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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这章可以听美人吟哦。喜欢就收一个啦~又不要钱是不~说不定百百一激动就日更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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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千秋岁·眷恋 。。。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一章的时候,亲们可以听王菲的我愿意。
喜欢就收一个啦~MUA~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这几日,但凡是早起,心口必有些隐隐的慌。却说不上来我怕的到底是什么。
今日,我还是早早的醒了,披了外衫,穿过清晨的一层层暮霭。半倚在山庄池子的小亭子里的栏杆上,只愣愣地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坐了半晌,朝阳初升。霞光万丈霎时起,鸥鹭惊飞。
石桥细雨,画亭里,伊人谁依。
浓妆淡抹,执笔手,勾勒眉迹。
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
追忆,沾衣云霜薄衫去,无回。
醉意,回眸浅笑细细看,不再。
音起,夜莺婉转啼。
我远远的看到,一位红衣美人,提着裙摆,慢慢地走上了池子的小桥。左顾右盼,但又在这顾盼之间,映出新的美感来。我再定睛一看,原竟是猫奺。
不像平时穿着红艳如血的抹…胸长裙,让人觉得妖冶非凡,但又在那妖冶的侧面透露出一种压迫感。今日她穿了一身白裙,披了半透明的织锦,一眼望去只觉得这女子清雅淡然,别有风味,一眼望去,就像是融进了无边的山光水色之中。
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竟起身尾随她走了一段路。因为我忌惮她的真身,所以也不敢靠得太近。她一路走走停停,轻轻抚过桥上的石狮子,轻轻拂过一个个庭院的院门。流连其中,暗自神伤。直到最后,她走到大叔的院子。
一把沉重的大锁,彻底隔绝了他和她。
她在站院门前愣愣地凝视着,甚至开始自说自话。声音不大,我屏息凝听还是能听到的。
“……这些年,我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意。可是,可是我是一个有了孩子还被丈夫抛弃了的残花败柳啊。还有我的脸……你怎么会愿意娶一个这样丑陋的女人呢。”她叹了口气,那声太息,道尽世间沧桑。
是啊,对于世俗女子来说。一个女子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夫君,孩子,和自己的容颜。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无声又无息,却紧紧地缠紧心间。一个女人曾经深深的爱过的那个人,即使他伤她再深,她心底也其实一直在思念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都愿意。
我听李执说过,猫奺曾经为先皇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叫宋眷。猫奺曾经这样的爱着先皇,不然怎么会为这孩子起名宋眷呢?蹉跎游子意,眷恋故人心。可怜如花美眷,总抵不过似水流年。
丹青笔,挥毫写意绕指。
韶华去,美人无千岁红。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难忘。
琥珀川夜雨玉珠串,谁家长笛吹。
是前世欠你的爱意,还是今生情思记忆。
青丝伴霜雨。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一把钥匙,呐呐的说:“你以前总是这样说,说我有了这把钥匙就是山庄的主母……可是,你现在都不要这个山庄了。你当初又何必给我这把钥匙!”说着已是哽噎难言。我不住轻叹。眷眷待远信,竟岁无人来。
吱呀一声,她还是用那把钥匙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我看着她还是一步一顿地走了进去,心想着,这大约又是段结不了的情。这或许已经不是单纯的爱情了,是两者之间的彼此挂念。我叹息,这世间,最坎坷的怕就是感情这二字。
我正要回去,哪想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叫。我一急转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大叔的院门口,正巧猫奺红了眼,捂着嘴就跑了出去。发生了什么……
我急忙跑进去,终于在后院看到这个。我霎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大叔的后院之中,栽着这样一棵树,不,树亦非树。
碧绿的枝条万千枝,每一枝柳条的末端,都挂着一条碧色的小鱼。两人高的柳树在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
是啊,这并不什么柳树,这只是一块玉雕。细嫩的柳条千千万万枝,要雕出来又是怎样的不易?柳条下挂着的玉鱼各具神态,姿态万千。
我突然想起了大叔那满手的老茧,和那些结了痂的血口子。
这样巨…大的玉雕,大叔他到底雕了多少年?他会在看到猫奺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候,就在这里雕上一锤子?长夜漫漫,大叔他一人守着这山庄,会不会难以入眠,就到后院来摸一摸这株玉雕?
我还记得那女子对男子说:“如果你能让柳树上种出鱼来,我就嫁给你。”
男子种出了这样的树,却没有告诉女子。
所以,女子还是嫁给了别人。
后来女子回来了,因为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姣好的容颜。
女子再也不敢奢望那男子会爱上这样的她,于是再也没问起当年那诺言。
直到男子走了。
女子终于明白了。
他们总是互相隐瞒自己的心迹。
到最后谁胜谁一筹?
到最后谁伤谁更深?
恐怕只是两败俱伤吧。
我将大叔的院门轻掩,退出了院子,
后来几天,大约是李执第一次喝酒就喝了很多,又宿醉的缘故,发起了一点低烧。我们就留在这山庄里,请了个郎中来给李执瞧病。所幸病得不重,说是在榻上躺两日就好了。我也就松了口气。除了给他端些汤药倒也没有什么事。于是把李执托付给缱绻,自己出了门。
我就打算去看看猫奺。毕竟从那天她哭着离开我就没再见到她。
到了她的宅子,我敲门敲了半天,没有人开门。我就使了法术打开了她宅子的大门。
一开门就只见到了两只脚悬在空中,一荡一荡。
我禁不住尖叫了一声。猫奺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猫奺不是不死之身么?
为什么……她怎么会选择死亡?
我唤出双鲤,我们俩一起将她的尸首从房梁上挪下,小心翼翼地抬到她平时睡觉的床榻上。我嘱咐了双鲤去附近的棺材铺子,去请一口棺材。双鲤应着,离开了。
之后就是我一个人,对着她拜了三拜。
等做完这一切,我才看到她手里攥着一个什么东西。我用力将她的手掰了掰,没掰开,只看到了那东西的一角。但我隐隐的看到,好像是那把钥匙,上面似乎已经长出了铜绿。我叹息。我做完这一切,才觉得心很慌。
于是走到桌前,才看到几只青花瓷杯下平平整整的压着几张信纸。
我小心翼翼地移开杯子,拿起了其中一张。隽秀的小楷,猫奺她,大约也是个有韵味的女人。我才看第一句话就愣了,信是写给我的。
“小鱼干: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一定是死了。
一直也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就先这样叫吧。前几天,我卜了一挂。算到了我死后,竟是你第一个来看我。很奇怪,我原来从来卜不到与我有关的事,这次竟然卜到了。呵,是不是因为快死了才卜得到……罢了,这些不提。
你和李执要离开,待月圆时将镜子放到月光照的到的地方,盯着镜子看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回到人界,并离开水月城。
这次我真的不再留恋这个尘世了,于是选择离开。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死了,我不是不死之身么。你别听李执那混小子胡扯,猫有九条命。那是他小时候我骗他的,说猫是不死之身,没想到他一直这样深信不疑。不过九条命又怎样,这些年,一条一条被耗尽。
我被烧伤了脸时已是去了第七条命了。那时先皇知道了我是一只猫妖,就下令烧死我。还有我遇到他时的那个小城的全部城民。因为他怀疑那整座城都是妖城。当然,也许还有他的帝王之心吧,容不得一方独大。可是,那时的我就是爱着这样一个男人。
我不是没想过,这是先皇的阴谋。可是我却总是不愿意去相信。我骗自己,就是李执那孩子存心想要害我,才把我的真身告诉了先皇。我现在才想通,李执那孩子总归有错,但错不至死。毕竟,我养过他四年,我知道这孩子的品行。
直到后来,我生下了眷儿。我怕有一天我会拖累眷儿,所以下了狠手,使了法术将先帝的另一个宠妃姚妃的胎催生,与我同日生产。和她的孩子掉了包。
没想到,后来还真的出事了。姚妃的孩子和我一起被烧死在火中。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不觉得罪孽,只觉得保全了孩子,就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安慰了。现在想想,或许我一生的不幸,也是因为我满手血腥吧。
我是一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高攀不起琥珀仙人。最后,请你带句话给琥珀川吧。
我不能带着半颗心嫁给你,因为我的半颗心,早就随着先帝去了。你若是等得了我,下一世,我带着一颗完整的心来找你。
此生笑傲风月年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读完,信纸落在地上,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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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清玉案·道观 。。。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最终,我和双鲤还是把猫奺葬了,就葬在那玉树下。一同入棺的是最后一把没有被她毁坏的油纸伞、那把钥匙、平王殿下给李执的书信,最后还有她上吊用的三尺白绫。
人这一死,最后能带走的有什么。
连墓碑都没有立。
在离开水月城之前,我和李执又来了这里一趟。李执拿着三炷香,对着猫奺的坟磕了三个头。磕完罚钪疵挥衅鹕怼
“平王殿下的那几封信,只是与我商议政事,并不是写给娘娘的。平王殿下他,并不知道娘娘就是他的母亲。”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李执的神色。我只双手合十,再说不出什么来。
也许所谓的母亲就是这样,她默默地付出了,可是孩子却什么也不知道。
又或许有一天,平王殿下突然问起姚妃娘娘他的名字的缘由。姚妃娘娘答不上来,他也就或许会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姚妃。也或许会知道猫奺为他所做的牺牲。但是,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因为通过李执的描述,我知道,平王殿下是纯正的人身,没有一点妖的血统。更何况,平王殿下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无由地问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事。
是啊,都是微不足道的。
之后双鲤去向大叔送猫奺的绝笔信,我们剩下的人就照着猫奺的法子,出了水月城。出城的时候,我又是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