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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屁股,阿影咬屁股,屁股上的肉多。”拖儿跳着脚指了阿影高声喊道:“大腿,大腿也行,阿影,大腿上的肉也多。”
绝影一顿,站在了原地,歪了桶样的头,盯着那些被它咬得在上蹿下跳的死士,狗眼兴奋的看向这些人的屁股大腿。
没错,磨牙磨完了,该吃肉了。
“嗷唔”一声,再次冲了上去,对着那些人的屁股便大口咬了下去,一咬一个准,咬了头一甩,下一刻,嘴里叼着带血的肉,人却不知被甩哪去了。
“阿影,好样的!”
拖儿吆喝一声,一蹦三尺高。
绝影却是委屈的看着自己兴奋异常的主子,心道:你骗我,这肉不好吃,酸的!
谢兰亭眼见得因为绝影的加入,而使得整个战场一瞬间起了变化,心下一颤,偷偷瞄了眼又蹦又跳的拖儿,拾了步子打算偷偷的溜走。
“别动,你中了我的三步软筋散,动三步就要倒。”
谢兰亭步子一顿,恨恨的看了拖儿,“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啊,我娘生的,我爹养的,还能是谁。”拖儿嘻嘻笑着,打量了谢兰亭一圈,轻声道:“那俞青狁待你不好,你跟我走吧。”
谢兰亭连连摇头。
“放心,我不虐待你,我只是缺个侍候我家阿影的,勉为其难的就算你吧。”
侍候阿影?狗奴才!
谢兰亭霍然抬头瞪了拖儿,“你……你……”
却是一连几个你,不出下一句话来。
“别矫情了,你的初夜我的阿影也有份的哦!”拖儿冲着谢兰亭眨了眨眼,“起来,你侍候它也是天经地义的是不是?”
“我跟你拼了。”
谢兰亭不由分的便伸了尖利的指甲朝拖儿挠了过去,只她才堪堪走到拖儿身前,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跟你了,三步要倒,怎么就不信呢?”
拖儿撇了撇嘴,张嘴打了个呼啸,绝影一阵风似的跑回她跟前。
“阿影,背上你媳妇,我们走。”
绝影嫌恶的看着地上的谢兰亭,摇了摇头。
“你嫌弃它?”
绝影点头。
拖儿撇了撇嘴,“放心,给你做妾的,不是大房。”
绝影这才“嗷唔、嗷唔”的上前叼了谢兰亭往背上一甩,驼了人事不知的谢兰亭,跟着拖儿朝前走。
这边厢因着绝影的参战,那些死士非死即伤,剩下的便越发不是红绡等人的对手。
撩倒最后一名死士。
红绡朝等候在一侧的拖儿走上去,挑了眼绝影背上的谢兰亭,蹙了眉头道:“又是她?”
拖儿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死性不改的就是这种人。”
红绡默然,稍倾,轻声道:“你这便走了?”
“嗯,王爷早就给了指令,只是惦记着这货一直没走,现在好了,把她也带走了,想来王妃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红绡回头看着扶了轿门“嗬嗬”干呕的苏慕云,邹了眉头道:“想来王爷不日也要领军北下,到时我们应该还有机会再见面。”
拖儿点头,“会的,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一时间两人都再不出一句话,心底同时生起酸酸涩涩的离别之绪。
“好了,你快过去吧,我也该走了。”
红绡颌首,眼见得拖儿带了绝影便要离开,不想,拖儿却忽的又转身走了回来。
“什么事?”红绡迎了上前。
“晋王府的那个总管,温瑜,有些来头,你让王爷心她。”
红绡愕了一愕,“温瑜?”
“是的,是什么的传人。”拖儿轻声道:“依着我的意思,干脆将他干掉,可又不知道王爷有什么打算。你提醒王爷一声。”话落,摆了摆手,“好了,这下我真的要走了。”
“我知道了。”想到此一别,再相见不知是何日,红绡眼眶不由便红了红。
“瞧,你那点出息。”拖儿白了红绡一眼,不悦的道:“我这可是去做女大汗,不比在这强。你该替我高兴才是!”
“当然是替你高兴,等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就来打你的秋风。”
“来吧,来吧,管吃管住,另外还管给你找婆家。”
“讨厌!”
眼见红绡伸了手便要拍,拖儿呵呵一笑,一蹦三尺外,抬脚便走。
“师傅!”
拖儿的身子僵了僵,但下一瞬间,却是以更快的速度离去。
双全携了双福“扑通”一声,跪在原地,对着拖儿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红绡抬手抹了脸,旋即转身,吩咐道:“尽快回府,将此间事情通报王爷。”
“是。”
……
承乾殿外,微风送暖,水晶帘外是欣欣向荣的初春之始,万物始发一切勃勃生机。而水晶帘内,却是一派肃杀之气,似皑皑严冬,冰霜相袭。
轩辕逸目如利刃咄咄逼向一侧低眉垂眸的轩辕澈,良久不发一语。
反观,轩辕澈却是安然端坐,微微阖目,神色淡色如水,不辩其形。
“六弟还有何要求,一并提了吧。”
轩辕澈微微一笑,抬眸睨了怒形于色的轩辕逸,淡淡道:“皇兄,何出此言,为国尽忠是为人臣子的本份,臣弟万不敢提要求之。”
轩辕逸冷笑。
大殿外,太监总管王安微恭了身子似往常一般立于殿门之外。然,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是如何聚集所有的注意力,心的将殿内的片言字语串联起来,记于心间。
“即是如此,你为何迟迟不肯领衔帅印?”
轩辕澈闻言,失笑道:“臣弟听闻晋王跪于御书房外只求领兵北下,晋王骁勇臣弟不及,臣弟身死事,失了庆国威严事大。是故……”
“骥儿生性残暴,朕虽不惧鞑靼,但却也不必生生世世永世为敌。此番北下,朕只是令你施惩戒安抚为上,并不是赶杀怠尽。除你之外,再无合适人选!”
轩辕澈详装不解的看了轩辕逸,“鞑靼生性残忍,漠北之境庆人无不受其迫害,正是该一扬国威的时候,皇兄何时学得妇人之仁!”
“哼!”轩辕逸冷冷一哼,看了轩辕澈道:“妇人之仁?!”
“臣弟失言,皇兄恕罪。”
轩辕澈连忙起身拱手讨罪。
轩辕逸漆黑深遂的眸子似鹰一般紧紧绞住轩辕澈,便在轩辕澈几疑他会当场翻脸之时,轩辕逸却是一声长叹,幽幽道:“六弟,隆平候府的这份大礼你不喜?你且你还喜欢什么?便是朕身下的这个位置,只要你开口,朕也可以给你。”
“扑通”一声,轩辕澈跪在轩辕逸身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臣弟惶恐。”
屋子中一静,轩辕逸自上而下看着跪于地上的轩辕逸,他不会忘记,曾经的父皇是如何赞誉这个生性机敏的皇弟,是如何感叹他生不逢时,若不是嫡幼之分,皇位又岂会落于旁人!
“六弟,你可能不记得父皇了,父皇死的时候你还,可是我却记得。”顿了顿,轩辕逸掷地有声的道:“朕记得。”
轩辕逸眉眼轻垂,遮尽眸中所有情绪。
他如何会忘记呢?
正因为记得,他才会在最初的开始替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原打算藉着这条后路带了王妃自此江湖逍遥,谁曾想……轩辕澈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皇兄,臣弟可以北下。”
感觉到凝在身上的目光松了松,轩辕澈缓缓扬首,看向轩辕逸,一字一句道:“臣弟要皇兄下一道圣旨,臣弟即刻便能领兵北下。”
“下圣旨?”轩辕逸犹疑的看向轩辕澈。“什么样的圣旨?”
“臣弟要皇兄下一道不论不何时不论何人包括皇兄自己都不得为难臣弟王妃的圣旨。”
轩辕澈的话一落,大殿内一静。
续而,却是响起一阵嘹亮的笑声,那笑声似悲呛又似舒尽胸中闷气。
轩辕澈不语,安之如素的看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的轩辕逸,丝毫不为所动。
“六弟,你不信我?”
轩辕澈低了头,轻声道:“皇兄又何曾信过臣弟。”
“朕若不信你,如何能让你领十万兵马北下?”轩辕逸怒声道。
“皇兄若是信臣弟,又如何不能明言?”轩辕澈目光纯明的迎了轩辕逸,“皇兄不信镇西候之死,皇兄想要试试臣弟是否有反心,是也不是?”
“你大胆!”
轩辕逸霍然拔身而起,抬脚便朝轩辕澈踢去。
轩辕澈看着那明黄的云靴对着自己踢来,并不相避,只是脸上生起一抹嘲讽的笑。
轩辕逸却在最后那一刻缓缓的收了脚,稍倾冷声笑道:“好,好一个沂王,好一个轩辕澈。”
“皇兄过奖。”
“朕且问你,即便这是朕的本意,朕如何还能再下那样一道圣旨与你?”轩辕逸冷笑着看向轩辕澈。
“皇兄会下的。”
“哦,你这么笃定?”轩辕逸目光渐冷。
轩辕澈点头,“皇兄很清楚,骥儿想做什么,皇兄也很清楚,臣弟并无反意,可是你生性多疑,不亲眼看一番,总是不能相信。所以这一趟漠北,臣弟会去,但臣弟虽有忠心却不抵天家无情,臣弟王妃无辜,臣弟总要替她想个万全之策。”
“朕答应你,绝不会动她一个指头。”
轩辕澈摇头,“臣弟要的是一纸明诏。”
“好。”轩辕逸怒声道:“你且口述,朕这便拟旨。”
“臣弟谢皇上恩典。”
大殿外,王安略略的直了身子,浑浊的目光看向四角天空中那穿云而过的雀儿。
雀儿飞得再高又如何?一旦让人抓住了痛脚,即便你身在九宵云外也要乖乖的飞回来,引颈受戮!
……
晋王府。
轩辕骥怒声道:“追,派人给我去追。”
“是,王爷。”
便有侍卫下去安排追击之事。
这边厢,温瑜缓步上前,轻声道:“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轩辕骥颓然的跌坐在椅子里,因为恼怒,脸颊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咬了牙道:“不怪你,当日是本王将她燕地带回来的,实是想不到,她尽然会……”
“王爷可知她到底是谁的人?”温瑜疑惑的道:“观她面相不似中原人。”
轩辕骥摇头,“当日在燕地时,本王看她驯得一手好狗,便将她带进了王府……”话声一窒,轩辕骥豁然抬头,瞪了温瑜,“本王知道了,知道了。”
“王爷?”
“她是他的人,是他的人,我早该想到的!”轩辕骥抬手将桌上的茶盏拂向地上,怒声道:“我真笨,我怎么就不知道,她是轩辕澈的人,她是轩辕澈安插在我府里的眼线。”
温瑜眼见得轩辕骥暴跳如雷,脸孔涨红如血。
叹了声气,轻声道:“即是如此,怕是大势已定。”
“暇之此话何解?”轩辕骥不解的看向温瑜。
温瑜吁了口气后,轻声道:“皇上属意沂王北下,我观这女子长相应是鞑靼部落的人,若是我没猜错,只怕她的身份不简单,足以影响到我们对鞑靼的布局。”
“你是……”轩辕骥难以置信的看着温瑜,半响,摇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她的。”
“当日阿塔汉虽被脱欢灭族,但也曾传闻他膝下有一与中原女子所生的女孩得以逃脱,我想,拖儿应该就是阿塔汉之女。”
轩辕骥瞬间脸如白纸,脱欢是他布下的最精锐的一步棋,如果这步棋失去了作用,他拿什么来跟轩辕祈争!
“派人去追,将府中暗卫悉数派出,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