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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歆心一惊,本想助他,然而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在身边,便只是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在四柄剑尖触到衣袂的瞬间,聚集起充足能量的苍腾国君,身体忽然向前飞出半丈远,迅速转身,幻灵剑横扫而过的剑光将猝不及防的四人拦腰削断。
血喷涌出來,从半空洒下,那尚未死去的上身看着一道落下,却不再连在一起的下身,发出惊恐而绝望的尖叫。
那成为两截的灵魂,不顾痛呼的残躯,下身亡灵执拗上升,与落下的上身亡灵重新拼接在一起,不,应该是融洽而和谐地恢复完整,与此同时,落到地上的上身失去了生命迹象。
邵柯梵抱着舒真落下,将她放在马背上,用细而牢的绳子系在她腰间,轻轻拍马,白马驮着逝去的苍腾王后,向苍腾方向奔去。
邵柯梵深深地看了舒真一眼,随后目光一冷,朝空中紫衣女子飞去。
“奇怪,他怎么不使用雪麟?”简歆的目光疑惑地在空中厮杀的剑客中扫过,倘若使用雪麟,鹰之的大半剑客肯定已经变成数截了罢!
虽然她并不愿意看到那种场面。
苍腾王宫各要处都布下了重兵,白昼和夜晚换班轮守。在王宫东侧一个硕大无边的广场上,数万的士兵像平时那样跑步或操练,随时准备被派赴战场。
齐铭宫里,楼钟泉在大殿中央踱步,想到刚刚派出去的五万兵力,表情复杂。
两个多月了,面对勇猛如虎的鹰之士兵,苍腾已经折了三十余万兵力,而鹰之仅仅折了十一万,还不到苍腾损失人数的一半。
因为鹰之士兵都抱着一个信念:鹰之武卫队人数远远少于苍腾武卫队人数,要取得胜利,必须以一当三,即使死,在死之前,也要解决两个以上的苍腾士兵。
这种决绝的想法,让他们爆发出比原本强上一倍的力量,在同等的水平下,却是苍腾士兵不断倒下。
然而,所幸的是,苍腾武卫队竭力将鹰之武卫队拦住,硬是不让其再深入国土一分。
本來以为苍腾能够在一个月之内灭了鹰之,然而,照这样的局势看來,何时才是个头。
楼钟泉叹了口气。
“别忧了,国君从未输过,苍腾会胜利的。”水茗也是侧脸凝眉沉思了很久,才从大殿左侧的座椅上站起來,将披肩搭在丈夫的肩上。
虽然气温回暖,但尚有丝丝凉意。
“唉,每隔七八天,苍腾就要遣出人数不等的武卫队,这样损耗下去,,” 楼钟泉担忧地摇了摇头, “鹰之还不是在遣出支援,他们也在损耗。”水茗安慰道,然而,心底也是暗暗着急。
“无论是战场损失人员,还是宫中遣出人员,鹰之都比苍腾少一半还多。”楼钟泉指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水茗沉默下去。
楼钟泉摸了摸腰间的刀, 眼里涌起两分疑惑,等了两个多月了,该來的却未到來,难道,他们是要待苍腾放松警惕,或是苍腾武卫队消耗更多的时候么?
还是国君预测错了,他们洠в写蚬夥矫娴闹饕猓
然而,三天之后,藏在怀中的感应铃轻微地颤动起來,像是受到了某种号召。
楼钟泉一惊,掏出感应铃,见是白色的那个,心下安慰,还來得及。
钟形的小铃中,同样呈冠状的粉色零双花蒂入铃尖,紧紧固定,四条细白丝穿过花心, 末端系着的两个四小铃正不安地碰撞,叮嘤嘤作响,频繁触碰已经干涸的花瓣。
怀中另一个金色感应铃,悄无声息。
在距水源之灵百里,两百里,三百里……一直到千里的最边缘处,均有透明的细丝拉出,斜向遥远的边缘对角延伸,在五百里中央交汇而过,交汇处,悬着一个白色的感应铃。
等距边缘处,建有一万尺的一千九百层高塔, 那是武功修为最高者在绿洲行使轻功的极限,所谓的塔,还不足半抱之围,每层皆有透明的细线向下伸向绿洲森林的五百里交汇处,与地面的细线构成立体的网。
另一金色的感应铃,悬挂在距水源之灵一丈之外的隐形细线上。在一丈和百里之间,便是两位绿洲护使的巡视地带。
此时,五百里交汇处,那悬挂于树梢叉下的感应铃正在叮嘤嘤地作响,预报一件及其危险的事。
鹰之的绿洲护使中,五位留守鹰之绿洲,五位按照计划进入苍腾绿洲。
谋臣杨永清信上叮嘱:空中地面同样设了隐线,借着森林掩饰,从地面进发较为安全,且在百里等距处,务必想办法找到隐线,轻轻割断,并手执两段,把握分寸,让隐线保持原來向中部的势度,进入一道防线后接上,万万不可惊动感应铃。
隐线之间,边缘空隙处较大,但不可取巧跃入,因为水源之灵置于中央,从空隙处也只能抵达绿洲边缘,邵柯梵早有防备,在百里之内的边缘设了重重机关。
虽邵柯梵在战场,脱不了身,但仍当小心为妙。
然而,那隐线毫无弹性,且绷到了最紧,鹰之护使自以为悄无声息地割断隐线,并小心翼翼地接上,殊不知,只稍微一动,五百里中央的白色感应铃已在叮嘤嘤作响。
“水茗,有人进入绿洲,他们行动了。你留在齐铭宫。”楼钟泉猛然起身,手按在腰间别着的那柄刀上,不同于雪麟金线交错的玄色刀鞘,此刀刀鞘一片漆黑,仿佛洠в醒郯椎捻樱缸磐淌傻牧α俊
“王宫有二十名剑客守着,我和你一起去。”水茗也站起身來,眼中流露出焦急。
“不行,他们很可能会派人來捣乱王宫。”楼钟泉冲出殿门,跃上天穹,一个声音穿下來,“不要让他们得逞。”
手中的白色感应铃还在嘤嘤作响,來人已经破了第二道隐线,正在寻第三道,楼钟泉不敢耽误半分,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云霄。
看來,国君把这个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是因为他的轻功无人能及罢,甚至,只比国君施展隐身术时慢一些。 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到了鹰绿洲。 连祁和连晟惊觉,在鹰之绿洲护使快要破开第三道隐线的时候及时飞來,然而二人对五人,显然不能力敌,剑客到时,两位苍腾绿洲护使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见來人不是邵柯梵,鹰之绿洲护使皆表现出不屑,连祁和连晟也显得有些失望,,除了摩云神功第七层,再洠в惺裁次涔δ芄挥腱捶缯葡嗫埂?磥恚还窃黾右桓錾苏甙樟恕
“大家是看不起我呵。”楼钟泉冷笑一声,手握刀鞘,刀身缓缓出露,淡红色的光芒直冲第二重天穹。
“啊!雪麟。”
七人同时脱口而出,然,不同的是,连祁和连晟欣喜若狂,鹰之绿洲护使的脸色转瞬苍白。
“砰砰,,”
频繁的刀剑交击声在齐铭宫院子里响起。
水茗正在担忧丈夫的安危,猛然一惊,拔出剑,身子掠出门外。
宽阔的院子里,三公主,四王子和伏在齐铭宫附近的三名剑客与鹰之十來名剑客厮杀一片,很快,半空中又飞來几名苍腾剑客支援。
似乎,鹰之方面少了一个人,水茗仔细观察了一番,仍是洠в校挥傻弥辶酥迕纪贰
背后似有剑流催动空气,一丝凉意涌上心头,水茗目光一冷,迅疾向前飞出两丈后转身,手中的剑格开逼到胸前的一柄青剑,暗中蓄出的力量将來人震得后退几步。
“公主,偷偷摸摸可不光彩?”水茗微微一笑,冰冷的杀气在眼里涌起,夹杂着一丝担忧:凭她一人,是打不过郑眉纱的。
“对待出卖鹰之的苍腾走狗,用不着光明正大。”粉衣女子嗤之以鼻,“在楼钟泉回來之前,先解决你这个叛徒。”
第一百零五章 战5
荒原战场上尸体遍地,偶有死者或重伤者从半空坠落。
在邵柯梵和祭尘合力围攻下,郑笑寒身上再添两道伤痕,长发被削去了一截,凌乱地披散在胸前后背。两个多月來,她真正露出了颓势。
苍腾剑客和大将同国君一道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拦住欲支援郑笑寒的鹰之剑客,然而,鹰之剑客急红了眼,拼命向两位国君缠斗的方向冲杀。
两个月來,空中第一次厮杀得这么惨烈,比三剑客围攻王之后代更甚。
苍腾绿洲第三道隐线旁,五具遗体睁大双眼,不甘,愤怒,痛苦在瞳孔里定格。
连晟和连祁还未來得及致谢,前來援助的人已经消失不见,那一瞬间,他们只看到剑客焦急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水茗!”楼钟泉抱起躺在齐铭宫门口的尸体,全身微微颤抖,双眸含泪。
她的脸上,分明是期待和焦急啊!焦急他的安全,期待他來救她。
然而,那会齑风掌的五名鹰之剑客甚难对付,虽有雪麟在手,他还是花了三个时辰才将他们解决干净。
院子里厮杀依旧,除了缠斗不休的两国剑客,还有不少搅进去的苍腾士兵,地面躺着百來具尸体。
楼钟泉将水茗遗体放在大殿左侧的座椅上,提着雪麟冲向院子。
“快去阻拦,郑眉纱正在找寻传国玉玺,这里由我们对付已经足够。”一名剑客朝楼钟泉大喊。
楼钟泉心一沉,冲进齐铭宫。
书房里传來轻微的声音,似在翻找东西,然而,仿佛是有些力不从心,一本书从书柜上“啪嗒”一声落下來。
方才他伤心过度,竟然洠в斜姹鸪鍪榉坷锴绷巳恕
“哈!找到了,以后我就在苍腾王。”
白玉底座上,雕刻着一个侧置的玉碗,微微浮凸的树根缠着碗壁周身,在碗顶扬起双绞的躯干,最末端分别伸出四条枝梢,一共八条,每对上下枝梢之间,夹着一颗浅黄色的珠子,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那粉衣女子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身体斜靠书案,一手捂住右胸,血染红了手指,而托着玉玺的另一只手正剧烈地颤抖。
“哈哈哈,我是苍腾王了,再不回鹰之小国……”郑眉纱激动地自言自语,双眸死死盯着玉玺。
楼钟泉掠身到书房门口,恨恨,“贱人,为我妻子偿命。”然而,担心损毁国君书房,举起的雪麟放了下來,一掌朝那粉衣女子击去。
“噗。”沉闷的声音响起,郑眉纱一下子瘫倒下去,趴在地上,再也不动。
与此同时,玉玺掉落下來,摔得粉碎。
楼钟泉怔住,惊讶地看了一眼掌心,方才凝聚的真气尚未打出,此时,正慢慢消散,回到体内。
玉玺!玉玺坏了!
回过神來,他慌忙蹲下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玉玺的碎片,才发现四颗珠子少了一颗。
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扳过郑眉纱的身体,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破了一个洞,珠子般大小,后脑有东西凸出,原是珠子穿破脑骨,在此去势过于微弱,被头皮所阻,拱着无法出去。
那睁着的双眸,还未被猝不及防的变故收去欣喜。
看來,玉玺尚在!楼钟泉松了一口气,嫌恶地拖着郑眉纱的遗体,走出大殿,扔进院子。
陷入重重包围的鹰之剑客见五公主已死,再看到楼钟泉手上的雪麟,脸上皆闪过了刹那的震惊,一名剑客举剑欲自刎,被同伴喝住:总之也是死,还不如多解决几个苍腾人。
剩余的七名鹰之剑客仿佛发了疯,扔下与自己交手的苍腾剑客,叫喊着,冲入周围的士兵当中,手中的剑凌厉而飞快地挥舞。
楼钟泉眉峰一凝,身形迅疾在几名鹰之剑客之间游移,微红色的光芒穿过已然重伤的身体,激起血珠飞溅,只五十來个回合,七名剑客便纷纷陨命。
一片叫好声响起,却不料惹得剑客勃然大怒,“好什么好,看看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