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想着,李名远当即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朝着端坐在书案后的姚士卿激动地叩首谢恩:“多谢大人提拔!多谢大人提拔!名远自当全力以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辜负大人所托!誓要将西川府打造成咱们大夏的‘第一府’!”
姚士卿自然是慌忙起身,要绕过桌案,亲自扶起地上的李名远。
立在李名远身旁的廖云清会意一笑,率先弯腰,伸手扶起兀自激动得有些发抖的李名远。
“名远,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立两句誓言就能做到的。”姚士卿正了正脸色,肃然道,“本官希望,你能扎扎实实地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第六十三章 论朋友
更新时间2014…6…30 10:07:19 字数:2039
李名远一心激动地想着今后的飞黄腾达去了,哪里注意到了姚士卿话里的劝诫,只是一个劲儿壮志豪言地立誓。
姚士卿见状眼色暗了暗,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有真的指望李名远能干出什么政绩来,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眼线帮他盯着最为重要的农事,也需要打着重用李名远的名号,让李小婵好施展拳脚。
“对了,大人。”激动了半天,李名远终于想起了临行时李小婵的殷殷嘱咐,忙不迭地掏出怀里的书信,恭敬地递给姚士卿,说,“这是小女让下官捎来书信,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大人。”
还未正式赴任,李名远的官腔倒是打得十分顺溜了,已然在姚士卿面前自称为“下官”,就是廖云清跟随姚士卿多时,得到重用,也未敢如此自称。当然,廖云清本身只是幕僚兼随身师爷,并未真的在衙门领了职,也当不得一个“官”字。
书房里的其他人闻言,都只是笑,一向熟知李名远的品性,他们倒也并未多言。
姚士卿扬扬眉,不以为意地接了过来,顺口问了一句:“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李名远忙回道:“这个下官就不知道。小女特意封住了信封,想来是什么秘事,想要要是单独告知大人。下官不敢妄自拆阅。”
一番话既点明了信的重要性,又表了忠心,李名远自己想来,都十分自得。
书房里的人一听,却都为细思李名远的话,都一心扑在了书信的内容上,急切想要得知。
姚士卿面色顿时郑重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拆开书信,还未展开书信,就先看到了一张图纸。忙展开图纸,一看上面的房屋和旁边的小字批注,姚士卿顿时喜上眉梢,一个劲儿地赞叹道:“好啊!好啊!果真是个好主意!”
廖云清等人闻言都凑了上来,看了看图纸,个个眉眼带喜。
只有李名远一个人不敢凑上去挤着看,也不知道李小婵在书信里写了什么,心里急得就跟猫抓似的。
姚士卿又展开书信,浏览一遍,笑道:“名远啊,你这就回去告诉小婵,这件事本官一定会尽快吩咐工匠去做的!试验田和瞻远院也已经收拾出来,等到工匠齐备了,你让小婵过来看一看,还有什么要改进的。”
李名远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一心想要探知书信的内容,但是听到姚士卿话里明显的逐客令。李名远虽然觉得,如今的自己在姚士卿面前荣宠正盛,却也不敢违逆,只得拱手告辞了,想着回家即刻询问李小婵便一切都知晓了。
怀揣着疑问,李名远一路疾奔回家,抓住准备回屋睡觉的李小婵,劈头盖脸地问:“你到底在书信里说了什么?!我走得急,都忘记问了!为什么知府大人看见了之后会那么高兴?!”
“知府大人都说什么了?”李小婵闻言,一脸惊喜地问。
“知府大人说工匠他会找的,说什么试验田和什么院的也收拾出来了,到时候一切齐备了,你就过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李名远噼里啪啦把姚士卿的交代说完了,又急着问道:“你快说说,你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李小婵也没打算瞒着李名远,但是说细了又怕李名远缠着她问东问西的,便粗略地答道:“就是杂交育种那些庄稼地里的事儿。”
果然,李名远一听跟种庄稼有关,就没了兴致,转而一脸喜色和炫耀地说道:“对了小婵,你知道上回廖云清说的大事是什么事?”
李小婵敏锐地抓住“廖云清”三个字,诧异李名远竟然直呼其名,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人前人后都尊敬地称呼其为“廖先生”。
“什么大事?”李小婵顺着李名远的话茬问。
“快快快,快把你娘也叫出来,让她也一起高兴高兴!”李名远却没有立即回答李小婵的问题,反而朗声招呼起文娴来。
一早听见李名远的声音,已经睡下的文娴早就穿衣起床了,李名远这边一招呼,她就推门出去了。
“哎呀,你可算是回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文娴忙紧几步赶到李名远身边,一脸担忧地问。
“这回可是天大的喜事儿!”李名远一手推着文娴,一手推着李小婵,欢欢喜喜地进了屋,这才揭秘道:“我,李名远,从今天起,就是整个西川府的农监了!而且不是代理,而是正职!是正正经经地在衙门过了文案的!”
李小婵和文娴一时都愣住了,半晌才都欢喜地问:“真的?!”
文娴是打心眼里替李名远高兴,觉得骄傲,又自高兴地觉得今后荣华无限。
李小婵是想着一荣俱荣,她想要施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来,少不得李名远捞个露脸儿的职位。
“当然!”李名远一脸自得,“就连月俸,都涨了二两银子呢!”
“涨了二两银子?!”文娴开心得都合不拢嘴了,“那岂不是整整三两雪花银了?!这一年攒下来,就有三十六两银子呢!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谢天谢地,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咱们一家,今后有好日子过了!”
李小婵翻了个白眼,泼了文娴一头冷水:“是吗?那娘算算,爹做了这么久的代理农监,攒了多少银子。”
听李小婵这么说,李名远和文娴顿时都傻了眼,李名远为官几月,俸银加上姚士卿的赏赐,拢共也得了十两余银子了,但确实没攒下什么钱。因为月俸一发,赏银一到,立刻就被蜂拥而上的狐朋狗友给败光了。
李名远念及此,顿时有些赧然。
“爹,您的那些朋友,有几个是真心跟您交好的?”李小婵趁机说道,“您先前因为错信红姑,得罪何氏的时候,他们可曾有谁帮过你?您被王梅香设计毒打的时候,他们还不是作鸟兽散,谁又曾对你施以援手?您倒霉的时候,他们忙着撇清关系;现在您发达了,他们就忙着来讨好,妄图分一杯羹。这叫什么朋友?!”
第六十四章 横祸
更新时间2014…6…30 20:05:26 字数:3055
李名远嗫嚅了半天,勉强硬气道:“总归,这些都是爹的私事,那些人也都是爹的朋友,那就是你的长辈。长辈们的事儿,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妄议。”
看着话里的意思,并不愿意放弃这些酒肉朋友。
李小婵琢磨着,李名远也未必有多看重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只是禁不住那些人阿谀追捧,又一向爱面子好显摆,这才被人利用了去。
不想李名远将来再将好不容易赚来的家财败光,李小婵只得下了一剂猛药,道:“爹,知府大人何等精明,自是不用我说。他如今肯重用您,那是咱们祖坟冒青烟,万年难得的大幸事!若是他知道您正是被那些小人迷惑,不知道这西川府农监的位置,您还能做得稳不。”
见李名远面色似有松动,李小婵又加了一把劲儿,道:“再说了,那些人巴结爹,除了想要分用您的银子,未必就没有借由您接近知府大人的意思。这样敞亮的前程,又有谁不惦记着呢!”
果然,李小婵话刚落音,李名远神情立马就变了,一片肃然和坚决。
“小婵放心,好人歹人,爹还是分得清楚的,心中也早有打算跟他们断绝来往了。这段时间,爹不过是在考验他们而已。既然他们不仁,爹也就没必要独守着这道义了!”李名远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李名远可以忍受那些人来分自己的银子,可以冒着被姚士卿轻看的风险偶尔跟他们来往,却绝对不能容易他们觊觎自己的职位!
那是自己面子!他李名远这辈子,除了填饱肚子活下去,天大的事儿就是面子了。
当下,得了李名远保证,李小婵心里安然,便又说了两句恭喜的闲话,自去回屋睡觉了。
李名远和文娴两人,自是激动得半宿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李名远吃了早饭,拾掇好自己,就走马上任去了。这也是为了在姚士卿面前,博得一个勤勉的好名声。
为了支持李名远的工作,姚士卿特意吩咐了姚怀瑾陪同李名远到周围的各个村子视察情况,免得李名远一个人镇不住场子,反而坏事。当然,后面的担忧,姚士卿自是不会跟李名远说的。
所以李名远未直接巡视村落,却先去了衙门,等待姚怀瑾一起出发。
直待到天日升三竿时,姚怀瑾才匆匆到了门房处,对着等得焦急的李名远歉然道:“李先生,实在是对不住,因为家父有些事需要帮忙,我才不得已耽搁了这么久,万望你莫怪。”
李名远虽有正职,又在衙门里过了文案,但到底是小官,在府衙里称呼他为“大人”不合适,称呼“农监”又过于见外,是以,姚怀瑾依旧如前称呼其为“先生”了。
李名远白白地干等了半个上午,又想着姚怀瑾说不准哪一会儿就出来,也没费工夫去客厅等着,硬实熬在门房处,心里当然有怨。
但就算是有怨,李名远也不敢对着姚怀瑾发泄,当即笑着恭敬地说了几句“不敢当”之类的客套话,就和姚怀瑾二人,直奔最近的小康村去了。
小康村的村长,是村里的大户康有为,他家几乎占了全村一半的土地。这个村长康有为比较特别,不是衙门任命,而是由村人推举出来,再正正经经在衙门里备过文案的。
而能得村人推举,康有为本人自是名声不错,平日里照拂佃户不说,遇到灾荒年岁,还时常搭粥棚赈济。甚至于,为了村里孩子们的启蒙教育,他还出资建了一所蒙学,自己出钱付了先生束脩,请他们任教。就连康有为自己的儿孙,打小也都在蒙学,跟其他孩子接受一样的教育。
当然,村里人也知感恩,有儿孙送去蒙学的,总会尽自己的能力,交上一份学费。
这也是姚怀瑾第一站,就选择小康的原因。
年届花甲尚且精神矍铄的康有为,一得到下人的禀报,就脚下生风地冲出门去,硬是在姚怀瑾和李名远到达客厅之前,赶上了二人,又十分恭敬地将二人迎了进来。
三人互相见了礼,各自落座。
“康先生。”姚怀瑾十分客气地说道,“久仰您老大名,今日得见,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康有为哈哈大笑几句,摆摆手说:“二公子客气。您是咱们西川府有名的少年秀才,来年中举人也是探囊取物;又是知府大人贵子,您这句话,老夫可当不起。”
“当然当得起!康先生的仁厚,惠泽乡里暂且不提,就是单论康先生当年十八岁就中了举人,怀瑾就不得不佩服。”姚怀瑾说得真诚。
一旁坐着的李名远却是一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土财主倒才华横溢,想着自己三十几岁了却还只是个童生,顿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