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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成菲莉丝的阿尔法强忍住好奇,不禁用眼角偷偷看这个陌生的生物,这个使魔的存在方式,倒和塞尔维斯有些类似。
“费尔利特和塞尔维斯一样,是灵系使魔。这一类使魔因为没有实体,所以活动不收距离法则约束,经常用于侦查。”阿尔法脑海内,传来菲莉丝的声音。
为了沟通方便,随时应变,菲莉丝只能通过契约和阿尔法交流,这种交流方式非常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但是这只使魔已经具有人形,比塞尔维斯更为高级,他甚至可以感受灵魂,你尽量不要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一面引起怀疑。”菲莉丝提醒。
可以感受灵魂的使魔,确实是特别的存在。
阿尔法知道自己的外形可以骗过对方,灵魂却是无法改变的,不过这只使魔只是停留在怀疑的阶段上,并没有立刻判定什么,说明他的能力也仅限于此。
费尔利特确实在奇怪,这个女孩的样子是没错,能量场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她的灵魂之光却有些稀薄,捉摸不定,与之前的明亮耀眼完全不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倒是隐藏中的另一个灵魂,虽然虚弱,却多少带了些光泽,倒更为接近一些。
他正在困惑,希望进一步探究,却发现女孩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她显然对自己的窥视感到紧张,连灵魂都有了轻微的颤动。
是因为遇到了莱撒多,才使她如此脆弱吗?费尔利特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进行进一步的窥视是不合适的,于是体贴的飘远了些。
“别害怕,费尔利特先生没有恶意的。可以告诉我门你的同伴在哪吗?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亨利诚恳地说。
阿尔法看到费尔利特飘远了,不禁放下心来,瞟了眼岩石后面。菲莉丝已经用绷带把自己的头包起来了,就露出了一只眼睛。辛迪加被皮衣和帐篷布过了个严严实实,那把剑也一起藏了起来,从外面看绝对认不出来。
“我的助手受伤了,我们遇到了莱撒多……”阿尔法学着菲莉丝情绪低落时的样子压低了头,轻声啜泣着,可惜,他实在没办法挤出眼泪,干脆用手使劲揉了揉,直到把眼睛揉红。
“哦,可怜的孩子,我们得尽快把他带回去进行治疗!”早就觉察到那个有些虚弱的孩子,大胡子乔治赶紧拉着高个子的冯走了过来。
阿尔法让开路,让他们把菲莉丝小心地抱起来,乔治看到她满身的绷带,不禁心疼道:“莱撒多那个混蛋!竟然把一个孩子伤成这样!”
“我已经给他做了应急处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阿尔法补充,万一这些人把绷带拆了,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那是谁?”法拉利指着地上的那一团黑,这个人的呼吸如此缓慢,显然在昏迷中。
“那是我的新使魔,因为刚刚捕获,还没来得及驯服,为防止他伤人,所以只好先绑起来了……”
法拉利眼睛一亮:“具有人形啊,小姑娘,你似乎找到了很厉害的 使魔啊。”
呃……这个,好像不太好解释啊……
还好法拉利不是搞这行的,并没有什么怀疑,只是在替菲莉丝高兴。
阿尔法见状,腼腆地笑笑,也就对付过去了。
天空开始泛白,清晨即将到来。静谧的山林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早醒的鸟儿的鸣叫。
法拉利在前面开道,乔治小心地抱着菲莉丝,冯和亨利抬着辛迪加,阿尔法紧紧跟在菲莉丝旁边。费尔利特飘到远处打探去了,防止再次遭遇莱撒多。
“小姑娘,你看上去很担心你的助手呢。”乔治的严重带着笑意,大把的胡子随着说话而颤动着,完全看不到嘴。
阿尔法黯然说:“他是为了救我才被莱撒多打伤的,如果没有他,我就没办法活下来了,请一定要治好他!”
看着小女孩认真的眼神,诚恳的摆脱,乔治有些意外,立刻安慰道:“没事的,我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平稳而安详,这孩子一定是累坏了,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呢。”
呃,菲莉丝居然睡着了?难怪半天都没和他沟通。
阿尔法无奈地牵牵嘴角,这意味着,后面的事,都要他这个冒牌菲莉丝随机应变吗?
72 贵族列车
苍狼公会的几个猎人护送着阿尔法和菲莉丝下山,菲莉丝受的伤还没有复原,干脆把自己包起来,谎称是受伤的可怜助手。阿尔法由于没来得及变回原样,索性一装到底,成了菲莉丝。
几个猎人都是大老爷们,心惊胆战没日没夜风餐露宿,找了几天的人,现在不仅人找到了,队伍里还多了个可爱的小姑娘,大伙心情特好,总是找着由头和小姑娘聊天。
弗兰德学院的魔法师虽然在学院内满地走,不值钱,到了外面可是稀有动物,更不要提在学院都罕见的非战斗空间理论学徒了,而且,这个小女孩还从恶名昭著的黑暗法师莱撒多手里逃脱,看在几个成年人眼里,更是佩服不已。
好在阿尔法跟着菲莉丝学了不少魔法基础,应付这些外行人绰绰有余。一行人说说笑笑,下山之途顺畅无比。
费尔利特原本还有些疑问,现在看菲莉丝应对自如,偶尔羞涩的笑笑,怎么看都很可爱,明明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啊。也许,是自己一开始就把她和她助手的灵魂之光搞混了吧?毕竟这两人一直形影不离。
终于到了红顶镇,猎人们非常热情地给小姑娘介绍疗伤的诊所。这里不愧是空间不稳定的裂隙多发区,时常会出现一些低级的恶魔,经常吸引猎人光顾,因此猎人们都对小镇格外熟悉。
面对这些殷勤的大叔们,阿尔法很困扰。要是让菲莉丝在这里接受治疗,那还不露馅儿啊?可到底要找一个什么理由来拒绝这些人的好意?这实在是件令人为难的事情,毕竟,对于伤员来说,第一时间的治疗是必要的。
当猎人们正在争论谁的医术最高明时,红顶镇的主干道突然变得拥挤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他们移动,打头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后面跟着几个正牌魔法师,以及一大票的侍从——是怀尔特家的队伍。
知道怀尔特家因手握军权,时常在外耀武扬威,苍狼公会的这三个猎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但还是靠着路边站立。
一辆金属框架的豪华镏金雕花马车在那群人的簇拥中驶过,“吱呀”一声停在了阿尔法面前,窗帘被一个女仆掀开,莎拉坐在马车中,从窗口凝视着阿尔法,眼神看似不屑,其实饱含愤怒。她显然把阿尔法当菲莉丝了。她看了良久,忽而讥讽地笑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哼,咱们学院见。”
她说着一挥手,窗帘再次垂下,马夫一扬鞭,马车“嘚嘚儿”的驶离,带起一溜沙尘。
怀尔特家的侍从们跟在后面小跑着,一路吃灰,毫无怨言。
“你认识怀尔特家的小公主?”乔治意外地说。
“我们是同学。”阿尔法中规中矩地回答。
“我不喜欢她,他们家的人,我都不喜欢第一侯爵,了不起啊。”小亨利不满地嘀咕。
乔治立刻制止他:“不可以乱说。”
“这可不是我说的,酒馆里的猎人们都这么说。”亨利翘着嘴反驳。
“哦?于是你就把那些茶余饭后的笑谈作为自己的观点了么?”乔治笑道。
亨利听了,顿时耷拉下脑袋:“对不起,乔治,我错了,我不应该没有调查过就随便听信别人的话,作为一个猎人,必须对信息有清醒的判断……”
“这样就对了嘛,你看看人家菲莉丝小姐,到现在也没有发表评论,可比你懂事多了,不愧是那所学院的高材生。”乔治说着把手亲昵地放在阿尔法头上。
阿尔法非常不喜欢这种表示亲近的方式,事实上,他根本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触碰,于是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可是按照菲莉丝所说,这似乎是因为对方的喜爱,拒绝或者避开,都是不合适的。
小姑娘的隐忍自然看在了乔治眼里,他似乎更有兴趣了,禁不住一阵揉蹭。
倒是亨利,一把把他的手拍开来:“乔治,你又在占人家便宜。”
乔治一听,顿时哈哈大笑,然后和蔼地瞅着阿尔法,眼眸里都是怜爱:“小姑娘,现在有什么打算?找诊所,或者买车票,都尽可以拜托我们。”
阿尔法听了,顿时眼睛一亮:“我想回旅馆。”
“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吗?”
“是的,一整箱的烤猪脚,一定要带回去”
“……”乔治看着某个无法自由行走的“助手”,以及某个开始挣扎的,所谓尚未驯服的使魔,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小姑娘的思路。
“那是阿尔法最喜欢的东西,我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清澈的大眼眸闪动着,阿尔法期待地望着乔治。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乔治暗叹,但还是为他们互相着想的友情所感染。
“就让大叔就为你跑一趟。”法拉利靠近来说,“小姑娘,你是对的,好的心情有利于伤口复原,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乔治不满地看着他:“你就那么不愿意去珊娜的诊所?”
“我是怕那个暴力女把人家纯洁的小男孩带坏了,再说了,这孩子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有些虚弱而已,早点送他们回去熟悉的环境更好吧?更何况,莱撒多可能还在这座山里,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攻击这些孩子们,但不可否认,就凭我们几个,是无法保护他们周全的。果然,还是弗兰德学院最为安全了。”
“如果珊娜知道你这么说她,一定会把你丢出门。”乔治说罢,轻笑了一声,又咬牙切齿地补充,“黑暗法师莱撒多,我讨厌提起这个名字,简直就像是诅咒。”
菲莉丝因为受伤的关系,最近睡得比较多,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和阿尔法他们到了火车站。
红顶镇的火车站可不能和王城相比,简直冷清得一塌糊涂,空旷的站台看不到几个人,除了那鲜红的大地毯,一直延伸到大门口。红地毯旁边站了几个人,都佩戴着怀尔特家的家徽。
然后,她发现乔治等人正在和两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交涉。
“整列火车都被你们家包下来?”乔治难以置信地说。
“是的,因为小姐身体不适,为了安全,我们必须这么做。”燕尾服客气地回答。
即便是乔治这样的好脾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我们是苍狼的人,我们也带着伤员,我们只需要几个座位就可以了,最末尾的车厢也可以啊?”
“对不起,这种事我们作不了主。”
“那叫你们能做主的来”乔治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很抱歉,尼肯大人说了,谁也不许上车……”
从他们的交谈中,菲莉丝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由于莎拉被袭击的事,怀尔特家高度重视,于是利用强权控制了整辆火车。这确实是他们干得出来的事。她听到法拉利和冯、以及阿尔法在一边小声交谈。
“如果我们赶不上这辆车,恐怕只能去珊娜那里了。因为这边出现了莱撒多伤人事件,这几天火车都不愿意进来了,这一趟车还是怀尔特侯爵亲自下的命令。”法拉利不禁叹气,“可是,这里确实不安全。莱撒多可能还没走,刚才我去旅馆取菲莉丝的行李,居然还被人跟踪,我跑了两个街区才甩掉他。”
冯板着他的扑克脸,一言不发。 “菲莉丝,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坚持,我会想办法让你们上车。”法拉利说。
这种事,阿尔法自然一窍不通,人类的关系网很复杂,和凭力量杀戮解决一切的深渊截然不同; 这些例子在菲莉丝给他看的历史书上可没少写。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虽然苍老,却格外响亮,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什么事,如此吵闹?不知道小姐需要静养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