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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邵柯梵眼神一冷,暗自凝力的手掌打了出去,速度快得让人不及眨一下眼睛。
邪娘子轻笑一声,也不闪躲,然而,似乎受到无形的阻碍,那股逼来的力量沿着原来的方向返回,甚至加了两层力量,邵柯梵一惊,掠身斜出。
原以为那股力量会将对面合抱之粗的参天巨树劈断,然而,他闪过时,力量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需要多强的内力,才能如此收放自如。
“在这里,你打不过我。”邪娘子的笑容里露出了一丝冷意。
邵柯梵紧蹙眉头,犹豫良久,随着一声慢慢吐出的“好。”双膝开始曲下去,在双膝快要落地的时候,邪娘子托住他的手肘,“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呵,真是不知邪娘子的意思。”邵柯梵冷笑一声。
“其实,我没有逼人下跪过,包括萱薇。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为王,愿不愿意为心爱的女人放下尊严。”邪娘子走向洞里,做一个邀请的手势。
“心爱女人?邪娘子误会了。”邵柯梵淡漠,“误伤了人,补偿而已,不想折了阳寿。”
“国君,世上没有任何事是能够瞒住邪娘子的。”邪娘子将手指放到唇边,晃了晃,“我已经看出来了。”
“……”邵柯梵无语,微皱眉头。
然而内心却在挣扎,爱上了她?是么?可能么?
“爱是人间最重要的东西,虽然为了修仙,我没有好好地爱一场。”邪娘子不管他思绪起伏,自顾自地言语。
原来,她在人间,尚且还有未竟的心愿,
“呵……既然选择修仙,那就好好修炼罢。”邵柯梵随口应付,心却完全在简歆身上。
她熟睡的样子,安详静美,对外界浑然不觉,安全皆系在他身上,让他无缘无故地心疼和怜惜。
萱薇,虽然你托她关心我,但我真的要对不起你了么?
“看来,你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女孩的身上,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邪娘子摇头轻笑。 “她身上鞭痕太深,现在正在愈合中,但会留下疤痕,邪娘子能消疤痕么?”
“呵,求助过我的人中,没想到竟是苍腾国君的请求最简单。”邪娘子伸手接过简歆,“我要脱光她的衣服,国君要不要回避一下。”
他说要替她上药的时候,她勃然大怒,焦急万分,能不回避么?邵柯梵苦笑着摇摇头,走出妙音洞。
久久凝视对面山腰葱郁的林木,苍腾国之王的眼睛里,涌起难以言说的伤痛。
萱薇,我纵然拥有广大河山,那又如何,即使是一颗树,寿命也比我长得多。
唯有爱是永恒的。然而,魂飞魄散的你,无法感知我的心意,不能再进入轮回,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是永恒的?
脱下简歆的衣服,将缠住她的绷带一圈圈地解了下来,看到遍布全身的鞭痕,邪娘子不禁黯然。
这女孩犯了什么错,受得这样残酷的苦?看她昏迷不醒,心想外伤不至于如此,一把脉,才知道她受了重伤。
纤纤玉手,轻轻抚过可怖的肌肤,所经之处,伤疤消失,无迹可寻,光洁的皮肤如同白绫那般展开,半柱香之后,简歆的皮肤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邪娘子寻思:要不要连内伤一起治,但她从来不主动帮助请求范围之外的事,这次,要不要破例?
“疤痕消失,王可以进来了。”宛若天籁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
邵柯梵收回目光,走了进去,撩起简歆的袖子,看到手臂上的肌肤恢复如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多谢邪娘子。”
邪娘子微笑不言。
流光打在简歆脸上,变幻莫测,像极了她进入莽荒之渊后多舛的命运。
邵柯梵轻叹一声,抱起她向外走去,“告辞了。”
“国君请留步。”邪娘子止住邵柯梵。
“……”邵柯梵转过身来,等待下文。
“你不想她的内伤一并好么?”依旧笑意盈盈。
“想,可是不便多打扰了。”邵柯梵得意地看着怀中人,要是她醒了,一定会一路跟他闹,他可吃不消。
所以,让她好好沉睡罢!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苍腾国。
“只需很短时间。”一只脚刚迈出,邵柯梵又被邪娘子叫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破例了。
苍腾国君的脸上,露出了了不耐烦的神色,“不过……能不能让她回到苍腾才醒来。”
“可以,我把握好分寸,国君稍等。”邪娘子不问原因,转身朝妙音洞的更深处走去。
原来别有洞天,就是不知道这洞有多深。邪娘子的起居,饮食方面应该都安排在里面罢,一个女子,基本与人世隔绝,不谈爱情,不悲不怨,安心修炼,这得需要一颗多么静的心。
她的心境,与自己正好截然相反,邵柯梵自嘲似的笑了笑,看着简歆想:你也不是一样么?
邪娘子款款走出来,给简歆服下一颗药丸,对邵柯梵道:“这是速愈丹,能治天下所有重伤病,需五年才能练出一丸,我二十岁来妙音洞,不只修仙,也习武功,也练丹药,也造绝世武器。速愈丹一共诞生了两丸,这是第二丸,第一丸给了我爱的那个男子,第二丸给她好了。方才我施法稍微减轻速愈丹的药效,她到苍腾国才会醒来。”
说到所爱的男子,她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留念,在这个孤寂的修仙之地,她是否日夜思念着他,却又忍受不能下山与他相见的煎熬。看来,她的心,并不是完全安宁的罢,也浮动着人类的欲望,也期许着轰轰烈烈的爱情。
邵柯梵再次言谢,多了两分诚挚。
“走好!”邪娘子随邵柯梵走到洞口,“我得提醒你一件事。”
看她脸色不太对劲,邵柯梵也不禁皱眉,“什么事?”
“这里虽不是什么仙地,但一日,等于人间三日,你是苍腾国的王,人走宝座空,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
一日等于三日?!
邵柯梵心下一沉,
虽然他安排好了一切,机关,心腹,并将玉玺藏于隐蔽的地方。
红衣惊掠而起,很快消失在茫茫天际。
第九章 宫乱
陵宫后花园里百花斗妍,似不同颜色的火焰向外吐舌,烈烈燃烧。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在谋臣的陪同下,缓步而行,他的容貌与国王有几分相像,那股狠厉的气质,似乎是一同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黑衣男子的腰际,配着一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刀——雪麟,此刀的正与邪,全凭主人的意念决定。救人时添一分白,杀人时染一分红。若只用来救人,刀身莹白,一出鞘,天地清朗,日月无光。
若专用来杀人,刀身像被血浸过那般红,似乎要滴下血来,一出鞘,天地一片暗红,似死人之血蒸腾,如同人间地狱。
但是雪麟随过几任主人,有正人君子,也有残忍之辈,因此白与红势均力敌,无法达到上述奇效,威力自然也比本来的减弱许多,但除了国君的幻灵剑能与之匹敌外,再无其他武器能够望其项背。
在二王子手里,雪麟剑身微红,残忍的人看出邪气,正直的人看到正气。
大王子当上国王的那一天,将二王子封为陵王,其实,在莽荒之渊封候并无多大意义。历来,山泽悉数归国王所有,山泽以外,便是无穷无尽的荒原,除了离离的乱草,万物不生。
王控制绵延不绝、植被茂盛的山,便等于拥有了全部。至于其他王子公主,优待并不比大臣明显。他们可以拥有一定数量的武卫队,但与国王掌握的武卫队相比,却是微不足道。
国库的钥匙由王保管,对任何一笔收入和支出都计算得清清楚楚。王子公主们想从国库揩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虽各藩王的力量被削弱和控制,但由于地位显赫,他们仍然有不少机会暗自壮大实力,国君受藩王的威胁并不小。
幸好,第二十七代国君登基之后,除了二王子,即陵王颇有野心之外,另外三个藩王都比较安分守己,不像历代各藩王之间,藩王与国君之间,为了争夺权势头破血流,闹得宫中极不安宁。
不像邵柯梵为了翦除异己,幻灵剑使了无数次,陵王还未使用过雪麟,他的雪麟,只是为了对付一个人。
一直在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听说王要带一个重伤女子外出寻奇人,可能几天才能回来。”严嘉瞅四处无人,悄声。
“是么?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时王兄守宫多紧啊!像宝贝一样护着,不离半步。”陵王冷冷道,声音低了下来,“竟为了一个人出去了。”
那人是谁?听说两天前国君在齐铭宫下令鞭笞一个进入苍腾绿洲的女子,后知是一场误会,便将她带入了忆薇殿,这件事在王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萱薇死后四年,一直孤身的国君要立后了。
他也有出错的时候啊!陵王忍不住嘲讽。
“那陵王打算怎么办?”严嘉并无几分胜算,之前陵王耍过几次计谋,邵柯梵皆明察秋毫,让陵王捞不到半点好处。
“咱们得首先找到玉玺。”陵王反剪手,踱着步子。
“哦,这……恐怕要去王的寝宫里搜了。”严嘉又瞅了瞅四周。
“由我去找,你召集三千人马,待我找到玉玺,便在国议宫前请愿。”
国议宫是苍腾国君处理上疏和与大臣交谈要事的地方,每天清晨,邵柯梵都要坐在国议宫的宝座上,履行他作为王的职务。
大殿上,男臣女臣恭敬地垂着头,站了一大片。
站在最前面的二王子,将所有的不服气,阴谋,算计深埋腹中。
四年前,在那场争夺王位的比武中,最后关头,他输王兄三掌,从此一直抱憾,也从那次开始,他对王兄的实力心存一丝畏惧,除耍了几次诡计外,再没有真正面对面交手。
他不想拥有这样的后果:未登上宝座,却目睹自己的死亡。
“是,待国君回来后,生米煮成熟饭,苍腾易主,被称作王的,该是您了。”
丑时,一个身形极快的蒙面人从宫檐悄无声息地潜入国君的寝宫,寝宫门口值夜班的侍卫依然警惕地防守。
和以前一样,仍是两名侍卫把守寝宫大门。
陵王将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翻找一遍,却是不见玉玺的踪影,心有不甘,再寻一遍未果,失望至极,在心里恨恨地骂上一句,正要出去,忽然注意到对着书柜的那面墙上,一块青砖四周的缝隙较其他地方要稍大一些,伸手一试,果然是松动的,敲敲砖,发出空洞的声音。
里面有东西!
陵王的眼里露出欣喜的光,小心地将砖取下,有些讶然地发现里面的空间向深处延伸,如同一个无底洞。
洞的开端并没有玉玺,难不成是在深处?陵王略微一皱眉,将脸凑近洞口。
“嗖”。
一样东西朝洞外飞出。
陵王大吃一惊,迅速躲开,可左脸颊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
“叮”。
随着尖锐的声音响起,一支飞镖打在对面柱子上的一颗钉头上,钉头被刷上油漆,与红色的柱子浑然一体,很难辨别出来。
飞镖力量之大,让钉头凹陷了进去。
随即,寝宫内的十盏宫灯齐齐亮起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
“噗。”
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紧接着,十大高手飞进屋里,陵王想逃已是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他手中只有一柄普通的剑,担心阴谋败露,迟迟不敢用腰间的雪麟刀。来之前,为避免暴露,他将雪麟的刀鞘涂上了黑色。
体力渐渐消耗,十人尽出虚招,欲将他弄得筋疲力尽,以图擒住,让一颗毒瘤在天下人面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