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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花千骨望向绿鞘,绿鞘也不解的摇摇头。
朔风检查了一下覆上一层又一层冰的墙和地上还有上方。
“机关全被解开,有人先我们一步进来过。”
花千骨和绿鞘都大惊失色,飞速的往第九层赶去。
“九霄塔周围阵法遍布,如果从外面进来,不可能不被天山的人察觉。到底是谁会先我们一步进来里,还连干净利落的解开那么多层塔的机关的呢?”绿鞘眉头紧锁。
“可是为何第一层的机关没有解呢?”糖宝忍不住问道。
绿鞘思忖道:“第一层没解大概是想制造出没有人进过塔的假象。上洪渊性格本就粗犷随意。就算偶尔来塔中看看,到一层见一切仍是原状,肯定以为神器依然万无一失,懒得解机关亲自上去查看。”
“你的意思是神器有可能已经被盗走?”花千骨惊道。
绿鞘轻轻的点点头。三人匆忙到顶层,果然发现几具冰冻的尸体。
朔风打量了下四周:“神器没被盗走,还在这里。”
“真的么?”花千骨惊喜的到处寻找,却没看出哪里有收藏神器的地方。莫非有什么暗门?顺着墙和地上摸索起来。
绿鞘检查了一下那几具尸体。
“全都是妖魔,死因十分蹊跷,暂时看不出来,但是有一个,好像是旷野星……”
花千骨觉得有耳熟:“旷野星?是谁啊?”
“旷野的弟弟。”绿鞘从怀中取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利索的割掉几个死尸的舌头然后装进随身的一个竹筒里。
花千骨转过身不敢看,想起那个旷野就是太白山上与东方彧卿过招的很精通机关术的人,自己还被他暗算中剧毒。
“他弟弟怎么会死在这里?”
绿鞘等被冻僵的舌头慢慢软下来,在竹筒里摇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似乎是在和那些舌头问话,然后把竹筒放在耳旁仔细倾听。
好一会儿才皱着眉道:“他们都死了一年多了,好像是在太白一役前旷野和旷野星就听从春秋不败的命令拿着昆仑镜到塔中妄图盗取崆峒印。他们兄弟二人都精通机关术,不过虽然进入塔中,并顺利的解开路的机关陷阱上到第九层,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取到崆峒印,危急时刻,旷野扔下他弟弟和其他人,独自用昆仑镜逃出九霄塔。”
“可是他说的是什么危险?旷野也算很厉害的,有什么会连他们都斗不过,而且从此之后不敢再打崆峒印的主意,宁愿先去攻打太白山硬抢其他神器?”
绿鞘紧紧的皱起眉头:“他说,塔里面……有个怪物……”
花千骨打了个寒战,糖宝吓得钻进耳朵里去。
“他们自己本不就是妖魔么,怕什么怪物啊?”
朔风望望四周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又不上来。
“崆峒印的封印,为什么居然是解开的?”他奇怪的低声喃喃道。
“什么?解开的?”花千骨有些不可置信,吞吞口水,“莫非,莫非,崆峒印封印解开就是为镇压塔中的那个怪物?所以,所以上洪渊才一直没有将它收在自己墟鼎之中随身携带?”
绿鞘头:“这样解释得通。现在的问题是怪物在哪里?崆峒印在哪里?”
朔风皱起眉慢慢走向南面的墙,然后慢慢伸出手,居然直接从墙上穿透过去。
“在这里……”
花千骨惊讶的看着朔风,突然觉得他和他的声音都陌生起来。
两人跟着他穿过冰壁,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这种漆黑是一种虚空,无论他们如何凝神也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似乎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地面都没有,他们却很自然的在这个平面上行走。
朔风手一翻转,放出两团明亮的火焰。三人顺着火光望去,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火焰虽然光强,光线却很快被黑暗吞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看不见四方。他们似乎身处在一个无限深无限广的大洞之中。
而下面隐隐有热风往上吹来,一个大洞似乎成张巨大的口,轻轻的呼吸。花千骨紧张的看着下面,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朔风突然抽出剑来,划自己一刀,用气力将血打散,形成血雾往下方沉甸甸的坠下去,仿佛有很大质量样,一直下落,直到深得看不见。
他们下方顿时出现一条又一条交叉遍布的铁索,密密麻麻的一直向下,将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洞口一层又一层封住。每根铁索都有两三个人合抱的粗细,锈迹斑斑,年代久远,上面挂满红线和符咒。
花千骨惊得满身的鸡皮疙瘩,可想而知,下面镇压的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个怪物啊。
“看到崆峒印了么?在那——”朔风指指下面无数铁链交错中隐约发着黄光的东西。
“旷野星他们可能就是取崆峒印的时候,封印力量减弱的瞬间遭到地底下那个怪物的袭击,所有人的内丹和法力全部都被吸空。旷野可能就是慌乱中趁着其他人被袭击的时候自己靠着昆仑镜逃掉。”
“骨头妈妈,我好怕,我们回去吧!”糖宝带着哭腔,抱住花千骨直哆嗦。
花千骨有些迟疑的看着绿鞘:“若我们取走崆峒印,那怪物岂不是要出世为害人间?这个妖神还没出现就弄得人心惶惶,如果再跑出来个怪物……”
“没关系,再用另外的东西把它封印起来就是了。”
“另外的东西?”
“恩,你的血。”绿鞘笃定的头。
“我的血?”怎么又是我的血啊,我的血都快成万能冲剂,杀敌,解毒,治愈,封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为什么啊?我除命数奇特八字比别人硬就没有什么不同啊,为什么血可以做那么多事?”
“……阁主没有告诉过你?”
花千骨听急,东方彧卿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啊!
“告诉我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啊!”
“你以为每个人的血都可以由水滴孵化出糖宝这样等级的灵虫么?”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绿鞘摇摇头:“既然阁主没有告诉你,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也不能擅自对你多说什么。反正你放心,用你的血绝对能封印住这个怪物。”
“好吧……那我应该要怎么做?”花千骨紧张的看着下面黑乎乎的大洞仿佛立刻就要将他们全部吞噬,也顾不上再去探究为什么她的血有那么多用途。
绿鞘从怀里掏出个石头样的东西递给她,可是是空心的。
“这次要多费点血。”
花千骨点头,割开血管将那容器装满,绿鞘在上面写画些什么。顿时那个石头发出诡异骇人的红光。
“现在下去取崆峒印然后换上新的封印。”
“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
“不行,我们起下去,相互有个照应。”花千骨想到旷野星的尸体心头一阵发凉。
绿鞘勉强点头,眉间丝忧郁神色。几人小心的绕过铁索,飞到崆峒印周围。周围空气都凝固了,下面传来的热气越来越重,似乎是谁在急促的喘息。
花千骨紧张的看着绿鞘替换封印,大颗大颗的汗水直往下落,朔风握住她的手。
绿鞘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取下崆峒印然后在原位放上花千骨的血。
花千骨接过迅速递过的崆峒印放入墟鼎之中,感觉到周围剧烈的摇动起来,铁索哗哗作响,下面传出奇怪可怖的吼声,震聋发聩,连忙拉住绿鞘便准备离开。
却不料绿鞘甩开她的手,用尽全身力量将他们向上推出去:“封印未完成,来不急了,你们快走!”
说着继续默念着咒语,双手结成法印,浑身一片绿光闪烁。一时无数条银白色的透明的触手样的东西急速的从下面伸上来。
花千骨大骇之下想回去拉她,却被朔风拦住。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那触手已穿过绿鞘的身体,花千骨能看到她身体内力急速流失,却仍在努力进行封印。终于在失去内丹的那一刻,完成封印,然后随着慢慢向下收回的触手起往下坠去。
“绿鞘!”花千骨惊恐的喊声,直往下飞去抱住高大的身子。
“你骗我!你骗我!你说没有危险的!你早就打算牺牲自己来帮换取封印的对不对?”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绿鞘奄奄一息的努力睁开眼睛,对她笑笑。
“为什么要这样啊?”不值得的,不值得这样为我,我们只有过几面之缘,相识不深,何苦舍命为我?
“别难过,我只是在完成的任务罢了。”
“告诉我,什么方法可以救你!我的血!我的血可以么?它百用百灵的!”花千骨慌乱的伸出手喂血给她喝。
绿鞘咳嗽两声,面色越来越苍白:“没用的……”
花千骨又拼命往她体内输入真气:“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等拿到女娲石就一定能够救你!!”
绿鞘摇摇头:“来不急了……对不起每次对你不是很凶就是冷冰冰的,因为你的命格……总是怕阁主因为你而出什么危险,其实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很喜欢你,那时候,咳咳……那时候你也是这么小小的,提着一筐萝卜……”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花千骨嘴唇颤抖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几人已到异朽阁中。
“东方!东方!你出来啊!!”花千骨抱着她的身子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你别难过,也别觉得愧疚或者对不起,我说过的,一切都只是交易而已,世上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要拿到崆峒印也一样。欠异朽阁的太多,不是那么容易就还得清,只求好好待我们阁主。他一生够苦的了,不要再让他难过了……”
绿鞘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闭上眼睛。花千骨脚步顿下来,怔怔的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东方彧卿从外面飞奔而来,眼前看到的就是她抱着绿鞘的尸体,面若死灰的呆滞神情。
东方彧卿步子慢下来,走到跟前,看着绿鞘,眼睛里划过丝叫人抓不住的哀伤,然后依旧面色平静,没有话,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花千骨终于抬起头看他一眼,他之前跟过条路难走,终于知道有多难走。
“东方……”她低低唤了一声,六神无主的模样叫东方彧卿心头一疼。
失血过多加上悲愤攻心,花千骨眼前一黑往前栽倒晕过去。
卷四:墟鼎乾坤藏子画·花月洞天无月寒 再生枝节
再生枝节
花千骨醒来的时候东方彧卿、糖宝还有朔风都在她身边。
“绿鞘呢?”一坐而起,神情惊恐,仿佛刚刚经历过一个及其可怕的噩梦。
“你放心,我都安妥好,异朽阁的人有异朽阁的安葬方法。谢谢你将她的尸身带回来,否则她的魂魄只能被万鬼缠噬而烟消云散。”
“为什么会这样?”
“异朽阁的人知道太多天机,人神共愤。鬼不肯放过,天也不会放过,没有人可以活过二十五岁,所以用不着负疚,这是绿鞘的命。”
花千骨一惊,握住他的手:“那你……”
东方彧卿安慰的对她笑笑:“别担心我,异朽阁的人虽不修仙,也没办法长生不老,但是不入地府也不入六道轮回,是跳出六界之外的。我之后自会找好一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