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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一怔,齐齐愣在了原地。
“动手,不要管我!”轩辕骥甚至刻意的朝轩辕澈手里的短刃上撞。
不想,轩辕澈却是防着他会这样做似的,他动一分,短刃便移一分,始终不伤他分毫,与此同时耳边响起,轩辕澈低的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话语。
“没错,是我让人废了你双脚的,我现在告诉你,你又能如何呢?”
“轩辕澈,你……”轩辕骥霍然抬头,目眦欲裂的瞪了轩辕澈,因为恨,额头上青筋纠结的像是条小蛇在游走,“你有本事,便当着这天下人的面都承认了。”
轩辕澈一阵轻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轩辕骥,语带怜惜的道:“骥儿,你莫不是装傻子真将脑袋给装傻了不成?这样的事,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做,王叔我是个聪明人,你不知道吗?”
“轩辕澈,我要杀了你。”
随着轩辕骥的话落,他座椅底下忽的便射出无数枝闪着蓝光的利前尽数朝轩辕澈身上射去。
“小心!”
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响起。
然,轩辕澈却也在同时发出一声怒喝,“王安,今日之事,我且看你如何向皇上禀报!”将那句“小心”给掩下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子忽的便一个倒仰紧贴着地面犹如离弦之箭般朝后掠去。那些淬了剧毒的箭便那样擦着他的身子射向了前方。
“王爷!”
一声急惶惶的声音响起,一道鸦青色的身影急急的从大厅后胡桃木玉兰大照屏里跑了出来。才近前,便急急的按住了爆怒的轩辕骥。
不是太监总管又是谁!
“王爷,万不可鲁蛮行事。”
“放开,我今天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轩辕骥指了已经一跃而起,正自拍打着身上那看不到尘土的轩辕澈,咬牙道:“是他,是他害的我。”
“王爷,王爷……”王安哀求的看了轩辕骥,“王爷给小的留条生路吧!”
“王安!”轩辕澈笑盈盈的上前,“你该回宫交差了吧,我们一道吧,本王也好问问皇上,意欲何为。”
“六王爷,六王爷……”王安一把松开了轩辕骥,扑通一声跪在了轩辕澈面前,“六王爷,您饶命啊,给奴才留条活路吧。”
轩辕澈冷冷一哼,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轩辕骥脸上,他微微的撇了唇角,四目相对,轩辕澈的眼里是浓浓的讥诮与不屑。
轩辕骥迎了轩辕澈,良久不语。
他的目光渐成死灰。
他早该明白的不是吗?
轩辕澈自打入府的那刻起,只怕便已经知道王安在胡桃木玉兰大照屏后站着。是故,不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承认是他伤了自己。原以为只要假意使府内侍卫出手,那个人便会现身,却不曾想轩辕澈会在这时道破王安的所在!
输了,输的太砌底!
王安的哭求声还在继续,轩辕骥看着不动如山立在一丈开外的轩辕澈。
稍倾,便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
续而笑声越来越大。
众人不由都疑惑的看向他。
轩辕骥却是笑得眼泪横流后,才缓缓的歇了笑声,摆了摆手,道:“送沂王爷。”
“是,王爷。”
温瑜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恭身走到轩辕澈跟前,微一行礼道:“六王爷请。”
轩辕澈勾了勾唇角,撩袍便走。
“六王叔,”轩辕骥却忽然出声。
轩辕澈步子一顿站在原处,等着轩辕骥把话说完。
“六王叔,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轩辕澈正欲开口。
轩辕骥的话再次响起。
“我等着看六王叔的结果。”
轩辕澈默了一默,稍倾抬了头淡淡一笑,大步朝外走去。
……
沂王府。
苏慕云听到丫鬟回话说王爷回来了,连忙使了双福前去查看。
不多时,耳边便响起熟悉的步子声。
苏慕云扶了双全才准备出门去迎,不想帘子一撩,轩辕澈大步走了进来。
乍然看到扶了双全迎出来的苏慕云,眉眼间便有了一抹恼色,几步上前自双全手里接过苏慕云,不悦的道:“不是说,让你卧床休养吗?怎的又下床了。”
“我这都睡了大半个月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酸了。”苏慕云抱怨的道说道:“再说了,太医也说了,到了后期适当的走走也是可以的。”
轩辕澈眼见得苏慕云眉眼间满是不快,又想着她自生产后,就没出过这扇门,当下不由得又心疼了起来。
“那你躺累了后,便起来走走,只是千万别吹了风。”
苏慕云点头,想起他去晋王府的事,连忙道:“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
“没什么事,就是喝了杯茶,说些事罢了。”
苏慕云怎么会不知道,轩辕澈这是在宽她的心,不想让她担心,可是有些事他越不说,只怕她想的越多。
“你还是照实跟我说,让我心里有个数吧,不然万一哪天事情发生了,我连个准备都没有。”苏慕云由着轩辕澈将她扶到大炕上坐了,又拿了美人扇,轻轻的扇了起来,柔声道:“我也知道,你是怕我忧思过度,可是你看,现如今不是你担心便没事的。怕是这上上下下多少人等着发难都不知道呢!”
轩辕澈叹了口气,他确实不想让苏慕云知晓太多。太医跟他说过了,这女人做月子很重要,万一落下什么病根,便是一辈子的事。然,正如苏慕云所说,这大庆朝上面的那位一直盯着他,什么时候会出什么事,还真难说。
与其到时慌手慌脚,不如先让大家心里有个数,也免得事到临头慌了手脚。
轩辕澈接过樱桃奉上的茶,揭了茶盖拂去茶面上的水沫,啜了口润了润喉,才将在晋王府发生的事告诉苏慕云。
待得他说完,苏慕云早已白了脸,抚了胸口道:“你是说那王安一直在胡桃木玉兰大照屏后站着,就等你承认了,他好进宫向皇上禀报?”
轩辕澈点头。
苏慕云默了默,忆及前世之事,忖道:王安完全可以跟轩辕骥联手做假,向皇上禀报说轩辕澈承认了,可是却为何不曾这样做?难道这其间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王爷,那王安到底是谁的人?”
轩辕澈挑目看向苏慕云,“怎的这般问?轩辕骥能将谢兰亭送给俞青狁,自然王安与他是一伙的。”
“既是一伙的,为何王安不向皇上回禀,便说王爷已然承认了?”
轩辕澈笑了笑,轻声道:“媚媚,你可能不知道吧,身有疾残者是不能为帝的。”
苏慕云眨了眨眼,不明白轩辕澈怎的会突然说起这事。
“我想那王安应该是心里另外有了打算吧!”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王安应该也明白,他若是伙同轩辕骥做假,只怕扳不倒我,反而是给自身招祸。”
苏慕云点了点头。
想来王安眼见得轩辕骥大势已去,已经无心助轩辕骥夺位。既然无心,便没必要得罪了轩辕澈!若是当时轩辕骥果真杀了轩辕澈那只是顺水人情,可当被轩辕澈道破他藏身之后,再不现身那便真是杀头之祸了。
苏慕云理清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后,只觉得脑仁子一阵一阵的痛。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真希望日子能过得快点。”
轩辕澈看着抚了额头的苏慕云,眉宇间掠过一抹疼惜。柔声道:“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别操心了。万事有我!”
苏慕云点头,她就算是想操心怕是也操不过来啊!
……
转眼便到了九月末。
这天沂王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京都城里人人都知道,今天是沂王府柔福郡主的满月酒。
宫里早早的便指了女官来送贺礼,轩辕澈早在三天前,便使人送了贴子出去。与洗三礼不同的是,这次送出的贴子,全是朝中二品以上大员的,不计亲疏。
好些与轩辕澈没什么往来的大员得了贴子都很是疑惑,不明白怎的突然间便入了沂王爷的眼。但却也不敢驳了沂王的面子。早早的准备好了贺礼,直待这天携了府中夫人过王府庆贺。
到得满月酒的这一天,苏慕云早早的便醒了过来。
屋外侍候着的樱桃听了动静,连忙招呼屋外早已候着的婆子们提了热水进来,将净房里的大浴桶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水,又洒上了一篓子的花瓣。
一切妥当后,樱桃扶了苏慕云躺进那飘着花香的浴桶里,解开她长长的略有些打结的发,才刚替苏慕云洗好发,便听到屋外响起轩辕澈的声音。
“王妃呢?”
留在屋外侍候的小丫鬟轻声道:“王妃在沐浴。”
樱桃撩了眼半闭了眼躺在浴桶里的苏慕云,轻声道:“王爷来了。”
苏慕云点了点头,想着这几个夜里,轩辕澈那不安份的手和忍得痛苦不堪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樱桃道:“动作快点吧,等会儿阿若便该抱来了。”
“是,王妃。”
樱桃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轩辕澈进得屋内,不见苏慕云,恰在这时,耳边响起净房水声哗哗的声音。步子一顿,不由自主的便撇了头看向净房的方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有了一副活色生香的逶迤画面,与此同时,心也蠢蠢欲动起来。
有心想进去,不想帘子外却响起奶娘的声音,“王妃,小郡主醒了。”
“进来吧。”
眼见得奶娘抱了穿戴整齐的阿若走进来。一个月的阿若,已经长开了许多,圆溜溜的黑眼珠在对上轩辕澈的时候,忽的便咧了嘴,笑了起来。
轩辕澈不由分说的上前,自奶娘手里抱了阿若,“阿若,今天你过生日哦!”
阿若回以轩辕澈的是越发咧得大大的笑脸,两只眼睛像两弯月牙儿,粉嫩瓷白的小脸挨着轩辕澈摇来晃去。
“阿若今天会收到好多东西,”轩辕澈拿了一炕上的拨浪鼓逗弄着阿若随着声音歪来歪去,间歇的又吐几个水泡泡。
眼见得时辰差不多,轩辕澈将阿若还给奶娘。撩了眼净房的方向,喊了红绡进来,吩咐道:“我去前院,你在这好生侍候着。小郡主露个面就行了,别让太多人抱。”
“是,王爷。”
轩辕澈这才离开,洗浴完毕的苏慕云扶了樱桃的手走出来。没见到轩辕澈的身影,不由犹疑道:“王爷呢?”
“王爷去前院主事了。”红绡取了干净的帕子上前擦拭苏慕云的头发,一边轻声道:“王爷说,小郡主只需出去露个脸便是,无需多呆。”
苏慕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奶娘抱了阿若上前,轻声道:“王妃,您看小郡主这样穿行吗?”
阿若穿了一件大红色纻丝如意花纹的小袄,将张粉白瓷嫩的小脸衬得越发的瓷嫩。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上一掐,特别是那双黑溜溜的像水晶似的眼珠子,越发的让欢喜得不得了。
“阿若,来,娘亲抱抱。”苏慕云探手便要去抱阿若。
“王妃,快些梳妆吧,过不多时,客人就要到了。”红绡在一侧提醒到。
苏慕云只得放弃抱阿若的念头,由着红绡十指如飞的在她乌黑如云的发间来回穿梭。另一厢双全已经将苏慕云的今天要穿的衣裳准备好。月白交领中衣,外罩一件大红底万字不断头纹的褙子,下配葱白底绣红梅花的八幅湘裙。红绡取了首饰盒里的那枝八宝攥珠飞燕钗稳稳的插在苏慕云发间。
便有小丫鬟捧了靶间站在苏慕云身后,让她看。
一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