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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
可她又不敢骂他,毕竟。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但是要是就这么忍下去了,以后在他眼里,自己和下三滥的妓女就没有分别了。
慢慢地从他胸口抬起头来,月光中。刘碧云一脸的受伤,声音里也有抑制不住的哽咽:“世子爷,您怎么能在妾身面前这么说?这让妾身如何自处?”
云书岳望着那张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脸,不觉得一阵恶心,明明是她下药的,可硬是要装清高。不就是看重了世子妃这个身份吗?除此之外。她还能喜欢上他哪点儿?
不屑地扬了扬嘴角,他耸了耸肩,故意轻佻无比地勾了刘碧云圆润的下巴:“是吗?这么一句话就让你不能自处了?若是在床上缠绵一番。你是不是更受不了了?昨晚上怎么一直听你哼哼呢,分明是惬意地无法自处了吧?”
这样的话,听在刘碧云耳朵了,分明是一种侮辱。作为正妻,堂堂正正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世子妃。旁边还有伺候的下人,他竟然这么对她说话!
刘碧云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双手绞在一块,几乎要绞出水来。
脚尖跐着地面来回地蹭着,半天她才低了头回了一句:“世子爷今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是吗?”云书岳不置可否地笑笑,是啊,他和她本无什么瓜葛,若不是圣旨,他和她,怎么会成为夫妻?他更被她设计成繁衍后代的种马了。一想到昨夜里竟然和她一起翻云覆雨,他满心里都是悔意。
如今,他再也不想和她纠缠下去,索性也就顺着她的话找个借口:“我真的是喝多了,看样子得找个地儿睡一觉才好。”
刘碧云本来是被他的话给气得不成,可一听他语气放软,又要找地方睡觉,以为他不过是在气头上,只要自己伏个软就好了。赶忙就拉着他:“妾身这就让小蝶铺床去,世子爷今晚就好好地睡一觉。”
云书岳却不留痕迹地把她的胳膊拿开,淡淡地道:“不用了你这里太热!”抬脚就走了,徒留下兀自摸不着头脑的刘碧云。
他说她屋里太热了?会吗?刚刚小蝶不还端了好几盆冰块放进去的,哪里会热?
气急败坏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她捏着床头上隔着的一块湖绸帕子就往脸上蒙。
小蝶忙颠颠地上来打扇子,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骂道:“死丫头,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世子爷说我屋里热,你不会多拿几盆冰块啊?又使不着你的月例,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小蝶刚刚儿在她身边伺候着的,自然听清了云书岳说的是什么,他不过是托辞,刘碧云这是有气没地方撒了,故意找茬儿呢。
只是她大气不敢出,只能听着她的喝骂,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屋里四个角落都摆了冰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儿再放几盆。
委屈地压下了满眼的泪,小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都是奴婢不会伺候,小姐别生气了。”
刘碧云也知道自己这火气来得没有名堂,只是她实在是窝不下这口气:云书岳对自己这到底叫个什么?自己明明是正室,他想理就理,不想理抬脚就走?难道他忘了这是皇上赐婚的吗?
只是这些苦,她不能和别人说,说出去,人家会以为她一个女子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的爱抚呢。这个名声儿若是传了出去,她在京都岂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一甩手对小蝶吩咐着:“去,把筱蓉给我叫来。”
只有她,能明白她的心意。昨晚上为她配药留住了云书岳,她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手段,能把云书岳给留住?
筱蓉躲在厢房里,直到云书岳走了,她才悄悄地摸着胸口透出一口气:这家伙,也太机敏了,自己做得这般不留痕迹,还是被他给嗅出来了。不过谅他也找不到证据。他也只是怀疑罢了,只要她打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着不是?刘碧云怕是也不会吐露任何口风的。这家伙就算是在能耐,没有证据还能把她怎样?
想透了这一点,她才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自己的打算。
刚有了一点儿头绪,就听门外小蝶的声音:“筱蓉,小姐叫你呢。”她连忙脆生生地应了。穿了鞋跟着她进了正屋。
刘碧云正半倚在大迎枕上,脸色有点儿苍白。一见了筱蓉进来,她就挥退屋内伺候的丫头,只留了小蝶一人听用。
筱蓉就笑问:“不知世子妃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刘碧云就把今晚的事儿对他说了,末了,眼圈儿红了。问道:“你说,世子这么不待见我,我还有何颜面在这庆王府里立足?”
筱蓉眼睫半垂。暗中咂嘴:这事儿可就难办了,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本领把这两个瓜给扭到一起啊。刘碧云这么看重她,可真是为难死她了。她顶多也就会配点儿不着调的药,要说想让这夫妻两个和和美美。她又不是月下老人,哪有这个能力?
不过眼下她还要仰刘碧云的鼻息而生活。万不可得罪了她,于是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半天,才含笑答道:“依着奴婢,世子妃也太过于着急了些。世子昨儿晚上在您这里歇了一晚,定是心有不甘。”
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云书岳定是不甘于被你摆布的话,可刘碧云也不是个笨人,自然也明白了。
脸上不由红了红,却还是认命地问道:“依你,我该怎么办?”
“世子妃尽管把心放宽。这事儿急不来。世子爷昨晚上和您春风一度,说不定您就能受孕呢。等生下嫡长子,到时候世子爷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您的好日子还不长久吗?”
一席话,说得刘碧云也兴头起来,是啊,若是她诞下嫡长子,就是日后堂堂的庆王世子了,她这庆王妃的头衔是迟早的事儿。云书岳这个人除了又一副好貌相,有一个好出身,别的真的于她不那么重要了。她娘刘夫人不就尝尝耳提面命地告诉她:这世上,只有银子和孩子是最重要的,男人,一点儿都靠不住!
可是,没有了男人的宠爱,她毕竟还是不完美的。
不甘地撇撇嘴,她无奈地抬头问筱蓉:“你说,我就昨晚上跟他一起了几次,能受孕吗?”
这个,筱蓉也不能确定。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小丫头,即使精通医道,也不想和刘碧云一个古人讲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儿。
不过,她还是点头,毕竟这事儿有很大的把握。有人还一次就中了呢。
刘碧云脸色就慢慢地好转,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是她希望的延升,是她美好未来的基地啊。
听了筱蓉的劝,刘碧云似乎不那么难受了,在外头走了几圈儿,这会子心情又好,又觉得食指大动,竟然又喝了一大碗碧粳粥,才让小蝶服侍洗漱了歇下不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筱蓉就醒了。想想昨晚上的事儿,她就觉得头疼。自己陷在这两个不着调的人之间,真的是左右难为。要不是她够沉着,够机灵,怕是哪个都应付不来。
想着昨晚上云书岳走了,依着他对刘碧云的厌恶程度,怕是无事不会登三宝殿的,自己只要不出这个院子,就不会碰到他,更不会被他套来套去地问话。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她不算是刘碧云的伺候丫头,一大早也不用服侍刘碧云梳洗什么的,乐得自在。净了面,梳了头,就在屋里等着好跟小蝶一起用饭。
正院的粗使婆子已经开了大门,一个使唤的小丫头正洒水打扫庭除。就听闻外头一阵轻声笑语,似乎有几个女子走过。
筱蓉不由好奇,这院子里谁敢这么大声笑着啊?
不由就伸了脖子从窗户里头往外看,只见三个妙龄女子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结伴而来,款款地进了大门。
原来是云书岳的三个侍妾!她们今天来干嘛呢?
见她们在门口站定了,门口守着的小丫头赶忙进去通禀了,不多时就听得刘碧云的声气儿响起来:“请三位姨娘进来吧。”她们可是皇上亲赏给云书岳的,刘碧云再嫉妒再眼红,也不敢把她们晾在那儿。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四十一章 妻妾争风(二)
筱蓉悄悄地出了门,跟在后头听墙根儿。这样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正好小蝶出来泼了刘碧云净面过后的残茶,看到筱蓉就对着她招招手,笑道:“你进去看着些,别让姨娘的那些小丫头打碎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说得人家好像多么不堪一样。
筱蓉得了这机会,赶紧挑了帘子进去,就见里头三位姨娘已经在下首坐了。
那个丰满些的一身的水红衫裙,更显得唇若施脂,面如敷粉,真的犹如三春之花,艳若桃李。
听说她叫杜鹃,府里的下人都喊杜姨娘。
那个高挑个儿的,今儿却是一件葱绿小衫,下身着了一件月白挑线裙,淡淡的妆容,更显得清丽脱俗、眉目如画。她叫庄媚,府里人喊庄姨娘。
第三个就是那个娇小玲珑、眉眼活泼的女子了,一身的粉色湖绸衫子,陪着一条烟紫色的石榴湘裙,更加得温婉可人,小家碧玉的样子一览无余。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水灵儿,人喊水姨娘。
这三个人今儿齐刷刷地都赶过来,说是给刘碧云请安来的。
刘碧云刚梳洗过了,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装扮上丝毫不逊色,一身茜纱大红遍地金凤穿牡丹的立领绸衫妖妖娆娆地裹在丰满的身上,下身一条百蝶穿花滚了金边的同色湘裙,更让她彰显出正室的姿态来。
眉眼稍稍修整,长眉入鬓,杏脸桃腮,唇上的口脂发出点点的光芒,显然是上好的东西。
高高挽起的堕马髻上,带着一副赤金八宝攒珠的头面,上头的一只金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雪白的耳垂上带了一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红宝石耳坠,明晃晃地随着头部的摆动一摇一摆。看得那三个侍妾的眼珠子也跟着一转一转的。
筱蓉不由为刘碧云这副装扮喝彩,虽然她人长得比不上这三个侍妾,可这副气势确实不差,光是这套衣着,怕也值个好几千两银子的。这就是娘家有钱的好处了,陪嫁多一些,地位就更牢固些。这些侍妾们除了每月的月例银子和四季衣裳,哪里还有什么积蓄?拿什么和她比啊?
不过这三个侍妾可不是吃素的,她们都是皇上挑选出来的人。除了个个都是绝色,那心眼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杜姨娘抿着小口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先开口了:“姐姐今儿真是漂亮。这身装扮端的霞光艳艳,我们三个在姐姐面前可就没了站脚的地方了。”
刘碧云眉毛就上挑了一下,眼皮子稍稍动了一动,似乎这马屁拍了个正着。
筱蓉暗暗皱了皱眉:可别得意得太早啊。
庄姨娘看似温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姐姐乃庆王府堂堂世子妃。这行头还能差了?娘家又是那样的勋贵世家,岂是我等小户人家出来的比得了的?”
刘碧云的脸色又好看了几分,眉梢高高挑起,兴致勃勃地望着三个人。
就听底下坐着的水姨娘悠悠地叹了一声:“哎哟,你们两个说得太对了,姐姐什么样的人?这穿衣打扮可不是我们三个浊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