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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李名远和李小婵同时惊讶地开口询问,只不过李名远心里是惊喜,想着一会儿向姚怀瑾汇报战绩,求得嘉奖;李小婵却是惊诧,这黄昏时分,眼见着城门都快要关闭了,姚怀瑾到自家来做什么。
文娴点点头。低声道:“已经来个个把时辰了,听说你们去忙了,便一直等着。想来,应该是有要紧的事,不得不说。”说罢。文娴一脸忧虑,小声问李名远:“相公,你说,会不会知府大人得知你近来事情做得不顺利,就派二公子来训斥的……”
“要真是如此,那二公子大可不必忧虑!”李名远眉开眼笑地打断文娴的话,兀自兴冲冲地进屋去了。
文娴和李小婵相视一眼,忙也跟了上去。
到了正屋,双方见礼完毕,便都各自坐下。
“先前下官做事不利,惹得知府大人烦忧,实在是歉疚不已。”未等姚怀瑾开口询问,李名远就先自己请了罪,而后,又抑制不住一脸喜色地报喜道:“不过,从今后,下官定然不会再让知府大人为此烦忧了!今日,下官已经拿下了包括小康村和牛岭在内的九个村子!他们都承诺,以后但凡是下官有什么需要他们配合的地方,他们没有不从的。”
姚怀瑾闻言一脸惊愕,下意识地反问:“真的?”话刚落音,姚怀瑾就意识到自己话里不信任的意思,顿时面色有些赧然。
李名远却是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半个多月以来,工作一直没有进展,乍一听自己的好消息,姚怀瑾过于惊喜罢了。
“当然。”李名远指着李小婵说,“小婵可以作证,她今天是跟下官一起去的。”
“我当然没有不相信李先生的意思。”姚怀瑾笑道,“如此佳绩,实在是可喜可贺。家父为此而生的忧愁,终于是可以消解了。”
李名远一听,顿时十分庆幸,不由地对李小婵多了一份感激,心想要不是李小婵帮忙出主意,恐怕今天自己又要空手而归,而姚士卿只怕对自己就更没有耐心了吧。当然,这也多亏了自己平日里把李小婵教导得好!李名远心里美滋滋地想。
“二公子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李小婵见姚怀瑾得闻李名远的喜讯之后,依旧眉眼含愁,便开口问道。
李名远闻言一愣,疑惑地看向姚怀瑾,他以为姚怀瑾此番前来,就是督查自己的农监工作的,难不成还有别的事。
“说来,还得再劳烦你们。”姚怀瑾微笑着,扔出一记重磅炸弹,“家父已经命人将瞻远院收拾好了,想要请你们迁居过去。”
李名远、文娴,还有李小婵,一家三口闻言均是目瞪口呆,这也太突然了。
然而回过神来之后,李名远和文娴便一脸喜色和期待,李小婵却是蹙紧了眉头。
“大人真是体恤下属!”李名远激动地赞道。
李小婵却是微蹙眉头,问:“二公子,不知大人因何让我们一家迁居瞻远院?可是有什么吩咐?”想起刘氏和刘馨母女对自己的敌视和刁难,还有上次王梅香被大柱子砸伤右腿的意外,李小婵本能地排斥迁居瞻远院。
听李小婵这么一问,李名远和文娴也都从兴奋激动里回过神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姚怀瑾。只要住进了瞻远院,那想要把李小婵嫁给姚怀礼,就更加容易了。还是难不成,姚士卿也有意收了李小婵做儿媳,这才让他们一家搬迁到瞻远院,特意撮合他们?
一瞬间,李名远和文娴的心思就飘了很远,两人均是一脸的痴迷。
李小婵看这两人这神色,用脚趾头也知道他们在打得什么主意,心里忧虑更甚。
“当然是为了李先生和李姑娘能够更方便地做事。”姚怀瑾笑着解释道,“家父说了,他想要随时了解整个西川府农户的大致情况,就得麻烦李先生每天来回奔波汇报,十分不便。若是住进府中,那汇报情况就方便一些。另外,尤其是李姑娘,试验田、育种房以及有关西川府农事的卷宗都在府中,要是每天查看的话,李姑娘就得早出晚归,一个姑娘家的,十分不便。再说了,万一试验田和育种房有突发事件,距离太远,也不能及时解决。”
解释完原因,姚怀瑾便笑着归结道:“所以,家父思前想后,都觉得你们一家迁居瞻远院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你们的田地,反正庄稼种到地里,没有特殊情况,也不需要时时看护。到时候,你们抽空回来除虫、除草、施肥就是了。”
见李家三口面色不一,姚怀瑾又笑道:“当然,到底要不要搬家,还得看你们的意思。家父只是觉得这样做最便利,倒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李名远和文娴听姚怀瑾这样说,立刻就要点头答应,却被李小婵给拦住了。
“说到突发事件,不知,王大小姐的腿伤恢复如何了?”李小婵思来想去,开口询问道。
这几天,李小婵心头一直压着这个事儿,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所以李名远和文娴一听熟悉的“王大小姐”四个字,顿时都心头一颤,忙问是怎么回事。
李小婵便把那天在育种房框架子旁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两人听完,顿时面色都有些发寒,对于王梅香,李名远和文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姚怀瑾顿时收敛了笑容,眉头也轻蹙起来,叹息道:“人倒是没有什么事,但是腿伤现在还不好说。大夫说了,大柱子猛地砸下时,砸裂了她的腿骨,虽然上了夹板,用了名贵的药材养着,但却不能保证一定能续接如初。”
“那原因查到了吗?”李小婵最关心的,还是明明工匠们已经确定安全无误的大柱子,为什么会突然倒坍下来。
姚怀瑾闻言,面色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恨,却很快又力做沉着道:“还未确定,工匠们也没给出个明确的答复。”
李小婵把姚怀瑾多变的神色看在眼里,并未戳破,然而心里却愈发地不想踏足那片是非之地。不过,李小婵也能明白,姚士卿说的在理,迁居瞻远院,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那,就等此事了结,我们全家再搬过去吧。不然,即使我们现在搬过去了,育种房也还是不能用。”李小婵沉声道,不待姚怀瑾反驳,她又接着问道:“那不知,王大小姐现居何处?是在自家养伤吗?”
第六十九章 真相
李小婵其实是故意这么问的,依她对王梅香的了解,只怕王梅香会借由此次的意外,想方设法留在府中,谋划她王梅香和姚怀礼的婚事吧。
果然,姚怀瑾闻言,想起王梅香曾经对李家人的伤害,顿时面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道:“此事发生在我们府中,我们自然得对王大小姐负责。现在,王大小姐暂居府中养伤,只待腿伤一好,就将她送回自家王宅。”
李名远和文娴原本还一脸热切地期盼搬家,在李小婵代为拒绝的时候,李名远几乎已经忍不住出口反驳了。但是一听王梅香还留在府衙后院养伤,两人顿时就缩了脖子,跟李小婵站到统一战线了。
“既然府中还有事情未了,那我们一家就不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了。”李名远说得诚恳,“就算是不迁居瞻远院,只要是大人想要了解的情况,下官一定会天天禀报的。”
见李家三口,均是一脸的坚定,说得又在情在理,姚怀瑾情知今天是没有办法说动他们了,只得放弃,心里却是憋着一股子气,恨不得将育种房事件的始作俑者和别有用心者都打上一顿才解气。
眼见着城门都要关闭了,姚怀瑾只得辞别,匆忙赶回了城里。
回到府衙,姚怀瑾直接去了姚士卿的书房,将在李家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姚士卿听。
姚士卿听完,先是很诧异地问:“李名远真能做得这么好?”接着又沉声道:“他们真的打算暂时不搬到瞻远院?”
姚怀瑾点点头。
“不搬迁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育种房还需要一段时间修缮。”姚士卿神色轻松起来,笑道,“只是,我倒是没有想到,李名远还有这份能耐。”
“应该是李姑娘从中帮了大忙吧。”姚怀瑾推测道,“要不然,怎么先前他自己交涉时,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一点好消息。”
姚士卿点点头。笑道:“能有个如此能耐的女儿,是他李名远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然,以他的秉性,真不知道他会把自己的生活折腾到何等凄惨的地步。既然有李小婵相帮,李名远做农监的事儿,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我现在担心的,是育种房的事。”
说到这里,姚士卿不觉蹙起了眉头。
姚怀瑾也叹息道:“这事难就难在,馨儿也牵涉其中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若是王梅香有心宣扬。只怕于馨儿的名声有碍。”说到这里。姚怀瑾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姚士卿,有些为难地问:“爹还是坚持要李姑娘一家住进瞻远院吗?先前若不是爹有此打算,馨儿和夫人也不会受了王梅香的蛊惑。本想设计让李姑娘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反遭王梅香利用。到了今天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对于刘氏,私下里,姚怀瑾并不称呼她为娘亲,对于当年刘氏和自己母亲之间的波涛暗涌,他到底还是不能释怀。
姚士卿闻言,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声音也没有了一点温度:“愚蠢!难道我会因为什么“出师不利,天意如此”之类的蠢话,就放弃了杂交育种这等大事的打算?!那王梅香是什么样的人?她的话她们也敢相信!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教导!”
姚士卿事后调查。发现起因是刘氏和刘馨不喜李小婵一家搬进来,便自以为聪明地听信王梅香的蛊惑,说是只要用心在育种房弄出一些小意外,就可以跟姚士卿说这是上天的预兆,此事难成。且罪责在李小婵本人。要不然,怎么育种房早不出意外,晚不出意外,偏偏赶在李小婵来的时候出意外?所以,是坚决不能让李小婵一家搬入瞻远院的!
可是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刘氏和刘馨原本是施恩似的利用王梅香,到头来却反被王梅香摆了一道。
“我给她一个夫人的称号,那是抬举她!难不成,她还想左右我的决定不成?若不是看在怀礼和馨儿的面子上,我早就将她分出清苑了,免得脏了你娘的在天之灵!”姚士卿越说越气愤,想起去世多年的妻子,对刘氏的厌恶也更深了。
姚怀瑾想到幼时模糊的记忆,也皱紧了眉头,没有开口劝慰姚士卿。
“但是,王梅香有意借此机会发难,李名远一家又不愿意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迁居瞻远院这事儿,看来只能作罢。所幸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冷静下来,姚士卿分析道。
姚怀瑾点头赞同,末了又叹息道:“只是,被王梅香摆了这么一道,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别的不说,就说馨儿,被那种血腥场面吓得当场就失了魂儿,到现在还未能完全走出来呢。”
“刘氏的心计和歹毒,她倒是半分都没有学到。”姚士卿脸色晦暗不明,语气喜怒莫辩,“也算是刘氏疼爱女儿,不舍得馨儿心里有半点阴影,要不然,我早就将馨儿带在身边自己育养,免得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她给带坏了!”
姚士卿和王清慧生前不同,从来不避讳在姚怀瑾面前斥责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