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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的一再宽容让你这么放肆了么?嗯,是朕错了,朕不应该让你这样活着。”穆青径自摇头,自言自语,香妃脸上却湿润一片,却还是努力憋出一句话:“那··我也是··爱··你,灵香··只是爱··你。”
不知是谁,被这场面吓住,忽然惊叫了一声。
穆青眸光便狠狠的冷冷的扫过来,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一行人出去的更快,除了香妃,柳妃穆青这三人。
柳妃身体虚弱自然没有能力出去。
红妆心情也变的有些沮丧,脑海里不断重播穆青那受控的模样,究竟香妃与他之间是有怎样的纠葛呢?
要闹到今天这幅地步!
显然,梅妃的心情却是极好,眉目间都是喜色。
走到半道,她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那药是本宫掺在香妃的汤里的,只是真没想到柳妃居然喝了。”
红妆一惊,好像是无数个小虫子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全身,呼吸都难受起来。
“是你?”
梅妃点点头,又狠狠的说:“那贱人活该,两个都活该,本宫在冷宫里就发过誓,做鬼也不饶过那贱人。”顿了她又说:“雪妃,你是就本宫出来的人。本宫自然一心相待,才告诉你实情的,现在你知道了,会不会告诉皇上在你的一念之间,但是你若不说,那我们就是同一阵线了。”
居然算计她。
红妆心里暗暗冷笑,这梅妃可算计的好,这分明也是拉自己下水,自己若替她瞒下来,那就是同谋,若是告密就放过了整治香妃的机会。
红妆微微一笑:“还是梅妃姐姐想的周到。姐姐放心,妹妹始终和你站在一起。”
梅妃才吃了定心丸一般,笑道:“本宫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和香妃吵成这样呢?呵呵”
梅妃幸灾乐祸的笑了。
唉!红妆摇头叹息,穆青你没事儿娶这么多女人做什么,你要养她们供她们还要自己找气受。
真是。
红妆借口身体不适,再没有与梅妃闲聊,回宫。
可一路想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梅妃在香妃端过去的汤里下药,陷害香妃而打掉柳妃腹中的孩子。
有一事,红妆可以确定,香妃虽然骄横,但绝对是敢作敢为的人。
可是今日在殿里,她口口声声要御医验汤,又质问穆青不相信她。
又有柳妃在榻上那慌乱的眼神。
“咦!这不是柳妃的贴身侍婢吗?她在做什么?”桑兰忽然问。
红妆瞧去,果然是,那侍婢鬼鬼祟祟端着一罐瓷罐,将里面褐色的液体尽数倒在假山后的花草里,又悄悄离开。
“去瞧瞧!”红妆道,赶过去,用锦帕沾染了一些交给桑兰吩咐:“交给太医院的宋太医,查查是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桑兰回来,气喘吁吁的说:“主子,是堕胎药。”
事实,应该是,柳妃收到香妃那夜的恐吓便生出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反正孩子终究会夭折,所以她在香妃来的时候自己喝了堕胎药,那么,香妃端来的她究竟有没有喝呢?
喝与不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妃自己已经喝下去了。
而梅妃以为是自己下的药让柳妃流产了。
晚间,穆青回来了,脸色还是不好,带着一丝落寞和颓废。
红妆想了想对他说:“皇上用过晚膳了么?”
他摇头。
“那想吃什么?”
他又摇头。
红妆挽起袖子道:“怎能不吃呢?皇上还没吃过红妆做的点心吧!红妆去给你做!”
便带着个桑兰进了殿里的小厨房。
借着只有两人桑兰才悄悄说:“娘娘,香妃娘娘被撤去了封号,关进了宗人府。”
第六十一章
“什么?”红妆略微停顿;“这么严重。”
“嗯。”桑兰点头。
桑兰做了些小菜,红妆真的亲手做了些糕点便进去。
穆青坐在桌案便看书,但显然他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只是胡乱翻阅着。
她笑吟吟的叫道:“做好了,快点来呀!尝尝我的手艺。”
穆青牵强一笑,走过来,纵然心情不好也勉强迎合这红妆:“都是你做的。”
“菜是桑兰做的,糕点才是臣妾做的。”
“嗯。”穆青径自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赞赏的点头:“不错,很合真的口味儿。”
说着,便走下来,吃了几口菜,红妆也坐下来,两人吃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穆青兴致并不怎么高。
但是连带着桑兰也赐了御赐厨娘的封号。
红妆便早早招呼了侍婢们下去休息,她拿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来,穆青不解。
红妆道:“难道,皇上每次进这离雪殿就从没发现这里蔓延这一股酒香。”
穆青摇头:“是挺香的,但不知道是酒味儿。”
红妆笑着:“所以啊,红妆疑惑,红妆自小就喜欢喝酒,对酒味儿特别敏感,所以就训着味道去找,结果你猜,我居然在哪梅树下挖出了一坛酒,可香了,皇上你说红妆是不是占便宜了,也不知是谁埋的。”
穆青微微一顿,转而苍凉一笑:“是朕埋的。”
“啊?”
“是朕埋的。”
红妆略微尴尬:“那,皇上···”
“来喝··”穆青径自到了一杯,闻了闻:“朕为何觉得却是苦味儿,这酒连朕自己都忘了,却被你给挖出来了,呵呵!”他一顿又说:“那是朕与香妃儿时埋的。”
红妆顿住。
穆青沾了一点,忽然将头凑过来,环住红妆的腰,低低德尔叹息,似乎受伤的小兽一般。
“能跟我说说皇上和香妃的事儿吗?”红妆轻轻问。
穆青一愣,明显的身体紧绷了一下。
红妆的手抚上穆青那一袭绸缎般顺滑的头发,轻轻的抚,唯恐惊扰了他一般:“红妆想要多了解皇上。”
“其实灵香小时不是这般刁蛮的,她可爱纯真,我们玩的很好的,你知道吗?我还有个皇兄,我们一起长大,父皇做了离国的皇帝,我们也迁过来,一同住在太子宫,皇兄和我最亲,可是他却死了,是我害死的,是我!”穆青悲戚不已,连尊称也不用,红妆感觉到被穆青靠着的衣袖间湿漉漉一片,难道是他哭了?
“皇兄喜欢灵香,和灵香私定了终身,可是你知道吗?灵香是我们雪地一个首领的女儿,她的拥护对父皇来说很重要,所以,为了巩固权势,父皇把灵香赐给了我,也就是日后指定的皇后,皇兄受到打击郁郁而终,其实我并不是有意的,我反抗不了父皇,父皇给我灌了药,绑着我拜堂的,我原想等我巩固了朝位,再去将灵香还给皇兄的,你知道吗?我真的连碰都没碰过她,碰都没有碰过···
所以,这些年来,她屡屡在宫里骄横,我都不想治她的罪,因为是我亏欠了皇兄和她呀!”
红妆眉间微蹙:“那红妆今日怎么听得,香妃说喜欢皇上呢?”
穆青恍若不知,摇头:“不对的,不对,这话她说了几十有余,岂能当真,她真是故意戳我的痛楚,要我难受,她就料定了我不敢对她如何,可是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折磨了,折磨,你懂吗?就是午夜梦回每每都回梦见皇兄惨死的境况,他心里有怨恨啊!”
穆青忽然激动起来,身体抖了起来。
红妆没由来的一股心疼,这么脆弱,这样苍白的穆青,卸下了防备也只是一个男人,更何况他还肩负着整个天下。
其实,他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第六十二章
“皇上,你能容许红妆明日去看看香妃吗?”红妆问。
穆青有些不解,眼眸中神色复杂,最终却缓缓点点头。
“你就不问问我去做什么?”红妆又问。
穆青摇头,某种已经是一派清明,可神态依旧苍白不堪。
“那我们休息吧!不早了··”红妆道。
两人各自梳洗完毕,才躺回榻上。
因为,今日心事袒露,两人的关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一般,虽说穆青没有在榻上有所动作,习惯性凑在红妆脖颈儿间,眯着眼眸,可是红妆却在哪一瞬间,鬼使神差上前吻了一下。
穆青长睫轻颤,恍然睁开那双宝石般的眼眸,有不解有迷茫,可这些都在触碰到红妆有些羞涩,有些红晕的脸庞时,变成一种情愫流动在两人之间。
他伸手将红妆团在了怀里,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红妆趁着穆青早朝的空档,进了宗人府。
依旧是那凶狠的邢官阿婆,见到红妆的一瞬,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又惶恐的跪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小小的嫔妃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坐到了妃子的名号。
这怎不叫人畏惧,难道她是来报当初痛打她婢女的仇了吗?
谁知,红妆却只是冷冷鄙夷了她,冷声道:“带我去水牢。”
水牢是大牢里最为下等,最残酷的一层牢房。
红妆怎么也没想到穆青居然把香妃放在这里。
透过牢门,那粗壮的木栏,往日那骄傲飞扬的女子,半身侵在臭水当中,没了往日的风采,脸上还有被抽打过的痕迹,透出一丝丝血迹。
“你来做什么?”她依旧不屑的看着红妆。
“看你呀!”红妆缓缓坐在端过来的椅子上:“本宫来看你如何落魄。”
“你休想,本宫会出来的,本宫会出来,会的···”渐渐地,她语气减低,自己也有些心虚,有些不确定了。
这么多年了,穆青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真的要···
他不顾念情分了吗?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碰她,既然不碰她为什么要娶她,她在这千百个日子里爱上了他,可是他却始终对她心怀歉意。
为什么不相信她爱他,为什么不正视她的感情。
甚至,这么多年居然连她的秉性都不了解,居然就相信柳妃的一面之词,真的治了自己的罪!
“本宫想问问你,柳妃的孩子真的是你弄掉的么?”红妆问。
香妃摇摇头,带着一丝苦涩:“本宫哪里像敢做不敢为的人,我灵香才不是龌龊贱人。我也不知怎的我的汤里居然有药。”
“你喜欢皇上?”红妆试探。
“他是本宫的夫君。”
“可他从来没碰过你。”红妆冷不丁一说。
香妃瞬间像是击垮的斗士,没了气焰,忽然苦笑一声:“看来,他真是喜欢你,可是怎么办,本宫明明要恨他拆散了本宫和二皇子,可是,本宫却又可笑的爱上了他。”
事已至此,红妆想要知道的,已经完全知晓了。
她回去。
当晚,柳妃忽然血崩,死了。
太医,束手无策,只是推测说堕胎药成分过多,导致了这样的境况,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红妆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柳妃是被她吓死的,她故意放出香妃死在牢里的假消息,又让梅妃在下午去恐吓她说人死会变成厉鬼,回来索自己记恨的人的命,当晚自己却又装成香妃的模样去吓唬她,让她以为是香妃的鬼魂真的来索命了。
柳妃是窒息而死的,身体本来就因为流产极度虚弱,加上自己为了陷害香妃而喝了堕胎药,后来又喝了香妃端来的被梅妃下了药的汤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