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教导,下官谨记。”蔡大学士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连连作揖。
轩辕澈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别再扰了本王的兴致。”
“是,是。”蔡大学士连忙退了下去。
隆平候张广嗣早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思一动,抬脚朝这边走来。
“王爷。”
轩辕澈看着张广嗣笑了笑。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笑,可是张广嗣却被笑得身上一冷,不由便目光狐疑的看着轩辕澈。这一看,又觉得那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笑。
“候爷,时间不早了,本王也乏了,这便先走了。”
张广嗣连忙轻声道:“下官送王爷。”
轩辕澈点了点头,对一侧的轩辕祈道:“你在候爷府里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候爷明言,候爷不是外人。”
“是,王叔。”轩辕祈恭身应道,又微侧了身子对一侧的张广嗣微微一揖,“全仰仗候爷了。”
张广嗣连连往一侧让了让,双手扶了轩辕祈,“世子这可使不得。”
轩辕澈的含笑的眸子笑意便越发的深了深。
轩辕祈也不坚持,张广嗣一扶,他便顺执站到了一边。
“世子随意,下官去送送王爷。”
“候爷请自便。”轩辕祈温文一笑,又侧身对轩辕澈道:“祈儿恭送王叔。”
轩辕澈摆了摆手,自管朝外走去。
张广嗣几步跟了上去。
这厢,轩辕祈又与几个上来套交情的官员,干了几杯酒,便起身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血殇朝暗处使了个眼色,快步跟着轩辕祈走了出去。
“你不用跟过来了。”轩辕祈摆手。
血殇点头,看着轩辕祈去的方向,细长的眸子闪了闪,侧了头目光对上另一抹身影,唇角拐了抹冷冷的笑。
周子元正与礼部黄侍郎,低声细语说笑着。眼角的余光处在看到张广嗣送轩辕澈离席时,他的眉头蹙了蹙。这会子眼见轩辕祈起身离开,他越发的注意起场间的动静来。
不消多时,他便发现定国公之子,镇西候赵虎站起了身,迈步朝外走去,虽说步履沉稳,但仔细看却是步子迈得有些邹。周子元的眉宇间便邹成了一个川字。
定国公赵铉出身西北,是有名的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当年西北鞑靼作乱,便是他率五万大军将十万来犯鞑靼一举打败逐回关外。定国公膝下长子镇西候赵虎更是骁勇善战,在西北军中素有威望。英国公与轩辕祈联姻,定国公……周子元眉头蹙了蹙,辞了黄侍郎,悄然尾随在赵虎身后。
“候爷,这边请。”一个低眉垂首的丫鬟迎了过来,对昂首阔步往前走的赵虎道。
赵虎愣了愣,看了眼眼前的丫鬟,他刚才感觉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想去个出个恭,怎么就有丫鬟迎上来了?但转而一想,隆平候惯是个看眼色行事的人,这宴席上侍候的丫鬟哪个不只怕都是训练有素的。客人才抬个腿,只怕她们便知道是要干什么了虽然心下很不喜,但有丫鬟领着,也省得他自己去找。这般想着,便让丫鬟在前面领路。
点了点头,赵虎跟在丫鬟的身后朝前走。
周子元抬脚便要跟上,不想才抬脚,另一名丫鬟跟了上来,“大人有什么需要?”
周子元摆了摆手,“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不用跟着侍候。”
“是。”丫鬟退了下去。
周子元四周看了看。
隆平候府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一座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下的荷池曲径,因为天寒之故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宅后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的从墙垣间伸出头,细而黄的长叶在夜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周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僻静。
周子元必竟是隆平候府的熟客,院子里哪里避开人好谈话的,哪是容易被人发现的,他只消心中过一遍便知晓。这般拿定主意的时候,他便小心的避开人来人往的花园,择回廊小径穿行。
轩辕祈被安置在听风阁,想来若是轩辕祈要与赵虎私会,也只有自己的院子是最保险的。周子元咬了咬牙,他是文宫若要避开轩辕祈的那些手下怕是有些难。眉眼一动,心中便有了计较。
七转八转,走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拍了拍门,“毓圃,毓圃开门。”
屋子里响起一阵慌里慌张的声音,周子元邹了眉头,稍倾门吱嘎一声从里打开,张毓圃胡乱的披了件衣裳走出来,“谁啊,大半夜的……”看清门口立着的是周子元时,眉眼立刻堆笑,“是二姐夫,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周子元在门开的那一刹,便闻到了屋子里一股淫靡的气息,眼睛跟着往张毓圃身下瞄了瞄,冷冷的勾了唇角,笑道:“我扰了你的好事了?”
“没有,没有。”张毓圃连忙摇头,身子却是将门又堵了。
周子元拍了拍张毓圃的肩,“我想去趟听风阁,怎样才能不被人发现?”
张毓圃一惊,轻声道:“二姐夫你去哪干什么?那里可是住着燕王世子,大哥交待了谁也不许靠近。”
周子元瞪了张毓圃一眼,冷声道:“我去自有我的道理。你只说,有没有小道。”
“有的,有的。”张毓圃连忙点头。
“那好,你带我去。”不由分说扯了张毓圃便要走。
“哎……”张毓圃还想拒绝,可是人却已经被周子元扯了出来。
“哎,我自己走,二姐夫你快松手。”
周子元松了手,张毓圃便是再不愿意,可也不敢得罪周子元,他可是知道张宁馨比张广嗣行事狠辣多了。要是得罪了她心尖尖上的周子元,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收拾呢。
“二姐夫,你干嘛要避开人……”
周子元瞪了张毓圃一眼,“不该你问的事,别多嘴。”
张毓圃立刻便耷拉了脑袋。
带着周子元七绕八绕后,便拐到了一扇不起眼的门前,指了那扇门道:“这里院里有条暗道可通听风阁。”
周子元点了点头,示意张毓圃推门进去。
“二姐夫,我就不进去了吧。”张毓圃为难的看着周子元,“要是被大哥知道,我会被打死的。”
周子元想了想,今天这样的日子,张毓圃没被放出去,只拉了个丫头在屋子里瞎搞,可见是得了张广嗣嘱咐的,而张广嗣他曾说过让张宁馨与英国公府多走动走动,意思很明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去找张宁馨而张毓圃的原故。
“你告诉我怎么过去后,你再走。”周子元推了门,回头对白着脸站在原地的张毓圃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候爷和你二姐的。”
张毓圃无奈,只得耷拉着脑袋上前开了门,将周子元带到屋里的一扇柜子边,指了那柜子道:“你将这个柜门往边上拉一拉,便是暗道。”
这还是他小时候跟小丫鬟躲这院里偷情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只是怎样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被周子元问出来了。
“好了,你走吧。”周子元果然兑现了承诺,放了张毓圃走。眼见张毓圃一喜,大步便要离开,周子元却又喊了声,“毓圃……”
“二姐夫,你答应过我的……”以为又要被留下的张毓圃一脸委屈的看着周子元。
“我是想告诉你,今天这事,谁也不要告诉。”
“我知道了。”
张毓圃话落,人便跑了出去。
周子元看着落荒而远的张毓圃摇了摇头,将袍角一撩往腰间的腰带上压了压,拿出身边的火折子点亮,弯身走了进了朝南放着的衣柜,将火折子刁在嘴里,双手托了那扇柜门往边上拖了拖,果然柜门后露出一个幽深的洞。
这是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地道,沿着长长的甬道,走了约半盏花的功夫,周子元便看到了一扇被漆成黑色的门,他没有去推那扇门,只是将耳朵贴在那扇门,小心的屏了声声,听着门外的动静。
“世子,皇上待我赵家不薄,这事情只怕赵某不能从命。”
“候爷,其实你也知道当年皇祖父是属意我父亲的,只是因着立长不立幼的祖训,无奈之下才传位皇伯父。现如今皇上虽说勤勉,可你也看到了,一味的重文轻武,将来似将军这般的武将只怕……”
“世子,不论你怎么说,总之世子所说之事,赵某不能答应。”顿了顿又道:“看在我与世子的交情上,今日之事,赵某便当从不曾耳闻。也请世子三思,某要因一己之私而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声音虽是刻意压低,但周子元却是一字不落全听在耳里。虽早有怀疑,但却怎样也没有想到轩辕祈竟真有谋反之意,一时间只激动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似要跳出来一般。
大冷天,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竟然都湿了。周子元抹了额上的汗,沿着地道重新退了出来。将柜门重新关好,周子元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将事情仔细的想了想。
约一盏茶后,他才缓缓起身,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痕,又仔细的擦了抹脸,这才推开小院的门朝外走去。
前院,已经有客人在陆续告辞。
周子元在走进宴席的一瞬间,目光便看向座席上看去。
赵虎正和轩辕祈抱拳告别。
周子元正欲上前,不想耳边响起张广嗣的声音。
“子元,你适才去哪里了?”
周子元回身,看着张广嗣道:“我适才喝多了,出去走了走,怎么了?候爷寻我有事?”
张广嗣上下打量了周子元几眼,见他果然脸色有些发红,脚似乎也有点虚,淡声道:“刚才亲家母派人来传话,说是府上有点事,让宁馨赶回去,我想着天黑路不好走,想寻了你陪宁馨一道回去,不想寻你半天,也不见人。”
“那宁馨呢?”周子元一愕,家里出事了?家里能出什么事?娘不是不知道今夜隆平候府设宴来往的都是权贵,这样急急忙忙的使了人来,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这般想着时,额头上又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宁馨等不到你,先走了。你骑马还赶得上。”张广嗣一边吩咐小厮去备马,一边对周子元道:“你先回吧,宁馨是个爆脾气,千万看着她点。”
周子元正想说不急,先帮着将这边的客人送了,不想张广嗣却已是将他推了往外走。周子元自是明白张广嗣一直很宝贝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张宁馨与他母亲不合的事,怕是也了解的很清楚,这样急着让他往回赶,想来是想让他关健的时候护着张宁馨。只张广嗣不知道的却是他亦有自己的思量。
“那我先走了。”周子元转身朝外便走。
张广嗣一待周子元离开,便喊了身侧的小厮上前,“姑爷适才去了哪里?”
“回候爷,姑爷去了二爷那。”
“去二爷那里?”张广嗣眉头一蹙,冷声道:“将二爷请去锦画堂,便说我有事问他。”
“是。”
小厮退了下去,张广嗣脸上扬起一抹笑,继续送客。
却说周子元打马离了隆平候府,并没有立时去追张宁馨,而是躲在了一个静静的巷道,眼睛注意着从隆平候府离开的人。
不消多时,赵虎便骑了马出来。
周子元打马悄然跟上,只到过了两条街,周子元才出声招呼。
“赵候爷。”
赵虎停马,回身看着策马上前的周子元,眉宇间闪过一抹意外,他早便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却没想到会是周子元。周子元只是一个从七品,照理说与他这样的一品大将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但周子元除了是个从七品还是隆平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