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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仙侠奇缘之花千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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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一听身子一震,仰起头来怒视着她。

    霓漫天在她威严凌厉的眼神下心底不由一虚,气急败坏的第三根冰凌往她腹部刺去。却被花千骨瞬间击得粉碎。

    霓漫天隐隐心里有了一丝害怕:“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

    花千骨只是用那样深不见底的眼神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从来都没杀过人。

    这里这么高,外面有屏护,下面的人看不到,就算是霓漫天死了,她也可以把她伪装成打斗中她的错手失误。就算要处罚她,她也认了,只要可以除掉这个人。不然今后,只会受她无休止的要挟和逼迫,永远都不会有结束。她太了解霓漫天这个人了……

    花千骨眼中突然涌现出滚滚杀意,只手便往霓漫天胸口的心肺掏去,顺带欲毁了她的墟鼎。

    ——她最重要的秘密,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却就在她手马上要穿透的那一刻,远处一阵巨大的光波破蔓袭来,重重的打在她胸口上。花千骨老大口鲜血猛然喷出,从天上重重的摔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还未待她和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白色身影已飘然掠到她面前。

    花千骨仓促的抬头:“师……”

    重重一巴掌打在脸上,花千骨飞出几丈远,又吐出一口血来。

    “师傅……”她用力挣扎爬起,惶恐的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全场几千人全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更离奇的是从未见过白子画发那么大脾气,当场打了自己的徒弟。

    霓漫天背上全是冷汗,腿微微颤抖着。她也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若不是尊上出手及时,自己差一点点就死在花千骨手上了。

    白子画看着跪在地上吓得拼命发抖的徒儿,唇无血色,面如铁青,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一甩袖子,转身御风而去,直接回了绝情殿。

    花千骨的整个脸迅速的红肿起来,嘴角带着血丝。眼睛里空白一片,全无神采。轻水慌忙跑过去抱着她使劲摇晃,她却痴痴傻傻半点反应都没有。

    “师傅……”仿佛又陡然醒过来般,不顾众人阻拦,飞快的往绝情殿飞去。

    霓漫天难掩欣喜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样魁首就一定是自己的了,可以把尊上气成这个样子,花千骨有的受了,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只是……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底依旧是一阵胆寒。刚刚那个样子眼神的花千骨,实在是太可怕了。

    “师傅,我错了,师傅,我错了,师傅,我错了……”

    花千骨跪在白子画的门口,痴傻狂乱的使劲磕头,认一句错,对着冰冷的地上使劲磕一个,很快额头便血肉模糊,再加上腹上穿通的冰凌,满地上都是她流的血。

    白子画在房间里情绪和内力皆不受控制的澎湃翻腾,他端起茶杯,拼命压制住自己的颤抖。茶水没喂到嘴边,杯子便被他一掌捏成粉碎。

    他白子画教的好徒弟啊!小小一个仙剑大会,竟然也可以为了取胜不折手段,对自己的同门弟子动杀机,下手又凶狠又歹毒。

    自己多年栽培,倾心教导,原来教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孽障东西!

    几百年了,他也没有动过如此肝火,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自己若真是改不她的性格和命数,将来让她为祸苍生,还不如现在就亲手杀了。

    她尽得自己真传,假以时日,自己一死,又有何人拦得住她?

    想到这他手已开始微微发抖,手心火辣滚烫。刚刚那么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他自己又如何好受?

    百年来他都未曾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候,看来毒是侵蚀的越来越严重,他几乎快失了仙身了。

    花千骨依旧在外面疯了一般哭着求着,他面如冰霜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落。花千骨嗓子都喊哑了,瘦小的身子在暴雨的冲淋中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却依旧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只是速度越来越慢。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她便在门前磕了一天一夜。几次昏死在雨里,醒来爬起又继续磕。只求师傅能够原谅她。

    血顺着雨水流得整个院落都是,千年不败的桃花树,一夜之间全部都枯死。

    一直到笙箫默上绝情殿来找白子画,看到昏迷在雨里的花千骨连忙把她救进屋内,那扇门也没有再开过一下。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完结) 卷四:墟鼎乾坤藏子画·花月洞天无月寒 受制于人
章节字数:5482 更新时间:09…07…12 15:16
    受制于人

    笙箫默银箫在手指间转来转去,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推门而入。不去看榻上正在静坐的白子画,往椅子上一靠,自顾喝起茶来。

    “怎么,受伤了?”白子画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出手救霓漫天的时候还是露出了马脚。别人就算没看出来,又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白子画点点头:“先别跟师兄说。”

    “没大碍吧?”

    白子画不说话,笙箫默皱起眉来。

    “什么伤?”

    “神农鼎的毒。”

    笙箫默一声轻叹:“你尽快把掌门交接的事处理好,有什么遗言到时再给我说吧。”

    说着便起身离开,面上竟没有丝毫悲伤和担忧的表情。

    一直到走出门去,白子画终于似是不经心的淡然开口:“你把小骨弄哪去了?”

    笙箫默嘴角一丝戏谑的笑,哼哼一声:“我怕她再在这磕下去,血水把整个绝情殿都淹了,死了不要紧,毁了那些珍稀花草可真是罪过。就把她随便拖进冰室里去了,血冻住了也就流不出来了,也省得在这门口碍你的眼。”

    白子画手指微微一动,没有说话。

    笙箫默转头看他:“师傅以前总说,我们三个师兄弟里,你看起来最随性淡然,其实是最有原则最固执的一个,看来一点也没错。”

    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头来说:“不过我就不相信你就真的那么大公无私,心里没有一点护短了。你若真觉得千骨是那种人,大可将她交给大师兄让戒律堂处置,妄图杀害同门这可是死罪。那么多年朝夕相处,又只有这一个弟子,我知道你多少有点舍不得,要是你为难的话,我帮你把她带下去交给师兄如何?”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子画冷道。

    笙箫默耸耸肩,眼角满是笑意的走了。

    笙箫默前脚刚下绝情殿,白子画后脚就往冰室赶了过去。

    花千骨浑身的雨水血水全部冻住了,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子画心头隐有怒火,这个笙箫默,那么多年总是跟在他身后添乱,什么都要拿来玩。

    轻轻一把抱起她来,一面往外走,一面真气源源不断的往她体内输入。在冰室里冻凝住的鲜血又重新开始往外渗。白子画飞快点了穴道替她止了血,扶她回榻上,想也不想的便撕开了她的衣襟替她包扎腹部和额头上的伤。不想抬头看她的脸,因为不喜欢心里那种隐隐心疼的感觉。

    他本就无情无欲,更何况花千骨幼童的身体根本半点都没发育,因此也毫不避讳。再说这绝情殿也再没第三个人可以帮手,他转过头飞快摸索着给她换下了湿衣。

    胸口隐隐有火焰和肌饿感焦灼着他,空气中弥漫着对身中剧毒的他充满了诱惑力的腥香,剧毒在他身体里翻江倒海,充满了对她鲜红血液的渴望。

    如果说一开始吸食她的血是为了续命的话,长久下来,他早已上瘾。每次见她,便只能拼命抑制自己内心中的那种想要吸血的感觉。那种欲望是他无比陌生的,慌乱中又带点无措,只能尽力避开她。她却一再把自己放进盘中亲自送到他口边,叫他想要不吃都难。

    “师傅,我错了……”榻上的人闭着眼睛,痛苦的皱着眉头在梦中呓语呢喃,苍白的脸上全是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一方面又冷得身体直哆嗦。

    白子画轻叹一口气,把她搂进怀里,真气更多的往她身体里输入进去。

    那么多年朝夕相处,他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孩子。可就是因为期望太高,所以才更加叫他一时难以接受吧。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身中剧毒叫他不管是定力还是忍耐力都越来越差,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被她给气糊涂了。心下根本就来不急多想,便狠狠一巴掌下去。

    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过这么不冷静的时候,是太在乎这个孩子了么?情绪理智全都让她牵着走,才让自己很多事情都看不分明?

    白子画心头隐隐有怒火,却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恼自己。更恼自己的是身中剧毒后凭空多了这些不明不白的情绪。他头一次无法驾驭,竟失控到那样的场面。

    或许自己,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再在长留山呆下去,这一日比一日多的魔性,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花千骨幼小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抖着,他拼命忽略心底涌起的怜惜和心疼,怪自己是不是有点责罚的太重了。

    他本不是信命之人,所以当初收了花千骨。接下来的这些年,并不是对自己的教导有多大信心,而是对她自己有信心。这孩子坚强、聪慧、勇敢又有毅力,完全有能力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而他要做的就是正确的引导。

    但是始终,她凶煞的命格注定了不但屡屡危及自身还要祸国殃民。若是生为平常女子也便罢了,如今身怀异能,若是走上邪路,为祸苍生,他会毫不犹豫的大义灭亲。

    待花千骨醒来已是几个时辰之后了,白子画一直婴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纷繁复杂的想了许多事情。

    花千骨一睁眼见他,绝望中是道不尽的欣喜。

    “师傅,原谅我,不要不理小骨……”花千骨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头深深埋在他怀里低声啜泣。白子画心头一软,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你为何比试时下如此重手?为师教你法术不是要你用来杀人的!”而只是希望她能在今后没有他的崎岖的道路上多保护自己。

    花千骨一听师傅肯听自己解释了,便知师傅气已消了大半,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只是这原因,又如何能够让他知道。

    “对不起,师傅,徒儿一时求胜心切才会……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师傅原谅……”

    白子画严厉的看着她:“你道你师傅是瞎子么?才会看不出你一开始比斗中的不停退让?却又最后为何突然决定痛下杀手?这背后究竟是什么隐情你给我交代清楚!”

    “我,我……”花千骨背上冷汗直冒。

    “弟子错了,是弟子一时糊涂,请师傅责罚,就是不要不理我!”

    白子画心头又是一阵火起,不是气她妄动杀机,只是是气她的不信任,不肯说实话。

    “这么多年了,你做菜连杀只鸡都下不了手,会因为一场赢定了的比赛暗算同门么?”

    “师傅……”花千骨跪在榻上叩倒在他面前。他想怎么责罚都可以,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如果让师傅知道一切的话就真的完了。

    “你……”白子画看着从来都乖巧懂事从未忤逆过他的花千骨心头一阵火起。毒性直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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