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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狗不如的东西,由得你到我跟前来猖狂。”张宁馨勃然色变。
双福冷冷一笑,指了她道:“我呸,你才是猪狗不如,你是猪狗都是对它们的侮辱,猪狗也比你强。”
张宁馨何曾被人这样当面羞辱过,一时间脸孔涨得通红,皎好的脸也渐近扭曲,便在她欲待发作时,轩辕澈却是开口了。
“押下去。”
“是。”
侍卫上前押了张宁馨便往前走。
“苏慕云,你以为你赢了吗?”张宁馨不甘的挣扎着,嘶声喊道:“苏慕云,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我等着看你怎么倒霉……哈哈哈……”
尖利的笑声渐渐远去。
轩辕澈蹙了眉头,使了个眼色给鱼肠,鱼肠点了点头,悄然的退了下去。
“累了吗?”轩辕澈扶了苏慕云,轻声道:“累了,便回王府歇着吧。”
苏慕云点了点头,她原本不打算来,但思及屈死的双亲,还是来了。三天后,张广嗣,张宁馨午门问斩,一切便该尘埃落定。
此刻听了轩辕澈关心的询问,苏慕云迎了他轻声道:“我先回去,你此间事了,也早些回府吧,想来,你领印北下也没多久了,有些该准备的东西也要着手准备。”
轩辕澈点了点头,喊了红绡上前吩咐道:“送王妃回府。”
“是,王爷。”
苏慕云上了来时的轿,一行人缓缓的往回走。
这边厢,张府众人被一一押走,轩辕澈抬首朝皇宫的方向看去,略作沉吟后,唤过一侧的随侍官员,将这边的事交于他,自己则打马朝皇宫而去。
……
大牢内,张宁馨目光空洞的坐于角落一侧。耳边是苏夕蓉一声接一声凄历的嘶喊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别喊了!”
苏夕蓉话声一顿,稍倾却是猛的回转身子,朝张宁馨扑了过去,“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
眼见得苏夕蓉扑过来,张宁馨一个侧身,避过苏夕蓉,苏夕蓉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跌倒在张宁馨身侧。与此同时,张宁馨霍然翻身,压制住苏夕蓉。
抡开了左右两手,不要命的朝苏夕蓉脸上扇去。不多时,苏夕蓉便被她打得眼冒金星,脸也肿了,唇角也撕裂了,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住手,干什么呢。”
一声喝斥,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杂乱的步子声过后,张宁馨被一双有力的手掀翻过去,扯着扔到了一边。
她霍然抬头,猩红了眼睛看过去。
“看什么看,给我老实点。”
衙婆抬脚便朝张宁馨踹了过去,一脚踹在张宁馨的心窝上,张宁馨立时便出了一身冷汗,捂了胸口躺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喘过气来的苏夕蓉便在一侧发出夜枭一般嘶哑的笑声。
“笑什么笑,”衙婆瞪了苏夕蓉一眼,凶恶的道:“再不老实,让你也偿偿味道。”
苏夕蓉立刻便没了声音。
这边厢,张宁馨缓过了那阵痛,吃力的抬起头,双目圆瞪的盯了衙婆。
衙婆冷冷一笑,上前俯身,捏了张宁馨的下颌,冷言冷语的道:“看什么看,还以为你是候府大姐啊?”
那粗糙的指甲泛着乌黑的光泽的手直令张宁馨作呕,她想要撇过头,可那衙婆是专司这女牢刑犯的,看似随意的一捏,却是足以令张宁馨痛不欲生。
张宁馨一撇之下不曾挣脱,再对上衙婆时,便身子一僵,面容涨红,痛得眼泪滚滚,喉间嗬嗬作响,却挣扎不得。
“你得罪谁不好,为何偏要得罪沂王爷呢?”衙婆嘴中“啧啧”作响,浑浊的三角眼里滑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芒。
张宁馨瞪了她,吱吱唔唔的挣扎着。
便在这时,衙婆的手一松,对外道:“提进来吧。”
尚不曾看到那进来的人,鼻子下便是一股令人做呕的恶臭味,直熏得牢中的人头晕眼涨。
不多时,便看到两个身材瘦弱的老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者是手里拿了一个竹制的长勺,后者却是手里提了一个漆黑肮脏的木桶,那臭味便是从那木桶散发出来的。
张宁馨惊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忘记了下颌的痛疼,懵然的道:“你们要干什么?”
衙婆呵呵笑了数声,一字一句道:“不干什么,沂王爷嫌你的嘴太臭,让老身帮你好好洗洗嘴。”
话落,自袖中摸了两个红枣出来,一左一右的塞了鼻孔,又抽了一块白色的帕子,系在脸上。
一切妥当后,才示意提桶的老妪道:“打开吧。”
那老妪便揭开了那木桶的盖子,瞬间牢房里便弥漫起浓浓的恶臭味。而那木桶里,竟是满满一桶粪便。
张宁馨瞬间明白这些人的意图,一瞬间,疯了一样跳了起来,四处躲闪着,“不,不……”
衙婆呵呵笑了道:“大姐,你昔日偿尽这世间美味,老婆子没别的招待你,好在这东西却也是独一无二的,是老身特意为大姐寻来的,还请大姐好生品味。”
“不,我不要,不……”张宁馨上跳下蹿着,挣扎着想要逃离。然,衙婆一个眼色,那两个看似年迈的老妪,一双鸡爪一样的手却是抓得张宁馨动弹不得。
“不要,求你……不要……”张宁馨拼命的挣扎着,摇头,眼泪落了一脸。
“你现在知道求人了?”衙婆森冷一笑,淡漠的道:“早前怎的便那般嘴硬呢?都识时务者为俊杰,却没见过你这般见了棺材还不落泪的。”
话落,上前拿了那竹勺便在粪桶中搅了起来,续而装了满满一勺粪便对老妪喝道:“撑开她的嘴。”
老妪探手自怀中取出一个打通的竹筒不由分的便塞进了张宁馨的嘴里,下一刻衙婆手里的竹勺便就着那竹筒灌了下去。
一侧,亲眼目睹着这一幕的苏夕蓉眼一闭,软软的倒在了一堆破絮中。
……
“没见过这种人,人家都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人却是见了棺材还不死心。”双福嘟喃着,愤愤的骂道:“这样的人,就该让王爷向皇帝请旨,将她凌迟了。”
苏慕云眼见得双福一脸不甘愤恨之色,不由晒笑一声,柔声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若是人人都能闻过自省这世间又哪来这么多恶人呢!”
“就是。”双全瞪了双福道:“王妃的你可记住了?别总是由着自己性子来。”
“哪有啊,我只是讨厌她那样死不悔改的德性。”双福不甘的分辩道。
双全见她还顶嘴,正想开口训斥几句,却在这时,耳边响起细微的几不可闻的步子声,由不得便步子一顿,下一刻,目光看向面沉如水的红绡。
“保护好王妃。”红绡对双全道。
话落,手腕利落的一个翻转,自腰间抽出三尺软剑,示意轿夫停轿。而双福和双全也在这一刻一左一右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左右方向。
似急雨突至般,原本寂静清幽的巷陡的便涌出数十个统一着黑色,俱以黑巾蒙面的汉子,他们无一例外的手执寒光凛凛的刀刃,露在黑巾外的眸子泛着沉沉杀气。
“好大的胆子!”红绡手中长剑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目如寒霜般盯着围上来的汉子,沉声道:“可知这轿中之人的身份?”
寂静的巷道中,只闻红绡冷如冰碴的声音。
黑衣人互相看了看,下一刻,齐齐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喝声,“杀。”
“双福,保护王妃,双全随我上。”
红绡一声娇喝,提了手中三尺青锋剑迎了那些黑衣人便上。
下一刻,便只听到金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其间剑刃入肉的声音以及闷哼声不时响起。
两个轿夫此刻已然将轿停于靠墙处,各自抽出随手的兵刃同双福三人一道将轿子围在身后,但凡有偷隙迎上来的黑衣人二话不便是死招。
空气中不多时便泛起了浓浓的血腥气,苏慕云不由得便扶了轿子干呕不止。
“王妃,您没事吧?”双福听得轿中苏慕云的干呕之声,着急的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我。”
双福看着那些人目露凶光,便是受伤了也不放弃直直朝轿子的方向扑来,由不得提声对红绡道:“红绡姐姐这些人都是死士。”
红绡百忙中抽声应道:“你待如何?”
双福想一道用毒,毒死这些杂碎。但却猛然记起,自苏慕云有了身孕后,她身上便不带那些毒粉了,此刻哪里还能寻到毒!
“红绡姐姐发信号给王爷。”
红绡探手便要自怀里取出信号弹,不想那些死士却是不要命的围了上来,人人不惧生死,只是为了阻止她发出信号。
红绡由不得便心生焦急,手中的剑也越发的狠历了起来。
腥风血雨的争斗中,巷深处的某个角落,一人披着长长的青缎色披风,整个人都似要隐于那片青色中一般。眼见得这边厢争斗惨烈,她隐于披风中素净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淡淡的恬静的笑容。
“苏慕云,你还能怎么逃?”
“为什么不能逃呢?”
耳边似鬼魅般响起的幽幽的声音,骇得那人猛的回头,便看到白衣似雪的异域女孩,诡异的笑着看向她!
“是你?!”
“没错,是我。”
拖儿笑吟吟的上前,屈膝一礼,“拖儿见过晋王妃……”下一刻却又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哎哎,我忘了,你这会儿已经不是晋王妃了,我该叫你什么呢?”
披风中的谢兰亭形销骨立,巴掌大的脸上惊惧之色被一种愤恨所代替,她怒目瞪向拖儿,咬牙道:“狗奴才,凭你也敢来取笑我?”
“狗奴才?”拖儿讶异的看了谢兰亭,“你这个笨人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怎会猜到我想做的事?”
对上拖儿那极具异域色彩的眸子,谢兰亭半响不出一个字,她不明白拖儿是故意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出这番不知所云的话来。
拖儿嘿嘿一笑,打量了谢兰亭一眼,啧啧叹气道:“那俞青狁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怎的就将你作贱的这般不似人样了?”
谢兰亭一瞬间想起俞青狁那变态的求欢,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颤抖,大大的眸子里也跟着涌起深深的恐惧,惶乱的四处转动着。
“噢,我知道了。”拖儿指了谢兰亭,“你是满着俞青狁买凶杀人的吧,你,要是俞青狁知道你想对沂王妃不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会怎么对付你?”
“你……”谢兰亭哆了唇,暗暗后悔,不该跟了来看结果。却又不甘心被拖儿所吓住,于是强装了气势,冷笑道:“你一个看狗的丫头,你管我。”
话落,转身便要走。
不想她脚才动,角落里绝影晃着它那快垂到地上的肚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对铜铃大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谢兰亭,粗厚的舌头淌着长长的哈喇子,尖利的獠牙发出闪闪的寒光。
谢兰亭的脚顿在了原地!
“你急什么?好戏都没看完,怎么就可以走呢?”拖儿对着绝影招了招手,“阿影,去,磨磨牙。”
拖儿的话才落下,下一刻,绝影便似一道红光一般一纵而起,加入了那场战。
“嗷唔”一声,腥风四起,一时间战的人群里便看到一道红色的光影穿插来去,与此同时便是那些死士的惨嚎声。
“咬屁股,阿影咬屁股,屁股上的肉多。”拖儿跳着脚指了阿影高声喊道:“大腿,大腿也行,阿影,大腿上的肉也多。”
绝影一顿,站在了原地,歪了桶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