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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染不理他,准备走下床,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扯进怀里,从身后将她抱住了。
他下巴抵在她肩窝里,慢悠悠地说:“下次,你要是真把持不住,尽可以占了本君的便宜。本君终究要占你的便宜,我的便宜你不占,岂不是吃亏?”
一大清早的,莫染又被他戏弄了一番,气急败坏地摆脱了他的桎梏,跑出了房间。
夙隐望着她蹁跹的背影,笑得如沐春风。
夙隐给华茗写了封信,连同那方手帕,让遥生送过去。
华茗看到退回来的帕子,心下已经明白了夙隐的意思,一阵泪意无可抑制地涌上了鼻腔,双眼变得模糊起来。待颤抖着双手拆开夙隐的书信一看,瞬时犹如天雷响在头顶。
信中,夙隐执意要退婚,虽然言辞恳切,却字字犹如万箭穿心。华茗看完信,心中只剩下了一句:本君心已有所属,此生亦决定非她不娶,还望四公主体谅。
好一个非她不娶。
华茗拿着信的手不停在抖,身上也慢慢凛起了寒气,恨意弥漫了她的碧清双眸,甚至连裙角都因她的怒气而轻扬了起来。
她也是堂堂南海四公主,对他也是一往情深,一颗真心竟被他如此践踏!
将书信撕成碎片,狠狠地扔在地上,一阵冷风吹过,如同飞雪。
体谅?
她冷冷地叫来侍女,道:“去跟父王说一声,我要去无极殿求见天尊。”
夙隐神君已有婚约在身,却在思过清修期间,和鬼神宫的莫染神女暗通曲款,如此的肆意妄为,天尊必定不会放任不管。
想到这里,华茗展开手里的那方帕子,摸着上面绣的蝴蝶,苦笑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愚蠢,她绣这方帕子的时候,心里想着他,所以一针一线皆是相思情深。可又有什么用呢,他根本不屑一顾。她父王早就告诫过她,神仙不可重情,她不听,如今终于自食苦果。
随后,华茗念了个法力,将手里的帕子烧了个干净。
用过早膳,莫染又飞去了灵秀宫,因为之前答应过凌宸,要教他习剑。
虽然知道不可避免会见到篱缙,但是莫染此时已经将心结彻底解开了,也不必再躲着他了。篱缙和她未成的那段情,终究已经过去了,她又何苦时时记挂?
说来也奇怪,她从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番倒看得如此之开。大概是因为这几日被夙隐扰乱了心绪,她已经没精力再去怨恨篱缙了。
凌宸一见到她,便着急问道:“昨日那个仙子,当真是南海龙宫的四公主?”
看他还在念着那个华茗,莫染觉得心里替他有些惋惜,道:“你还是忘了吧。她已经有了婚约在身,正是南方朱雀神君。”
凌宸瞪大了眼,随后一双眸子里万念俱灰,十分地失落了起来。
莫染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年纪还小,看开点。你看,我不也是被一个篱缙骗了好几回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你安慰旁人便也罢了,怎么还顺带消遣本太子呢?”
莫染转过身,见篱缙站在那里,笑盈盈地望着她。他穿着湖蓝色的锻袍,颀长的身形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却依然俊逸清雅,遥遥地看着她,狭长的眼角里尽是慵懒的笑意。
她冷哼一声,不理他,又对凌宸道:“我今日来是教你习剑的,你找他来做什么。”
凌宸一脸委屈:“师兄自已要来,我怎么拦得住。”
篱缙也走过来,道:“你别怪他,是我自己要来的。听说你剑习得好,我来请教一番。”
莫染听了,反倒是一笑,只是这笑容有几分寒意。她召唤出自己的溱灵剑,剑光一闪,指着他,双眼一眯道:“来者不拒,你既然想请教,那就来吧。”
篱缙也唤出了自己的神剑,桃花眼一扬:“还望夫人手下留情。”
莫染瞬间黑了脸:“谁是你夫人!”
言罢便提着剑向他攻了过去。
莫染自小习的是正统的剑法,出手又狠又准,招招彰显力度。而篱缙却以轻巧和快制胜,并且不顾道义,竟趁她不注意,先用剑挑开了她腰间的束带。一时外衫松散拖沓,大为削弱了她脚步的速度。加之外衫里面她只穿了一件纱罗,曼妙的身姿隐隐约约,篱缙一边同她打斗,一边眯起眼睛似是在欣赏。挡下她一剑,他将脸凑了过来笑道:“没想到夫人如此大胆奔放,本太子真是赏心悦目。”
莫染气急败坏,脸一红,骂了一句:“淫贼。”
她被他占尽了先机,不得不节节败退,最后被他挑开了手中的剑。而他趁机扯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
篱缙有些得意地在她耳畔笑道:“染儿,你看,你终究是逃不开的。”
莫染气坏了,猛地推开了他,驾云飞上了天。
凌宸着急道:“莫染姐姐,你还得教我习剑呢!”
莫染头也不回:“让那个淫贼教你罢!”
第二十六章
莫染回到霞光殿,发现庭院里难得的冷清。以往画琴喜欢在池塘边坐着绣帕子,此时却不见了身影。遥生平素也喜欢在庭院里拿着桃木剑画符咒,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她觉得奇怪,喊了遥生两声,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只好去敲神君大人的房门。
敲了两下,依旧不见有人来开门,莫染道:“神君大人,小神进去了。”
四周依然安静了片刻。
莫染心一横,推开了门。
然而门一开,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便登时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了起来。
只见夙隐正搂着画琴,两人皆是衣衫半褪。夙隐吻住画琴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吻下去,显得尤为急不可耐,而画琴吃吃地笑着,不时地嘤咛出声,这画面十分地不堪入目。
莫染愣在那里的工夫,夙隐已经将画琴的外衫撕了,中衣也扯了下来,手掌游历在画琴雪白的肌肤上,俯身在她肩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
这时画琴注意到莫染,有些慌乱地推了推夙隐。
夙隐也侧过脸来看到她,却不以为然,又搂着画琴亲了起来,还道:“别管她。”
莫染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像是置身于昆仑山的雪顶之中,冰凉快要将她的肌骨穿透。眼泪霎时涌了出来,她却浑然不知,只是见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落了场大雾。
她还记得他说,染儿,我是喜欢你的。
也记得他说,我爱的女子是你。
原来不过是谎话。
难道天下的男子都是这般薄幸么?昨日说过的话,今日就可以忘了个干干净净。她当真是个傻子,被篱缙骗过两次也就算了,还会对夙隐动了心。
可是夙隐和篱缙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她是真的,喜欢他……
房间里的呻吟声,已经刺耳到令人欲呕。
莫染原本想挥出锁魂绳,可因为实在无法再忍受眼前这幅画面,所以转身跑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只想离这里越远越好,不然此时此刻彻骨的心痛,就快要将她折磨死了。莫染终于明白先前那个叫苏娇的女子,为何会选择魂飞魄散。这世上你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男子,你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当他喜欢你的时候,你觉得活得再艰辛也是甘愿,当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你便觉得在这世上多活一刻也是枉然。此时,你喜欢的那个人,俨然已经成了你的魂魄,情在则魂在,情灭则魂灭。
莫染冲出了仙障,外面仍是烟雾蒙蒙,下着冰凉刺骨的细雨。
这时,在一片水帘之中,她看到了一个湖蓝色的身影,篱缙。
莫染走后,夙隐房间里的淫靡的景象一扫而空,方才画琴和夙隐缠绵的只不过是幻象之术而已。画琴冷笑着从屏风里走出来,看着莫染离去的背影,洋洋得意。
屏风后面又走出来一只鼬鼠精,佩服道:“画琴姐姐真是好计谋,使个幻象之术就把这小神女骗走了。我看这小神女走的时候都要伤心死了,八成是对朱雀动了真情的。”一边啧啧了几声,“就算她是神女又如何,不也是会被世俗之情所困?”
画琴冷哼一声:“遥生被我捆在后山里,如今又除掉了这个神女,便再没人救得了夙隐。去看看神器怎么样了。等一会其他同门到了,我们联手毁了这个灵虚镜,那夙隐便彻底湮灭了,也算替我们枉死的主公报仇雪恨。”
夙隐此时正被封在洪荒十大神器之一的灵虚镜里。若困在此镜中,周身被五行之术所禁锢,受尽金木水火土的九十九种变化折磨,无法得以解脱。
画琴和鼬鼠精皆是三百年前被夙隐所诛的蛟龙的座下弟子。六十年前,画琴在南麓山遇到一位仙君,那仙君同她说,若想替蛟龙报仇,他可以助一臂之力。画琴不知那位仙君为何要帮她,只是凭她微薄的法力,的确无法与夙隐抗衡,哪怕他们同门三十六个弟子联手,也是没有任何胜算。于是她便跪在仙君面前,请他赐教。仙君给了她一面灵虚镜,并替她出了个主意。因为霞光殿仙障难破,仙君让她假意在蜀山受了伤,被夙隐救了以后,以报恩之名留下来做了他的侍女,再伺机报复。
画琴依照仙君所言,同她的师弟鼬鼠精一同上了蜀山,鼬鼠精在霞光殿四周探查情况,并负责召集其他同门,而她则留在霞光殿做了侍女,寻找霞光殿仙障的疏漏。功夫不负有心人,前几日终于让她找到了一处漏洞,替主公报仇的良机已到。所以今日她将遥生骗至后山绑了起来,又趁夙隐打坐的时候,趁机将他收进了灵虚镜中。只是没想到莫染会中途闯进来,差点坏了他们的复仇大计。千钧一发之时,画琴灵机一动,用了幻象之术,在莫染面前演了一出她同夙隐共赴鱼水之欢的戏,把那个小神女给气走了。
如今只待几个同门弟子到来,便可大功告成。
画琴和鼬鼠精走到灵虚镜处,看灵虚镜完好无损,只是仍在不停地摇晃,应是夙隐在里面使用法力想出来。
鼬鼠精得意地笑道:“夙隐神君,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这灵虚镜可是洪荒时候的神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了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地一声,灵虚镜瞬间裂成了碎片,一身红衣的夙隐从天而降,云雾绕在周身,闪着七彩的仙光。
画琴和鼬鼠精皆是愕然。
夙隐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双幽邃的眸子里怒气翻滚。立时周围狂风大作,房里的茶壶和花瓶皆被扫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画琴和鼬鼠精皆被这阵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勉强才立得住脚。
“忘恩负义的孽障东西,本君岂能轻饶了你。”夙隐冷冷一声,随后抬手,凝起巨大的玄重火,向他们攻击了过去。画琴见状,连忙扯过旁边已经吓傻了的鼬鼠精挡在自己面前,她自己则化了个形,趁机遁走了。
鼬鼠精被玄重火瞬间击中,熊熊烈焰中,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登时魂飞魄散了。
狂风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房间里已是一片狼藉。
夙隐喘息着,因为耗了太多法力,身子一下子不支,捂着胸膛倒在了地上,吐了几口血。
灵虚镜,天下只一柄,天尊怕心怀不轨的妖怪用来作恶,当年亲自将其封在了南麓山里。景垣既然是守护南麓山的仙君,那么这件事,肯定和景垣脱不了关系。
受了伤的夙隐在地上静坐了一会,调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