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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成了萧淄愣住了……
真是想不到,在这个世上竟还有女子见到了他之后还记不住他模样的!
他自以为自己相貌堂堂,在京城之中投怀送抱的美人更是数不可数。可是,眼前这个冷清的女子却在那夜见过他之后居然语气冷冷的问他,你是谁!?
单霆均在珍珠帘中观察到了外面的一举一动。见萧淄一脸郁闷的望着苏倾皇,连忙淡淡一笑,“好了,萧淄……快快请过两位郎中为本王诊治吧!”
萧淄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无比怨念的望了苏倾皇一眼,有些不情愿的淡淡应了一声。
打开珍珠帘,单霆均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抬眸望着苏倾皇和单傅,脸上的神色瞬间一滞……
单傅似笑非笑的忽然说了一句,“霆均……你的身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霆均?
这个身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头怎么会如此大胆的直呼武王的名讳?
苏倾皇正惊诧间,单霆均俊朗的脸上立刻露出淡淡的笑意,语气却透出淡淡的惊讶之气,“皇叔怎会在此且穿着如此?”
单傅只是呵呵一笑,“我习惯了平民人家的生活,厌恶了那些绸缎丝布。做一个平民百姓也难得自由自在,而且我在这永安城中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也可以为我过去做过的那些错事恕罪。”
“做都已经做了?皇叔又何必执着那些……人的生死一切都自由命数,适者生存,不适者就要死。皇叔不必这样妇人之仁的将那些人的生死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听了单傅若有所指的话,单霆均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淡淡的说道。
“不……霆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等到你真的登上了那个位子,你就会发现,那个用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染成的宝座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美好。现在如果你回头,还不晚。”单傅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带着沉重的悲恸神色,语气低沉。
“我绝不回头也绝不后悔……如果皇叔今天到本王这里来是为了说这些话的。那么,皇叔您可以走了。”单霆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语气骤然变得冷清。
单傅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霆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皇叔说这句话都是为了你好。在皇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冷血无情的。难道你记不得你的韵儿了吗?即便是你对他做过了那么残忍的事,他还是待你和从前一样喊你哥哥呢!”
“够了,诸如此类的话。本王不想听到……萧淄,送客!”单霆均闭上了双眼,立刻懒懒的躺在床榻上。
萧淄望了单霆均一眼,又看了看单傅,有些无奈的说道,“福王殿下,您还是先回府吧!”
单傅望了单霆均一眼,点了点头,从袖子之中掏出一张纸叹气道,“这张药方是我昨夜配好的药。是一些止血、消炎的药物。你拿着要厨房为霆均熬好了,每天三次服用。”
萧淄接过那张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走了,改日我再来看他……”单傅轻轻的丢下这么一句,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苏倾皇见单傅离开了,感觉自己站在这屋中很是尴尬,望了躺在床上的单霆均一眼,见他双目紧闭,便以为他是睡着了,转过身子,便想着离开……
“慢着,你要到哪里去?”
在苏倾皇的脚步刚移动了一小步,背后之人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倾皇大惊,缓缓的回过头来,目光如水淡淡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男子……
最先映入苏倾皇眼帘的,是一双修长而优美的手,往上看去,那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他的双目猛然一睁,挺拔的身子顺势就那么坐了起来,一双黝黑不见底的双目定定的望着苏倾皇。
那男子的相貌乍看并不出挑,苏倾皇虽然来到这个世上不足一年,但看过的美男子却真不少。
他的容貌不如慕昭信那般美艳多情,不如颂雅那般清雅如风,不如燕昭那般秀美精致,不如单绍韵那般阴柔隽秀。但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属于成年男子的阳刚之气。他的美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子就是那日她出永安城采摘草药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男子——他眼中的那股傲然天下的那股霸气,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望着眼前目光淡然的美貌少女,单霆均无端的对她突然感起兴趣了。他生来就是一个王者,整个天下都将会是他征服的对象,包括眼前的这个气质冰冷的女子。天生的强烈的征服欲望让他忍不住的想着,到底什么事才会要眼前这个仿佛世间万物都不会在乎的女子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武王殿下忽然叫住民女,是有什么事情找民女吗?”苏倾皇望着单霆均,一双水目波澜不惊。
“你……是谁?”单霆均手中重新的握起了那卷《三朝志》,声音平淡,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像是极其随意的问着苏倾皇。
“民女是永安城左闾百草堂中宇文掌柜的徒弟,闺名唤作花卿。”苏倾皇清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丝丝的笑意,语气淡淡的说道。
“花卿?好名字……倒是像极了那蓬莱仙岛上上古神女的名字呢!”单霆均缓缓的又把手中的书卷放回了床榻堇色的锦被上,一双黝黑的双目重新盯着苏倾皇的脸上看去。“不知道,花卿姑娘,姓什么呢?”
姓什么……她能够说她姓苏吗?来到这南萧不足四个月,她尚且不清楚在这个国家有没有‘苏’这个姓氏。据她了解,这南萧国中,除了朝中几个贵族的姓氏和皇族能够姓单姓,平民百姓皆是复姓。
因此在南萧,单姓也是一个家族尊贵的象征。
她若是说她姓苏黎,这不是很明白的告诉她,她是大陈的皇族了吗!
该怎么回答呢?这个男子此刻尽管语气极为平常,但浑身散发的逼人的气场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好周旋的人!
见苏倾皇眼神迷茫,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单霆均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不说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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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单绍韵的身份究竟素什么呢?亲们猜猜嘛……
第十一章 这辈子注定与我纠缠不休了
和这样心思缜密的人说话,她是万万不可轻易的卖出什么破绽的。
苏倾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那股忐忑之感,然后微微笑道,“武王殿下,民女孤陋寡闻、视野狭隘,从未见过殿下的真颜,今日忽然这么一见,民女只是心中有些惊吓,心绪不定有些慌张而已……”
“哦?是这样的吗!”单霆均笑道,“花卿姑娘,说了这么半天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本王你的姓氏呢!”说罢,忽然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进苏倾皇的身边,贴近苏倾皇的耳边、一脸暧昧的小声轻轻说道,“你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苏倾皇皱紧了眉头,一双美目冷厉的瞥了单霆均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武王殿下这话说的,民女有何不敢?民女自小无父无母,乃是孤儿一个。弃师傅收养了民女,民女自然是跟着师傅的姓名,同姓宇文了!”
“你说你姓宇文。”单霆均的嘴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从袖子中忽然掏出了那块玉牌摆在苏倾皇的眼前,“到底是宇文还是苏黎……想必这个东西能说明了一切了吧!”
苏倾皇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那个玉牌竟然是东宫太子府的宫门令!
她逃离大陈的时候,忘记把这个东西交给慕昭信了。她平日一向对这东西不太在意,常常的随意乱丢,每次乱扔一气的时候,朝儿跟在她的身后替她收拾着乱摊子。那个时候他还很无奈的对她说,她再这么粗心下去,早晚被这个玉牌给误了事。
现在,朝儿不在她身边了。她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了……甚至丢了这么久她还丝毫不清楚!
“怎么,是不是很吃惊?”单霆均缓缓的收回了那东西笑道,“既然是苏黎,又是这么一个年少美貌的小美人。让本王猜猜你是谁呢!”
“据本王所知,大陈景帝苏哲只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都已出嫁,是万万不可能乱跑到南萧国来的啊!本王前些日子又人听说,那大陈帝国的太子殿下苏倾皇在苏哲尸骨运回临京城那一天离奇的失踪了。虽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亲眼看到她是如何死去的,但是她的尸体却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忽然的不见了……”
苏倾皇侧过脸去,心下一颤,佯装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殿下,您凭什么说这个东西是民女的?民女的确不认识这个东西。”
“不承认?没关系……”单霆均俊美的脸上露出坏坏的一笑,“来日方长,本王总有一天让你说出实情的!”
“既然没有什么事了,那民女就告退了。”苏倾皇低下头去,语气极为的平静。
单霆均却呵呵一笑,忽然抬起手来勾起了她的下巴,眼神肆意的盯着苏倾皇的脸上看去,“这张脸虽然美的不够绝色,但是足以可以当本王的王妃了。相信你成为本王的王妃之后,本王一统天下的宏伟壮志会实现的更快一步的……”
听到单霆均嘴里说出‘王妃’两个字,苏倾皇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很快的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微微笑道,“殿下还真是说笑了。武王殿下千金贵体,岂是民女这种低贱的身份可以高攀的上的。”
“总有一天,本王会亲手击破你的云淡风轻……”单霆均黝黑不见底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苏倾皇望去,对于她刚才说的话置若罔闻。
苏倾皇嘴角轻轻一勾,眼底的那股佯装出的卑微之意迅速的被一丝不屑所替代,“殿下说这话民女就不明白了,殿下贵为亲王又何必为难我这么一个弱小女子?征服民女难不成比征服那天下更让殿下感到满足吗!”
“苏倾皇,你骗过了苏月异、骗过了大陈所有的人跑到这里来,弄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单霆均忽然变了脸色,迅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殿下再说什么,民女不懂。民女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苏倾皇望向单霆均的双眼目光灼灼,“殿下,生存对于民女就如同权势对于殿下您一样。”
“果然女人是当不得那一国之君的。因为女人的见识永远都细小如绣花针。”单霆均缓缓移去了望向苏倾皇的目光,语气极为不屑的说道。
“殿下,得天下之人必是胸怀宽大、能包罗万象的,所以他能选贤举能、选用人才。但是,连自己的兄弟都容不得的人,他是有什么资格去说女人的见识小呢?”苏倾皇冷哼出声,微微一笑。
单霆均听罢,脸色骤然大变,“你这是在嘲笑本王吗?嘲笑本王当年把那个所谓的、生来注定济世安民、贤德的韵太子给斩草除根的事实吗?”
“苏倾皇,对于国本权势的争夺,你也不过是一个败者而已,你凭什么嘲笑本王?霸者,才能安天下。这个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如果武王殿下自说自话的这么说够了,是不是就能放民女回府了?”苏倾皇丝毫没有理会单霆均,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到了本王的地盘你还想着轻易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