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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箍着她。
“好,你要就拿走吧。”她继续无波地回应他。
微愣,易天爵接着淡淡一哼,头颅从她肩后压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我收下了,舒净……”凝视着她,他的眼神仿佛在对她施行催眠术,就连他瞬间低缓的声音也是。“我收下你的心了,舒净,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你的心,它已经是我的……”
舒净不明白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鼓动得这么厉害,原本她只是在敷衍这男人,但……恍惚中她真的以为自己把心交给了他……
她倏地闭眸匀息,顺势躲开他魔性般的眼。
“我……累了……”不愿给自己和他有任何机会探究真假,她选择先当鸵鸟。
她清晰地感觉到,易天爵灼热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她脸上,她的心跳微快,但还是继续闭着眼。
没多久,易天爵忽然默不作声地放开她,接着一条毯子盖上她身体。
原本一直注意着他动静的舒净,在他放开她后,紧绷的身子总算慢慢放松下来。
易天爵的气息仍在她周身可闻的地方,甚至他的一只手就在她头上懒懒地轻抚着,但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倦意在这时悄悄袭上她。
“……易……”在沉进安稳的睡梦前,她忽然想到地低声唤他。
“嗯?”男人抚着她发心的动作一顿。
“……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唇角隐约有一抹笑。
男人沉默。
女人很快陷入梦乡。
良久,安恬静谧的车厢内响起男人的邪佻醇嗓——
“有你的心当谢礼,值得了。”
被救回易府的舒净,只约略休息了半天,便又一头栽进制造解药和那一箱箱的书籍里。
她很清楚易天爵的血就跟她的解药一样,只是暂时压下了蛊毒;虽然她还不知道他的血能支撑多久,不过,她研究解毒方法的脚步绝对不能停下。而在她被勾魂婆婆抓走之前,她原本就已经从书册里找到了一剂可以一试的药方,所以接下来,她忙的便是把那一剂药制作出来。
当然,她找药材的事从此完全放手给季小雪去做。经过这次的教训,她更不敢轻忽白姆的力量,更何况她的耳目竟已扩及到京城来了。
她足不出户,更加废寝忘食。但她的过于认真,竟让哑婆、季总管看不下去了。好几回,她们非要看着她把饭吃完才离开,甚至晚上还会把灯烛收起来赶她上床休息。
舒净自然明白她们的好意,不过她们怎能懂她内心的焦急!
没有解药,她就会没命。而且上回毒发时的痛苦,她绝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她才会比之前更迫切的要找到解药,并且是一劳永逸的解药。
她不愿这一生都活在那种随时担心没有解药的阴影中。
至于杀白姆的事,她已经把它交给了易天爵,她暂时无法再分神想报仇的事。她相信他做得到答应她的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半个月过去,舒净刚好被易天爵拖去共浴时,体内的毒再次蠢蠢欲动。
她一发觉不对劲,立刻就要去抓放在衣服里的药,但易天爵却阻止了她——他眼眨也不眨地在半个月前同样的位置划下一刀,在她的震骇中,再次将自己的血送进她的身体里。
他让自己的血当她的解药。
这回,舒净是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看着易天爵划下伤口、喝下他的血——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可当她看见他在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退开,不愿再以他的血当解药,不过他却没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他点了她的穴,令她无力抵抗地喝下足够的血后才放开她。
一被放开,舒净随即痛苦地咳了又咳,但已经送进她身体里的血液,却不会因此而重回易天爵身上——无力地在浴池边勉强地撑身坐起,她瞪着已在伤口上点穴止血的易天爵,一时厘不清此时心中各种复杂又难以说明的情绪。
开口,她的声音有些艰涩干哑:“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鬼……”得靠吸血才能活命的鬼。
易天爵倏地抬眸看她,眸心有抹异光闪动。丢开拭血的巾子,他微勾的唇角更添几分邪韵。“我的血很有用,不是吗?”
他的笑,却让她感到事情不单纯。“你应该让我试药。”从前任天门宫主册子里得到的药,她一直等待着去试验它的成效,却被他破坏了。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尽管试。”他转身,开始动手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的意思是……
见他自在的动作,舒净仍有些不自在地微移开视线。“你可以不用这么做。”闷恼。这男人,想让她养成依赖他的习惯吗?
水声轻响,男人从喉咙逸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舒净不觉转眸向他,正好瞥见他水面下赤裸精壮的身躯。面微热,她有些心跳促快地忙将视线上移,然后,与他邪气带笑的目光骤然相对。
他朝她勾勾指头:“下来。”
“我已经洗好了。”摇头,她早跟他说过了。
“你要我抱你下来,还是自己下来?”没让她有拒绝的理由。
咬了咬牙,最后,她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褪下衣,在他毫不掩饰炽热侵略的专注凝眸中步下浴池。
接下来一段好长的时间,男人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讨论解药的来源……
意外看到那一幕,舒净的脚步只稍稍一顿,接着仍继续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季小雪跟在她身后,帮她把一个木箱抱到屋子里。
舒净住房旁的这间小侧房,已经成了她专门堆放药材、书册和工作的地方;而墙角边,甚至还有一只小丹炉在烧着。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说不出的浓浓怪味。
舒净早习惯地在工作房里走动整理,不过季小雪却是频频蹙眉。
“咳……舒姑娘,你怎么受得了镇日待在这里……”再咳,季小雪忍住夺门而出的欲望,把手上的木箱往舒净整理出来的角落一放。
舒净笑了笑。
季小雪摇摇头。看着舒净妍秀的侧脸,愣了一下,她忽然没头没脑似地开口:“她是天门宫最近刚从外地回来定期向宫主报告公事的探子之一,因为她……嗯……貌似宫主以前的故人,所以宫主对她的态度才比较……随性。舒姑娘,你别想太多。”忍不住鸡婆地跟她解释了下。
舒净愣了愣,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刚才那个像蛇一般缠着易天爵的婀娜身影吗?
她淡笑,眉眼无波。“季总管,我没想什么,而且我也不用想什么。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她并非没见过易天爵的风流,她只是有点意外会在天门宫里看到而已。
季小雪眨眨眼,倒佩服起了她的若无其事。虽然她们不是不知道舒净和宫主之间的关系,但她总以为舒净就算只是为了报仇而跟在宫主身边,对他肯定还是会有感情,更何况宫主对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特别也看在他们眼里。难道这两人是玩假的?
稍晚,舒净的工作房来了个不速之客。
替她端晚膳进来的人,东西放下,人却仍待着没走。而一直忙着注意丹炉火候的舒净一时没注意到,等到她稍稍可以喘口气,转身要再丢另一味药材下去,这才猛然发现身后竟站了个人——她微惊,接着皱眉。
静静站在桌旁盯着她看的,是一名身着蓝衫裙、丰润美艳的女子。和她面对面了,美艳女子突然朝她一笑。
“原来你就是宫主的新宠,身材好、眼睛很勾人嘛。”一开口,毫不掩饰对她的观感。
舒净又看了她一眼,终于认出她是谁了——稍早前和易天爵搂在一起的女人,也就是季总管说的那位天门宫的探子。她叫……范儿青是吧?
“你有什么事吗?”瞄到桌上的饭菜,虽然不明白怎么是范儿青替她送来,但她还是礼貌地问。
新宠?
对她有意见吗?
陡然想到之前的画面,舒净的心莫名地掠过一种不舒服感。
范儿青直直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探出什么。“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我想到宫主会为了你做些对天门宫没多少好处的事……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宫主的?”不客气地问。
舒净神色平静。“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还有其它事吗?”下逐客令。
范儿青当作没听到她的暗示。“虽然你是宫主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不过我可要好心劝你,千万不要对他太认真,因为我已经见过太多妄想得到他的女人的下场有多凄惨。相信我,他一旦翻脸,可是会让女人想上吊的。”摇头,一脸对前面无数牺牲的女烈士们甚表同情的模样。
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多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了。”对她微微颔首,舒净走过去抓起她要的药材放进炉里。
范儿青还是没走,视线跟着她移动。“哑婆说,要看着你把晚饭吃完才能离开。”说着,语中却有点儿嘲讽的意味。
舒净头也不回。“我会吃饭,你可以走了。”平淡。
其实范儿青才没这耐心——啧!又不是在照顾小孩子——更何况她可不是为了替人送饭才来的。
再次深深打量她一眼,范儿青终于什么也没再说地走了。
等她一走,舒净慢慢直起身,视线缓缓由丹炉上移转到门外。
范儿青恐怕不是真好意,而是来警告她的吧?警告她,别把易天爵的温情蜜意当真;警告她,易天爵是个不会对女人有真感情的男人……
不用她言明,舒净早就清楚这些。除了身子、除了利益的交换,她没有再给那个男人其它的……
蓦地,忆起他接收她的“心”的那一幕,她的胸口微颤……赶紧摇摇头。
不,他们都不是认真的,她没有心可以给人,而那男人要她的心做什么?
不禁伸手轻按住怦怦直跳的心口,舒净试着让它恢复该有的平静。
隔两日。
京城贵爵国舅爷的府第接连举办三日菊花宴,广邀城中各达官贵族、名人雅士参加。想当然尔,以其财富和身分成为京城名流之列的易府主人,不意外地在国舅爷受邀的贵客名单之中。
这一天傍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舒净,手上在做的事突然被中断,接着被季小雪几个人硬拉着去梳洗、换装,再慎重其事地为她抹上胭脂。一直到最后她被整装完毕推上马车前,季小雪才终于告诉她要做什么。
原来,她要陪易天爵去参加国舅爷府的菊花宴。
一只强硬的臂膀攫住她的蛮腰,将她勾进马车内。
马车立刻向前疾驶。
舒净差点跌坐在易天爵身上,她忙着将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才终于稳住自己。
“你……”藉着外面幽微的夜光,发现这男人脸上的坏笑,她忍不住恼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坐到一旁。“你应该有其他人可以陪你去,我已经没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老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怪,她无法断定是不是她体内的蛊毒发生了她料想不到的变化,但她肯定这绝不会是好的变化。
“没时间?”易天爵只一瞥的凝注,便精锐得让人害怕。
心微悸,但舒净丝毫没将她真正的情绪显露出来。“对于一个必须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毒发的人来说,每一刻的时间都很宝贵,你不会懂。”
易天爵并没有被她的话说服,他只诡谲地眯起眼,心思深沉。
“让我回去。”她看向外面,平静道。
易天爵的唇角一勾,长指在她小腹上倏然交搭。“国舅爷府的花漂亮、酒好喝,我不让你陪我去可惜了。”
舒净知道,她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利。她沉默了。
没想到接下来他丝般宠纵的低叹就近在她的耳畔:“你知不知道你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