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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陈齐鲁大军四万人挥师东进,两军在东平绝战,斗大的玄字旗飘起,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纵马上前冷冷一笑时,陈齐鲁上前一步喝道:“本欲擒玄锡维,却是无名小辈前来送死!”永昶锁眉怒道:“匹夫!安敢如此!”齐鲁冷笑道:“安敢……?哼,你父子狼狈为奸,骗的君王位,可骗的天下人?还不早降,可免你一死,怎敢来犯我境,害我兄长!”永昶骂道:“住口!汝一匹夫,怎敢辱及玄门?”一顿又咬牙喝道:“我本不想杀汝,是汝自绝于孤也!”话完纵马而来,陈齐鲁闻言锁起了眉头,只又怒道:“本帅怕你不成!纳命来!”两个人好一番恶战,打了数十回合不见胜负,直到天黑,尚不得见个高低,遂而永昶暗自叹道:“如不使计,实难胜他!”于是转身欲走,陈齐鲁喝道:“哪里走?”正追上来,永昶回身一剑刺来,齐鲁躲他不及,摔下马来,只锁眉怒道:“无耻小人!使诈欺我!”永昶冷冷一笑,已将剑架到了他面前,陈齐鲁被生擒,大军败退。
平阴城上,丁天逸看着丁良正捋须望着绝尘而去的夕阳叹息,自己也摇了摇头时,忽有力士前来报道:“主公!前部来报!”丁良急道:“讲!”那力士忙拜道:“陈少帅在东平与龙阳大军交战,不料中了奸计,被生擒去了!”丁天逸一惊,丁良忽然吐了口鲜血,倒了下去,天逸惊道:“父王!”却见丁良竟然微微笑了,天逸惊道:“父王……?”丁良轻轻咳了一声,方微微笑道:“我的儿,咱们真的错了吗?”天逸含泪叹道:“父王!何出此言啊!”丁良摇头叹道:“为父的,大……大限到了!”
夜深了,玄永旭到了狱洞里,陈齐鲁已经被穿了琵琶骨,吊在了洞中,见他浑身血迹斑斑,手脚上还滴着鲜血,永旭一缩眉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只又含泪叹道:“何苦来呢?英雄在战场上厮杀半生,到头来除了一手鲜血,还能得到什么?”陈齐鲁慢慢睁开了眼睛,只微微道:“不要……在此惺惺作态了,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我不会领你的情,恨不能手刃玄贼的首级耳!”永旭惊道:“你就真的这么恨他……?”齐鲁冷冷笑道:“玄贼无道,任意杀戮,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平阴侯何错之有?无端又是一场厮杀,他……不是个暴君,……是什么?”永旭一颤,落下泪来,只低声叹道:“不要说了……,二弟依律,怕是要你遭受那抽筋断骨之苦,方肯赐死与汝,今既有怨,且年纪尚轻,何苦来呢?”齐鲁闻言冷冷笑了,永旭急道:“岂不知天下之事,本就是一片苍茫,谁人能辨得其中是非、谁人又能辨得后来成败?来世为人,做一个寻常之人便是,何必参与到这些事中,自寻苦衷!”
陈齐鲁闻言落下泪来,只喃喃叹道:“前时还在未了湖上吟诗作画,这会儿……!”永旭叹道:“那来生,再不踏入这江湖恩怨之中了罢!”话完长长舒了口气便欲离去,走到门口,却闻齐鲁叹道:“你……能帮我个忙吗?”永旭一颤,忙止住了步子,闭上了眼睛,竟闻齐鲁叹道:“杀了我吧!”永旭咬紧了牙关。
回到平阴,有仙官匆匆到了宫中,天逸正守在丁良床前,却见那仙官进来拜道:“主公!”天逸惊道:“什么事?”那仙官忙跪拜道:“东阿侯,晏驾了!”丁天逸惊道:“什么……?”看丁良却微微笑了。赢。玄建元年四十五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四年春,二月,平阴侯丁良病逝,朱丛友再起大军将近两万直逼平阴城下,丁天逸遵照丁良遗嘱出城请降,结果遭到朱丛友拒绝,丁天逸被生擒,在城门之上身中七十四箭而死,平阴之变告终,至此,玄锡维的雄图霸业,终于拉开了序幕。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八回宝德山梦天斗法天鹰洞金鑫托孤
第八十八回
宝德山梦天斗法
天鹰洞金鑫托孤
词曰:
一个是金身仙子,一个是玉兽奇珍,传的是天生的缘,终将情丝难断,手足难分,伏的是玉兽麒麟,驾的是雪羽神鹰,原来是缘的定数,落得恩义连绵,永世知心。
——《缘中缘》
且不说这诗间里鼓吹,但讲完了一段传奇,又是一段佳话,这日一早,到宝德山上,老人只看着院中练剑的刘梦天(字文琪,号崇德),点了点头,张芹(字玉颜,号鸣凤)过来笑道:“爷爷怎不多歇会儿,怎地早早起来了?还没做饭呢!”老人笑道:“芹儿啊,今儿一早我上玉京鸿法,你们且自己吃了就好!”张芹惊道:“爷爷又要出门?”老人方笑道:“元始派人来请,说要修封神榜,往日虽不要我去,今日恐有什么安排!定分天下的,要我去去!”正时梦天过来了,远远挥舞着宝剑笑道:“太爷爷!”老人听得顺他这娇声娇气的话儿,只笑看着,近了些方道:“今儿太爷爷不在家,要听你娘的话,陪陪爹爹,别到处乱跑去了,着时好保护你娘!”张芹听得不对劲,只哼道:“爷爷?”老人挥手示意她少问,便去了。
这张芹虽远望老人离去,只暗想道:“以往封神榜从来不惊动宝德仙境,爷爷如何今日吩咐天儿好好保护我?”看已下洞来,金鑫安睡其中,张芹一人进来,只开棺给刘金鑫(字玉斐,号紫龙)擦了把脸,梦天只进来道:“为何不叫醒爹爹,太爷爷要天儿多陪陪爹爹!”张芹笑道:“还是晚上你义父皇来吧!”梦天笑着摸摸脑袋,只道:“义父皇真好,关心爹爹,也疼天儿!”张芹过来搂住梦天只道:“想那时你伯父肯与你爹爹平分了生命,何等大义,又着时负着万机国事前来探望何等坚谊?天儿,你要永远记着伯父这段恩情,一生相报!”梦天点了点头,张芹又道:“你做人也要大义当前,对待义兄们更要习你伯父这般,诚心已交,仁恩已待!”梦天又点了点头。
看时到了玉虚宫,乾坤殿中宝座上是鸿钧老人,下座着八殿集来的诸圣,闻元始在金莲宝座上打坐着惊道:“莫非真没了办法?请老师降恩!”鸿钧顿了一下,便道:“上次为救六郎,玉龙哭神殿,修榜改宿命,却已违逆天意!”元始方道:“缘是将宿命都更改了,为何今日又?”鸿钧笑道:“你就当这段传奇续不下来了,天定是无辜寻仇觅恨,也就凑和将行下去好了,到时救也救了,救不了也就罢了!”元始只稽首叹道:“无量寿佛!”那鸿钧虽表面笑容,暗里也舒了口气,暗想道:“无奈全在定数之间,已包含昨次玉龙感天恩救弟之事,此次已是最终的结局了!”看到阎罗殿内,秦广王正在翻查生死簿,还听秦广王和泰山王笑道:“想来那王真清、王雪亮等辈命贱,都分给了宝帝这小子,哪知他意修封神榜竟把命理分生给了刘金鑫一十九年!”泰山王笑道:“也是玄心正宗大义之幸,有个圣大慈仁者,平理江山社稷,也非坏事!”秦广王只道:“泰山王兄言之在理,却再从世间寻出个一样人,竟难如登天!”泰山王方叹道:“这才是世间的悲哀之处!”说话间有小鬼来报:“启两位大王,幽冥教主到了!”看时地藏王菩萨乘地听兽进大殿来,手持封神榜,下兽至前,秦广王和泰山王忙来叩道:“恭迎老师大驾!”地藏王笑道:“且起来吧!”秦广王便起身来道:“不知老师驾到,有何吩咐?”地藏王只道:“奉元始之命修订生死簿来!”两王敬他座上正堂,便立堂下。
闻地藏王边翻着生死簿边笑道:“尔等是翻过生死簿了?”两王只笑道:“不知老师有何认为不妥?”地藏王只叹道:“我有何不妥,是生死簿又要修了!”秦广王惊道:“为何将修了不久,便又去修,元始天尊又有何意?”地藏王方道:“不是二老爷之意,则是玄荒教主的敕命!”泰山王不禁呵呵一笑。地藏王见了只道:“泰山莫笑,天意不可枉笑话他,要叫外人见了是什么话?”泰山王只躬身拜道:“谨遵老师教诲!”
见那地藏王将那生死簿看了一遍,便放在案上,叹了口气道:“宣十大法王入殿吧!”时钟儿响敲了十八下,都市王、卞城王、宋帝王、轮转王、太阳王等幽冥界大法王全部到了,看时已先后到殿上来,见了地藏王各自叩拜,地藏王是笑迎入来,点头示意,他们各自立在殿下待命,见地藏王起身展开封神榜卷持在手中,便等众王见势忙跪下了才宣道:“尚古祥轮,华夏正风,奉太上无极混元教主玄都二老爷玉清元始天尊敕命,择令幽冥教一十八重地府大王、元君、神司听法,上九天玄帝奉法修订封神榜,生死簿相应有改!”众法王闻声忙道:“臣等接法!”于是盘坐殿下,打成稽首,指成兰花,交叉胸前,口称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双手托起一团金光,抛向天中,地藏王顺势盘坐,冉冉升向半空,也打个稽首,将那十团金光合成的心点吸来拖住,团几下,生死簿一闪出现在半空,地藏王念道:“风,雷,火,电,急急如律令!”封神榜卷升空包住了生死簿,一道金光,便消失了,只留下生死簿飘过来,地藏王接于手中,冉冉落下,众法王方修了榜,停下了法。
话又回来,看刘梦天正在房里和张芹吃饭,正闻梦天笑道:“娘亲,太爷爷什么时候回来,伯父也不来了?”张芹只见日已偏西,也笑道:“会来的,你太爷爷是去玉虚宫讲课去了,拿不准时辰,临晚了你伯父也一定会来!乖,吃过饭去山门等等你伯父!”梦天只点着头,看阎罗殿中,秦广王正一人翻看生死簿,余下诸王还在西侧座上坐着,突然惊道:“金鑫死了?”诸王闻言大惊,既地藏王已走,十位法王忙出殿来往上界看来。
说这时一阵乌云从中卷过,落下一群血骷髅来,正在宝德山下,着时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乘宝兽向这里来,还看宝德山,梦天正在门口守望,来了群人,奇装异饰,是仙圣模样,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少有四五十人,梦天正惊时,最前的老者上前笑道:“玄荒教主可在宫中?”梦天笑道:“太爷爷上玉虚宫讲课去了,还没回来!”见那群人开始议论纷纷了,看有人笑道:“妙哉,妙哉,是到了!”梦天正奇怪,竟见那伙人狂笑起来,一阵紫光发过,化成架架骷髅,身披白纱,梦天大惊道:“大胆妖孽,敢擅闯宝德仙境!”那一架大笑道:“什么仙境,我要你当成人间地狱!”那梦天灵机一动,退进了门,方忆起鸿钧的话,边笑道:“妖孽,我不情愿你进来,看你有什么办法到宫里来。
说是宝德泰虚门可阻妖栏魔,竟不想到这群人将白纱裹在身上,自由走进门了,梦天只大惊,转身欲走,已被那群骷髅团团围住,于是腾空一跃,那群骷髅便追了来,只见梦天快行到了厢房,张芹正在收拾房间,见梦天慌张进来,只摇头笑道:“这孩子,是不是伯父来了!”梦天只大喘了口气急道:“不好了,娘亲,血魔的人来了!”张芹一惊,忙随他出来,一顿又道:“先去你爹爹那里!”便往水潭那里去,刚至玄真殿前,那群妖已将二人又围住了,张芹一惊,把梦天拦在身后,只见那领头的骷髅出列笑道:“张女侠,久违了!”张芹莞尔一笑道:“阴阳法王?”于是笑道:“你不去修道正国,来这儿何事?”那法王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