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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就好!”云然应着,可是从铜镜里倒映出来的绿翘的表情,却又那么的不正常,她好像很焦虑,云然不禁问道:“绿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绿翘支吾了半天,终于说道:“快到我养父养母的忌日了,我每年都要去祭拜他们的,今年我……”
“养父养母对你有养育之恩,既然想去祭拜就去吧。”云然接口道。
“可是他们的葬在庆州。”绿翘像是有些意外云然的回答。
“那么便去趟庆州呗!”云然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姐,肯放我离开?毕竟一来一回少不得要二十来天呢!”绿翘松了一口气,但是表情还是有些焦虑。
“怎么?你不在怕我被别人吃了啊?”云然看她不放心的模样有些好笑,芽儿也将她的发髻梳完了,云然满意地看着铜镜里照映出来的堕马髻,然后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袋钱,交给绿翘,道:“路途遥远,总要些钱财傍身,不必急着赶回来,现在芽儿伺候我也上手了,既然回了庆州,如果你还想回以前做过事的地方看看也行,我今年肯放你走,明年可就未必肯放你走了哦!”
“小姐!”绿翘握着那袋子钱,眼里竟有了泪。
“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回趟庆州,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搞得像大姑娘出嫁似的,多伤感啊!”云然抹去了绿翘的眼泪,自从有了上次的共患难,绿翘在她的心里的重要程度,早就与自己的姐妹无异,她现在身边最亲昵的人,一是李暄,二就是绿翘。
“是啊,绿翘姐姐,你放心去吧,芽儿保证会好好伺候少夫人的。”芽儿也上前来说,她知道她对于云然的重要程度,是绝对比不上绿翘的,所以她想更努力地靠近云然,为云然做好每一件事,有朝一日,也能像绿翘一样,得到一般丫鬟得不到的重视。
“那我今日便启程了!”绿翘面上还是忧愁,虽然说着要走,可是目光可是停留在云然的脸上。
“好!”云然点头答应,这丫头是怎么了?顶多离开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不是又能相见了,不至于这么离不开自己吧?
绿翘退出去后,云然才端起了绿翘刚刚送进来的那杯茶,茶已经冷却,可是那种温馨的感觉还是穿透了云然的身体,这是绿翘泡的茶,只有她泡的茶,才会带有这种又清又香的味道,只是可惜要有一个月喝不到这样的茶了,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绿翘要离开一阵子,云然心里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当李暄练完一套剑法迈进房门,看到的就是她的妻子正哀愁地捧着茶盏,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这是怎么了?”李暄三两步就挨到了云然身边。
“没事,就是绿翘要离开一阵子,我有点舍不得。”云然说着放下茶盏。
“过一阵就回来了,不是有我呢吗?”李暄说着看上了云然白净的面庞,一寸一寸的仔细欣赏着。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云然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她才刚刚收拾妥当,应该没有问题吧?还是说李暄终于觉得她只是长得一般,配不上他这个炙手可热的京都四俊之一了!
“眉毛淡了,我给你画眉吧。”李暄脱口而出。
“你还会画眉?你哪里学的?”云然真是每天都要被李暄惊艳一次,可是话说他压根没有接触过女人,又怎么会画眉呢?
“书中学的,不过今日是头一遭,你可别嫌弃为夫。”李暄说着,已经去了梳妆台上,取了一支眉笔下来。
又是书中学的?云然拧眉,看来,书中有李暄的世界,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世界!
李暄取了眉笔,便又坐回来,轻轻地为她画眉。
哎呀!这画面也太美好了!云然的小心脏又忍不住“嘭嘭”跳动起来。
虽然在画眉,可是云然完全不舍得闭上眼睛,她呆愣地看着聚精会神的李暄,李暄这表情哪是在画眉啊?根本就是在作画嘛!
李暄为她画了一对远山黛,云然看着镜中自己的一对秀眉,一直笑嘻嘻地合不拢嘴,只有天才会知道李暄生了怎么样一对巧手,舞得了剑,做得了画,写得了字,雕的了木头,居然连画眉都是一把能手,于是乎云然决定以后都要他为自己画眉了!
李暄也宠溺地答应道:“以后都由我来为你画眉!”
早饭过后,云然便往四姨娘的院子里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嫡妇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李暄一直缠着要跟着来,但云然还是把他留在落玉轩了,去看小产后的女人,又不是看什么热闹,而且要在四姨娘的闺房里,李暄一个大男人也多有不便,所以她便没有让李暄跟着来。
因为时辰尚早,那些要探望四姨娘聂氏的人都还没有到场,云然一踏进聂氏的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还夹杂了一丝丝的血腥味。
聂氏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疲累地闭着,脸色惨白,看来她昨夜是受了许多的折磨。
见她在睡觉,云然本来想先行离开,可是她还没有转头,聂氏就醒了,张口道:“大少夫人。”
“四姨娘,你醒了,感觉可还好?”云然连忙探身上去。
“妾身没事,一切安好。”聂氏艰难地用手撑着身子坐直了身子,又道:“多谢大少夫人来探望。”
“应该的,四姨娘不必如此。”云然微笑着回答道。
这时有小丫鬟替云然搬了凳子过来,云然便坐在床边。
“四姨娘还年轻,孩子终会再有的,切不可太多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云然今天之所以来这么一趟,完全是因为身为姨娘和嫡妇的关系不得不来探望,可是她从未接触过刚刚小产完的女人,只能照着以前剧本上的台词来念。
“你放心吧,大少夫人,我不会伤心的。”聂氏说着,安然地喝下了丫鬟给她递过来的红糖水。
什么?不会伤心?刚刚小产完不伤心?她是亲妈吗?绿翘还说她很正常,可是云然怎么看她怎么不正常!
聂氏看云然的神情有异,又连忙补充了一句,道:“妾身的意思是,不会过度伤心。”
这样的解释就更奇怪了吧?云然歪着脑袋看不透,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刚刚小产完的女人竟然不哭,还这么平静,平静到好像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自我修复功能也太强大了吧?
“多谢大少夫人。”聂氏又笑着对云然道了一遍谢。
“都说了四姨娘不必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云然心里已经打结了,她竟然还对自己笑,这个四姨娘不会是受打击受大发了,连表情都不受控制了吧?而且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人情所以才来探望她,她有必要连着跟自己道谢吗?
接下来几天,云然都为聂氏的古怪反应摸不着头脑,可是又有更大的事情发生,让云然不得不先抛却聂氏的古怪,那就是——皇上的龙袍被盗了。这件龙袍是由蜀绣匠人亲自绣的,完工以后由当地的地方官检验,然后直接运送到京都来,可是那件龙袍就在即将要送入京都的时候,被贼人盗了。
皇上龙颜大怒,他本来就身体抱恙,听了这样一个消息更是怒火中烧,本来偷盗龙袍就是形同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这回皇上更是亲自下旨,一定要将那个偷他龙袍的人满门抄斩。
虽然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可李怀渊的寿宴还是在计划中的举办了,侯府的女人们都穿上了新衣去招呼客人,云然作为嫡妇自然是陪着李夫人到了门口去迎接贵客。
云然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忙,直到戏班子开唱,云然才有了空闲,也回到座位上,听着那些达官贵人对李怀渊的各种寒暄和祝福。
“累坏了吧?”李暄看着妻子忙碌的样子,很是心疼,天也冷了,李暄赶紧给她送上一杯热羹汤。
云然喝下李暄递给她的热羹汤,心也暖了一层,道:“累也没有办法啊,公公做寿,儿媳妇哪里有不累的道理?”
李暄探到她耳边,道:“晚上为夫给你按摩。”
云然的脸瞬间又羞红了,大庭广众的,这个李暄,又开始瞎说话了!
就在这时,云然发现四姨娘聂氏拖着疲惫的身影走了出来,她刚刚小产完,还在做小月子,这时候跑出来做什么?
只见聂氏努力撑着走到李怀渊身边向他祝寿,李怀渊看到她心情有一丝不悦,但那一丝不悦里面还是夹杂了一丝怜惜,便让丫鬟搀扶着她到边上坐下。
聂氏的脸色虽然极差,但是表情却很愉悦,难道李怀渊过生日她竟然有这么高兴?
戏台上唱的是八仙祝寿,十分应景,可是不一会儿,一群不速之客就把这应景的气氛给破坏关了。
来者是京兆尹邱天,因为龙袍是在京都外被盗的,所以皇上钦定了邱天为处理这次龙袍盗窃案的官吏,他一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带了一干人马直接闯了进来。
“邱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李怀渊厉声质问道,好好的寿宴被搅乱了,他的心里当然很不高兴,面色也越发的难看。
“侯爷,在下只是公事公办,刚刚有人给本官送了密信,说是这被盗走的龙袍就在这景昌侯府中,所以本官才带人前来。”邱天面不改色地说道。
“邱大人的意思是本侯盗走了龙袍?”李怀渊简直怀疑这个邱天是不是疯了!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府里有没有龙袍,让我们搜上一搜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皇上亲自交代下来,本官不敢有一丝懈怠。”邱天的态度不卑不亢,意思很明显,他今天是非要搜府不可了!
邱天把皇上搬出来,李怀渊也不好说什么,邱天确实是皇上钦定的调查此次龙袍被盗的官员。李怀渊干咳了两声,问道:“邱大人,今天是本侯的寿宴,你要是在府中搜不出东西,该当如何?”
“那在下定当亲自为侯爷斟酒赔礼便是了,在下公务在身,还请侯爷行个方便。”邱天不肯退让,皇上给他破案的时间并不多,要是这件事情一直悬而未决,只怕他要提头去见皇上。
李怀渊面色铁青,只好说道:“那邱大人便请搜吧!”
邱天得了李怀渊的首肯,便下了命令,一干衙役便鱼贯而入,往景昌侯府的四面八方散去。
人群里的议论声渐起,他们不过是来喝一场寿宴酒,却赶上了这样一件事,邱天说是接到了别人的告密信才来景昌侯府搜查,万一待会真的从这侯府里搜出点什么东西来,他们可不想跟着一起惹了这一身骚。
李怀渊听着众人小声的非议,面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一只手撑着桌沿,一只手为自己揉着太阳穴,只盼着这一场风波能早点过去。
李家人都很慌张,他们都知道李怀渊爱面子,但是欺君罔上的事情李怀渊是做不出来的,李怀渊还要为他李家保持这良好的清廉的名声呢,女眷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担忧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然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到底是谁给邱天写了密信,把脏水往李怀渊身上泼?李怀渊死要面子是众人皆知的,可是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觊觎皇位啊!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啊!他又没疯!
李暄看着自己的妻子眉头紧锁,心里烦闷,将云然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不出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