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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所见的画面让他没时间去想这些,丢下”幻觉”,他直奔床前……
眼前的画面教他怒火攻心,可是见那死白的脸色,让他没时间跟昏死在地上的李安武计较。
“少爷!少爷!”尾随在後的墨紫冲了进来,没空去管在地上闲晃的球球,同样直奔内室。
“少……”看见紫堂曜正在做的事,一个爷字卡在喉咙,墨紫显些没有昏过去。
她口中的”少爷”正昏迷不醒的让紫堂曜抱着,前半部是衣服要掉不掉的,实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至於後背上更是简单,因为压根没有什么衣物可蔽体,就这么直接露出那一整片凝脂般的美背,以及那个不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可疑衣带。
更刺激的是,紫堂曜的手就直接贴在那光洁的裸背上,就算是为了运气救人,也太那个了一点……
“还不过来看看?”紫堂曜急斥,完全不给她发呆的时间。
墨紫回神,没空去想为何紫堂曜不吃惊,赶紧上前诊视。
经由墨紫快速的扎了几针後,月灵官幽幽醒来,一见墨紫,未能成语,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没事了,这些个坏胚子都让紫堂少爷打倒了,已经都没事了。”墨紫安慰道。
紫堂曜的存在让眼泪掉得更凶,不是因为秘密被发现,而是一种好委屈好委屈的感觉……不该有那样的心情,但忍不住就是想怨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别哭。”拭去滑落下的泪,紫堂曜轻哄着,温柔的语气,与他心中疼痛的程度恰恰形成最正比。
在前来的路上,那种心要跟着死掉的感觉,就像是他误以为”他”将命丧天雪宝马蹄下的感觉一样,而此刻,”他”的每一滴泪,更是化为一根根的针,直刺入他的心,让他疼痛不已。
抚着那红肿的面颊,若不是几个当事人全瘫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紫堂曜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柔声劝慰,像是在安慰”他”,但更是在说服自己。
软软倒在他的怀中,月灵官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紫堂曜的存在是如何的教他心安,只知道心情一放松後,原先没注意的陌生的不适感便出现了,让他热得难以忍受。
“我……好难受。”逸出呻吟,是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娇腻呻吟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墨紫急问。
“他们……喂我吃了……吃了魅药。”难以启齿,讲完时都快哭了。
“墨紫,解药。”紫堂曜要求的理所当然。
“我、我怎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墨紫傻眼。
没有解药吗?
这……这……
※※※ 让墨紫喂了解毒剂,可顶多也只能减缓些许的不适,并无法完全的对症下药。
身上紧裹着带有紫堂曜气味的披风,月灵官不舒服,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整个人意识散涣,隐约中觉得自己被抱上抱下,不知要被带往何方。
“没事,我带‘你’回家。”
似乎察觉了他的不安,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哄,殊不知这安抚只换来无数的疑问。
回家?
哪里的家呢?
月苍山?守月小筑?
“少爷,您回来啦?王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不过这是……”
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月灵官听不真切,迷迷蒙蒙中,被人放置柔软的床铺上。
“紫堂……”轻唤,因为那紧贴在背後心,为他驱走燥热感的大掌不见了。
试着睁开眼,却发现紫堂曜正在解开披风,想脱下他身上残破不堪,早不成衣的破布。
月灵官浑身无力,不舒服到了极点,但大抵知道紫堂曜的意图,即使那是出於想救助他的好意,也无法消去他的抗拒感。
“不要……”眼泪流了下来,秘密被发现是一回事,可是他不愿意,真的不愿意紫堂曜因为”这种事”,大好的人生就这样被他给绑住,这样的亏欠他承受不起,也还不起。
紫堂曜大抵知道”他”在抗拒什么,晓得依”他”的自尊心,断然无法接受”因情势而被迫绑在一起”的事情。
“没事。”他开口,温言安抚,”我只是要帮‘你’换件衣服。”
是、是这样吗?
知道他从不说虚一言假语,月灵官泪眼迷蒙中满是困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抱歉。”像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紫堂曜突然开口道歉,说道:”我不是刻意瞒‘你’,全是碍於对神官做下的承诺,除非‘你’愿意主动提起,否则我得当作不知情,也当作世上没那么一回事,更是绝口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但实际上,月灵官与月灵儿当中的秘密,我早知道了。”
随着这一份柔声的说明,紫堂曜动作俐落确实的为”他”套上新的衣衫。
“你……知道了?”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月灵官一下反应不过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扶着”他”躺下,解释道:”墨紫正在熬药,‘你’再忍一忍,等会儿喝了解药,人就舒服了。”
感受着他的温柔,月灵官没来由的想哭。
“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哽咽,因为他知道,他还不起这份情。
“有些话,在‘你’被李安武劫走前我就想对‘你’说了。””他”的主动提起,可以说是正中下怀,紫堂曜还在想该找什么时候说才好呢!
握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紫堂曜一脸正色,”其实‘你’错了,完全弄错了。”
水汪汪的眼儿泛着困惑的光芒,实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如果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因为觉得没有明天,觉得自己的生命充满了不确定性,那么,‘你’是不是更应该加倍的珍惜,就像‘你’尽兴的在过每一天,怕时间不够用那样的珍惜着使用,用同样的心情,珍惜……珍惜我呢?”好困难,也感到无端的困窘,一向身为天之骄子,紫堂曜从没想过会有说这种话的一天。
月灵官试着要理解他的话,但他不能,因为这话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有点深奥。
“我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心情,但我希望‘你’能够在我的身边,让我照顾‘你’,就当是……就当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样也不行吗?”情急下,总算想到一个”合理”,他自认为很合理的说辞,因此紫堂曜问的理所当然。
“朋友?”带着异样潮红的小脸透着迷惘的神情。
“‘你’很讨厌我吗?”紫堂曜显少露出如此不确定的神情。
这问题,月灵官比他还要不确定,即使他能够大声的答”是”,但……那真的是他心里的感觉?真的是讨厌紫堂曜吗?
“我想要‘你’当我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等你身子好一些的时候,带着你一起四处游历与冒险,这些,‘你’都不能接受?”一次一小步,是配合”他”也是紫堂曜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
月灵官动摇,明显的动摇。
朋友,一起四处游历与冒险的好朋友……
“可是我这身子……”极向往他所说的愿景,可是月灵官对自己的身体没信心。
“我不是说了,要把握当下?”紫堂曜点醒”他”,”难道就因为害怕‘失去’,就要白白浪费眼前的生命?要这么说的话,人生自古谁无死,是不是人人都不要做事,不用结交朋友了?”
“你不明白吗?”是很向往他所说的那番情境,可是仍有所顾忌跟退却,”我不想要你痛苦,即使只是朋友,但……但……。”
“不明白的人是‘你’,难道‘你’还没发现,‘你’所惧怕的事已经发生了。”紫堂曜指着自个儿的心口,表情再认真不过,”我控制不了这里,经由这些日子,我确定它希望跟‘你’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做,它就是喜欢有‘你’相伴的感觉。”
灵秀的睑儿透着怔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如果‘你’基於避免日後失去的痛苦而拒绝我,没错,这的确能如‘你’所愿,不会有‘日後失去’这种事,可是我‘现在’就失去了,失去‘你’这个朋友,等於‘你’现在便直接宣布了我的痛苦。”以一种确定”他”能听进去的速度,紫堂曜平静而缓慢的说着。
因为退了一步,彼此的关系被冠上了”朋友”,一个该教人安心的安全性关系,而非直接的扯上月灵官打心底所惧怕的情与爱……他该要安心,可他偏不,在他心灵的深度依然不安,充满”种他无法厘清的混乱与不安。
“就像‘你’的爹娘。”见”他”依然动摇,紫堂曜下绝招,直接举例,”即使‘你’觉得‘你’爹亲过得很痛苦,但若是问他本人,就为了避开这种痛楚,他会愿意错过与‘你’娘之间最初的相遇?”
虽然是大胆假设,但紫堂曜假设对了方向,月灵官很清楚的明白,若让”他”的爹亲重新选择,即使结果一样,他老人家说什么也绝不愿错过与娘亲的相遇与结 合,即使相知相守的美好时光短暂得有如昙花一现。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将会面对的,即使,即使只是朋友……”眼泪流了下来,月灵官不愿他经历爹亲曾经历过的事,可是眼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因为他自己已经不想阻止。
朋友,相伴四海游历的好朋友……向往,真的让他好向往……
怎么会这样?
他努力过了,从以前就一直在努力着,努力想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想自己跟紫堂曜走得太近,让一颗心失了分寸,没想到一点作用也没有,事情依然失了控制。
“朋友?”紫堂曜徵询”他”的意思。
理智想拒绝,因为害怕以这样失控的情势发展,朋友,最後不只是朋友。
但情感的那一面却让他无法拒绝,怎么也没办法将一句拒绝说出口。
从没有作过这样困难的决定,清灵的小脸静静的流着眼泪,迟疑了好久,最终,好困难,好困难的点了点头。
朋友,他不想骗自己,他很想,真的很想要朋友,一个知己交心,一个紫堂曜这样,人格高洁磊落的朋友。
“别哭。”很高兴能得到共识,但紫堂曜可没想要”他”流泪,”相信我,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
“药,解药来了。”墨紫端着现制的解药进来,有点吓到,”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接过药,紫堂曜不愿多谈,亲自把药吹凉,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
墨紫不信没事,但这时也没机会让她问清。
“神官说过,能为小官扭转乾坤的灵珠眼下还差五个。”紫堂曜确认这件事。
“大少爷是说过。”仍然一头雾水,但墨紫乖乖回答。
闻言,紫堂曜朝怀中的人意兴风发的撂话,”不就是五个珠子,只要找到那五颗灵珠,一切问题都没有了。”没说的是,他早让人布下天罗地网在追查灵珠的下落。
那股志在必得的气势很能说服人,墨紫听得信心满满,就连总是悲观看待搜寻灵珠工作的月灵官……也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好了好了,我得收拾收拾去,球球还在外边玩,不看着它,也不知道它会把外面那堆药材弄乱成什么样。”墨紫不想打扰,一等紫堂曜喂完,收起药碗,赶紧找了个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