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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和他们道别吗?”
“总是要走的,何必多此一举。”
悠扬的箫声响起,月光偷偷地露出一张白玉般的脸颊,将光芒洒在吹箫人俊美的脸上。
白衣的女子,在箫声中,踩着皎洁的月光,潇洒地迈出步伐,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
这一次,她是真的放下了,原来心中那点执念,竟如此可笑。心中无他,竟可以如此平静。
这一次,陷入的人,换成了她的兄长。
“琴公子,你的箫声,似乎与那日有些不同。”
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无心谷外,与专心吹箫的琴文丰并肩而坐,似乎经历过上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后,她就再也不怕琴文丰的箫声了。
“香儿姑娘,果然是知音人。”
“不,我不懂音乐的。”香儿摇头,脑海中不自觉地把白衣的琴文丰和同样爱穿白衣爱吹笛的梅如烟合并,这两人,竟是如此相像,只不过梅如烟没有琴文丰这样妖孽的容颜罢了。
“那个病人,是你的双修伴侣?”琴文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嗯,算是吧。”香儿答道,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温柔。
“听说云香姑娘剑法天下无双,不知道在下能否有幸一观?”
“当然。”
香儿取出黄泉剑,轻轻擦拭红色的剑身。
皎白的月光洒在青衣女子如幻的身影上,红色的剑在那双手中翻飞舞动,突兀地打破这份清淡,却平增一抹妖艳。
自然的曲调从站着男子的洞箫中流淌而出,此曲配此舞,实乃平生奇景。
剑鸣声从来都是远远地跟着香儿,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或许这一幕将是他一生中最美丽的记忆。
舞毕,曲终。
沉默。
还是淡淡的箫声打破了这份沉默的静谧,这首曲子似乎专为这套月姬剑法而著一般,竟与香儿的剑法非常合拍。
“《月下剑舞》我做的新曲,这是我做的第一首不带灵魂攻击的曲子,赠与云香姑娘。”琴文丰意犹未尽地抚摸洞箫,那张黑漆漆的面具不知何时已被抛在一旁,妖孽般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愈发显得美得不真实。
“谢谢,其实,这套剑法,是双人剑法。可惜,他还没有恢复。”香儿收敛心神,黯然道。
琴文丰脸上的笑容一黯,说道“快了,我想不出一月,他一定能恢复,只是。”
“只是什么?”香儿着急地问。
“只是那位前辈,似乎寿元无多。”琴文丰说出心中猜测。
“真的?”
“按理说,那个年轻人的三魂严重受损,记忆全失,已无恢复的可能。你们药宗的宫老,他似乎,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唤醒那个年轻人。如果我估算的没错,你朋友恢复记忆的时候,也就是那位老人家寿元尽的时候。”
“不,这不可能。”香儿惊道。虽说宫老与她交往并不多,就连话说的都不是很多,可宫老对她的回护和爱才之心,香儿还是铭感五内。再加上多了宫筱甜这么个徒弟,对宫老的感情自然有些不同。只是没想到,宫老竟然,为了助她们而耗费仅存的生命力。
“还有,那个叶煌,似乎,有些复杂。他似乎,是不一般的人转世。我发现,他表面上灵魂力受损,但是没有崩溃,就是因为他体内还有另一种强大到不可想象的灵魂力量。宫老,他应该,正在试图唤醒这种力量。”琴文丰接着说道。
“唤醒?那就是夺舍?”
“不是,他还是他自己,只是多一份前世的记忆和能力,我想,他应该,不会忘记你。”琴文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他忘了她,自己才有机会吧。
香儿又开始重复每日跪在无心谷外,求见宫老的日子,只是,从那日舞剑开始,不止是她无法进入谷内,就连琴文丰也被禁止入谷,静谧的无心谷中,只留下宫老和叶煌二人。
无论香儿如何跪如何求,无心谷都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
琴文丰已经没有一定留在药宗的借口,与其日日相对无言,不如就此不见。离开,是他唯一的选择。
多年后,琴文丰接任灵音山庄,灵音山庄在大陆上重新扬名,所有人都知道琴文丰的两大杀技是“醉别离”和“千年梦”。却不知,他真正的杀招是《知音晚》,也是他此生所做最美的曲子。
☆、第二百七十九章 娘是处女我是谁?
“云香师姐,宗主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
香儿自己都不记得在无心谷外等了多久,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牵绊让她每日都想到无心谷来,可偏偏这座无心谷就像无人谷一般,安静地让人心生不安。
依依不舍地随着传话弟子离开无心谷,末了还转头看了一眼这安静的谷口,依然没能见一眼宫老,也没能看到叶煌。
殊不知,这一别,竟是物是人非。不但错过了与宫老的最后一面,连她的叶煌也已彻底改变。
香儿满怀心事地随着传唤弟子到了宗主议事厅。
“这里在开长老会,谁让你进来的?”看到推门而入的香儿,莫书霞不满地皱眉问道。
“不是宗主传我吗?”香儿无辜地说。刚才那位师妹也太坏了吧,竟然开这种玩笑。
“别看了,是我叫她来的。”淡定的声音从香儿身后传来,一黑袍白发的老者紧随着香儿进入。
原本正在热闹议事的宗主大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这是什么情况?八个太上长老一个不落,全来了!
“原来是太上长老,弟子莫书霞拜见几位太上长老!”莫书霞实在不明白今天是吹什么风,居然把几个不问世事的太上长老给吹来了,一个都没落下!看莫柳师叔的口气,似乎来者不善啊。
原本这大厅里正在召开一年一度的药宗长老会,宗主长老各门门 主和主要负责人一个不缺,如今随着莫柳等八位太上长老的到来,当然还有香儿这个被临时唤来的,显得格外热闹了点。
“宗主大人。我们听说她是您的女儿,想跟您确认一下是否真有此事?”莫柳直视莫飞云问道。
“当然,此事全药宗都知道。”莫飞云斩钉截铁地答道。
“此话当真?”众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莫柳已经一边说着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手抵住莫飞云的后心经脉。
他这是要造反?竟然敢就这样挟持宗主!
“莫柳师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药宗可没有太上长老对宗主下手的先例!”莫书霞冷着一张脸说道。
“各位太上长老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莫柳对宗主不利?”莫风卯问道。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特别是几位长老大有与莫柳一拼的架势。
“莫柳师弟,你这样做似乎不妥吧。 ”其中一位太上长老终于发了话。
“各位误会了,我并不想对宗主怎么样,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宗主是否还是处子之身罢了。”莫柳耸了耸肩说道。
“什么?!”
这。这也太奇怪了吧,人家这么大的女儿就在你面前,居然还会是处子?
香儿突然有一种很不好地预感,双眼直直地盯着形色尴尬的大长老莫书霞和宗主莫飞云母女俩。
“罗师兄,不信你自己摸。”莫柳一边说着一边丢小鸡一样把莫飞云一把丢到太上长老之首罗鸣身边。
罗鸣一把接过宗主,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人都在手上了,自然要验个明白。况且只是用真气查探对方经脉,也不是什么大不敬的事。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罗鸣。
答案根本就不用说,都写在他脸上了。果然是处子吗?那这个所谓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你为何要骗我们?”
几个太上长老不信,逐一验了莫飞云的脉,这回不由他们不信了。
长老们就算不信莫柳,可这么多太上长老都验了。由不得他们不信。
“宗主,这是,为何?”二长老莫风卯问道。
“宗主,您为何要骗我们?”七长老莫书梅也跟着问道。
“宗主。”几位长老同时问道。
这件事。他们觉得好痛心。那个被他们像亲身女儿一样疼着尊敬着的宗主居然骗了他们,还是宗主继承人这样的大事。宗主竟然想要培养一个非莫家人当下任宗主,这是出卖药宗啊。
莫飞云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她这么做的。”莫书霞突然开口。“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我们不会像任何人解释,我们母女无愧于药宗。你们要怎么处罚,请便。但是,这一切,与云香无关,她一直都不知情,这孩子是无辜的。”
香儿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原本她珍视的亲情和幸福,居然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可笑的谎言。
娘是处子之身,那我又是什么?
“与她无关?好一个与她无关。雨凉门主,你们当初在丹谷中可都亲眼看到云香的梦境,那可是神丹境!莫飞云,我问你,神丹何在?神丹可是已被她吃了?”莫柳不依不饶地说道。
众人的眼光再次齐刷刷看向莫雨凉,神丹可是药宗的支柱,神丹被吃是多大的事啊。
莫雨凉脸色刷白,还是点头承认。
“神丹自然在神丹阁。”莫飞云看了一眼众人,终于开了口。
“我不信。谁都知道神丹向来被你带在身边,你今天若拿不出神丹,又怎么证明神丹没有被吃?”莫柳太上长老似乎铁了心对付宗主,得理不饶人地追问道。
“信不信随你,要开神丹阁请走正常手续,今天也不是神丹阁开启之日。若是所有长老都同意开神丹阁,十五月圆之夜我自然会开启神丹阁。”莫飞云说道。
“哼,狡辩。”
“不信你自己去开啊。”莫飞云冷笑道。
“你,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宗主传承吗。”莫柳气的牙痒痒,可他也确实没办法,整个药宗也只有莫飞云一人能开启神丹阁,而且神丹阁也确实有非十五月圆之夜不得开的规矩。
“还记得我是宗主就好。莫柳师叔祖,您虽然是太上长老,但是也不能对宗主不敬吧。是,我欺骗了你们我甘愿受罚,那您呢?是不是也要一起受罚?”
“哼。小丫头牙尖嘴利。我就自罚闭关十年不出又如何。”莫柳说道。“那你们母女呢?干出这等欺师灭祖的勾当,是不是也要到祖先牌前呆几天?”
“去就去。”莫飞云冷笑出声。
“宗主莫飞云欺瞒宗门妄图将药宗基业传与他人之手,已不适合再担任宗主之位,即日起罢免其宗主位,宗门事务交二长老代为处理。宗主、大长老和云香一起请到宗陵,等候发落。至于莫柳师弟,对宗主不敬,那就依你自己的意思,罚十年不得出谷。”太上长老中另一位莫家宗亲莫松叹了口气说道“几位以为如何?”
“莫松师兄言之有理。”
“理当如此。”
“此事疑点颇多,还需待查。先关着也好。”
“就先这样吧。”
对于这些个长老太上长老的扯皮,香儿根本就没有理会,也没有心情理会,若她只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女子,恐怕早就在得知自己又没有亲人的时候气昏过去了,可偏偏她修为深厚连昏过去都做不到。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疼了她十几年被她称作师傅被她当做祖母的人,瞬间变成利用她欺骗她的人,那个她历尽千辛万苦不惜以色事人救回的母亲,居然根本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