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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口气叹道:“勿再挂怀!他不回来了不是?”于是苦苦笑了笑,咬着牙关低声叹道:“马上派人去找!”众人方才散去了。
夜深了,年过七旬的玄锡维又遇到了一个彻夜难眠的漫漫长夜,他轻轻的缕了缕那花白的长须,锁起了眉头,只暗叹道:“雪琪,你在哪儿?浩琪一直在朕这儿啊,朕,不想让你见他,他累了,睡了,这一睡就是四十七年啊,朕,寂寞啊!”于是舒了口气,拭了把泪去,方才叹道:“雪琪啊,朕,老了,朕也累了,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朕,不能陪你十八万四千八百年了,朕归天的那天,浩琪,会复活过来,朕给天一留了遗诏,朕死之后,叫他无论如何去泰虚请旨,将浩琪复活,到时候昶儿他们会送你们回泰虚去,十八万四千八百年了,你们孤独的,太久了,以后的十八万四千八百年,你们要,保重啊!”于是拿起案上的茶杯来饮了口,舒了口气,猛地摔碎在了地上,咬紧了牙关。
次日一早,锡维正在花园散步,忽然有仙官进来报道:“陛下,启陛下,东安凌霄园大真人遣人来报丧,说是贵妃娘娘刘夫人,薨了!”锡维一惊,忙颤道:“什么?”只紧紧锁着眉头,倒吸了口气,半日方道:“哦,传太子到怡梦轩见驾,朕,有话说!”那仙官领旨去了,锡维方拭了把泪去,又拾掇他的花去了,好一会儿方对左右低声叹道:“叫龙阳王即刻启程去泰山拜表!朕,明儿子时,悄悄出宫去泰阳拜法,还有,刘贵妃的事,不要告诉崇阳!”话完大步走了,忽又回头问道:“对了,新任的九门提督,叫什么来着?”左右忙道:“马超,马信鹤,前部马太子马启文的堂兄,虚空藏菩萨门生!”锡维一惊,只喃喃道:“又是马超?马启文?哼,他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锁紧了眉头边又叹道:“告诉他,炎雪琪不回来,叫他提着脑袋来见朕吧!”方才扬长去了。
回看炎衍已经到了北冥,只暗叹道:“浩琪,你在哪儿?”于是一抬头,正看见海面上一束白光,锁眉一惊,腾空飞去了,站在云朵里四下看看,火眼金睛一直看透海底,只见虾兵忙碌,力士匆慌,少许功夫,风起云涌,一时间天暗了下来,炎衍惊时,北海龙王鳌顺一闪飘在了他身前,只笑拜道:“太子,北海龙王鳌顺来见!”炎衍惊道:“鳌龙王,你家里这是怎么了?好生慌乱!”鳌顺笑道:“太子且随小王来!容小王细说!”二人一闪,已经到了一座湖边,湖面结了冰,周围霜雪笼罩,冰晶点缀,好一片水下世界,到了湖边的石桌前,鳌顺方请炎衍坐了,遂而叹道:“太子有所不知,自三界动乱,四海三山被魔教妖兽入侵,四处留下余孽,阐教初立,今主上初登宝位,小王回来时才发现,那些魔体晶精已经快破卵成精了,故而将龙宫迁至此处,宫里上下正在清除未成胎的魔体呢!”炎衍点了点头,方才笑道:“我说呢,呵呵,你们真会玩,对了,听说你们北海龙宫有定颜之效,不知道你这里可有一个人?”鳌顺惊道:“哦?太子所要何人?”炎衍一顿,只忙道:“金近,金浩琪!”鳌顺一惊,炎衍惊道:“怎么了?”鳌顺忙笑道:“太子只愿,小王本不该多问,不过太子所要金二太子,他确实不在北冥!”炎衍一锁眉头,鳌顺方道:“不过,小王听说北海界上前任冥王的外甥玉石骷髅王在黑玉林有一处寒潭,那里久年积雪,冰寒气冷,常人不敢入过,前些年宝皇帝去过那里几次,太子去那里一趟,也许会有点儿眉目!”炎衍舒了口气,方点头道:“也好,我去去便知!”鳌顺点头时,炎衍已驾云而起,锁眉去了。
而玄锡维到了暗阁,看着冰床上安详睡着的的金近(字浩琪),心头一阵寒酸,只含泪叹道:“浩琪啊,雪琪走了,朕,朕知道日子都不多了,浩琪啊,咱们换剑的时候,就像是昨儿的事儿一样,朕就是闭了闭眼,可是再睁开眼睛一看,四十七年了啊!”说完起身顿了顿,竟然见金近手指微微动了下,于是忙拿起金近左手一看,手心上正有三道金文,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儿,乃是唵呵玛跛遮囊六个字儿,锡维锁起了眉头惊了一下,掐指一算,只喃喃道:“金,单八,五行在金,近,十一,五行属木,天格九在水,人格十九亦在水,地格十二?属木?”于是忙到下头拿起金近左脚,细一看,他那脚心上一个小小的白虎印迹正隐隐发光,锡维惊道:“白虎记?”于是一挥衣袖,手指上破出血来,点在金近脚心上,现出一行字儿来,锡维惊道:“南无文殊广法天尊?”
出了门来,锡维只叹道:“朕,老了?”到了书房,坐下了方才急道:“来呀,传龙阳王来见!”门外仙官忙应声道:“是!”便去了。少许,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进来了,只忙跪拜道:“父皇!”锡维叹道:“带上朕的斩缘剑,你速去北海借定颜珠来,朕,自有用!”永昶出门去了,锡维方才叹道:“近,要复活了?那……?朕岂不是要?”于是还是傻傻的笑了笑,叹道:“如此,若,浩琪能复生,朕,愿足矣!”便叹了口气。
少许,许泽(字冰清)和玄天一(字如清)、刘允乐(字紫清)、萧智翔(字缘清)、胡枫(字湘清)、曹天宇(字泽清)来了,只站在门外,齐拜道:“皇爷爷!”锡维出了门来,只舒了口气,叹道:“哦,起来吧!”众人起来了,方闻锡维道:“朕,已经令人在河北修筑了七星坛,你们兄弟护法,择日,要安葬你们大淮的皇爷爷入土了!”缘清一惊,只眼里蓄满了泪花,天一看见了,忙扶了扶他,两个人对面一点头,他眼里也蓄满了泪花。
赢。玄建元六十一年秋,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六十年九月初六日,大淮开国帝君天风皇帝凤小子解林凤(字玉风,号秀龙)正式入棺安葬,自死,到安葬时隔近六十年,给后世留下了‘知己伴尸’的美名,那日,赢汶河上下大摆道场,却又好一番凄凉,解林凤的后代已经全无,只有身为解林凤外孙的萧智翔叫魂,龙阳上下,家家披麻,户户戴孝,白幡飞扬,灵钱漫天,为解林凤发丧,消息传到大淮,朱家江山已传到朱洪鑫长孙朱天时(字舒清)这一代,天时追随父命,下令大淮,大赦天下,兖州城南设坛祭祀,三日内为解林凤守灵。一方面追随父执,是为了大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稳定民心而已。
然而,此时稳坐深宫的宝皇帝玄锡维也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末日的到来,金近得以复生固然是他的夙愿,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也暗示着玄心正宗的基业,到此,已经开始转向衰亡。时有人作歌唱道:“孤崖思良问秋风,望眼欲穿天湖平。贫到躬耕强立志,虎狼穴中苟偷生。昏天暗地旧时月,知己相伴妒孤零。昨日相顾还笑颜,今时泪里狂傲行。一日知己也兄弟,轻生为义天地惊!传奇至此情仇断,人间几度有此情?”
拿起金近生前吹奏的长箫,这一曲《人间几度》,不禁让他泪如泉涌一般,那几夜他日日守在寒冰床前,金近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锡维又喜又悲,从此大病,就再也没有起来,玄天一等守在床前,垂泪沉思着什么,锡维不禁微微笑道:“孩子们,朕,要去了!”众人惊道:“皇爷爷?”锡维只摇头笑道:“人生百年,孰能无死?德无不备称圆,障无不尽名寂,圆寂就是与世长辞,归天,就是到另一个世界享福去了,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于是又微微笑了。
此时天一却扑通跪在了当下,只哭泣道:“皇爷爷!”众人惊时,天一已经泣不成声了,只喃喃道:“自,三教数十年,皇爷爷一统天下,这才几年啊?眼下要享几天清福了,可是……?”于是泣道:“好容易有知己为伴,无奈皆已故去,为了不让皇爷爷孤寂,父王禁令大小事务皆不通报,可是……?”锡维忙惊了一下,只喃喃道:“旭儿?昶儿?我的孩子,朕,难为你们了?我的儿……?苦了你们了!”玄永旭正好来了,到了门外,听见了这话,不禁止住了步子,只拭了把泪,锁起了眉头。
而炎衍到了黑玉林,但见得四下白骨蔼蔼,一股血腥的恶臭味迎面扑来,孤魂游荡,恶鬼哀号,炎衍锁起了眉头,欲上前去,却被一道寒光击回来了,于是惊道:“好重的阴气?”往后退了一步,只喃喃道:“浩琪?不,浩琪?”于是咬紧了牙关,怒道:“何方妖孽?把浩琪还给我!”便拔剑杀了去。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百十七回唱离合望月问情话凄凉夕阳送别
第一百一十七回
唱离合望月问情
话凄凉夕阳送别
诗曰:
秋月映芦墙,点灯看草堂,一番番闲言碎语写在门槛上,未见的寒门庶子咽无奈,金樽里饮的是多少惆怅?米黄渲染了竹石坚,野菊花独秀贱笔上,说不尽,缘里缘外真几分,皆荒唐!
酒里愁的累,提笔几忧伤?想那时看花妒玉颜!回头见,却已是,干枝儿落在坟头上!伏草枯,秋叶黄,赤裸裸将就那寒霜铺床,怎奈的,泪眼汪汪!无处话凄凉!
——《无处话凄凉》
说话时炎衍(字雪琪)到了黑玉林,正往里走着,身后一阵凉风飕飕吹过,好不叫人毛骨悚然,忽闻声凄惨的叫道:“来者何人?”炎衍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只往前看去,眼睛里瞬间发出一道白光,周围一阵白雾里出来三四十个披红披风的黑色骷髅,领头的手中握着一根骨杖,上前喝道:“亡灵之地,生人勿近!”炎衍微微笑了笑,撇了撇嘴低声道:“闪开!”那群骷髅忙围了上来,都不说话了。
凉风吹了会儿,许久了炎衍方才又低声道:“我说闪开!没听见吗?”那领头的闻言怒道:“小子!找死!”炎衍一锁眉头,咬紧了牙关,转身一跃,手指间散出一道道金光,骷髅兵瞬间应声倒下了多半,随而溶成了浓血,领头骷髅一惊,转身化成一阵白烟消失了,其他的也都随之去了,炎衍喃喃叹道:“这些小妖,真不经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边继续往前去了。
走了半天,左右两侧都是满地的碎骷髅,一堆一堆的,血腥扑鼻,树林的树木其实早就干枯了,不远处的小河里流的水都是血红血红的,再往前一会儿,是个悬崖,崖边石头上写着“万人坑”三个血红大字,石头周围堆满了骷髅头骨,旁边一条铁索桥,也是血迹斑斑,炎衍锁起了眉头,正要往前走,闪出了两个守卫的骷髅兵,举起宽刀砍来,炎衍一提兰花指,挥了出去,瞬间一道金光,只在口中默念道:“天地无极!”两个骷髅兵消失了,正惊时,一闪他们到了身后,炎衍自然也感觉到了,忙转身怒道:“你们耍我?”便腾空站到了云端里,手中一闪出现了一把镶满了宝石玉器的宝剑,喝道:“纳命来!”挥出去,剑光所到之处,电闪雷鸣般爆炸声一片。
两个骷髅兵消失了,炎衍直接踩在云端里过了山崖去了,落地时,森林深处一座石制的古堡,炎衍到了门前,但见这古堡似乎几千年都没人的踪迹了,蜘蛛网布满了各个角落,石墙上长满了青苔,地上还是一堆堆的白骨,正要进去,门开了,门把手是两根长骨,系着两条铁索,出来一队骷髅兵,炎衍看了他们一眼,把剑锋拿小指弹了一下,边低声道:“我要见你们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