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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会说话,但会写字,他写下自己的名字周文宣,我便叫他文叔叔,我小时候这么叫,长大了也这么叫,他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僵尸,与所有的僵尸都不一样,所以我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家人,尤其在我父亲旧伤发作去世之后……可是这几年,他身上出现了变化,他皮肤透出奇怪的蓝色,僵尸的特征逐渐开始消失,我查阅了一些古书,发现他可能是人为炼制出来的僵尸,我虽然可以用神鼎为他重新固元,可他的状况越来越差,尤其是近来他时常失踪,我又找不到他,自是十分担心。”
扇子姑娘可怜巴巴的望着魏惜金,问道:“你是尸王城的城主,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僵尸,你能救他吗?”
至此,魏惜金才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沉默了片刻,问:“我问你两件事,第一件,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害成这样的?”
扇子姑娘忙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活了很久很久了,他只写下他的名字,其余事情没有告诉我。”
魏惜金观察她的神态不像是作假,便问第二个问题:“寻龙派当年被朝廷围剿,你们父女慌忙逃生,那么是怎么将大禹神鼎带出来的?”
“大禹神鼎是我派之宝,一直藏在只有我父亲知道的地方,当年我父亲带我逃了出来,等过了几年才潜回去运出此物,因为这东西太大太显眼,我父亲在路上遇到了几次危险,虽然成功的将神鼎运了出来,但也受了内伤,此后落下了根子。”扇子姑娘黯然道,所以如果不是为了这口神鼎,他的父亲后来几年也不会频频旧伤复发,最后撒手西气。
作为女儿,她自然埋怨父亲将此物看得太重,但也理解父亲作为寻龙派的魁首,未能巡回本派之宝,死也不能瞑目的心情。
“好了,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跟我说实话吧,文叔叔还有救吗?”扇子姑娘再一次问道。
魏惜金是一方城主,他没有弄明白的事情是不会信口胡说,如果这个大禹神鼎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奇的话……
“本来没救,但现在能救了。”魏惜金微微一笑,道:“用你的大禹神鼎加上我的尸王精丹,我们能一起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男配,做为全文最高富帅的角色,被作者压后20万字才放出来,一共做了几次背景人物,两次次主场人物,与女主没有一点交集交流以及交往,却毫不气馁,认真抢戏,终于独立撑起了一整个章节,将对戏的女配衬托出了女主的光环,将整个章节拐带到了全文之外,让人错以为穿越到了另一篇小说。。。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要不还是让我灭了他吧。。。
另外附送魏惜金与圆扇子姑娘的时间线一份:
大约三十多年前,扇子爹带领手下盗墓,打伤守护陵墓的神兽大泥鳅,开辟墓道运送宝藏,大泥鳅重伤逃走,导致两个后果,一个是寻龙派因为得到了很多宝藏所以壮大,引起朝廷忌惮;第二个后果,大泥鳅被神婆救了,并且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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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爹在最风光得意的时候和上一届的尸王城主定下婚事,可能出于联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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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魏惜金出世,五年之后圆扇子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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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大约两、三岁的时候魏惜金中了尸毒,魏父魏母悲剧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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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五岁而魏惜金十岁的时候寻龙派发生变故,扇子爹带着扇子从墓道进入地宫,避开渭河里的大泥鳅,半年后扇子在草原上遇到了周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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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十七岁的时候扇子爹旧疾复发去世,而魏惜金已继承了尸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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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十九至二十岁中间周文宣濒死多次,于是她带着信物去了光明谷绑走了魏惜金。
这样这条线应该能一目了然了吧~~
正文、第六十一章
信徒们在见识过镇墓神兽的威力之后;对神明的恐惧转换成了对肇事者的憎恨;而这样的情绪往往会让人变得疯狂。
陈挽风、虞娘、谢燕九以及那秀秀慌忙逃窜躲避疯狂的信徒们的追捕;他们往西边逃;奈何此处是一大片荒漠除了泥土与草地别无其他,这一目了然连躲都没地方躲!
“老九,你不是高手吗;干嘛也逃!”陈挽风跑得气喘吁吁的道。
没错;他们几个一个是高手,一个是无冕尸王;还有一个砍过一大群僵尸,对付一帮无知刁民为何要抱头鼠窜?
“废话;我一伞戳过去他们就死了,能打么?!”谢燕九一边跑一边反道。
虞娘是一只僵尸,在一群疯民面前露了脸就不妙了,而且打起来万一他们不小心弄死个几个人,事情就闹大了也不好收场,所以大家还是认命跑吧。
跑到一定距离之后,最前面的谢燕九展开双臂示意大家停下,然后手持铁骨伞以伞尖点地,以他自己为圆心画了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圆形。
那秀秀不明所以,但虞娘和陈挽风都知道他的举动必然有其目的,果然,他在后腰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用红绳捆扎起来的狐狸尾巴,他将狐狸尾巴丢在地上,用伞尖往地里一按,然后极其严肃的小声对他们道:“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不要离开这个圆圈!”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
追他们的人中有几人因为骑马,所以率先追了上来,他们到了谢燕九等人不远处,却仿佛看不到他们一般,其中还有人道:“奇怪,刚才还看到他们在此,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原来又是谢燕九的法器“狐狸尾”在作祟,狐狸是一种狡猾的动物,而狐狸精则是传说中善于迷惑人心的妖兽,所以他拿出的这一截被施过法的狐狸尾巴具有迷惑人心的作用,能够使眼前的人看不到他们,但作用范围大约只有他画出的圆形那么大,一旦有人踏入进来,障眼法就失效了。
那些骑马而来的人看不到他们,却看到了地上留下的足印,其中有一人跳下马背,用手捻了捻地上的泥印,道:“足印是刚刚留下的,他们一定在这附近!”
话虽然这样说,但周围并无可以藏身的地方,这就十分奇怪了。
这里的人牛羊走失的时候都是自己去找回来,故而有一定的追踪常识,谢燕九三个人加一只僵尸紧紧靠在一起,紧张的看着这群人,心里都默默祈祷他们不要再过来了,而谢燕九也握紧了铁骨扇,做好了万一被发现就开打的准备。
这几个人只是第一波,他们停下的时候后面的人也追来了,问他们怎么停下来了,这时候那个下马捻泥土的人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奇怪的道:“咦,怎么会有臭味?”
这时候谢燕九他们注意到,臭味是从那秀秀身上散发的,那秀秀之前和金甲人一起时曾中了棂鰌的口水,所以身上带了一股又腥又腐的臭味。
这可不好,臭味引起了那些人的怀疑,纷纷向谢燕九等人走来,一旦他们踏进圆圈,那么障眼法就失效了。
说时候迟,那时候快,陈挽风抽出一张符纸刷刷的撕成一个人形,又扯断了那秀秀的一根头发,将纸人放在地上,将那秀秀的头发又放在纸人之上,只见他口里默默的念着什么,然后一手以剑指往自己另一只手上轻轻一拍,那纸人就站了起来,慢慢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那秀秀的模样。
这里面只有那秀秀是普通人,她吓得差点叫起来,幸亏虞娘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这个假那秀秀穿着和真的那秀秀一模一样,只是一脸痴呆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奇怪,这毕竟是法术做成的假人,当然不能与真人相比,陈挽风的茅山术又显灵了一次,他用手指一指,假人就冲了出去。
假人冲出圈之后就被镇民的看到了,而假人头也不回的往一个方向跑去,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那些信徒以为这是真的那秀秀,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凭空出现,但反射性的上马朝着“她”追了过去,这样前后十几个人都被引走了。
等到他们抓住那只假人,自然陈挽风的障眼法就破了,假人自然就会随着一道烟变回纸人,不过到那时候,他们这几个也就走远了。
待到这群人离开之后,那秀秀猛然挣脱了虞娘,离他们远了两步,小心翼翼又十分恐惧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你都跟人家亡命天涯了半个多时辰,现在才想起来问不会太晚了么?
“我叫陈挽风,是一名茅山……修士,这是谢燕九,他个法师,那个……”陈挽风将虞娘拉过来,因为虞娘一直蒙着脸,所以他也不用给这个姑娘解释得那么清楚,只是道:“那个是我妹妹虞娘,姑娘,我们刚刚可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被这帮人丢到河里喂鱼啦。”
他这样一说,那秀秀想起这些人救了自己,自己现在这样质问似乎很不礼貌,连忙羞涩的道了歉。
“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谢燕九提醒他们,于是三个人与一只僵尸继续逃窜。
说起来,大家就这么一齐陷入了慌乱的情绪中然后完全忘记了,他们本来应该是去寻找某位失踪的城主才对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情况了呢???
算了,不管了,暂时就这样吧!…_…|||
那秀秀的舅舅是个离群索居的牧人,自幼疼爱秀秀却不像她父母那般迷信,谢燕九和陈挽风随身的干粮都在马车里,也需要补充供给,于是在那秀秀的劝说下,入夜之后便去了她舅舅家。
她舅舅家附近有两三个可疑的人守在那里,多半是金花老娘的死忠信徒,虞娘动作敏捷身手利落,又能够在黑暗中视物,于是放倒了那几人堵了嘴捆上丢在了沟里,用干草盖上后他们就去了秀秀的舅舅家。
这位老舅倒不是和糊涂人,只是因为独居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秀秀跟舅舅的感情很好,流着眼泪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她舅舅大怒,怒斥妹妹和妹夫被泥糊住了眼,竟然听信神婆的话要女儿的性命。
那秀秀哭着解释,自己的爹娘已经给金花老娘控制住了,他们也没办法。
老舅和外甥女在一起抱头哭,可眼下这里也不大安全,谢燕九只好又做煞风景之事,提醒那秀秀不可多耽误了时间。
那秀秀忙擦了眼泪,告诉老舅谢燕九等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希望老舅收留自己一晚,第二天他们一同离开,她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打算去投奔远嫁的姑妈。
那秀秀的姑妈嫁到了关内,那里不是金花老娘的地盘,去了那里自然安全了。
老舅想着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忙烧水生火造饭款待他们几人,那秀秀正好可以洗个澡清理一下自己,老舅还留着亡妻以前的旧衣服,便找来给外甥女换了,她自己的衣服则放在灶里烧了。
这一夜不眠,饭做好之后老舅还杀了一只羊煮熟取了肉包好给他们带路上吃,忙活到了后半夜,众人刚刚吃完东西,在外面放哨顺便打点血食的虞娘回来了,说之前放倒的三个信徒不见了,怕是挣脱了绳索赶回去通风报信去了。
于是来不及休息,老舅将自己的积蓄塞给那秀秀当盘缠,对几人咱三表示感谢之后,他们三人一尸带上食物就离开了老舅家。
这一回几个人吃饱了东西有了力气,一直走到天亮,在一处小山谷落了脚,才坐下来休息。
说是小山谷,其实是两坨大土包中间有个缝隙,躲在这里有遮蔽,倒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