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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瞥到一抹黑影也随着消失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果然我在龙宫的眼里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蝼蚁,也还好,我是可有可无的蝼蚁。
转过身去,鸿鹄城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鸿鹄城的城门依旧雄伟高大,气势磅礴。纯金的“鸿鹄城”三个大字依旧闪耀着光芒。我依旧要抬着头,才能看到城门的最高处。鸿鹄城一点都没有变,不因为我几年的的离开,而改变。
而世事就是如此。
它从不因为一个生灵的离开而停下脚步;他也不因为一个生灵的诞生而加快步伐。
它不会适应你的步伐,同样的,它也不会等你适应它。
因为,那些所谓不适应的,都在短暂的流年里隐匿了。
不管怎样,我曾从这里一声不吭的离开,现在我回来了,也要从这里重新开始。
无论李执在哪里,我都要追上他。
如果不能遇见,那就如同龙后所说,缘分自有天定。
首先我就回到了鹂姬的乐楼。我足尖点地,直接飞身上了三楼。
“鹂姬。”我看见背对着我的鹂姬,我轻轻的喊了她的名字。
她在抚琴,听到我的声音,琴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哟,你还真回来了。说吧,要住多久?包在我身上了。”
“我不长待的,我要去找李执。”
鹂姬的表情有些疑惑:“李执?你是要找次公子吗?”
我点点头:“他去哪了?我要去找他。”
鹂姬的表情渐渐变得温柔似水:“阿景,这两年,他一直在这里等你。”
阳光从和合窗的小窗口透进来,微风撩起鹂姬的长发。一两只燕子掠过窗前。
再远处,是冰雪尚未完全消融的雪山。
我离开的时候,是深秋;现在是初春,我回来了。
“这两年,他一直在这里等你。”
半晌,无语。
“谢谢你,鹂姬。”待我回过神去,我丢下这句话,踏着窗沿飞身离开。
鹂姬在身后着急的喊着:“锦景,记得妖民不得使用妖力啊……”
“我记住了……”我大声地回喊。反正我又不是鸿鹄城的妖民。
足尖轻点,越过一重重的屋檐。
直到有些微喘,我也没有减缓我的速度。
我不知道我在赶什么,他不是一直在等着你吗?
我……我只是不想要再错过。
我……我只是不想要他再等我。
他已经等了我两年。
最后我停在一棵及其高大的柳树上,单足轻点在枝干上。嫩绿的新抽的枝条在风的抚摸下,轻轻摇荡着。
我的视线也变得不太清晰起来。
这株柳树,正对着李执两年前所住的房间的窗。
就像两年前,我不敢推开那扇门。如今,我不敢再走近那扇窗。
我隐去身形,静静的凝视着。
屋里人正在忙碌的收拾着什么,他将衣物整整齐齐的叠好,收进一个破破烂烂小包袱里。又将被褥床铺收拾的一尘不染。
他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袍子,很像他的道袍,然而又不是。
可以想象,一个道士,独自在妖城生活有多么不易。
他,这是准备走了吗?不等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忙碌的他突然朝窗子外面深深的望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转身的同时我也屏住了呼吸。
可是,他明明是看不见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害怕。
但或许是我多想了,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并继续收拾东西。
天空中下起了牛毛细雨。雨珠在我的脸上滑过,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看到他拿起了一把油纸伞。
原来他是在看这个,是我自作多情了。
于是,我纵身一跃,进到他的房间。
可他并没有在房间多逗留,几乎是我才一进去,他就转身出去了,并把两扇门扉合了起来。
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穿墙对于恢复了一部分妖力的我,不在话下。
虽然耗了一些时间,但我还是直接穿了出去。奇怪的是,李执竟然还在楼梯口,刚刚磨磨蹭蹭地下了几阶楼梯。
几乎是他下两阶,我才下一阶。
就这样,我轻手轻脚的跟着李执来到大堂。可他早先到了。
“掌柜的,我要退房,”我听到他如是说。
“哟,次公子,您怎么就要走了?您不等那位姑娘啦?”
李执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回答道:“不等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听到这句话,愣是站住了脚步。
“哟,那可真给您白白等了两年嘞!”
他没有回答,而是点头向掌柜的告别。之后,撑起油纸伞,一个人,背着个破包袱,走进雨中。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的,是我不辞而别。是的,我也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待他渐行渐远,我才回过神来,也冲入了雨中。
他在前面走的很慢。微风中飘洒着雨水和少许的花瓣。
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仿佛要狠心的斩断过去的一切。同时,他走的又是那样的诗意,衬托出在雨中湿嗒嗒的我有多么狼狈。
我渐渐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低着头,任雨水一滴滴的从下颌滑落。
“你还要在雨中淋多久?”
我猛地抬起头。
他停下了脚步,正转过来看着我这个方向。
我回过头看了看,没有人。
“你在找谁?嗯?小鲤鱼。”
“你……你看的见我?”
他浅浅笑着:“看不见可以用闻的。”
“诶?”
“我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鱼腥味。”
什么?!
“哪里有?!”说着我显了身形。
他只是放肆的笑着,不说话。
等他笑停了,他就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把伞递给我。
我一愣。
我接过了伞,把它丢到地上。上前,抱住了李执。
雨还在继续下着,伞被丢到一旁。一时间,整个尘世悄无声息。
还是他先打破了宁静:“两年了。”
“是啊,两年。是我,是我的不辞而别。”
“八年。”
“什么八年?”
“我就知道,你还欠我八年没有还。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只有八年。就相当于我在龙宫的几天。
“就当我们是初次见面吧,我还欠你十年。”
“初次见面,小女子锦景见过公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缓缓的说道:“好久不见,我叫李执。小生这厢有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更了,某百是超刻苦的一只~撒花
七月一日是某百死党找找童鞋的生日,看到的大大也和我一起住她生日快乐吧~
大家也节日快乐~
21
21、红窗月·问情 。。。
——有些事情,以你的眼睛去看,并不一定都是对的。就像我们所说的,眼见不一定为真。说的再美丽些,就像你从岸上看向水中,和从水中看向岸边是两个世界。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没有蝉鸣,我和他坐在院里的石阶上,我懒洋洋的靠着。
李执则是则是一杯又一杯的独自干了。
之后,我抢过了他的杯子,也一杯干了。
真难喝。
我和李执在月下畅饮了许久,一杯接着一杯的干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喝醉。
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千杯不醉。
因为……我们喝的是茶。当然,不可能喝到醉。
这家伙,总是说什么自己是出家人不能沾酒什么的。
之后,我又告诉李执关于龙后让我回来的事,他低头把玩着杯子不说话。
“告诉你一些我小时候的事。”
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不过我并没有接话,而是等他说下去。
“今天我能看到你,就是因为我的这只眼睛。”他指了指他的左眼。
“我能看到你。以一条鱼的形态。”
我走上前去,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跟我们很不同。我闭上眼,能感觉到他眼睛周围的仙气。那仙气很强烈,几乎灼伤我的手。那只眼,似乎上过封印。
但是这个封印,很奇怪。封印的力道并不强,可是,如果想要解除封印却复杂的无从下手。
“为什么?我解不开。”
他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轻轻移开。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这个封印加深,或者,解除封印。”
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他继续说下去:“那个人,就是我。”
“你为什么要封印它,这样神奇的眼睛。”
他移开了目光,仰首望着月亮。他的脸上泛着浅浅月光的银色。
这时,月亮却突然没入了云里。
他的脸上的光辉也消失不见。大地,陷入黑暗。
“就是这只眼睛,使长顺城的数千百姓失去了性命,当然,包括我至亲的人。”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时,月亮又从云里逸出来。
光辉,又映照在李执的脸上,他依旧是浅浅的笑着。
“从那次之后,我就知道,我是一个本该死而没死的人。于是,我学会了苟且偷生。你不知道,我低头哀求的样子,有多么的可怜兮兮。可是,我并不想完全封印它,那个日子还没到。”
李执,你知道吗?我可怜的样子又是怎样的可怜兮兮。一个人,或者,就是在历尽这人世中的苦难中成长的,他痛过,他苦苦哀求过,他强颜欢笑过,他才更想要活下去。他总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扬眉吐气。然而很多人,还没有看到这一天,就消逝了。
“景景……”
“什么?”
他看着我,眸光流转。然而他又很快偏过头去,只低低的说了一句:“罢了……夜深了,你去睡吧。”说罢,拿过我手中的杯子,一个人缓缓的离开了。
月光打在他的背上,清晰的照着他灰扑扑的衣装上,随着他渐行渐远,影子越拉越长,似乎在说着月亮千年的孤寂。
我也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李执的房间就在我的旁边。他的房间门前放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八角、檀木、三层、镂空。还冒着微微的暖烟。
这绝非一般人家可用的。
受着好奇心的驱使,我走过去蹲下来看了一眼。
“次君,勿拒。阿戈。”
恰巧,一个小二给我旁边的房间送完热水出来,我便喊住了他。
“小二哥,我问你,这是谁给住在这儿的公子送的?”
他一听就急了,拉过我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位姑娘你切记不可再大声问了!住在这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