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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想知道。”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海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弟说。“不喜欢是不是,又不愿说谎骗我,是不
是?”
“不是这样的。”可海仍旧不回答弟。
“睡把。”弟说着转过了身去。过了许久,海想弟是睡着了,便转过身来温柔
的从后面拥着弟。弟并没睡他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眼泪在他脸颊上流淌。弟在
半夜里醒来,他开了地灯,看了一下手表,是夜半两点,弟只觉得他们的时间越来
越少,他转过去,紧紧的抱住海。弟知道海也醒着,可海只是那样躺着一动也不动。
第二天、弟依然起的很早,他穿好衣服,坐到另一张床上,海的烟放在床头弟
抽了一只出来,他明白为什么烟会使人上瘾了。因为寂寞,因为无事可干,海也不
能排遣这种寂寞。他希望海已经走了,或者从没来。这种死一样的停滞让人无法忍
受,觉得身体的某一部份正在变的虚空。海转过身看了弟一眼,又象是没睡醒似的
在床上动了动,然后又转过身去。弟想了很久,站了起来,从袋子里抽出一张纸,
从床头拿了宾馆留言用的铅笔然后他打开了卫生间的灯,写了起来。
“海:为什么不愿意正视我,为什么总是把头扭过去。海,你没想到要和我合影一
张吗?是不喜欢我,对不对?因为不愿伤害我,所以不回答?海,因为当初你告诉
我你是认真的,所以我也认真了。可现在你如果不爱我,我就得趁早抽身,要不陷
的太深,就要伤到心里去的。海我先走了,到火车站等你,到时你必须回答我问提,
若不回答,就表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弟写着写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从卫生间
出来时,海刚起来。弟眷恋地看了海一眼,等到海去刷牙洗脸时,弟便将纸条放在
海的手表边,悄悄的离开了。
弟到火车站时八点都不到,他看着每一辆从宾馆方向的车,希望海能从里面向
他跑来。最后快到九点半了,弟想他和海又再次错过了,他走到大厅门口,往里张
望。
“恒。”弟转过身来,海就站在他身后,海又换上了来时那套厚衣服。弟觉得
海一下老了。
“能进去吗?”
“大概可以。”他们进了候车大厅,已经开始剪票了,弟随海跟着人群往剪票
处移去。
“能进到里面去吗?”海问弟。
“不行。”就到剪票处时还从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封信,塞给弟。
“我走后看看。”然后海进去了,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朝地挥了挥手。
弟出了站,找了个角落便打开海的信看了起来。
“成功:我们实际接触的时间总共还不到两天,我想你对我还有些不太了解。
在中国这个国家里,由于受到国情及人们思想的影响,同志之间的感情还不被法律
承认,也不象男女间的那样受人们的欢迎,所以我想说的是将来可能由于受到家庭
和社会的压力,我会同一个女孩子结婚,成立一个家庭,而不能和同志一起生活。。。
你的前途是美好的,两年以后你可以出国深造,在国外你也许有更多的机会来实现
你的理想。好好把握自己,让我们都更理智一些。。。。时间匆匆,有很多的话以
后再聊。“弟读着便失声痛哭起来。
“海:有一首歌这样唱“the city is empty(城市变的空荡荡) 如果你不在我
身边。“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海,我爱你,那天晚上我不说,是因为想等你先说。
爱和理智并没什么矛盾,你说是吗?我从没有强求你给我许诺什么,即使爱也不敢
奢求,我只问你喜不喜欢我,没想到你连一句话都这么吝啬。我想也许我和你理想
中的我差距太远,这使我很惶恐。能找到一份爱并不容易,我等了22年。我以前有
个男朋友,是高中的同学,一起上的厦大,在他爱上我之前我们一起去逛街或散步,
他总是牵我的手,可是在吻了我之后,他在人群里,就再也不感牵我的手了,他总
是怀疑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其实,我们很多时候是自己惊吓自己,我们太重视
自己了,以为别人也会想我们自己一样注意我们。实际上我们都是小人物,我们的
生死除了家人,情人,别人是不会关心的。海,我问的问题你一个也没回答,不愿
和我合照是怕家人看见,是吗?你没给我你的手机号码,也是害怕我给你打电话会
不方便,是吧。海。也许我对你的了解要比你认为的多。我想,海是怕真的爱上我。
却又不能给我将来,是不是,我不愿我的爱给你造成负担,你将来娶妻生子也好,
或是在吉林就能找一个离你更近的情人也好,我都不会怨你。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
明白,让我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喜欢或不喜欢,很简单的两三个字。早上,我饥肠
漉漉的在火车站等了一个半小时,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眼前告诉我我所有的猜测都错
了,可九点过了,我告诉自己回学校吧,再不走就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没有了,可
我却呆在原地不动,我又幻想你来了我能无所谓的对你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已明白了答案。”可见到你我什么都没说,只想倚在你怀里哭。既然爱了还计较
什么呢。。。。。“
从那天弟便一天一天地算着海什么时后能到家,他每天给海发一封信,有时突
然想起什么,又去发信。可是七天后,还没海的信,弟再也坐不住了。
“海:你有没有到家?我得见你,明天我就去买火车票。”第二天,弟拿了存
折去领钱。弟在去火车站之前查了一下信。海终于回信了。
“恒:这几天你还不明白吗,恒我们都有各自的一方世界,也许对方永远也进
不去,那就是我们都小心翼翼,不去触及的部分。恒,我有我对家庭的倚赖,就象
你所说的,我只能留在吉林,沿着我现在的路走下去。海如果我真的按我的激情驱
使,那么我就会毁了我的生活,将来等激情退去,后悔的不仅是我,你在看清楚了
我之后,也许就不爱了,就会后悔了。恒,社会并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要肮
脏的多,很多无聊的人他们自己不爱也不会让别人快活的去爱。恒,如果,你能理
解我的痛苦,就不要再写信来,好吗?就让我变的麻木。
海 ”
那天晚上弟站在陵云楼顶,想纵身跳下去,突然他象是又听到了月亮河那缓缓
流动的乐章。音乐惊醒了弟。那抛向云端的音乐里,弟在他紧闭的流泪的双眼里又
重轻找到了海的气息,海皎洁的微笑,和海无奈的眼神。
弟从楼顶爬了下来,给我拨了那个电话。“叶子,我已经透支了我所有的激情,
爱一个人好累呀,我想我可能不会再这样爱了。“我们在电话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所有不可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