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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何皱眉,宴启不明所以;三黑更是在一瞬间凌厉了眼神,“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原以为自己是拐入了巷子不久之后才被这几人跟踪上的;现在对方却一语道破他来这里的目的,难道是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被盯上了?
苍希一点也不在意三黑眼中的危险光芒;精神网的一端朝着某一方向延伸,使传达到脑中的信息更加详细清楚;那是六个相差不多岁数的男子;其中一个肤色较白,行动畏缩;神情略带慌张。
大概是看出了白肤男子的犹豫;走在前头的男人转过头无不讥讽地说,“之前收钱的时候眼睛不带眨一下,怎么,现在觉得后悔了?”
男子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丰哥说笑了。”
另外又有一人笑嘻嘻地接腔,“哥,你别吓他了,他本来就是个没骨头的。地鼠地鼠,可不就是出了名的胆子小吗?哈哈……”
其他人很给面子地跟着笑了,丰哥勾了勾嘴角,“没有就好,既然当初你选择了出卖他,现在就容不得你后悔了。那个男人的手段,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阴森的话语勾起了某些算不得好的回忆,地鼠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见苍希迟迟不出声,三黑不耐烦地伸手要去抓她,被符何轻轻巧巧地格住。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动手动脚的岂不是伤了和气?”
宴启以保护的姿势站在苍希面前,眼神警惕。
苍希回过神,“我不知道你在等人,但我知道有人在找你。”
这是什么逻辑?三黑眉心打结,“你还知道什么?”
苍希慢吞吞地说,“大概,你被出卖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苍希奇怪地反问,“你为什么不信我?”
“……”
被噎过两次的三黑果断采取迂回战术,“你有什么证据?”
“里面有个人叫地鼠,这样算不算?”
三黑神情一凛,“一共有几个人?”
“六个。”
果然!
没时间追究苍希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三黑转头看向符何,在外有敌人的情况下,他可不希望身边有一群敌我不明的家伙。
后者心领神会,微笑着弯低身子温声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苍希摇头,坚持,“我要去那里。”
符何嘴角一僵,觉得还是先把人忽悠走了再说,“那就下次?”
“好。”下次什么的也没关系,反正她只是想去看看,时间不是问题。
达成协议,符何夹带着两个小孩打算撤退,变故又来了。
“你……”苍希看着从军靴中抽出匕首作警惕状的三黑,歪了歪头,下结论,“你打不过。”
“……”
无视三黑手背上迸发的青筋,苍希努力传达着自己网到的信息,“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有跟你一样的味道。”很危险的味道。所以六比一,打不过。
三黑望着她,眼眸深深,“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哦,因为我要好好做人。”
“噗——”
宴启终于憋不住了,符何再次抬手推了推丝毫没有下滑的镜框。
三黑眼角一阵抽搐,深呼了一口气,“你说完了吗?”
苍希忽然皱了皱鼻子,“他们有枪。”
此话一出,连符何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宴启也紧张地拉住苍希的手。
三黑当机立断将匕首重新插回靴里,转身溜入了门内,临走时留下三个字,“我欠你。”
苍希可有可无地点头,“你可以找我帮忙。”
三人很快出了小巷,苍希没有让他们原路返回,而是绕了另一条路离开。
刚才为了弄明白门内的东西,苍希不止一次用精神力进行探测。同时陷入那么多股强烈的精神波动的滋味可不好受,苍希有些疲惫,懒懒地缩在后座上望着窗外。
宴启已经被自家司机接了回去,符何一边司机吩咐回去,一边若聊家常般,“您刚才怎么会知道有人去找三黑了?”
师傅不让把精神力的事告诉其他人,苍希颇为纠结,只好不大自在地缩了缩身子,嘟囔道,“我就是知道。”
这话语陪着那稚嫩的脸庞,孩子气十足。
符何一下子哑然,之后无奈地转向另一个疑问,“为什么会主动帮他?”
一个孩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中的红色气球斜斜地飘了过来,蹭着车窗往上攀,苍希好奇地伸手去碰,却被厚厚的玻璃阻挡住。她收手,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表达,最后她说,“他在挣扎。”
她在三黑身上所感受到的那股精神波动,如同身不由己陷入狰狞的泥沼般,带着压抑和不甘,每次竭力想要突破,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那个健硕而沉稳的男人外皮下,是一颗即将在黑暗中腐朽的心。
符何还想说些什么,苍希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快到苍家的时候,符何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小姐,等一下记得别和老板顶嘴。”
私自外出本来就触犯了苍可劲,要是认错态度还不诚恳,苍希怕是少不得吃顿苦头。
苍希目光随着天空中晚归的白色鸽子慢慢移动,不甚在意地回道,“他不在。”齐青和苍慧倒是都在。
果然,回去之后打算进行工作汇报的符何被告知——苍可劲今晚不回来了。
“……”他是不是该瞻仰一下她的神机妙算?
吃饱饭洗刷完的苍希早早躺在床上,她有些在意那个男人后来的情况如何。她从前在其他世界,他人的言语和行动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况且她的能力足够保证她的自身安全,所以她很少用精神力去探测别人。
如今师傅让她融入这里,她不得不从一开始就用上精神网去感受身边每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因为很多时候,他们说出的话根本和内心想的不一样。这让她颇为苦恼。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逐渐习惯了随时随地捕捉精神波动的生活,但毕竟是环境所限,她接触到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心思纯正的孩子。
三黑的精神波动是她之前从未遇到的痛苦和沉重,她听到他的心在叫嚣着离开,另一方面却无可奈何地愈发深陷。
为什么想离开却不能离开?苍希理解不得,她那时其实是想问他要不要一起走的,可惜三黑已经决定进酒吧了。
精神力悄然无声地扩张,捕捉着那让她印象深刻的精神波动,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
市中心一间潮湿黑暗的地下室。
几乎在精神力触及他的那个瞬间,本来沉睡的男人猛地睁眼起身,待到确定周围空无一人时,才放心地躺了回去。
肩膀伤口的痛意让他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突如其来的背叛,还有那个奇怪的小孩。
他抬起一只手臂盖在眼睛上,深深吐气,真是想骂人都没有力气了。
那复杂的精神波动苍希不再理会,得知他无恙,很放心地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会告诉你我明天不更新吗?
第一卷 第28章 秋游前期准备中
如果问景德学校图书馆每天有多少人进出;图书管理员会回答不知道,但如果问每天都会出现的人是谁;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出两个字——苍希。
每天定时定点出现的苍希显然成为图书馆一道罕见的风景,她涉及的书籍五花八门;一开始管理员还有心情惊愕一番,到了后来却不得不面不改色了。
这天早读时间;苍希一如既往地拿出图①38;看書;网慢慢琢磨,又一如既往地开始纠结。
在不小心揪断了几根头发之后;苍希终于承认;这位名为乔斯坦贾德的作家很成功地将她的脑子弄得一团糟。空间养成少女望天感叹,怎么会有人费尽心思就为了明白生命从何而来呢?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世界从何而来”这些问题真有那么重要?无论以何种方式诞生都好,以何种形式存在都好,都同样是生命,都一样会死亡,就算得到了答案又如何,能改变得了什么?
不过,这个人和动物之间是不一样的说法倒是和师傅曾经说过的话差不多。这也是苍希会忍着纠结费心钻研哲学的原因。
因此当顾时舟不耐烦地敲着她的桌子时,苍希还难得地处于一脑子浆糊的状态。
“喂!”
苍希愣愣地将思维从书本中拔出,梳理了一下仍在混乱的精神波,“什么事?”
“班主任叫你。”顾时舟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视线掠过那本书的封面时脸色一阵古怪。
“哦,谢谢。”
苍希把书合起来就走出教室,她不是没有注意到顾时舟不正常的神色,不过这厮每次看到她精神波动都不平稳,苍希研究了一段时间也没得出个结果,后来无意间听到同班女生在说悄悄话后才知道专门有一个词形容这种情况,那个词叫做……傲娇。
而等到苍希的身影消失,顾时舟不装睡了,眯着眼恶恨恨地盯着前面桌子上的①38;看書;网名在晨光下一个劲地金光闪闪——苏菲的世界。
靠着精神网算无遗策的苍希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起码她就不知道后来每次她借完一本书之后,第二天顾时舟总会亦步亦趋地跟着借一本。一开始是语文参考书,顾时舟颇不以为意地撇嘴。
一年级的没问题,三年级还可以,五年级的勉强……熬到了初中的语文,顾时舟一脸苦色地通宵查字典,硬是咬牙扛过去了。但是这都不算什么,特么悲催的是第二天自己顶着两黑眼圈趴在桌上要死不活时,对方却容光焕发精神无比地瞧着高中的语文书……
等到苍希开始染指哲学一类时,顾时舟还是贱兮兮地去借了。
三页之后,果断阵亡了。
强调一下,第一页是序言,第二页是目录,第三页才是正文……
顾时舟就此断绝了自虐的行为。
大概是贱啊贱的贱成习惯了,自我挣扎了几秒,顾时舟还是忍不住了,左右瞄了瞄,迅速伸手一探……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顾时舟的小脸皱成一团,他是谁自己还能不知道?来这里当然是读书呀……“写这本书的人真无聊!”
精神网中的顾时舟说出这句话时,在办公室的苍希感慨地点了点头,表示在此事上两人总算有了统一意见。
正滔滔不绝的赵玲一滞,“你都懂了?”
苍希无辜地眨眼,很早就懂了。询问全班同学的秋游意见并汇总上报——一句话就能交代完的事,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说那么久。
赵玲瞪了她一眼,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佯作淡定地说,“那就回去吧。明天下午放学前把结果告诉我。”
前面说过了,苍希在严格意义上不算个好孩子,在学校也就算不上一个好学生,起码表里不如一。
上课的内容在已经是在沸水里涮过千万遍的肉了,苍希失去了兴致,很理所当然地就无视了上课好好听讲的校训。
精神网开始慢慢的扩散,教学楼,有学生在上体育课的操场,正开入校门的几辆小轿车;再往前,就是热闹的市中心,大厦,人群,车辆;接着是环境雅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