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扬显然也没料到会看到她,微怔住,不过几秒已恢复常色,他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却未是发自内心的,夏初知道那不过是张面具。
“夏小姐住这里?”苏扬仰头望了望刚下来的走廊。
夏初点了点头,不打算再和他深入交谈,抬脚走上楼梯。
苏扬也没追问什么,转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夏初看着走在前边的背影,反射性的喊了一声打招呼,“刘阿姨。”
“咦,小初下班啦,今天回来的挺早。”刘阿姨转头笑着说。
“对啊,天气太冷了。”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寻着声音看去,黑色的路虎很利索的打了个弯开走了。
夏初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刘阿姨仍旧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刘阿姨,你认识那个车主?”夏初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说小苏啊,他是你刘叔以前的老板,人是真不错,老刘都过世了,他还知道来看看我,真是有心了。”刘阿姨笑盈盈的说。
夏初皱了皱眉,她记得刘叔不过是一个司机,怎么会让苏扬这种大人物屈于降尊呢。
夏初摇了摇头,让自己别瞎想,如自己所说,刘叔也不过是一个司机,有什么可图的。
夏初对苏扬印象不好是有原因的,一是芬芬给她科普了知识,一是她看人一向跟自己的直觉走,她觉得苏扬的那双眼太过精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算计进去。
如果说在这里遇到苏扬让夏初意外,但是当看到陈思沉时,她就惊讶了。
他从楼梯口拐进走廊里,刚好和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夏初碰上。在相差那几厘米的距离时,两人堪堪收住脚步。
夏初对于陈思沉出现在这里惊讶又疑惑,惊讶是因为他这样的人竟然会来这里,不要问问什么,这是夏初的直觉,如果真要问原因,那可能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冷艳的气质有关。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高贵冷艳中又添加了一份严肃,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英俊,当然除去他的高贵冷艳,起码在夏初所见识的相貌中,他的属上上品。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淡蓝色的夹子,夏初就更加奇怪了,不过对方没给她继续奇怪的机会,抬起步子越过她,大步离开了。
全程,他只是很冷淡的撇了她一眼,像是特别嫌弃她。
而就在这时,夏初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和他打了个照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和他在相亲。
想通以后,夏初侧头看了眼难得的难得的好天气,悠哉悠哉的下楼。
陈思沉敲开被探访者家里的门,里边住着的是两位老人,他打开资料夹目的明确的问了几个老人术后情况的问题,做了笔录,便合上夹子起身离开。
下了楼,他看到在一围花丛旁边的半旧长椅上坐着一个披散着一头长发的女人,她闭着眼微仰着头对着暖阳,一脸满足,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
若不是看到那一身大嘴猴的睡衣,他的脸上或许不会多出那明显的嫌弃。
掏出车钥匙,他利落的发动汽车驶了出去,如果抽出几秒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因为被突然打扰而露出微微气愤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哚奇的大厅里,男人正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那姿态大有不醉不休之意。
夏初在不远处看着冯堂一杯杯的喝着酒,猜想他是在为什么而烦恼,或许不用猜,能让冯堂烦恼的估计只有工作上的事了。
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奋斗过来的,一路全是靠自己,从开了一个只有五个员工的小公司到现在的跨企。
夏初看上的也是他的这点,她陪着他看着他的公司一点点壮大,也知道他费了多少心血,最后他成功了,却忘掉了一直陪着他吃苦过来的人。
在知道真相后,死亡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她如何也没料到冯堂竟是如此冷血的一个人,自己的骨肉都可以无视。
手指在身侧握成了拳头,她越想越恨,她好想冲过去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手机无预料的响了起来,扯回夏初的思绪,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望了望不远处的男人,很快的调整好自己。
“冯先生,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夏初假装刚赶过来。
冯堂侧头看了她一眼,牵强的笑了下:“你来了夏小 姐,来,先陪我喝一杯。”
他直接倒了一杯白酒推了过来,夏初清楚自己的酒量,别说这一杯白的,就是换成红的她都能当场晕那。
端起酒杯,她装作喝了一口,用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冯堂。
冯堂扯了扯头发,很明显的暴躁,却在解酒消愁,他思忖了片刻,像夏初说了大概。
如夏初所猜,冯堂的公司遇到了问题,很严重,他拿不出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合作公司逼得越来越紧。
夏初自然不会同情他,只是在那里听他倾诉,最后冯堂喝得几乎不省人事。
她拿手推了推他,还有还有意识,他迷迷糊糊的站起:“这会几点了。”
“晚上八点多。”
“才八点,我头晕的厉害,可能要先回去了。”他说着,抬脚准备走,才走了一步,身子就跟着晃了三晃。
他扶着吧台,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最终无果,侧头看着依旧坐着的夏初,脑袋里出现一个想法,他直接开口请求:“夏小姐,我喝的有点多,自己可能回不去,可以麻烦夏小姐送我回家吗?”
夏初为难了,她没料到冯堂会贸然提出这个要求,而且更悲哀的是曾和他生活过好几年,此时竟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是心里又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接近他的目的,让冯堂和杨思思都付出些代价。
并且她现在和他认识不过一段时间,冯堂会图她的什么,论貌她不算上品,况且凭着他现在的钱势找个美女还是很容易的,论财她就更没有了。
她犹豫了好一会,冯堂就那样看了她好一会,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走之前给芬芬发了短信,按九点回不来,就报警。
一手搀扶着冯堂,他身体大部分的重力都依靠着她,夏初走的吃力,又因为那浓浓刺鼻的酒味,皱起了眉头。
和冯堂肢体接触的每一秒都让她觉得难受,可是她只能忍着。
刚走进来的陈思沉就看到那个女人搀扶着一个醉酒的男人往出走,他极其冷淡的撇了那边一眼,大步走开。
夏初出来打了出租车,司机问到哪,夏初愣了,她侧头看向冯堂,后者已经迷糊的不分东南西北了。
司机等的不耐烦又问了一遍,夏初脱口而出的说出一个地址,得到地址,司机很快踩了油门。
此刻夏初坐在车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没想到她还会再次那个地方,那个她原来的家。
绕了很多路,终于在一幢房子前停了下来,这里是别墅区,冯堂当初直接从在市里的小公寓搬来了这里。
扶着冯堂回了屋,一路走进去,看着四周熟悉的格局,虽然摆设壁纸还有其他都被统统换了,但是回忆依旧被勾了出来。
冯堂一躺下就彻底睡了,夏初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冯堂会对她怀着不轨,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从房间出来,看着铺着米色地毯的楼梯,夏初阵阵的眩晕,这是她被害死的地方。
手指紧紧的握着栏杆,夏初颤着腿一步步走下去,终于下到最后一个台阶,就是这个地方,她的孩子没了。
化成了一滩血,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没有过来扶她,来帮帮她救她的孩子。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夏初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必须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杨思思从公司回来,冯堂还在睡着,她累了一天,也打算洗洗睡了。
闻到卧室里浓烈的酒味时,她皱起眉头,看着横七八扭躺在床上的冯堂,西装已经脱的扔在了地上,衬衫也解开了扣子,邋遢的可以。
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两步走过去拽起冯堂,喊着:“去洗澡。”
冯堂睡的正好,突然被打扰,他一把挣来那只拉他的手,继续睡。
杨思思有点来气,知道他是为了公司的事烦恼,但也不能如此邋遢,她再次叫醒他:“满屋子的酒味,洗了再睡。”
冯堂头疼的厉害,耳边又响着杨思思话,他只觉得脑子一阵蜂鸣,嗡嗡的,震的他难受,声音都连带着高了:“别吵了,头疼死了!”
杨思思本就累了一天,在这样被他一吼便火了:“你是要怎样?不洗澡你睡着舒服?”
她体力已经透支了,不想和他吵,脱了鞋就准备睡,当目及到白色床单上那根细长的发丝时,她的目光像是发现天大的□□,眼里燃气熊熊烈火,她终于淡定不住了。
“冯堂,你竟然背着我找女人!”
冯堂被扰的不能好睡,他暴躁的拽了衬衫,半坐了起来:“你在说什么,什么找女人,不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她捻起那根头发丝,语气因为猜疑而有些尖锐:“那你解释一下这根头发怎么回事?”
冯堂眼里飘闪了下,随即正声:“难道不是你的?”
杨思思竟哼笑了声:“我的?我的头发是卷的,这根是直的,而且颜色也不同。这床我每天都会整理的干干净净,我还没睡过,哪里来的头发。”
不得不说,女人在某些方面,思维真是强的可以。
冯堂回忆之前的事,他喝醉了但是还有意识,最后他走不成了,拜托夏小姐送他回来,两人之间绝对没有发生什么,虽然他对那个夏小姐的感觉很不错,起码合他的胃口,却不是现在。
“我没有搞什么女人,你再乱猜也没有意思。”
杨思思捏着那根头发丝,心里发恨,证据都有了,他还抵死不认。片刻,她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前冯堂可以放弃那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妻子,虽然他不是主谋,但是沉默便表示了他的立场。她闹得太厉害说不定会重蹈覆辙,落个同样的下场。
没再说什么,她捏着那根头发丝侧躺下睡了。表面上虽没有再表现出什么,那根头发丝却像一根刺,时不时的扎着杨思思的心,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两人虽然没有冷战,但也不像之前那样,而冯堂的突然献殷勤,让杨思思更加怀疑他有什么,她正要表态时,冯堂却提出了一个她难以置信的请求——让她陪他的客户吃饭。
冯堂订了极具浪漫的餐厅,杨思思着实被感动了一把,虽说他们在矛盾,起码还是夫妻,利益是共同的。
她帮了冯堂一次,他就是欠她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他得听她的。
***
夏初拎着药袋从药房出来,是的,她又来医院了,这次是陪尹逸来的。
早上,在搬运货物的时候,尹逸不小心被利器划伤了,伤口很深,留了很多血,必须来医院包扎。
她拐进医生的办公室,里边除了处理伤口的医生和尹逸还有陈思沉,他穿着白袍,半倚在一旁的办公桌上,看着医生在包扎。
夏初站在一旁,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要一有这人在场四周的温度都冷了。
尹逸比夏初想象中的坚强,这要换她,指不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