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起睡。”
一起睡?夏菱雪无奈又好笑,这么亲密又暧昧的字眼从陆天熠的口中发出来,她竟觉得好笑。
她就是这样笑着进入了梦中。
当晨间第一缕阳光照耀,夏菱雪首先睁开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一手轻柔的抚上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陆天熠睁开眼睛,他一项睡得不沉。
“早安。”
夏菱雪因他的病好了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她清澈的大眼睛因为笑容变成了弯弯浅浅的初月形状,白皙的面颊就像栀花在盛夏开到极致的美,清新而动人,陆天熠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倾身向前,柔软的唇瓣轻轻的附在她的唇上。
夏菱雪惊诧的眸子里倒映另一双睁大的眼眸,她还来不及反应,那个吻便如蜻蜓点水一般结束了。
离开些许的陆天熠并没有起身,看着她,似乎也在惊诧自己为何会吻了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是还没清醒吧。
——
清茶的香味缓缓从壶里飘出,那是碧螺春的味道,是白若兰最喜欢的味道,这是年前夏菱雪邮寄过来的。
闻着它,会让她想起过去,想起那片生她养她的故土,中国!
夏菱少见屋外起风,遂拿了一条暖色系的毛毯盖在母亲的身上,她端坐在轮椅上,苍白的面容,消瘦的身躯,病魔无情的夺走了属于她这个年华该有的美丽。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了她,但白若兰又哪里真的睡着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温柔的睁开眼睛,面容越发平静慈祥。
“儿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照顾你了,还不放心吗?”
夏菱少笑着道,顺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让她暖暖手。
白若兰笑了笑,目光依旧打在儿子的脸上,心里充满了愧疚。
“这两年辛苦你了。”
“妈,我是您儿子,照顾你是应该的。”
在妈妈面前夏菱少显得特别乖,跟平常给人以玩世不恭的样子大相迳庭。
当然,这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他曾经恨透了的女人。
那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抛弃他,带着姐姐消失于人海。
这一走便是十四年,这十四年间她从不曾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对家庭的巨变,父亲的另娶她人,他彻底绝望了,心中充满了对母亲和姐姐的怨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和她们有交汇。
谁知,就在上大学没多久,他就遇见了夏菱雪,他无法原谅她们,以至于大学四年都不曾和夏菱雪说过话,更不愿意打听母亲的消息,直到大学毕业后的一天,他如往常一般回家,竟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夏菱雪要嫁给陆天熠。
他知道陆天熠喜欢的人是林曼柔,整个大学都在为她疯狂,于是他跑去质问陆天熠,也是那一次陆天熠知道了他和夏菱雪的关系,在陆天熠也不明的状态下,他找到了夏菱雪,同时见到了抛弃他的母亲,那个让他恨了十四年的女人,也是在那时他知道她身患癌症,已回天无力,换句话说就是在慢慢等死,他如何承受这巨大的痛,纵使怨恨了她十四年,但也是因为爱啊,何况,她是为了让他有良好的物质基础才选择将他留给父亲的,届时,他又如何在怨?如何在恨?
于是,夏菱雪选择嫁人留在T市,而他选择照顾母亲飞往加拿大。
正文 第十九章
白若兰喝了一口茶,不再接话,目光幽幽的朝着一个方向,面容染上淡淡的愁绪。
菱少明白那是思乡之愁,自从离开T市之后,这种轻愁便不时的显现在她的脸上,十四年间除了夏菱雪结婚那次,她不曾回去过一次,她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有不能回去的理由和无奈。
如今,她的病情恶化,她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俗话说人死如灯灭。而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回家的理由,那便是,落叶归根!
“你姐姐的事,在我心中始终是一块心病。”
不久,白若兰收回视线,眉头轻轻聚拢在一起,她不后悔自己曾做过的这个决定,将自己最珍贵的女儿嫁给陆天熠,哪怕那时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相爱的。
相爱,是啊,那要双方互相愿意才能拥有的幸福啊,爱与被爱的追逐,注定是一场痴痴缠缠的羁绊。
她曾劝阻过她,“没有爱的房子,即使在华丽也不是家。陆天熠也许可以给你这世上最最华丽的房子,但也许永远给不了你他的爱。”
“妈妈,我想为自己努力一次,现实已经逼得我们错过了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就这样放弃。”
那时,她的眼中闪着泪花,神情却格外坚毅,她想她心中的那股执念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动摇的。
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和最初遇到的那个人携手到老,看遍人生中的花开花落?又有几人可以在自己最宝贵的年华里,只是守着对方赐予的空房子,一直漫漫无期的等待下去?
“所以,我不是回去了吗,这件事,最后不管是团圆结局,还是离别收场,总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什么事情要有一个结果的,不是吗?”
白若兰赞同的点点头,一下又一下的轻点着,似想起什么,在看向菱少时,眼里多了浓浓的自责“都怨我,给不了你们姐弟俩一个幸福完整的家,不然、、、”
“妈,过去的事还说它干嘛?我们都长大了,只要你能少操点心,就是我和姐姐最大的幸福,再难的事,不是还有儿子我吗,哪怕天塌了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您儿子我一米八,那姚明还两米呢,砸不着咱们,这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小子,白若兰微微笑着。
“明天还要赶飞机,进屋休息吧。”菱少将她手中不在温暖的茶杯放回桌子上,两手握着把手朝着屋子走。
转身前,白若兰又望了望自己故乡的方向。
T市,她终于要回去了!
——
夏菱雪蜷在大床上,不过这是她房间的大床,早上从陆天熠的房间回来后,她便一直蜷在大床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唇间的那片温热似乎还在,一点点渗透进她的心里,
这么多年,她头一次觉得里面褪去了黑夜的冰,一点点温暖起来。
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屏幕上的名字让她有些意外,陆天熠?然而里面的内容更让她意外。
“出来。”没有任何称呼的,可以想象他是一个多怕麻烦的人,可是她明明就在他的隔壁,走几步不就到了。
夏菱雪无奈的穿上拖鞋,打开门,走了几步出去,却见陆天熠早已倚靠在墙上,米色的V领毛衣是阿玛尼的当季款,深色的休闲裤和休闲鞋,打扮的轻松而惬意。
他的两只手都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夏菱雪盯着看了半天,那是有多金贵的一双手啊,竟连她的门,他都懒得敲。
“有事?”
“过会儿,我会到医院看望古奇的女儿。”
“我也跟你去。”夏菱雪急着说道,她似乎忘了,陆天熠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怕就是要带着她一同前往的。
但她哪还顾及到这些,心思早已飞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身上,听说上次落水后发了高烧,还患了急性肺炎,好在及时送往医院,现在已无大碍。
本来她就寻思着哪日去看看她,不想,陆天熠和她想到了一块。
“十分钟后,大门集合。”
陆天熠酷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实则,夏菱雪不知道古太太知道他要前去医院时,迫不及待的要他将夏菱雪也一道带去。
夏菱雪飞快的点了点头,回屋换了一身同样休闲的衣服,便急急的赶到了陆天熠指定的地点。
门前早已停着一辆银色的奔驰轿车,陆天熠正坐在后座上,看见夏菱雪身影,顺手打开门。
车子很快飞奔出酒店,由于这里是郊区,距离巴黎市中心有些路程,大约要两个时辰。
夏菱雪一路望着沿途的风景,这是她第一次来法国,她多希望陆天熠能带她四处游历一番。
“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些东西。”她眨巴着大眼睛,转首看像陆天熠。
空手去医院似乎不太合适。
从她上车开始,陆天熠就一直看着她,她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清亮的眸子里闪现着渴望,虽然只是侧面,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没有回话,只是给了她一个“我是一个会空手看望病人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么?”的眼神。
少臭屁了,夏菱雪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欣赏她的沿途风光去了。
车子在市区停下便扬长而去,夏菱雪估摸着医院肯定也离这里不是很远,她紧紧的跟在陆天熠的身后,他一米八的个子衬得身边的她格外的娇小,迈步的长腿有节奏的向前移动着,奈何后面的夏菱雪只等加快脚下的步子,才能跟得上。
他是有多赶时间啊,夏菱雪在心里嘀咕着。
不久便来到一门店前,夏菱雪不认识门头上的法文,但她一眼便望见满屋子的花海,像及了她的花店,一种熟悉感席上心头。
店员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噼里啪啦的和陆天熠交谈了起来,夏菱雪没听懂,只是打量着四周,店里还有工作的三四个女孩,目光齐刷刷的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陆天熠。
他身后铺成着大片红玫瑰,淡然而立,浓烈的眉角因店员的话蹙起又舒展,菲薄的唇瓣却始终带着礼貌的淡笑,风姿逼人。
陆天熠长得好看,她一直都知道,人堆里拔尖的好看,开学典礼那天,茫茫人海中,她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不光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那面容已经深深的烙印进她的心里,她记得那年那景,那时他才七岁。
在一个还不懂什么是爱情的年华里,情根却悄然深重,乃至当她再一次看着他,看着他淡然而立在人群中,四目不经意的碰撞在一起时,他无心撇过,而她却开始沉沦。
正文 第二十章
“我们去蛋糕店。”和店员交谈完的陆天熠回到她的身边。
“嗯?为什么?”
“老板说了,病人是孩子的话还是不要选择鲜花,蛋糕之类的甜点会是他们的最爱,尤其是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
夏菱雪神秘一笑,她走到几个姑娘的中间,那儿有她们包扎鲜花的各种材料,夏菱雪冲着她们礼貌性的笑笑,用手指了之桌上的各色彩纸,示意她们自己可否动用哪些东西。
姑娘们被那谦和有礼的温柔笑容所打动,均点了点头,让开地方,好让夏菱雪可以大显身手。
夏菱雪很快忙碌起来,细长的剪刀在各种美丽的彩纸上游走飞舞,她芊芊素手翻转拿捏,胶带也被用上,不刻,她取了一些花泥,又走进鲜花区域选择了粉色系温和的康乃馨,小小的花朵被修整减去部分茎叶,围观的姑娘们眼中渐渐露出惊讶欣喜的神色,口中不停的冒出法文
“欧,真是太神奇了。”
“你真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姑娘。”
诸如此类赞美她的话。
“这就好了。”
夏菱雪献宝似的走近一直在她身后的陆天熠。
眼见夏菱雪手上一只迷你型的的五彩小花篮,陆天熠终于明白那些人为何会那般惊讶。
果真是一个及其美丽的小礼品,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