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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的男子都变成了妇女,而妇女却变成了男子。”波斯大帝后来
这样扼腕感叹。
薛西斯在山头上从头到尾目睹这场海战的经过,眼睁睁地看到波斯舰沉
没的沉没,被擒的被擒;落水的波斯士兵大多数因不会泅水而葬身鱼腹。侥
幸游到岸上的也都当了希腊人的俘自。八个小时的激战,波斯舰队有200艘
战舰被击沉,50艘被俘虏;许多高级将领,包括薛西斯的一个兄弟,都在这
场海战中丧命。残阳西下,萨拉米斯海峡中漂瞒了死尸、破船板、断桨残舵,
满天的血霞和满海的血水映成一片凄惨的红色。薛西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
庞大舰队失败得如此之惨,不由得捶胸顿足,失声恸哭,把自己华丽的皇袍
扯得七零八落。
面对现实,薛西斯不得不开始考虑整支远征军的前途。一来失去可靠的
海上补给,一支庞大的陆军最简单的生存必需品都难以维持;二来害怕希腊
海军会乘胜直捣赫勒斯滂海峡,断了他的归路。于是,他仰天长叹,下令残
存的战舰迅速撤到赫勒斯滂海峡,保证陆军安全返回。几天后,薛西斯除留
下三分之一的兵力驻守爱琴海北岸的马其顿和色雷斯待机而动外,其余兵力
全部缩回了小亚细亚。
萨拉米斯海战扭转了整个战局;第二年,以斯巴达军团为核心的希腊联
军又在普拉太亚彻底击败波斯陆军;从此战争的主动权完全被希腊人所操
纵,最后不仅将波斯人彻底驱逐出欧洲,而且还解放了长久被波斯占领的小
亚细亚沿岸各希腊城邦。公元前449年,战争双方签订《卡里阿斯和约》,
持续约半个世纪的希波战争至此正式结束。
(谷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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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鹅的功勋
公元前四世纪末,罗马的势力已经相当强大了,它征服了意大利中部,
周围的许多部落都拜倒在他们的脚下;唯有西北部的高卢人却不把罗马看在
眼里,他们不断地向南侵犯,先准备攻下罗马旁边的克鲁新城,然后再进攻
罗马。
克鲁新城离罗马仅有200公里,守城的将官见高卢人来势汹汹,吓得惶
惶不可终日,赶快向罗马元老院求援。
罗马元老院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派三名使节去会见高卢国的首领高
林,劝他立即退兵。高林连坐都没让他们坐,自己靠在椅子上,两眼望天,
神气十足地说:“为你们自己想想吧,再有100天,我们就要打进你们的罗
马城了,何必为别人操心呢!滚吧,罗马人!”
三个使节肺都气炸了,回来的途中从克鲁新经过,决定留下来帮助他们
出谋划策,非顶住这群强盗的进攻不可,其中一个使节是弓弩手,竟然把前
来探听消息的高卢人的酋长一箭射死。
作为使节来说,这是违反当时的外交惯例的,高林气得咆哮如雷,一掌
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这几个罗马人,竟敢帮克鲁新干出这种事来。他的一
位大臣走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他点点头,立即挑选几个身体壮实
的高卢人作使节,去罗马向元老院提抗议,要求把那三个使节交给他们,由
他们来惩治。
哪有这等好事!罗马元老院一口回绝,还当场表示,不但不交出三个使
节,还要把他们选为罗马军事保民官。这是一种人身不受侵犯的特殊官职,
权力相当大,甚至可以否决元老院的决议。
高卢的使节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高林,气得他像一头被人愚弄的尖角牛,
狠不得马上冲进罗马,把那些元老拖出来,一个个地顶死。他再也忍耐不住
了,亲自率领7万大军,直接向罗马开了过来。
高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直打到离罗马城不远的阿里里河的地
方。罗马人也不示弱,派出大军上前迎战。
别看高卢人个头矮小,但体格健壮,打起仗来十分勇敢;即使受了伤,
只要还有一口气也不愿离开队伍;士兵们冲锋起来,从不戴帽子,光着脑袋
往前跑。许多士兵一手举着长矛频频向对方刺去,一手握着板斧,残酷地挥
舞着;有的奔到受伤者后面,一斧头砍下那人的胳膊,抓住就啃,啃得津津
有味。这些举动,是罗马人从未见过的,还没打一会儿,罗马军队就被高卢
人压到河滩上,他们后退无路,只得往河里跳,河流湍急,不少人被激流吞
没,另一部分士兵则狼狈逃回城里,慌乱中,连城门也忘了关。
这一天是公元前390年7月18日,这就是罗马的国耻日。
罗马的溃军退到城内,还要后退,被执政官曼里喝住了:“别跑了,再
跑整个罗马就灭亡了!”他决定把队伍撤到城后的卡庇托林山冈上,以待援
兵。卡庇托林山是罗马城内一座最高的山,一边是悬崖绝壁,另一边虽然山
势较平缓,但也是易守难攻。山冈上条件十分恶劣,连喝的水都没有。事到
如今,为了保存实力,只好先上山避一避了。
曼里大步走进元老院,见元老们正围坐在满是蜡烛的大厅里祈祷。曼里
上前一步,大声道:“请诸位随我们一道上山吧!”
大厅里静静的,没一个人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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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里忍不住了,激昂地把手挥了挥:“高卢人已打到城外了,难道我们
的元老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一个白胡子垂到胸口的元老睁开眼,一板一眼地说:“除非我死了,你
可以把我的尸体背上山。”
元老们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哼,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上山!”“我就
不信,高卢人敢动我一根汗毛……”
他们换上节日的盛装,排着队来到中心广场,坐在象牙圈的椅子上,等
待着敌人的到来。
曼里领着队伍就要上山了,临走之前他又折回头,劝那些元老:“走吧,
高卢人马上就要来了!”
元老们个个闭着眼睛,好像没听见。
他又说了一遍,那白胡子把眼一睁,冲着他用沙哑的嗓子叫起来:“你
们这些怕死鬼,要走你们走,我们就守在这里,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曼里痛苦地摇了摇头,噙着泪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广场。走得老远了,
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些穿得五颜六色的元老们像一把揉碎的花瓣,被人抛洒
在广场上。罗马人忘了关城门,这反而使高卢人陷入了迷团。派出的探子回
来说,一定是罗马人设下的圈套,害得高林一夜未眠。第二天天没亮,那探
兵又来报,说城里城外毫无动静,看来,不会有危险的。高林纵身上马,把
胳膊一挥,喊道:“攻城!”
一声令下,高卢的士兵举起刀矛,呐喊着向罗马城冲去。他们没有受到
任何抵抗,顺顺当当地上了大街。街上空旷无人,家家关门闭户,只有几只
鸽子孤零零地在地上啄食,看到这些凶相毕露的陌生人冲了进来,便呼啦啦
一起飞上楼顶,用惊诧的目光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绕过元老院,便是中心广场了。高林的战马长嘶一声。怎么也不肯上前。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高林把手掌乎放在额头
一看,眼前这奇异的景象车他惊呆了,只见宽阔的广场上,上百个衣着华丽
的老头子,漠然不动地坐在那儿,许多人手持长长的圣杖,双目微闭,口中
念念有词。高林看了好一会,才慢慢走过去,奇怪的是,他们还是那么木然
地坐着。高林以为是一尊尊泥雕石塑人像,伸手摸摸一个白胡子老头的下巴,
白胡子还是一动也不动;高林的手指触到那老头儿的皮肤,感到还有热量,
陡然一惊,正要把手往回缩,那白胡子抄起圣杖兜头向高林头上打去。高林
倒退一步,大叫一声,挥起宝剑把白胡子砍成两半,一边跺着脚喊道:“快,
把这些老棺材瓢子统统剁碎!”
士兵们一拥而上,用乱剑在元老们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顿时,血流如
注,广场被染得通红。有的元老爬行着想挣扎起来,又无力地倒下;有的疼
痛难忍,用手不停地搔抓着地面。高林的皮靴在鲜血上践踏着,大声命令他
的部下放火烧毁元老院和所有的房舍。
罗马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还没到傍晚,已成了一片废墟。
高林有些纳闷,罗马的军队呢?老百姓呢?怎么连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探兵告诉他,罗马人全隐蔽在卡庇托林山冈上。高林冷冷一笑,宝剑在天上
划了个弧,喊道:“冲啊!”
高卢人像狂风一般卷向山冈。
卡庇托林山冈正面是一座陡峭的绝壁,好像一个巨人挥动利斧从天上直
劈下来,壁上光溜溜的,有的地方长着藤蔓和青苔,很滑,谁也别想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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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林站在绝壁下仰面一看,上下见天空,只能看到挂在壁顶上的几粒星星。
高林急不可待地绕山传了一圈,发现另一面较平缓,于是发动士兵们猛攻。
刚爬到山腰,曼里大喝一声:“罗马的将土们,敌人上来了,冲呀!”
“杀呀——”
山林间喊杀声震天,突然间。草丛中长出一片刀枪的森林,数不清的罗
马士兵从山上呼啸而出:“杀呀,杀高卢人!”“为元老们报仇!”
随着阵阵呐喊,山顶上飞下无数巨石和乱箭,高卢人被砸得死的死,伤
的伤。没办法,只得退回山下。
经过多次强攻后,高林决定改变战略,实行长期围困,用饥饿、缺水来
迫使罗马人投降。
曼里住在山顶的指挥所里,几天来,连眼皮都没敢合一下。他认为,眼
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派人到山下找援军。但派谁去呢?一个叫波恩的年轻人勇
敢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他趁夜色摸到悬崖绝壁那一面。高卢人以为这里山势
险要,高不可攀,因而没在这里设防。波恩冒着生命危危拽着葛藤从崖壁上
坠了下来,没想到,脚尖刚落地,一把冰凉的宝剑顶住了他的咽喉。他被高
卢人发现了。波恩一转身,伸手夺剑,几个高卢人同时用剑朝他刺来,波恩
连叫都没叫出声便倒在血泊之中。
高林匆勿赶到,他并不为部下砍杀了一个罗马士兵而高兴,而是为找到
一条上山的通道而得意。当下,高林挑选了几十个最敏捷、最勇敢的高卢人,
准备沿着波恩下山的路线爬上悬崖,一举攻下山岗。
夜,好象是一口巨大的铁锅,无边无沿地罩着大地。高林亲自带着这些
士兵,手拉手,悄悄地在崖顶上攀。山岗一片沉寂,几只蝈蝈在草丛里不停
地叫,更使人感到夜的寂静。
眼看就要爬上去了,忽然,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中,响起了“嗄嗄——嗄
——”的叫声,是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