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惊云看着密密麻麻的几乎站满了整个宅院的百姓,揉了揉眉心,比起这些百姓的安危,他家主子似乎更在意王爷的生死。
“哎……”惊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左右踱了几步,终是说道:“影子,你潜出樊城,去通知主子和王爷。”
“有这个必要么?”影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主子熬了这么多年,好容易能够得偿所愿,一亲芳泽,现在去打扰他,不好吧。”
“王爷要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的,王爷要是一生气,就会不理主子的,若是不理主子了,主子就会不高兴。主子要是过的不痛快了……”
惊云神神秘秘的冲影子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
听着惊云一段绕口令似的话,影子仿佛想起了上次王爷发脾气,泼了主子一脸冷水的事情。
那阵子,用王爷的话来说,主子纯粹是无事找抽型,屁大点事都要拿来训斥一顿。
连王爷多看了一眼不知打哪飞来的小鸟,都要让他们查清楚,从哪里飞来的,又要飞到哪里去。是什么品种的,鸟儿的爹妈是谁,鸟儿昨天吃了哪里产的稻子。
真真的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一念至此,影子一哆嗦,猛地跳了老高,嗖嗖的就要奔出去。
惊云拉了他的袖子,凑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嘱咐着:“我也不是单纯的良心发现,想要管这个事情。”
“这些院使逼得边关的富户走投无路,背井离乡,如今樊城聚集了各地逃难而来的商贾,他们觊觎樊城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敢堂而皇之的过来抢劫,怕是主子那边要生什么变故。”
“放心吧,那处药泉离这不过就是大半日的路程,赶来救命,想必是来得及的。”
影子冷冷的说道:“这西北王府可是咱们名剑山庄的,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咱们的,休要被那群疯子给抢了。”
说完,也不管惊云脸上因为被看轻了而愤怒的神色,运足了功力,瞬间消失在樊城的夜色中。
影子是名剑山庄中轻身功夫最好的,要不也不会被纪明轩赐了影子这样的姓名,端的是动如脱兔,快如闪电。
城中忙着劫掠的院使们,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划过,待仔细看时,又不见了踪迹。
只当是看了太久闪亮亮的金子、银子,看花了眼睛,略一犹豫,便又开始搜罗着各种稍微值点钱财的物件。
当真是如饥似渴,无论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硬通货的黄金珠宝,还是农户家里撒养着的几只鸡仔,本着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精神,通通塞到口袋中先。
如此不拘小节的打劫,却偏偏放过了价值千金的古董瓷器,只认为是寻常家中的摆件,随手扔到了地上,化作了一片片细小的瓷片,空余了一地的残渣。
果真是暴敛天物,罪大恶极。
若是安雅看到这一幕,怕是要狠狠的骂道:“你们抢了也就抢了,大不了本王再抢回来,无非是换了趟手,东西还在。你们这帮不识货的贼人,一点都不懂得保护文物。”
影子顺利的出了城,倒也迅速,院使大人们都在忙着往自己的口袋里塞东西,连调戏美人都顾不上,更别说找他的麻烦了。
可行出了一半的路程,他却觉出了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别问他哪里不对劲,反正哪里都是不对劲。
这是他用满身的伤痕,和差点数次丢掉的性命换回来的过人五感,是生死之间获得的常人没有的对危险的直觉。
他就是知道。
影子猛地停了脚步,抽出袖中的匕首,准备抵御随时可能出现的未知的凶手。
但他不能退,不是为了樊城的百姓,而是为了他的主子。
这一刻起,影子彻底丢掉了他的漫不经心和对生命的漠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冒着散功的风险,陡然提了一倍的速度,向着药泉而去。
早一点示警,说不定就能让主子少受一道伤,至于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主子自己活的不耐烦了,这世间能够杀了主子的人,是不存在的。
在影子的心中,纪明轩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那是绝对的信心和强大的信念。
“特使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白羽愤怒的指着城中四处燃起的黑灰色的火焰,看着诸位“尊贵”的院使大人,在他的府中肆无忌惮的挑挑拣拣,看上了如意的东西就塞进自己的兜里,觉得顺眼的婢女就拖进屋子里。
从房中传来的女人惊恐的声音和衣衫破碎的声音,和不时传出的阵阵男子的笑声,不难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他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这些人嚣张的到了这样的地步,连安置罪名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这样的行径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他本还想着虚与委蛇,拖延下时间,好让城中的百姓能够趁乱逃离,跑不掉的也能躲进王府中,如此看来……
在他的府中尚且如此,外面的境况,怕是要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早知道这样,还不如……
白羽的目中流露出一股狠戾的神色,数千人对数十人,胜算还是很大的。他冲着身后的士兵,做了个手势,示意准备动手。
特使冷冷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你以为本大人会没有准备?带着这些人就敢来樊城挑衅?就敢当着你的面,玩弄你的女人?”
他一挥袖子,狗腿子立刻从角落里拖出个妇人,她鬓发凌乱,衣衫破败,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腕上全是青紫色的淤痕。
身上值钱的首饰已经被一扫而空,甚至为了抢夺她耳垂上挂着的耳坠,竟被人活生生的从耳朵上拽了下来。
已经凝固了的褐色血液,就那样粘在她的脸颊上,将她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倾城之容的面庞,妆点的宛如鬼魅。
妇人的目光呆滞,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既不呼救,也不挣扎,任由狗腿子将她在地上拖来拖去。
“夫人……”白羽心痛的几乎忘记了呼吸,他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再不迟疑,拔出身侧的长刀,冷冷的说道:“我与你拼死一战。”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身后早就满怀着无限恨意的将士们,纷纷拿出手中的兵刃,怒指着站在台阶上,无视他们的动作,只带着不屑和嘲弄的神情,微微笑着的特使大人。
“白将军,原来你的骨气,是要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当面侮辱,才能有的,那我不介意让你的脊梁挺得更直一点吧。”
特使掐着白夫人的脖子,迫使她挣扎着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解着她的衣带。
虽然她的衣衫早就破败,隐隐已经露出里面绣着梅花花纹的亵衣,但这样的行为还是激怒了白羽和一直跟随着他的兵士们。
特使像逗弄这小猫一样,缓缓的舔咬着白夫人的脖子,笑着说道:“白夫人果然不愧是原先冠绝西北各郡的头号美人,即使生了两个孩子,这滋味还是这样的香甜。”
他看着白羽紧绷的身体,觉得这怒意已经积攒的差不多了,突然松了手,将白夫人扔在地上,用了无比恭敬的语气说道:“二位先生,请……”
两个冰冷的身影,仿佛是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撕开了一道裂痕,消无声息的出现在白羽的面前,咧着一张红得宛若地狱厉鬼一般的嘴唇,笑嘻嘻的说着:“好久没有这么多人可以吃了,真是兴奋。”
吃这个字,有很多种含义,尤其是当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说着的时候,更是展现了浓浓的暧昧,*指数立马蹭蹭的上升。
但他们二人说着的时候,只是让人感受到森冷的含义,白羽很确信,他们真的会活生生的将他撕裂,然后塞进口中,像吃着最普通的猪肉那样,吃掉他。
“二位先生,记得留白将军一条性命,杀了他,咱们可要少了不少的乐趣。”
特使笑着,像是终于想起了瘫在地上的白夫人,如同捡起了一片无关紧要的树叶那样,拉起她,然后狠狠的掼在地上,双手一用力,将她身上的衣服从两侧撕成碎片。
他的手指慢慢的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没见,白家的大小姐还是和处子一样动人呢?”
------题外话------
竹子的眼睛好难受啊,嘤嘤,求安慰。
☆、【084】陈年旧事
黑衣特使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将白羽心中不解的迷雾劈散开来,他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满怀仇恨的人是谁。
“是你!”白羽厉声说道,他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今儿难道是七月半的鬼节,还是说,是厉鬼重现人间的日子?
本应该死去多年的男子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意图侮辱他最珍爱的妻子?
或许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不,似乎应该说是他曾经的。
“韩生,你居然没死?”白羽疑惑的问道,“当年……”
特使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用着犹如冬季里最冰冷的寒风刮过似的声音说道:“我没死,想必你很难过吧。”
一边说着,韩生一边皱着眉头,去解自己身上穿着的监察院的黑色官服的腰带。
“当年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他狠狠的咬在白夫人胸前的嫩肉上,一张口,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对我那么好,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我,我失踪了的这半年,她岂不是日日夜夜都在痛苦中挣扎。一想到这些,我便疯了似的向白府赶去。”
韩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突然很温柔的拾起白夫人披散在胸前的乌黑长发,放到鼻端使劲的嗅着,“可我没想到,当我赶到白府的时候,迎接我的,不是喜极而泣的泪水,更不是温暖柔软的拥抱,而是火红的嫁衣,和她要嫁给你的‘喜讯’。”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韩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皱着眉头,用力的扯着白夫人的头发。
“当我穿着锦衣,拿着宝剑的时候,人人都称赞我为韩大侠,最不济也要叫我一声韩公子。”他嘿嘿的笑了两声,用诡异而仇恨的眼光盯着地上的白夫人,冷冷的说道。
“可等我成了残废,穿着如同乞丐一般的衣服,趴在地上用最谦卑的口气乞求着我曾经为之付出鲜血的他们,能够赐我一杯清水,一碗米饭的时候,他们说我什么,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韩生似乎像着了魔似的,手下的力道也变大了许多,白夫人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唔,痛……”。
“你当然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白将军?”韩生根本听不见他手中女子的呼痛声,又许是他听见了,却丝毫不在意。
“是在虚情假意的做着为国为民的白将军,还是趁着自己兄弟好不容易死掉了,勾搭着本该是自己嫂子的荡妇?”
他的手抚摸着白夫人锦缎似的肌肤,像是抚摸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仔仔细细,小心翼翼,“若是我离开了三年五载,我不怪你,更不会怪她,毕竟消失的时间太久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可不过区区半年,五个月零二十六天,你们就耐不住寂寞了?”
说到这里,韩生彻底陷入了当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中,眼中布满了血色,就像是一头沉睡的恶魔,即将苏醒前的平静,显现出极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