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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点头,“确实不少。”
“能有康熙老爷子的儿子女儿那么多?”我故意逗他。
他一本正经,“差不多。”
我点头,“难怪了。”
他看我。
“你家不注重计划生育,孩子生太多了没饭吃,难怪我会在垃圾桶旁捡到你。”
他:“……”
车启动没多久,我接到穆寒的来电。“小颖你起床了没,我来接你,然后一起去妈那。”
我没好气地道:“我都上车了,你也不早点通知我。”
“我这不是才借到的车么。”
我哂笑,“算了,分头去吧。”
“哎呀我说你笨死了,长途车得坐两个小时吧,你也不怕把腰扭了,告诉我下个站头是哪里,就在那等我。”穆寒笑了两声。
我嘟囔,“哪里就会扭到腰了,是你平时太矜贵,享受惯了。”
穆寒懒散道:“就算你没事,你也得替殷禛着想啊,男人的腰太重要了。”
我:“……”
等了半天还没看到穆寒的人影,我快冻僵了。
我搓着双手,在原地转圈。边转边骂:“该死的穆寒,该死的穆寒。”
殷禛转头瞥一眼,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给我戴上。
“你不冷么?”我吸吸鼻子。
“不冷。”
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的围巾。
“殷叔叔我也冷。”许凌飞在我们胳膊下钻来钻去的闹着玩。
殷禛瓮声瓮气地说:“没有了。”
许凌飞扁扁嘴。
我扯下围巾给他,他玩得一脑门的汗,哪里有半点冷的样子。这小子就是来捣蛋的,我瞪他,他贼兮兮地笑了。
我刚钻进车,立马就对穆寒进行批斗,“你索性等我冻死了再来得了。”
“嘿嘿,不是自己的车,手感不好。”慕寒嬉皮笑脸地说,“再说我也得先去接小云。”
郑小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扭头,嫣然一笑,“颖姐,四哥。”
“云嫂子,一会别紧张,我妈她很好相处的。”
“还用你教,我早指导过了。”
我喃喃:“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们是一个妈。”
穆寒:“……”
不知过了多久,殷禛在我耳边轻唤:“醒醒,到了。”
我睁开眼,悲催的发现,我又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许凌飞笑吟吟地看着我,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看懂了什么。
穆寒不断从后备箱里掏东西,像聚宝盆一样,一会取出一束康乃馨,一会又是人参、蜂胶、牛奶、黄金搭档什么的。
我抱着双肩看热闹,“哥,你把超市都搬空了吧。”
“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讨老妈欢心,谁像你这么小气。”穆寒鄙夷道。
“哼,”我望向殷禛,“拿出来给他瞧瞧。”
只见殷禛摸出一叠超市购物券拍在穆寒手心里。
我嘿嘿直笑,“到底谁比较聪明?你辛苦搬来不说,回头吃不了过期还会挨老妈的骂。”
穆寒把那叠券直接塞进兜里:“谢了。”
我:“……”反应过来以后立刻冲上前去追杀他。
穆寒在前面拼命地逃,我使劲地追,他忽然闪到一辆车后,我始料未及,差点被突然打开的车门撞到。
毕竟是自家亲哥,穆寒马上体贴地问:“小颖,你没事吧。”
“没事,”多亏我运动神经还算发达,躲闪及时。
“小颖?”从车上下来的中年长者,穿戴讲究,精神矍铄。
虽然不甘愿,我还是唤了声:“沈伯。”我已默认母亲同他的交往,但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家庭聚会日,他竟也会到场。
“他是谁啊?”穆寒轻声问道。
我闷闷地道:“妈的男朋友。”
不出意外的看到穆寒张大了嘴。
又一辆车停在我们身后,穆教授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斗志昂扬地走过来。
我和穆寒两个面面相觑了一阵,异口同声道:“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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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教授开的是一辆八成新的黑色帕萨特,而沈伯的座驾连我这个外行人都一眼认了出来,乃是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豪华劳斯莱斯。
两人初初一亮相,穆教授就落了下风。
穆寒同我咬耳朵,“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我一跺脚,“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赶紧跟进去看看。”
我们每人提着几大盒的东西进去,连许凌飞都帮上了忙。
踏进门我就感觉到客厅内空气都凝固住了,沈伯和穆教授面对面而坐,就像武侠小说中所写的高手对决那样,注意力全放在对方身上,谁都不敢轻易出手。
年夫人端了两杯茶,一杯轻手轻脚地递给沈伯,另一杯重重地撩在穆教授面前。
还未开战,穆教授就又输了一局。
我摇摇头,大事不妙啊。
穆寒也是一脸的无奈。
殷禛拍了下许凌飞的肩,他会意的点点头,下一秒便蹦蹦跳跳地扑进年夫人怀里,甜甜地喊了声“阿姨好”。
这孩子倒是一点都不认生。
年夫人乐得合不拢嘴,“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这时就该我出马了,“我同事旅游去了,让我帮着带两天。”
年夫人蹲下身,耐心地问:“为什么叫我阿姨?”
许凌飞一派天真无邪,一指我,“因为我叫她小颖姐姐。”又老气横秋地道:“这辈分不能混乱。”
穆寒嘀咕,“你还喊我叔叔呢。”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缓和了气氛。
年夫人给许凌飞发了红包后,极有兴趣地打量小云。
穆寒一推小云,她扭捏着上前,被许凌飞这么一闹,张嘴却不知该喊什么。
“这姑娘长的真水灵。”年夫人夸赞道。
“千岛湖的水养人。”我接道。
小云捅捅我,“颖姐,我该喊什么好。”
我顺口说:“叫妈。”
小云不假思索地喊了声,“妈。”
年夫人又惊又喜,“哎。”
郑小云晕生双颊,又不敢拿我出气,重重捶了穆寒一拳。
穆寒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可乐翻了。
我们陆续把送给年夫人的礼物献上。
穆教授把一个厚实的红包放在桌上。
年夫人神态慵懒随意,“每年都这样,没有新意。”
穆教授忍着没反驳。
要我说红包是最实惠的,但我妈就是看穆教授不顺眼,无论他送什么都能挑出刺来。
沈伯笑了笑,“韵之,这次我去香港拍了两件东西给你。”他慢吞吞地取出一个卷轴,在桌上缓慢地平摊开。
那是一幅行书五绝诗轴: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我一看立马就说:“是四爷的字。”
沈伯微笑,“好眼力。”
我一点也不用谦虚,多年四党岂是白当的。
年夫人眉开眼笑,别提多高兴了。
“附庸风雅。”穆教授在我身后闷闷地说。“以前也没见她喜欢什么字画。”
我笑憋在心里,推推他,“您去鉴定一下。”
穆教授摘下眼镜,细心看了多时,断然道:“这是赝品。”
年夫人当场就翻脸,“你是来捣乱的吧。”
“学术上的问题你有我专业么?”穆教授大言不惭道,事实上他确实有资格夸海口。
我了解穆教授的为人,他再看沈伯不顺眼,也不会拿自己的专业开玩笑,理所当然地站在他那一边,“我相信老爸的判断。”
年夫人对我怒目而视,我吐了吐舌头,把穆寒拉上来做挡箭牌。
殷禛走上前来,扫了一眼,淡淡道:“虽然模仿的很像,但确实不是胤禛所写。”
“你也懂这个?”年夫人对他还算客气。
殷禛镇定自若,“有过研究。”
沈伯脸色尴尬,他挠挠头皮,“不会吧,我花了大价钱拍的。”
“你上当受骗了。”穆教授眯了眯眼。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等等,我记得这幅字不是收藏于上海博物馆么?怎么可能在香港拍卖。”
沈伯缓缓收了笑意,眉头深锁,自嘲道:“还以为自己是老江湖,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年夫人忙开解道:“没事,挂一副真迹在家里,我还得整天提心吊胆的呢,赝品挺好,反正我也就瞧个热闹。”
我抚额,老妈偏袒的也太明显了。
穆教授双手背在身后,笑容讪讪。
殷禛轻笑,“伯母,小颖给你准备了真迹。”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也拿了副卷轴出来,上书: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年夫人扯扯穆教授的衣袖,“你也给鉴定鉴定?”嘴角扯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穆教授又看了很久,低头自言自语,“字是雍正爷的没错,可这纸也太新了。”随即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掠过殷禛,极轻地点了下头,“是真迹。”
我不知道殷禛是何时准备的这幅字,但恰好给老爸解了围,我投以感觉的一瞥。
年夫人如获至宝的收起来,笑眯眯地捏捏我的鼻子以示奖励。
沈伯苦笑道:“看来另一件礼物也不用拿出来了,同一个拍卖行拍的,必定也是赝品。”
“沈伯伯你反正也丢过脸了,就拿出来看看吧,最多再丢一次脸。”我怂恿道,巴不得他被我我爸压的永世不得翻身。
年夫人手还搭在我肩上呢,立马赏了我一个爆栗。
沈伯这回拿出的是一个鼻烟壶,“据说是雍正爷用过的。”
殷禛直接拿过去摩挲了几下,“是不是四爷用过的我不知道,是清朝的东西倒不假。”
穆教授一脸赞许的笑意,表扬道:“小伙子,你很不简单。”
难得看到殷禛赧然的表情。
沈伯终于挽回一点脸面,开怀一笑。
趁着年夫人不注意,穆教授拍拍殷禛的肩,低声说:“虽说你刚才是为了帮我,不过以后可别再冒名顶替了。”
殷禛露出些许局促的神情,半晌才道:“好。”
我唇角勾起弧度,落井下石,“听见没,以后别再冒充四爷了。”
殷禛双眸若星子般耀眼明亮,“下次带我去上海博物馆看看那副字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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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夫人抿唇浅笑,“你们先坐会,我再炒两个热菜就可以开饭了,中午就简单一点。”
我赶紧把穆寒推出去,“妈,让哥做菜,他的手艺我都没尝过。”
“他还会烧菜?”穆教授和年夫人同时问道,又同时转过脸。
我醋意十足,“不但会做,据说还色香味俱全,小云,哦?”我稍稍挑高了尾音,略带看好戏的神情。
郑小云微微一笑,脸红红的。
穆寒被我赶进厨房,小云也跟了进去帮忙。年夫人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拿出一件已经打了一半的毛衣,在沈伯身上比划,“大小差不多,再有几天就可以完工了。”
沈伯喜形于色,穆教授则一脸的不快。
我瞧在眼中,唉声叹气,我爸这回大概是彻底没戏唱了。
另一头,殷禛坐在沙发上,表情古怪。
我好奇地凑过去,见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包多力黑芝麻糊。
四爷党众所周知,那包装上印的正是伟大的雍正皇帝的肖像,我不觉会心一笑。
殷禛神色微妙而复杂。半晌,他来了一句,“这个,属于侵犯肖像权吧。”
我不以为然地,“那又怎么样,四爷又没法从陵寝里爬出来告他。”
殷禛:“……”
等到开饭安排座位时又起了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