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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姐姐，如果你发现我已经很熟很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孩子了，你还会不会喜欢
我？就似，如果我发现你确实还太小太小，那又该怎么办呢？
一个二十七岁的人了，还能说出来要骑着车子带着女朋友去逛世界的话来，你说这
样的人还有救吗？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沉浸在被我姐姐安排好了的一个又一个的梦幻
中。她们的心里是没有多少现实的，她们只在感受着成长的愉快，生命是无限美好的，
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梦幻？
20
几天之后，我们一起到北京去参加一个全国性的LESBIAN活动，我很自信的告诉你
说，你看到她们后会更喜欢我的。我不知道在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已经在打着怎样的小算
盘，我真的很不了解你，即使你是一个最好的“演员”，我都不相信你对我的爱不是认
真的。
北京之行，埋藏着许多的阴差阳错，一点儿先兆都没有，我实在是太自信了，完全
不能想象你竟会喜欢上一个我根本看不上的人，我也完全不能想象作为我的一个好朋
友，她竟会作出这种事来。
记得头天到北京时，我把她约来一起吃饭，在送她到地铁口的路上，我已经向她
（作为我的一个朋友）说的很清楚了，我说我这次真的很认真，也确实感受到了从未有
过的幸福与快乐，我就想与你天长地久，我希望这是我的最后一个。
你们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21
姐姐，你不觉得很疯狂吗，我比你大十一岁，你今年才十六。你竟然还要带着我去
你们学校陪你上课、带着我去看你给别人上形体课。你真的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只要
你想得到你就可以去，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你给予我的这些梦幻呢？我们真的是很单纯
的一对，单纯的完全脱离于现实的空间，我实在对你说不出“我爱你！”
姐姐，我很抱歉，我已经没有了爱的能力。
我爱她！我在内心默咏着，即使她正在离我远去。
22
你说：“真的不该认识你，要不认识你多好，我都想被车撞死了。”
这是我们从北京分开，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后，你对我说过的话，那时还什么事
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几天之后，你就去了北京，你那么突然的决定，你上了车后甚至自
己都后悔了，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你的优柔寡断和你的突然决定将你的矛和盾全部卖
给了我，你象是一个等待战争的军火商，你赔着本也要将战争发动起来，你的矛和盾已
经积压的太多太多，你已经没有仓库可以乘的下它们了，于是，你将战争发动起来，矛
头真对着那个给你压力的人。
我败的好惨，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我一向是一个以理性思维住常的人，对非理性
的事物，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这次太离谱了，它完全打破了我以往对待理性的态
度。
23
姐姐，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我确实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可是，即使我再不切实
际，我也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你还太小还正在长大，真正的“梦幻天使”是属于你们
的。即使我一千次的告诉自己说：我不要现实、我拒绝长大、我是“梦幻天使”、我将
永远坚守着快乐无比的无上誓言。可是，我知道现实是残酷的，那个爱我的人为什么会
这么做，只是因为她需要去面对现实。
24
我被温暖紧紧地搂抱着
灿烂的阳光飞越我的脑浆
冰河泛滥，在水与水的交融中
世界被另一种美撞击成灾
于是我降生，在哭声中醒来
四周无迹的旷野被花朵覆盖
25
姐姐，我会带礼物给你，我会把自己带给你。
可是一切都会逝去，永恒是最短暂的曙光。
26
亲爱的，我爱你。
即使新的生活正在开始，那个关于“姐姐”的故事，只是“梦幻天使”的一句梦
话，她是我的一个希望，比梦幻还要不现实的幻想。
“梦幻天使”小记
六岁的时候，我坐在一张爸爸的战友从很远的南方背来的竹椅上，我说：我的生命
要由自己来决定。
九岁时，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到很远的旷野里头去。我看到鲜花在旷野上开放出我
的视线，我想穿过它们看更美的风景。于是，我决定回去等自己慢慢地长大。
十三岁我就工作，开始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
十六岁学音乐。随乐团出外演出。
十八岁开始真正独立的生活。
二十岁那年，骑自行车跨五省旅行，实现自己看到无数闻所未闻的景观的梦想。同
年上美术学院。
二十一岁上北大，整日与书本为伴。
二十四岁上中央音乐学院，开始交女朋友。
二十六岁，独自回家务业。学习电脑，开始过平静的生活。
二十七岁，也就是今年，介入LESBIAN圈，不久，退出。
第一篇后记
姐姐又打电话过来，下令叫我下周一定过去见她，还说，如果我不过去，她要拔了
我的皮。她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即使我只有时间过去呆一分种，我都无法拒绝了。我真
的挺喜欢她的，喜欢她的果断与认真，我们都挺小孩子气的，象是一对相见恨晚的小娃
娃。
新的生活在不断地开始中开始了，我不知道生活到底会给我带来些什么，我只看到
时代的脸上写满了——非理性。1998年10月可安
第二篇
我独自一人在睡梦中醒来，钟表正打晚上八点。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像春风一样清
新的朝我走来，既不心慌也不激动，我的心像死寂的玻璃杯冷冷地站在夸张的桌子上，
想哭的时候，喝口水就好了。
1
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要送一盒巧克力给你。
最后的夜你说：你会带着巧克力来看我。
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无论什么时候，当你想起我，请你带着巧克力来看我。我会
很耐心的等，即使十年、二十年。
2
下午，与姐姐通过话。再与她一起说话，越来越没有了年龄的差距，我也不再象个
小孩子一样的撒着娇，我们越来越像是一对情侣。
“梦幻天使”被刊登在了网页上，许多人都劝我从梦幻中快点儿醒来，她们很是为
我担心、忧心着。
那是“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想出来。
姐姐说叫我少吸烟，我就不吸了。她说买了护身符给我，要为我亲手带上呢。她还
说要我洗了澡出来给我擦头发上的水。
3
你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许多来自“成年人”的劝阻告诉我：也许我们从来就没有合适过。她们问我：我到
底爱你什么呢？许久我都没有回答上来。就似以前也有人问过我：你到底爱我什么呢？
我也没能回答的上来。
我在爱了。
这种感觉很清晰，我的身体和我的意识都在充分感受着，爱的气息。你能说这不是
在爱吗？
你一次又一次紧紧地抱住我说：你爱我！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为什么要被那么多感觉以外的事所垄断？
4
姐姐已经在把我当作一个情侣来对待。我告诉她说我已经使她在网上出了名，但是
我不知道该怎样把写有她的小说带过去，和她一起坐在床上读。
这个故事实在太像是一部小说。
许多人发电子邮件询问：那个“梦幻天使”是我吗？
姐姐你说，当你想哭的时候你要借我的肩膀靠一靠。
那么好吧，我就不哭了。
5
在这件“非理性的事件”发生之后，我的人突然一下子变了很多。
我自己也被这件“非理性的事件”弄的失去了理智。从此，我不再需要动用“大
脑”这块“废料之宝”。于是，我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失去任何想像、无需任何思
考、只剩感觉的依托在那里驾驭着的“云端的梦境”。
我的眼睛完全在此刻失明了，我已经再也看不到那些拥有风景的城市。
继续往下，前行。我看到——世界，这个巨大的漏洞诞生于世。
谁的蛛丝马迹将，世界
这个巨大的漏洞诞生于世
时间，你折磨我就象失忆患者的噩梦
我一点点搜索触摸你的残酷
动作的虚无纂紧着拳头
我匍匐于存在的热情紧张的按捺
片刻的光线夺目的发亮
我失明的双眼已无法目睹
可是我看到我听到，世界
这个巨大的漏洞诞生于世
6
当我梦想以蝴蝶的舞姿飞向一只蝴蝶的时候，所有的欲望带着无端的热情，固执地
朝着唯一的希望——一只蝴蝶的方向无望地飞去。
许多年之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那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依旧在以一个蝴蝶的舞姿飞
向一只蝴蝶。我相信这种极端的热情是一种无端的热情。
纸做的蝶翼，因为不能飞而恒久的悬挂在我的心里，当心奔跑起来，它就跟着飞。
我的生活跟随在片段的蝶翼的飞奔中，不断地在妄想的世界里——飞向一只蝴蝶。
姐姐，你是最后那朵花，在我的心里含苞待放着。
7
记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去记忆，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我们眼花缭乱
地让生命的脉搏保持激烈地跳动，我们哪还有时间去记忆。我们不是忘记了，只是没有
时间和多余的精力去记住那些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思考，分析，激动，冷
淡，我们言词激烈，然后又不记得自己都说过些什么，我们不断地向下进行着我们的生
活，甚至无需记忆。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我到底爱你什么呢？
8
我们以幻想飞翔的姿式飞向一支蝴蝶，我们在幻想的飞翔中使劲地挣扎，一次又一
次起飞的失败使我们变得越来越轻，我们的左脑和右脑在费劲地想象中逐渐生长出两支
美丽的翅膀。可是，我们的身体还是太重太重，我们已筋疲力尽地度过了整个冬季。美
丽的花朵突然在春天里铺张的开放，我们飞起来，越过玻璃窗的透视，向一支蝴蝶飞
去。
姐姐，你是我的希望、你是我的梦想。
9
我独自一人生活于一个封闭的世界，在这个封闭的个体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