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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表演,看似很认真,可是只有天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李月雅陪在一旁,因为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智商是没有问题的,她怕李暄看不懂,还很耐心地解释。
萧凝心被锣鼓声给吸引出来了,她闷了这么多天,心里焦躁至极,此时看见外面在唱戏,便也让藕荷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李暄的身边,一起看上了戏。
萧凝心本来兴致盎然,可是听到李月雅一直不停地为李暄讲解,不由嫌弃地皱起了眉头,道:“小妹,你在旁边一直说来说去,我还怎么看?还有什么看头?你大哥他是个傻子你不知道吗?你跟他说再多他也听不懂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大哥!”李月雅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嘟起了腮帮子,她从来没有喊过萧凝心为大嫂,因为在她的心里,也只有云然是她的大嫂。
“你们这家人还真是奇怪!还不让别人说了,傻子就是傻子!连好坏美丑都分不清!”萧凝心斜睨了李暄一眼,往嘴里塞了一个蜜饯果子,她对于李暄不中她的美人计这件事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李暄觉得吵,终还是站了起来,转身离开,李月雅看见李暄被气走了,气气恼地瞪了萧凝心一眼,赶紧跟上李暄。
萧凝心见他们两个走了,顿时觉得世界都美好了,她斜倚在靠椅上,看着眼前的表演,突然无比后悔自己进了景昌侯府这个臭染缸,想当初她有那么多产业,就算被马遇才背叛了,随便在哪里找个正常的男人嫁了也便算了,至少还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偏偏找了李暄做依靠,真是押错了宝!
李暄一路离开,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一间杂物间,因为戏班子进来带了道具,还要化妆,所以把落玉轩的一间杂物间给了戏班子做临时的化妆室。
李月雅尾随而至,诧异地问:“大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已经动手掀开了一个大箱子的盖子,然后自己跳进了箱子,把一些杂物往自己身上盖。
李月雅看到此处已经明了,因为这个箱子是戏班的箱子,大哥是想混在这个箱子当中逃出去啊!
“帮我!”李暄握住了李月雅的手,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眸直直地定在李月雅脸上。
李月雅这是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觉到她的哥哥压根就不是个傻子,她有些惊诧地问道:“大哥,你是想去找大嫂?”
“是!”李暄的语气坚硬如石。
“好!我帮你!”李月雅说着就将一些杂物堆在了李暄身上,确保看不出箱子里面藏了个人后,就将箱子盖了起来。
之后李月雅便一直守在箱子边上,直到外面的戏唱完,戏班子来杂物间卸妆准备回去,李月雅佯装是对戏曲很好奇一样,不断地跟唱曲师傅问东问西的,可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口大箱子上。
还好,戏班子的人只是略打开那口大箱子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也就关上了箱子,李月雅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下来。
之后李月雅便一直看着那口木箱子被抬出去,被抬上马车,戏班子的人离开,李月雅才算真正放下了心,这一去山高水远,只盼大哥真的能将大嫂寻回来。
这时李康四处没有寻到李暄,不免向李月雅问道:“二小姐,你看到大少爷了吗?”
反正李暄失踪的事情在不久之后肯定就会在侯府里面炸开一锅粥,李月雅也不瞒李康什么,将自己帮着李暄逃跑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李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可是最让他诧异的不是大少爷,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少爷迟早有一天会做出什么事来的,他最诧异的还是这个一直怯生生的二小姐,那么胆小怕事的她,竟然敢帮着李暄逃跑!
李月雅掩面而笑,好听的声音像是山涧的溪水,她道:“李康,大哥一定会找到大嫂的,你说对不对?”
为什么他觉得李月雅的面容上好像飞出了千万只的蝴蝶?李康的心脏跳快了几下,贪婪地看了一眼她那娇艳的容颜,回答道:“一定会!”
幽州黎苑
祁胤行剿匪顺利,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因为这一天正好是他的生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个女人为他准备的生辰礼物了,他浪荡了二十几年,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有了想要成家,听见一堆小娃娃喊他“父王”的想法。
可是当他急匆匆地跨进黎苑大门之时,等来的却不是他期盼已久的生辰礼物,而是跪在他面前负荆请罪的季虎。
祁胤行那颗狂欢的心霎时间就掉入了冰窖,他那八风不动的面上罩上了层层乌云,下意识地问道:“云然呢?”
这三个字像千斤顶一样压在季虎心上让他喘不过来,他将头埋得更低了,才敢回答道:“云姑娘不见了,请王爷降罪!”
“什么叫不见了?”祁胤行几步上前一把提起季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又问了一遍:“本王问你,云然呢?”
祁胤行的气势迎面扑来,季虎不敢对上祁胤行那双威慑人的眼眸,垂下头回答:“那日云然姑娘带了一箱子东西说要为王爷布置房间,给王爷惊喜,让属下不要前去打扰,属下就在门外守了一夜,可是当属下第二天早上敲门的时候,她们却不见了,她们从王爷屋子里的秘密通道逃掉了!”
“废物!”祁胤行一把推开了季虎,加快脚步往自己的卧房行去!好你个云然,连本王都不知道这黎苑中的秘密通道在何处,你倒是给摸得一清二楚了!
祁胤行一路狂奔进自己的卧房,却见里面只有一口空的木箱子,木箱子里面有一封书信,而那个秘密通道的道口都没有关起,他的床榻之下就突兀地多了一个黑口子。
祁胤行黑着脸将那封书信从木箱子取出,只见信上写道:“殿下,很抱歉,答应给你的生辰礼物没有奉上,因为我真的要离开了,虽然你救过我,但是你也 幽禁了我,剥夺了我的自由,现在我们这样就算扯平了,祝王爷生辰快乐,永远幸福安康!”
快乐?!
幸福?!
安康?!
祁胤行怒吼一声,那张魅脸上像是突然多了一道裂缝,他将那封信撕成一张张碎片,每撕一下,他的心里都在说:“云然!本王告诉你!我们扯平不了,不管你上天还是入地,本王都会将你找出来!”
季虎心惊胆战地站在门外,不敢往里面踏进一步,他知道现在他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祁胤行很可能一掌将他拍死。
“本王问你,她们究竟走了多久了?”半晌过后,祁胤行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向季虎问道。
季虎一愣,赶紧回答道:“已经走了一天两夜了!”
“你可有派人去搜寻?”祁胤行继续追问。
“派了!幽州大小地方都搜寻过了,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她们的踪影!”季虎头上已经冷涔涔,天知道他发现云然消失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惊慌失措,他几乎就要当场窒息,他真的有一种宁愿从来没有在这个世上活过的感觉。
“我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一定会!”
祁胤行的脑海里突然循环地出现了云然曾经执拗地说出过的这句话,她说她一定会回到李暄身边,她那么笃定地要回到李暄身边,那么现在她一定是回京都了!
“快!备马!即刻启程回京!”祁胤行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面走去。
“是!殿下!”季虎不动声色地抹去了额上的一层冷汗,这个说风就是雨的王爷啊!
京都景昌侯府
因为萧凝心已经笃定了李暄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已经不会去无故招惹李暄了,而李暄平时都是闭门不出,膳食都是李康送进去的,所以这么一来,整个落玉轩都没有人意识到李暄已经从落玉轩消失了。
再加上李月雅还是时不时地来落玉轩小坐,去李暄的房里呆上一会,大家都以为她是去陪李暄的,这样一来就更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殊不知这只是李康和李月雅设出的障眼法而已。
几天之后,李怀渊收到了一封信,署名是李晔。
李怀渊看完信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李晔与李暄比武那一败虽然很让李怀渊失望,但是目前来说李晔这个骄子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
落玉轩的境况,李怀渊一清二楚,他自己已经后悔让萧凝心进门,他本来以为萧凝心和云然面貌相像,既然云然有本事收服李暄,萧凝心也一样可以,没有想到萧凝心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现在李晔的这封来信更是肯定了李怀渊心里的想法,既然连二儿子都开口说要把云然接回来,看来让云然回来却是是势在必行了,这个家绝不能让萧凝心这个女人给搅乱了!
李怀渊思前想后,终于是让人将李晗喊了进来。
虽然李晔已经开口说了,但是李怀渊还是想听一听李晗的想法,于是问道:“晗儿,你觉得现在的这个大嫂怎么样?”
李晗对于李怀渊这样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很不怎么样。”
“那以前的假大嫂云然呢?”李怀渊继续问。
突然听到云然的名字,李晗的心突然的柔软了一下,笑着回答道:“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果然连小儿子都是这么想的!那么李怀渊便放心说道:“为父现在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父亲请说。”李晗道。
“云然被为父送到了幽州安平镇,你现在去把她接回来。”李怀渊说道,从云然下了李他派去的马车之后,他就不再管云然了,所以李怀渊当然不会知道云然压根就不在安平镇上这件事。
“父亲的意思是……?”李晗不敢相信,李怀渊现在难道是觉得萧凝心不中用,要把云然接回来,将错就错?
李怀渊证实了他的想法,只听李怀渊语重心长地说道:“萧凝心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真是没有半点比得上云然,就像你二哥说的那样,反正现在除了我们自己人,已经没有别人知道谁是真的萧凝心谁是假的萧凝心 ,因为没有人可以拿得出证据不是吗?既然如此,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云然就是真的萧凝心,谁又还能说什么呢?”
“这些话是二哥说的?”李晗难以置信,李晔什么时候会帮着云然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李怀渊拿出的李晔的来信,却又让李晗不得不信,因为信上的笔迹确实是李晔的。
“晗儿,你即刻便启程吧,将云然接回来。”李怀渊催促道。
不!李晗虽然一直在探寻云然的下落,但是他半分也没有再要将云然带回来的意思,因为他看不得云然跟李暄亲密无间的模样,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希望的是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云然消息的人,他希望的是能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跟云然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李怀渊看李晗还处在不能反应的状态,又强调了一遍:“晗儿,你可听见为父的话,即刻启程,去将云然接回来!”
接回来?谈何容易!现在云然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啊!
李晗自然是不敢将自己派人追寻云然,发现云然被追杀而后又下落不明的事告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