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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是劳伦打来的。而是萨姆。
“好甜蜜啊,”他说。“我甘拜下风。我发现男人身上的温柔真是太有魅力了。你在哪儿呢?”
“贝斯莱恩公路上。在赛福卫北美最大的食品和药品零售商之一。商店对面。”
“太好了,离我这儿不远。快到警察局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现在?”
“是你想看的。”
红绿灯的箭头变绿了。我看了看后视镜,然后在十字路口一连横穿两个车道,又违章左转调头,加速赶回阿拉珀霍。
“告诉我吧,”我说。
他不耐烦地说:“耐心点。”
几分钟后,我来到位于第三十三大街的公共安全大搂,把车停在了楼前那条空旷的街道上。萨姆在大堂里来回踱着步,正啃着一块奇普多专营墨西哥玉米煎饼的连锁餐馆。墨西哥式煎饼,还剩几口就吃完了。这煎饼没吃时差不多有一条神奇面包美国最著名的面包品牌,已有七十多年的历史。那么大。那诱人的香味惹得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
“包的是鸡肉吗?”
“是墨西哥猪肉,含脂量不高,用尼曼牧场牌猪肉做的,不含激素或垃圾物质。我没加酸奶油和干酪。在博尔德住了一段时间,我也开始习惯这种奇怪的吃法了。”他把最后一块煎饼塞进嘴里。“可能是盐放多了,有点咸。不管怎样,吃这玩意儿还真是一种享受。如果是一年前,我可能正吸着吞奇蛋糕长方形的裹着奶油的小蛋糕。中间那团白色奶油呢。”
“有什么新发现了?”我问。
“哈。来吧,”他说着,把包装锡纸揉成一团,丢进前台旁的垃圾桶,又拿出餐巾纸把嘴抹干净,也丢了进去。
“你已经修改过搜查许可证了吗?”
“就等赫勒法官的答复了,然后再到希尔那边跑一趟。”
我跟着萨姆穿过中央走廊,来到侦探工作区,那儿装了台视频监视器。三张层压板做成的桌子被摆成了难看的U字形。桌上凌乱地堆放着其他一些案件的调查材料和最近吃剩的快餐。
侦探们铲除罪恶的同时显然没有打理好自己。
“随便坐吧,”他指着把椅子说,但那椅子看起来不会让人舒服。
“躺在家里的床上会更惬意。”
“是呀,”他的语气里充满希望,却一点也没有同情我的意思。
我坐下来。“你想让我看什么呢?”
他指着那些视听设备。“你来告诉我吧。”
他喀哒一声打开显示器,摁下遥控器按钮,启动卡带录像机。一阵机器转动声过后,屏幕上出现了福克斯新闻台当地分台那熟悉的台标。
“我们用TiVo美国数字视频公司,创建于1997年,两年后开始生产数字视频录像机。的设备把这些新闻录了下来。楼上有人帮我转录成磁带。卡带录像机我还勉强应付。让我用TiVo?不好意思,我可不会。”他不知为什么笑了起来。“我们局里使用该死的TiVo的设备。我刚来这儿时只有黄色的警车可以开开。”
他提到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没理会这个,却笑着回想起在试行社保治安的很短一段时间里,博尔德的警察曾开着香蕉黄的巡逻车满城跑,真是很有趣。
对于即将看到的福克斯当地分台的新闻录像,我以为可能是有关那天下午在艾伦斯帕克附近发现多伊尔尸体的报道。可为什么要看这个呢?萨姆到时会告诉我的。之前他是不会说的。但萨姆经常让我大吃一惊,今天也是。
“圣诞节当晚,”萨姆说着,屏幕上出现了那组让福克斯大赚一笔却又声名狼藉的关于马洛里·米勒的镜头:那晚直升机在希尔拍下了一系列镜头,从录像带上可以看到,下大雪后,米勒家附近没有任何脚印或轮胎印。
“看清楚了吗?”他问。
“是的。”这组镜头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很了解其中的情况。如果马洛里失踪后那几天里,你住在科罗拉多,又常看电视,那你在电视上看到这组镜头的次数绝不低于看到选美大赛上的博尔德小女孩跳舞。
萨姆暂停了画面的播放,拿起一支激光笔,把红点定在屏幕某处说,“这儿是哈特的房子。”
“看到了。”这些假日彩灯无疑是他们家的。
“米勒家和多伊尔·钱德勒家在这儿。”他在显示器后面的墙上点了一下。
“就在他们一贯所处的位置。”
“福克斯电视台挺周到的,屏幕底部还显示了时间。”他又开始继续播放。“这就是争议开始的时间:9:16。”
这组镜头被福克斯电视台进行了放大处理,在圣诞节过后的几天里一直被反复播放。这段剪辑从圣诞节当晚9:16开始,长约十几分钟,在那著名的最后几秒内,我们能清楚地看到没有任何足迹或轮胎印显示有人从米勒家离开。
“我看过这个了,”我说。
“嗯,但你看到那个了吗?看屏幕的右下角——这儿,多伊尔·钱德勒的车库。”他停住画面。哈特家在屏幕正中央;出现在屏幕下方的是多伊尔家,而不是米勒家。
我从没注意到多伊尔家在福克斯开始的几个镜头中曾出现过。萨姆说:“那是车库周围的雪地,对吗?”
“是的。”
“你能肯定是刚下的雪吗?”
“是的。”
“直升机一直在动,盯着车库看。圣诞节灯饰和阴影的干扰让这有点困难,不过尽量吧。”
萨姆用激光笔辅助我;他已经可以很熟练地让红点停留在屏幕上,指出多伊尔车库所在的那块暗暗的区域。摄像角度随着直升机的移动而改变,好几次车库完全不在镜头之内;有一次车库在画面中足足消失了半分钟,另一次差不多也有这么久。
我说出了这个明显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看不到车库,萨姆。它在屏幕以外。”
“我知道。正因为你看不到,所以很重要。就要到最后几秒了——仔细看。”
福克斯把所有的技术力量都集中在米勒家的房子上,没有对画面上有多伊尔车库的这部分进行放大处理,尤其是受到屏幕中央来自隔壁街区哈特家耀眼的圣诞灯饰画灯光的影响,要辨别画面中其他部分的细微之处就非常不容易了。
圣诞节的哈特。
“那儿,”萨姆说。他又暂停画面,把红点标在多伊尔家车库和小路之间短短的车道上。“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我站了起来,走近显示器。我越靠近,屏幕上显示的像素就越大。起初我还不能肯定自己看到的,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然后我看到了。
我转过身,面向萨姆。“那些是……离开多伊尔家车库的轮胎印吗?”我问。“一开始是没有这些的。”
“没错,我注意到的也是那个,”萨姆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但能听出他很得意。
是鲍勃,我想。就在车库再次从屏幕上消失的那段时间里,鲍勃开着卡马罗车离开了多伊尔的车库。
地道。该死的地道。
该死的地下室,该死的影院,还有那该死的电影屏幕。
难道鲍勃真的和马洛里的失踪有关系吗?
我很震惊。“萨姆,是他帮助马洛里离开的?还是他把马洛里带走了?”
不用说“他”是谁,萨姆知道我指的是鲍勃。
“你不知道他在哪儿,是吗?”萨姆问。
“我不知道,我跟你说过的。我真的不知道。”
“这不会又是你这个心理医生要保守的秘密吧?”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你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吗?”
我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
萨姆发出一种粗嘎的声音——好吧,他对我咆哮——看嘴形,他要说的是“操”。即使我不懂唇语,也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萨姆。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多伊尔已经这样了,鲍勃的处境可能也很危险。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
看来他对这回答并不满意。“你知道些什么的,对吗?你知道些什么可以帮我,对吗?一些你不肯告诉我的事?”
“萨姆……”
“你小子……”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把椅子掀翻。
五分钟后,萨姆和我一起走回我的车里。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冷。我敢打赌,他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切诺基里没有座位加热器。
“明天刮奇努克风,”萨姆说。
“他们本以为今天就会刮的。真是大错特错了,”我一边回答,一边想着我们为什么要谈论天气。“如果奇努克风真的开始刮了,至少天会暖和一点。现在太冷了。”
“媒体就不知道怎么去应付那风了。”萨姆说。“应该很有意思的。”
“什么?”
“他们明天又会回来了。你知道他们会的。得到了有关地道和多伊尔·钱德勒的消息会怎样?所有的转播车和摄像机都会回到米勒家门外,开始愚蠢的现场报道。有线电视上的那些白痴律师会说我们又搞砸了。这儿的我们是指博尔德警察。‘就像八年前的圣诞节一样,’他们会这么说。但那时已经九十点了,奇努克风开始刮了,它呼啸着把那些讨厌的专家们全都吹回丹佛去,甚至更远。风还会吹得转播车上都不能架设天线。我真希望我能在那儿;这场景一定很好玩。”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他好像真的会因为错过这些而感到很遗憾似的。
“萨姆,我准备把这一切都告诉劳伦。地道、多伊尔、鲍勃和所有的一切,”我说。“我需要她提些建议。”
“让她在明早之前别说出去。接下来的几小时,我们的基地会被好好报道一番。今晚先替我好好睡一觉吧。”他把手插进口袋。“我是不可能睡多少了。”
“你怎么会把这些事情想到一块儿去的呢?”我一边问,一边用遥控钥匙打开车门。“因为卡马罗车吗?你怎么会想到重新看一下那盒录像带呢?”
“这还远远不止想到一块儿那么简单。地道的存在改变了一切。我们也因此开始想究竟该注意哪栋房子。有关马洛里失踪的地点,我们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米勒家,而不是多伊尔·钱德勒家。在回这儿修改搜查令的路上,我记得你问过我马洛里失踪后第二天,我们搜查时,多伊尔家的车库里是否有辆车。当时我告诉你我觉得没有,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找到鲍勃的话,有些事我要好好问问你这位病人。”
“但你决定先看看福克斯拍摄的录像,对吗?太聪明了,萨姆。你现在可以解释这一切了吗?今晚——地道和这盒录像带——是否改变了你对马洛里失踪的看法呢?你还坚信她是逃走的吗?”
“我有好几种假设,”他说。“你呢?”
他等待我回答。
我没吭声,他又说,“我就知道会这样。如果你告诉我你的想法,那我也告诉你。”
我没理会他的话。“你早上还想跑步吗?如果你很忙的话,我很高兴能逃一次。”
“我想跑的,”他说。“没理由不跑啊。但既然是星期六,我就让你睡个舒服觉。7:30出来吧——我懒得按门铃。”
60
我终于从警察局回到了自己家,还没遛狗,出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