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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想帮他在多伊尔家找一样东西,我不去的话,他可能找不到。如果我不告诉他我想找到什么,而结果又证明我是错的,那我就不必泄露秘密,告诉他那究竟是什么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男人家里藏了什么东西的?这也不能告诉我吗?”
“我的预感来自某一个——一个病人……告
诉我的故事。现在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如果我是对的,明天你就会知道一切了。”
9:30左右,我来到了多伊尔家所在的街区。警察局有关人员已经出动,开始执行搜查令——我数了数,有五辆警车停在房子前面,大多没有警方的标志。多伊尔的邻居们对这热闹的阵势很是好奇;尽管晚上很冷,他们仍三三两两地聚集在附近的小道或前门廊上,看事情接下来会怎样。我把车停在了拐角附近。因为我不想在办这件事时被比尔·米勒发现。
我在车里拨通了萨姆的手机。
“我想我说过让你回去的。”他说。
“是的,没错。你去接西蒙时没迟到吧?”
“差点儿。”
“现在谁在照看他?”
他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艾伦?我现在很忙。”
“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看。”
“我忙着呢。明天吧。”
我能感觉到尽管他正努力表现得和气些,也做不到更礼貌了。“我知道你在忙,萨姆。所以我才问谁在照看西蒙。我就在外面,有东西要给你看。”
“就不能等等吗?”
他似乎又疑惑,又恼火。我说:“对,不能等。我想给你看的东西在多伊尔家里面。你会想看的。相信我。”
“什么?你就在屋外面?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拐角处。”
“我不能把你带进来。”
“你当然可以。”
“希望是件好事。”萨姆说。我们站在多伊尔家门前狭窄的通道里。萨姆深吸一口气才挤进去了。
“可能是件好事,也可能不是。”
“看在老天和所有人的分上,我觉得这第二种可能性让我觉得把你带进去不太好。”他朝房里指了指。“我们上哪儿找你说的宝贝呢?”
“地下室。对了,露西人呢?”
露西侦探是萨姆的老搭档。
“在凯伯圣卢卡斯、坎康、伊克斯塔帕那样的地方。我本来也该去的,不过后来没去。”
我带着萨姆一路沿着大厅往前走,穿过厨房,来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前。“像这样一栋空房子搜查起来很容易的,对吧?用不着翻箱倒柜了。”
“我们从不‘翻箱倒柜’,我们一向很小心的。”
萨姆显然忘了我家曾经也是搜查的对象。我完全可以就警方搜查的实际情况有理有据地和他争论一番;但现在不是时候。
“你在搜查申请书里明确写了些什么?”我问。
他没吭声,苦笑了一下,就跟着我沿楼梯进了地下储藏室。我其实也没指望他会回答。我从他这一笑中读出的意思是:“问得好。”
萨姆戴着乳胶手套,而我却光着手。“你还有这个吗?”我指着他的手套问。
“我不希望你碰任何东西。把手放在口袋里就行了;那儿是放你双手的好地方。”
“那开门吧。”我指着那扇带有雨篷的从地下室通往隔壁槽隙的门。
“不好意思,里面我们还没进去过,要等拍了照才能进。你当然也是。”
“那个门把手上已经留下我的指纹了。那位房地产代理人带我来看房时,我就打开过。”
“糟透了!我会上报这件事的。但愿国家犯罪信息中心没有你的指纹记录。否则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耸了耸肩。“那就等摄影师们拍完了再说吧。”
萨姆又改变了主意。“或者你直接告诉我要找什么。我真的没时间陪你玩。”
“如果我认为在这儿的东西实际并不在这儿,那我就不打算说出来了,免得坏了规矩。如果它确实在,那我自然就会找到它,而你也就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了。”
他考虑了一下我的计划。“如果你把这一切都弄错了的话,我会被你害得像个白痴一样。”
“不,萨姆。如果真是那样,我们俩都会变成白痴。”
“我才不管你像不像白痴呢。我在意的是我自己的形象。”虽然说得不太情愿,他还是打电话到楼上,从顶楼叫了个摄影师到槽隙来拍照。
他让我坐到其中一张活动躺椅上,这儿是个绝妙的家庭影院,多伊尔允许鲍勃在这儿看电影。
“坐在这儿,别到处走,”萨姆命令道。“我得回楼上一会儿。等摄影师拍好了我会告诉你。然后你就可以进入槽隙,揭开你那个惊人的秘密。”萨姆走到门口时停住了。“我是说真的。坐在这儿,等我回来。别想趁我离开的时候进入槽隙。”
我冲他笑笑。“你不介意我看DVD吧?我听说这儿的投影仪——”我指了一下,“可是一流的伦科牌的。而且屏幕和斯皮尔伯格的家庭影院里的那个是一样的。斯图尔特牌的,萨姆。真正的斯图尔特大屏幕。”
萨姆冲我竖起中指,上楼去了。
才五分钟我就坐不住了。我已经玩遍了多伊尔这张豪华真皮躺椅上所有的控制杆和按钮。除了可以选择三十七种不同的斜躺姿势外,这张椅子还有一个座位加热器和一对凹进去的杯托,就差一个按摩器的投币口了。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被人大吹特吹的伦科牌投影仪,它被安装在房间后半部分的天花板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所以这事也只花了我不到二十秒。
隐藏式扬声器呢?也就看了十秒钟而已。关掉声音的话,一个隐藏式扬声器没什么好羡慕的。
考虑到修建时投入的大把钞票,多伊尔的家庭影院实际上还是设计得相当简洁的。没有爆米花机,没有老式的西部风格的酒吧间,后墙也没有桃花心木的吧台。看不到XBOX世界最大的计算机软件公司微软所开发、销售的家用游戏主机。游戏机,也看不到加强版的任天堂日本著名掌上游戏机制造商。游戏装备。剩下的这个高级斯皮尔伯格大屏幕就是我惟一要检查的东西了。我缓缓走到屏幕前,把所有的东西都扫视了一遍。再次看到这个大屏幕,我的感觉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它看起来不怎么像个电影屏幕。
我坐回到萨姆要我坐的那张躺椅上。遥控器在哪儿呢?我打赌多伊尔肯定有个神奇的可设计编程的遥控器,用来操控这个街区所有的电子设备,包括他邻居的烤箱和微波炉。这会是个有趣的发现,不是吗?我至少会花上几分钟,好好研究一下这玩意儿。也许电视上正在播曲棍球比赛呢。我想萨姆会让我看的。
可我找不到遥控器。我检查了其他的躺椅,看看有没有暗盒或者隐藏的抽屉。可都没有发现足够大的地方可以藏匿一个神奇的遥控器。
我开始检查房间四周的墙壁,看看墙板后面有没有暗藏了什么壁橱。考虑到这个房间的墙板装的可能是弹簧锁,需要按压才能弹开,于是每隔十二到十八英寸,我就用胳膊肘在墙上按一按,希望能找到。
没有任何动静。大部分墙板都加上了衬垫,铺上了墙布。再往里,感觉就是石块了。
遥控器在哪儿?如果没有遥控器的话,这儿所有的电子设备又有什么用呢?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有人到多伊尔家看房时偷走了遥控器,突然又想到,我在找的储藏柜也许就藏在斯皮尔伯格屏幕后。我回到屏幕前,小心地只用手指甲抠了抠桃花心木外框的一边。
没动。
我走到另一边,也用指甲抠了抠。
还是没动。
我想可能会藏着和弹簧锁一样的机关,便用胳膊肘在正上方的外框上摁了摁。
桃花心木外框向后滑动了半厘米,然后喀哒一声。
嘿,看啊!
我移开了胳膊肘,屏幕通过外框反面的隐形铰链开始向上翻转。
我不由地张大了嘴。
不错,我想,看来书中这部分不是编的。
我撑住身体,钻进屏幕后面的通道,用手指甲轻轻按了按,喀哒一声打开了电灯开关,睁大眼睛看着,想在被赶出这间房子之前,好好记下每一个细节,因为我十分确定自己就快被赶出去了。
我在那儿大约坐了一分钟——检查,推算,记忆——之后我急忙跳出来,迅速关了灯,让屏幕回到原样,然后去厨房找到萨姆。他正和一个穿便装的女人说话。我估计这女人是个侦探,或是个刑侦技术人员。打断他们的谈话时,我故意用了很惊讶的语气。“不好意思打扰了,珀迪侦探,我想让你去楼下的家庭影院看些东西。”
和萨姆一起的那个女人看着我,似乎在问:“你到底是谁。”萨姆也瞪着我,似乎准备等火气小一点之后,再把我好好训一顿。或许是因为我打断了他们的重要谈话,或许是因为我没听他的话,乖乖待在楼下。
或许两个原因都有。这样的可能性极大。
“就现在,”我说。“很重要。”
“等我一分钟。”萨姆说。这话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个穿便服的女人说的。
52
那天傍晚,我回到办公室,从深蓝色的金科牌盒子里拿起最上面的一沓稿纸,放在膝盖上。我一页页翻着这些稿纸,翻到一张手写稿时,我踌躇了很久,鲍勃在上面写了些东西,警告我不要再读下去。
但我最终还是翻过了那页。与那天下午违规安排比尔·米勒进行伪心理诊疗相比,违背对鲍勃·布兰特的承诺,未经他允许就看了手稿,这似乎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职业过失。无论是对是错,我都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很显然,鲍勃已经失踪,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以前的约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开始发现自己是如此善于找借口,看来可以去竞选议员了。
盒子里的下一页纸其实才是鲍勃小说的第一页正文,用的是他喜欢的小号字体。
没人想过可能有地道。
这就像是刚开始讲笑话就把点睛之语说了出来。
地道?“没人想过可能有地道。”
我的天哪。
53
多伊尔显然对地道的挖掘进行了周密策划。
这条地下通道很长,但并不是难以想像;多伊尔家地下室的南面和米勒家的北面相隔只有十五英尺左右。这并不是一条公路隧道;地道的钻孔近似圆形,最大处的直径达到三十英寸左右,就在距斯皮尔伯格电影屏幕后的入口约几英尺的地方,而最小处直径仅为二十四英寸左右,在米勒家附近。平行排列的角钢导轨嵌在地道平坦的地面里,从一端延伸到另一端。一长串户外纯白满天星装饰灯挂在地道上方用来照明。
地道的地面比我想像的还要陡,这让我很好奇,但我的第一感觉是斜坡是有意被设计成这样的。这样,地道的斜面在极短的水平距离内就下降了六到七英尺。多伊尔家的基础墙外有个用螺栓固定的绞盘,一根结实的线管把这个牢固的绞盘与房子的电力系统连接起来。绞盘上结实的缆绳连接着一个由四组滑板轮子构成的精巧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