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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医狠吞了下唾液,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摸了太后的脉,片刻后,猛地跪倒在地,用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哭喊道:“太后娘娘归天了!”放佛相应这句话般,殿门外一声比一声高的太后娘娘归天了的声音响遍整个紫禁城,少时,钟声齐鸣,无数人跪倒在地下,在这个注定的不眠夜里嘤嘤哭泣着。
半月之后。
钟翠宫内。
钟翠宫乃西六宫之首,自大清建朝后,一直都是皇帝后宫嫔妃所住之地,而现在居住其中的就是,前代皇帝的宜妃,如今的宜太妃。
甜儿站在当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宜妃,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站在秦嬷嬷身后的人竟然是她。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那本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宜妃那张曾经艳丽的脸上,全是斑斑冷笑:“全求一痛快尔!”
胤禛坐在高高的御座上,脸上不见悲喜,只看着宜妃的双眸里有着淡淡地杀意。
“为什么……”这句话是甜儿问的。
她是真的不明白宜太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便是不顾自己,也要想想五阿哥和九阿哥吧!不对!甜儿的眼睛豁然睁大,莫非……
对于甜儿的疑惑,宜妃冷笑两声,全无回答之意。
倒是胤禛在此时开口道:“你以为老十四不说,朕就全然不知道吗?……站在他身后,给他出谋划策,告诉他绵绵用法的人是谁?”提起那个人,胤禛的脸色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胤禩!!”
这一刻,甜儿的心里涌上了股恍然大悟之感。
随着胤禛皇位的牢固和对八阿哥一党毫不留情地打压,逼的胤禩不得不狗急跳墙,行了这么个险招,成了则改朝换代,在他看来不管是谁坐上那把龙椅,都好过胤禛。败了,以十四阿哥的心气定不会把他供出来他自己被人抓不住把柄,安全可愈。所以他先暗示了胤祯要利用年小蝶,而后又通过九阿哥的关系,说通宜太妃动用了暗藏在太后身边多年的棋子……
甜儿倒吸了口冷气的想着,这计划虽然漏洞百出,但却胜在出其不意。
若不是重阳宴那日,小喜子来报说,齐妃行踪有异,她也不会急急忙忙地跑到后殿中,从而撞见了那个场面,使胤禛吸进去的毒素含量大为减少。
听得他提起“胤禩”二字,宜太妃脸色煞白一片,再无刚才的硬气,软软地跌倒在地。胤禛不欲在看这女人一眼,抬起脚步向着外头走去。
“朕会好好照顾五弟和九弟的……”在门槛出微停,胤禛的声音如寒冰般响起:“宜太妃身染重疾,还是好生休养吧。”
甜儿最后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宜太妃,抬起脚步追了出去。
如此,三日过后,康熙帝御妃,宜太妃娘娘病逝钟翠宫,在此事件中还有一人惨遭牵连,却是齐妃李氏,那日,她本存了勾引之心,怀里也是藏了那见不得人之物,却是因着临了害怕,加之被胤禛毫不留情的叱咤一顿,慌了神,这才匆匆而逃。如今却也难逃惩罚,被削了妃位,打入冷宫。而胤禛的雷霆之怒才刚刚开始……
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胤禟被革去贝子;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胤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胤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
雍正四年正月初四日,胤禟因以密语与其子通信被议罪。
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日,胤禩、胤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将胤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胤禩、胤禟改名,旨曰: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胤禟之名并伊子孙之名着伊自身书写;胤禩及其子之名亦着胤禩自行书写;胤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昼名“菩萨保”;五月十四日,将胤禟改名为“塞思黑”。
雍正四年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胤祯等罪。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祯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祯罪状十四款。
同年八月二十七日,胤禟因腹泻卒于保定。未几,九月初八日,胤禩亦因呕病卒于监所。
仲秋之夜,繁星满天,一缕缕柔和的凉风,吹拂起满室的暗香流动,霎是迷人心弦。甜儿感觉到抚在自己肩头的那双大手,不由微微笑了笑,转过了身,拱在了那怀里。
胤禛胸腔震动,似有笑声传来,甜儿虽不知他为何发笑,却猜到那十有*是与自己有关。夫妻二人温存半日,胤禛忽然开口说起一事:“弘旦今年也是一十四岁了,该是纳嫡福晋的时候了。”
对此,甜儿自是毫无意见,这件事她从几年前就开始留意,只是弘旦乃胤禛长子,虽还没有被正式册为太子,但是所有人都对他会接承大宝之事心知肚明。所以这嫡福晋,就不在是甜儿这个做母亲的能决定的了的,全都要看胤禛的意思。
“不知道皇上看重的是哪家格格?”
“这事不急!”胤禛沉声道:“等这次选秀结束后……”
听到选秀二字,甜儿的一张脸立刻拉了个老长,也不往人怀里钻了,拧着身子送了个后脑勺出去。
胤禛脸色一撂,唬道:“儿子都要成亲了,怎地还耍这种小性!”
甜儿梗着脖子就是不出声。
半晌后,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朕都纵了你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继续纵下去了”
甜儿雪白的背颈一僵,半晌后,磨磨蹭蹭的转了过来,期期艾艾地说道:“臣、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嘴上说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嘴角却高高翘起的妻子,胤禛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魔障,这十多年来竟真的只守着她,便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都颇觉得不可思议。
甜儿肉呼呼地小身子直往男人身上蹭着,胤禛看着她那讨好的样子,不由摇头一笑,罢了,罢了,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吧。
也挺好的。
如此,雍正五年,三月初十,满清皇室新一届的秀选再一次拉开了帷幕。
可是让众朝臣失望的是,此次,皇上依旧没有任何充纳后宫的打算,不过却是指了富察家的嫡出小姐,做了大阿哥弘旦的嫡福晋。
大喜的日子,便定在了一年之后。
谢天谢地,皇家在这么多年后,终于又有喜事了。
众大臣们拍手相庆,大阿哥一经成亲,便是正式长大成人的标志,朝政可参也。
☆、第100章 蝶亡
“额娘可是喜欢?”
甜儿看着眼前一人高的落地钟;不禁稀罕的看了又看;笑着问道:“从哪置弄来的?”
弘历得意的挑了挑眉毛;也没回答母亲的问题;只道:“额娘喜欢就好,等会就让小喜子他们找个位置放好;让额娘随时随地都能看到!”
“你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洋人的玩意。”甜儿看着他,笑着说道:“小心又被你阿玛说。”
弘历摆出副我才不在乎的嘴脸,得意洋洋地说道:“额娘等着吧;儿子总有一天要亲自去洋人那边看看……”
对于儿子的壮志雄心,甜儿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现在大清实行海禁;弘历想要“出国”呵呵,可是有的等了。
母子二人笑着说了会儿话,甜儿才睨着眼睛的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来求本宫啊?”
弘历不好意思的扭扭了两下,在母亲狭促的目光下,这才说道:“其实不是儿子的事,是二十九叔的事……”
甜儿听了不禁一愣。
“额娘也知道,我和胤畅交情极好……”弘历期期艾艾地说道:“他听说他额娘病重,可能快要不行了,所以想求您网开一面,允许他见上一面。”
对于年小蝶病重的事情,甜儿也是有所耳闻的,身为几年前那场风波的主要肇事人之一,年小蝶自然不会被轻易放过,只是出于某种考量,胤禛并没有立即要了她的命,再加上她那时精神上似乎出现了什么毛病,最后的下场也只是被囚禁了起来而已。
当然,甜儿会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是因为就在几日前,有人来报,年小蝶疯狂的要求见她,甜儿身为皇后怎么可能去见个疯癫之人,这个要求自然被彻底无视了。
“额娘!”见甜儿陷入沉思中,弘历不禁有些着急的叫了声,他可是跟胤畅保证了一定会求来旨意的。
“好吧!”见儿子一脸急切,甜儿不禁点了点头:“一会儿让翡翠拿着本宫凤旨,带二十九弟去看她额娘。”
“儿子带胤畅谢过皇额娘。”弘历大喜过望。
“怎么样,怎么样?”弘历出了坤宁宫,不多会儿,就被早在那等着的人堵住了,那是个*岁的小男孩儿,长得十分精致,拉着弘历的袖子,在那里连声问道。
“废话,本阿哥出手,自然是马到成功。”弘历小公鸡似的骄傲的扬了扬脖子。
胤畅听了面上露出喜色,可是一想到,即将见到久违的生母,小小的脸上又不禁出现了抹忧郁。
弘历见了不由心生怜惜,他可是知道胤畅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的,不由说道:“要我说,你还不如不见,那女人跟本没拿你当过儿子吧,也不想想她过去是怎么对你的,又何必……”
胤畅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的样子,双眸也迅速黯淡了下去。
弘历咳咳两下住了嘴:“好了,咱们现在就在找翡翠”他拍了拍胸脯:“放心,有陪着你呢!”
如此,二人寻了翡翠,一路向着皇宫西北角行去,年小蝶与十四阿哥有染的事到底没有瞒住,早就洋洋洒洒的传了出去,只是碍于皇家威严,无人敢公开议论而已。想当然,年小蝶能够居住的地方,自是称不上多好,几乎就于冷宫等同了。
到了座极为破败腐朽的偏殿前,弘历皱着眉头嚷了声:“人呢?”
很快的就有个粗使婆子走了出来,弘历不耐烦的一指前头:“本阿哥是奉了皇额娘的命,快点把那门打开。”婆子赶紧点头哈腰的从脖子上掏出串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甚是破烂,阿哥们留心着脚下。”
弘历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胤畅,对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想自己去。”
“小心者些,有不对的,就叫一声。”
“嗯!”
胤畅深吸口气,抬起脚迈了进去,霎时一股呛人的烟土味席卷鼻腔,这里面空间倒是极大,只是荒凉破败的可以,到处都是灰尘蛛网,仅有的桌椅茶碗也倒了一地,一些似是剩饭的东西黏糊糊的散在地上,许多苍蝇嗡嗡嗡地来回飞着,看着就让人恶心。
忽的;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传来:“是谁,是谁来了?”
胤畅颤了□子,缓缓地走了过去,便见在房间的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位老妇,她披散着花白的头发,脸颊凹瘦,眼眶深陷,颧骨却高高耸起,穿了件看不出颜色的衣裳,脚上也没有鞋,全是干裂的口子。
看见这样的娘亲,胤畅心中五味陈杂,良久后,才哑着声音叫了声:“额娘,是我。”
“额娘?”年小蝶似是不明白的歪了歪头,而后脸上突地涌现出抹兴奋之色,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