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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事,谁又说得清呢?
忽然太平快步走出小院,我急忙跟在后面,只见他大步流星,虽未施展轻功,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着急了。
又来到梅妃的院子外,太平停住脚步,我一扯他手臂,道:〃进去看看。〃
他没有反对,两人一起冲了进去。
院中一片死寂,人呢?人都到哪去了?
二楼一间屋里有人在叫着,〃不行了,不行了!〃
我们旋风一样冲了上去,正见到一个稳婆从屋里冲了出来。我一把抓住她,问道:〃谁不行了?〃
那稳婆绝没想到房外会突然站着两个男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我手上一紧,喝道:〃快说,梅妃怎样了?〃
〃她,她不行了,两天了,就是生不下来,孩子已经不行了,大人,大人也保不住。。。。。。〃
我一把推开她,把太平扯进屋里去,屋中烛光昏暗,响起一片尖叫声,几个女人惊惶失措地看着我们。
梅妃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样,脸色苍白,看不出一点活的迹象了。
太平静静地走过去看她,离着一步远的距离站住,一动不动。
我冲过去拿起她的手腕,几乎没有了脉搏,一片冰凉。我不懂医道,只能运点气过去,一冲她的脉络。
她微微地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缓缓地,似乎看到太平了,又睁大一点,原本暗淡的眸子,居然闪出一丝光来,显出她还是个活着的人。
两人一动不动。
我一推太平,将他推近一步,把梅妃的手放在他手里,两只手,都那么冷冰冰的,不像活人的手。
屋中的几个女人又是一声尖叫,有人想要逃出屋去,被我点了穴道,扔在一边。
没有人说话,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话的,有什么用呢?
或者,已经不用说了。
梅妃的手一沉,眼睛还微微地张着,但我知道,她已经去了。
我的眼睛酸酸的,心下伤痛,虽然只见过第二次面,但感觉得出,她是一个温婉的好女子,我不由得又想起妈妈来,如果是妈妈死了。。。。。。我终于流下两滴眼泪来。
太平默然无语,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比刚才还紧,直掐入了肉里去,但她再也感觉不到了,也不会喊疼。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片喧哗,明亮的灯火照亮了院子,有许多人进来了,一个女人在尖声叫着,〃就在里面。。。。。。〃
靴声响动,有人走进来了,我转过头,看到是皇上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和太监。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寂静无声,没人回答他。
皇上生气了,又问一遍。
太平放开梅妃的手,默默地向外走去。
〃太平?〃皇上喊他。
没有回答,太平直直地走了出去,转眼间不见了。
我追出去,只见到黑色的背影远远地一晃,就再也看不见了。。。。。。这家伙,轻功好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是人呐。
我再一次这么想,心中却是大恸。
院外的高树在寒风中呜咽着,纷纷扬扬,天上飘下了细细的雪花来。【tetsuko】
*21*
天阴沉沉的,我的心也阴沉沉的。
梅妃去了,太平也走了。
他们。。。。。。是到一起去了吗?如果真那样的话,也是不错的吧?
如果太平知道他会遇到梅妃,可能当初就不会练那种功夫了吧?不过如果不练功,也不一定会遇到梅妃。。。。。。
幂幂之中,究竟是谁在操控这芸芸众生呢?
人生自是有情痴。。。。。。
自从太平走了之后,皇上对我忽然客气起来,除了仍不许出宫外,在宫中随便晃悠他也不管。
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今早起来,满目银装素裹,我提气轻身,禀住气息,全神贯注地从雪地上走过去,回过头来一看,还是有半寸深的脚印,以我内力的进境,只怕真如太平所说,得二十年后才能做到踏雪无痕吧。
出类拔萃的太平,可怜的太平。。。。。。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站在湖边,我凝神看着湖边的梅树,这样冷的天,居然有花开了呢。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充斥在冷冽的空气中,使人心驰神悠,俗念顿消。
湖面结了冰,几枝残荷的梗子被冻在冰面上,从白雪中探出头来,孤零零地。
我已在御花园里转了将近一天,满目的莹洁的白,仿佛这世界再也没有一点污秽,让我心中平静,简直舍不得离开。
夕阳的光辉淡淡地照过来,一点暖意也没有,只有雪地的反光刺眼。
叹一口气,我慢慢离开湖边。
我居然也会叹气了呢,还叹得这么哀怨十足的。
跟翰林先生读书还是有效果的,这时我又想起一首小词来(没办法,长的我记不住,老师只好挑短的、字少的、好明白的来教了)。
*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丑奴儿》宋辛弃疾)
多简单的词,多明了的意思。
如今,我算不算识得愁滋味了呢?反正不像原来那么天高云淡,嘻笑无忧了。
这算长大了么?小时候爹娘常说,等你长大了。。。。。。
长大了有什么好?这样的愁,不要也罢!
猛地一转身,离开了湖边。
前面隐隐传来人声,我站在挂了霜雪的松树下,冷冷地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近。
是皇上带了几个内监赏雪,一边走,一边和手里拥着的一个小人儿说话,那人穿着厚厚的白色雪貂大裘,几乎完全被包起来了,低头走着,只露出半张脸。
那白玉一样的脸!
我的眼睛一亮,这是莫离么?他怎么在这里,和皇上在一起?
走得近了,皇上也看到了我,停住步子,那个小人儿不知他为什么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也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却又马上低下了头去。
怎么,是认出我了?还是没认出我?
这些天我心情极度不好,像太平一样穿了一身黑衣,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几乎就像是太平第二了,不过他也不应该不认识我啊。
〃萧同,你也在这里,来,和朕一起去赏雪喝酒。〃
现在我性子可比原来冷静多了,一时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开口,默默地跟在他们后头,来到梅林深处一座小亭上,已有内监摆好了酒菜,侍候在一边。一个小小的泥炉燃着,温着酒。
皇上自顾坐了下来,莫离低头坐在他旁边,我负着手,冷冷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嘿,当太平也挺好的,傲慢自成一格,不用答理任何人。
皇上一伸手,把莫离抱了起来,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着,莫离脸红红地,挣扎了几下,被硬生生搂住了,皇上问:〃怎么了?〃
莫离低低地道:〃没,没什么。〃
〃萧同,〃皇上微笑着对我道:〃来看看朕的小莫离,他可比你听话多了,乖得象只小猫儿一样。〃说着在莫离白玉一般细腻的脸上拧了一把,又吻一下。
我眯起眼睛,仍旧冷冷地看着他们,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心中却犹如一把火在烧:〃怎么回事?〃
〃只要乖乖地听朕的话,自然有你的好处。〃皇上似乎在对莫离说,又似乎是说给我听的。
不理他。
他们说说笑笑,喝起了酒,既然我不过去,皇上也就不招呼我,自顾与莫离饮酒调笑,越来越是放肆,手钻进了莫离的白裘里去,莫离浅笑着、喘息着,轻轻地推拒着,嘴里喃喃地道:〃皇上,别,别。。。。。。〃
〃怎么了,每天你不是都要不够的吗,今天又装什么?〃皇上说着,猛地拉开了他的衣襟,剥开里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那上面,布着一些深深浅浅的淤痕。
莫离猛地挣扎起来,从皇上手里逃出来,掩住衣襟,满面仓皇之色,看了我一眼。
〃过来!〃皇上语气重了起来,莫离哆嗦着,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还没学乖吗?〃皇上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
莫离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靠过去,把手伸给皇上,被他一拉,整个人站立不定,倒在他怀里,随即被吻住了。
长长的、缠缠绵绵的一个吻。
我的手不知不觉移到了刀柄上,牙齿咬得紧紧的,心里像刀割一样,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
〃萧同,你这样子,可不像小豹子了,倒像一只小狼,怪凶狠的。〃皇上抬起了头来,笑笑地对我道。
这混蛋!他想干什么?他知道莫离和我的关系了吗?故意气我?还是别有隐情?
皇上身后的一个内监向前走了两步,紧挨在皇上身边,我瞟了一下,依稀记得当日在那个浴室里见过,好象就是他向我洒了迷香。
定了定神,把手拿离了刀柄。
不要冲动,后天就到正月十六了,马上就可以出宫,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深吸一口气,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见我不再握刀,那个内监也后退两步。
皇上拿一杯酒喂给莫离喝,然后又吻了上去,一手搂着,一手又伸进他衣服里面去。莫离仿佛没了骨头一般,软软地依在他身上,低低地喘息着。
我好象在外面呆了一整天的缘故,全身都麻木了,心好象也麻木了,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心中却空荡荡地。
忽然莫离尖叫一声,用力想挣起身子,却被硬压倒了,腰象折断了一样,横躺在皇上大腿上,轻轻地啜泣起来。
抬头又看了我一眼,见我毫无表情,皇上似乎有些恼怒,一把抱起莫离,往石桌上一推,桌上的东西哗啦啦都被推下去了,莫离被平放在上面,貂裘散开,露出里面散乱的衣服。
莫离吓了一跳,急忙想坐起来,却被一下子压倒,他惊叫着:〃皇上!皇上!〃衣服〃嗤〃地一声被撕开了,雪白的身体露出一大片,他拼命用手推拒着,却几下子就被剥光了,纤细的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中打着哆嗦,眼睛里泪光闪动,却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
我握紧拳头,一眨不眨地盯着莫离,像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怎么了?小狐狸精,今儿不是你硬缠着朕要来赏梅的吗,怎么又不高兴了?嫌朕不宠着你吗?〃皇上停了手,懒洋洋地道。
〃不是的,皇上,离儿。。。。。。高兴得很。。。。。。〃莫离低着头,双手抱着身子,轻轻地道。
〃那你给朕笑一笑,亲一个。〃
莫离迟疑了一下,缓缓靠过身去,白白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前,凑过嘴去,皇上却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他只好两手搂住皇上的脖子,脸上娇柔地媚笑着,亲了上去,依依唔唔,轻怜蜜爱。。。。。。
我眼前一片模糊,好象看到皇上抱起莫离的身子,分开了他细长的腿,紧紧地靠了上去,两个人渐渐地纠缠在一起。。。。。。
什么也看不到了,一片茫然,我呆呆地向斜刺里走去,梅林深处,空寂无声,一切都像死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清醒时已是站在一座小桥之上,桥面上的雪被扫掉了,桥下的冰雪却一片洁白无瑕,我呆呆地站在栏杆边上,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在挣扎、冲突,却找不到发泄之处。。。。。。
鼻中一股腥气,有东西湿湿地流了下来,我略一低头,看到一滴鲜红的血落入桥下的白雪之中,憋了半天的闷气好象随着这滴血流出去了一点,我就这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去,心中却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雪地上有轻轻的脚步声走来,缓缓转头一看,却是莫离苍白着脸,一脸担忧的神色。
他在为我担忧么?想当日在山中,我在水潭之中闭气深潜,半天不露面,他也是这么一副担忧的神色。
是真?是幻?
他真的是莫离吗?还是只是样子像而已?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快步走近前来,掏出一块手帕,就要给我擦脸上的鼻血。
我轻轻地后退一步,抬手一抹,随便把血擦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