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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闹事,我说他这是在向我们公然挑衅。”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发话说:“不错,段二哥,我听说这几年水上生意不太好,孙老六早有染指陆地的意图,最近他的不少手下在陆地异常活跃,我看这决不是偶然事件,他就是想抢我们的饭碗。”
段二胖子沉吟了片刻,慢悠悠地说:“这件事过一会孙老六来了再说,这些年我和孙老六一直是他干他的我干我的,互不侵犯,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枉下断言。不过这件事起因本不在我们,我也就不追究谁的责任,但是,以后不论谁做事都要用脑子,不要把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众人连连称是,那杨波也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段二胖子的眼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
这位男子,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体格健壮,有点象时下走红的港台某偶像男明星的模样,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这人正是张子航。
段二胖子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张子航?”
张子航站起身小心地回答:“是!段二哥!”
段二胖子冲他点了点头:“听徐战东说,你很想见我。”他的语气变的很温和。
“在黑道中谁不知段二哥的威名,能见到段二哥是我的荣幸,能在段二哥的手下做事更是我的荣耀。”张子航说的很干脆,他好象已做好了准备,就象在背台词一样。
段二胖子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摆摆手让张子航坐下回话:“你的事我已听徐战东说了,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的行列,你放心,只要认真给我段二胖子做事的人,我段二胖子是不会亏待他的,你现在暂时先跟着徐战东,熟悉一下圈内的情况,以后我自会委以重任。”
张子航身边的徐战东附在张子航的耳边说:“航哥,咱们圈里的兄弟能见到段二哥的人并不多,你刚入圈里就能得到段二哥的接见,而且还要委以重任,这在我们圈里可是头一回,说明咱们段二哥是多么的看重你呀!”
张子航立刻喜形于色,忙拱手称谢:“多谢段二哥!多谢段二哥!”
段二胖子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凡事都要与我商量,不能我行我素,现在外面风声很紧,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讲话,透露我们内部的消息。如果让我发现谁言行不严密,别怪我段二胖子不客气。”那中年男子突然眼露凶光地盯着每一个人,令人不寒而栗。
正这时,经理冯士忠急急的走了进来,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喜欢做龙,有的人喜欢做虎,而有的人偏喜欢做狗,摇尾乞怜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冯士忠就是这种人,他乖乖巧巧地走到段二胖子的身边,悄悄地在段二胖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匆匆地走了出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厅内鱼贯而入了十几个汉子,他们形象各异,高矮参差,走路邋邋遢遢,就象是体育比赛中的一群拉拉队。
走在当前一人,身材比较矮小,其貌不扬,棱角分明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大大咧咧,进门就热情的和段二胖子招手相握:“哎呀!段二哥,久等了吧!我刚才有点事来晚了,恕罪!恕罪!”
段二胖子也站起身,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你孙老六相约,我段二胖子就是等到太阳落山,也得等呀!”他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语气中却显得极为不满。
那孙老六嘿嘿一笑:“段二哥这么说,可折煞小弟我了,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你也知道咱们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身不由己啊!段二哥可千万别见怪呀!”
他边说边选了个位置,很随便地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段二胖子,又开口道:“段二哥,好久不见,你可是又发福啦!早就想约段二哥出来一起坐一坐,一直都没有时间,今天趁这个机会,一会谈完正事,我一定要请段二哥痛饮几杯。”
段二胖子半睁眼睛:“我也一直有这个想法,可是,今天不巧,我一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真是非常遗憾,吃饭的事就改天吧!”他似乎不愿受请,借词推托。
孙老六笑吟吟地说:“段二哥,就算有再要紧的事,饭也总得吃呀!再者说,论年龄呢!你是我哥哥,论出道早晚呢!你应该算我前辈,我孙老六能请段二哥吃顿饭,可是我的荣幸啊!难道段二哥连这点面子也不给?”他说话狡猾的象狐狸,叫人无法推辞。
但段二胖子坚持理拒:“你我来日方长,吃饭小事,何必一定要在今天呢?”
孙老六见状也只好作罢:“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啦!”他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嘀嘀哒哒地用手指弹着桌面,并没有急着提所来何事,而是眼睛滴溜溜地在厅内四处环顾了一下:“段二哥,你在陆上的势力可是越来越大了,生意越来越火啦!小弟我可是望尘莫及拉!”他的声音尖锐,就象夜晚农家院的猫叫。
段二胖子笑笑,敷衍地说:“彼此!彼此!你孙老六在水上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孙老六忙摆手:“哪里!哪里!这几年水上生意时风日下,境内水域根本就捞不上什么东西,到境外吧,风险又大。而且在水上成天风吹日晒的,远不如段二哥您过的逍遥自在啊!”
段二胖子盯着孙老六,似乎想要揣摩他的心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水上生意还会好起来的,海是再生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而且,政府现在对海上资源作了合理开发和保护,相信它的前景是广阔的。”
孙老六不停地吸着烟,他的面前云烟缭绕,很难看出他的表情,他感叹一声:“唉!还是段二哥有远见啊!想当年,段二哥也是在海上发起来的,那时,正是水上生意的鼎盛时期,可段二哥却突然宣布撤出水域转移陆地,别人对此还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现在事实充分证明了段二哥的远见卓识,令我孙老六好生敬佩呀!”
段二胖子好象已有些听得不耐烦了,他话锋一转:“孙老六,咱们把话题扯远了吧?你找我来是想解决何向勇被打的事情吧?”
孙老六似话犹未尽,没想到段二胖子急转话题,不禁卡了一下壳,随即笑道:“哎!那个臭瘪三,他私自在段二哥的地盘捣乱,段二哥手下的人教训了他,是他罪有应得,要不然,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段二胖子似乎并没在意孙老六说些什么而是侧身对身边的保镖轻轻说了几句话,那保镖立即从怀里掏出两沓钱放到了桌子上,段二胖子把钱推到了孙老六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人是我们打的,他是你的人,以前我们一向是大路两条,各走一端,未发生过任何隔阂,也许这件事只是一场误会,这点钱希望你收下,就当为何向勇治伤压惊了,我希望这件事也到此为止。”
孙老六哈哈一笑:“段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何向勇的事我很清楚,这都是我管教不严所致,哪能叫你段二哥破费,这件事应该是我孙老六向段二哥赔罪才是。”他伸出手又把钱推了回去:“再说,我今天并不是为此事来的,我是另有事相求于段二哥。”
段二胖子怔了一下,他掏出一只香烟,打着了火,慢慢地吸了一口:“哦?你孙老六在黑白两道也是非常吃得开的人,你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需要我段二胖子来帮忙?”
孙老六见话已至此,遂开门见山地说:“段二哥,你也知道,现在的水上生意实在是不尽人意,所以我想要在赢州市兴建一个娱乐休闲一条街,来拓展我的新领域,而现在赢州市四大区的娱乐市场俱已全被段二哥的势力所控制,我怕我的介入会引起两家的争端。因此我想向段二哥借一个区域,来发展我的事业,不知段二哥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段二胖子身边的人立刻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有一人霍地站了起来:“孙老六,你这哪是借,分明是要抢,你旱鸭子想要上陆,没门儿,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怎能拱手让人。”
孙老六那边马上有人大声反驳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六哥这么说话?”
一时双方大有剑拔弩张的势头。
段二胖子瞪了自己这边刚才发话的那人一眼:“没大没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人便又极不情愿地坐了下去。
孙老六仍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白借段二哥的,我可以每年向段二哥交租借费,或是我们两家联合也可以。”
段二胖子脸色阴沉不定,思索了片刻方道:“两家合伙的事,我段二胖子决不会做,至于租借的事……”他拉了个长音:“此等大事我也不好擅自作决定,我还要和帮中的弟兄们商量一下。”
孙老六见段二胖子有推托之意,便桀骜不逊地说:“可以,不过我希望段二哥能尽快给我答复,我想,段二哥如果能租借,那是再好不过了,要不然将来为此事而弄得两家不和,就不好收场了。”他的话已带有淡淡的威胁口吻。
段二胖子脸色变了几变,胸脯明显的起伏起来,似在怒火中烧,但他最终还是抑制住,没有发作出来。
偌大的会议厅一下子变得沉寂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寒若冰霜,因为他们知道一场龙蛇争霸战要即将上演。
孙老六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全没在乎段二胖子的表情。他低头看了一下左腕上的镀金手表,打了个哈欠说:“时候已经不早了,既然段二哥不肯赏脸吃中午饭,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段二胖子态度极为的不快,开口冷冷地道:“那咱们就后悔有期,我恕不远送了!”
他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孙老六依旧笑容满面,说了声:“那我静候着段二哥及早给我回音!”便领着人蜂拥而去。
待孙老六走后,已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他孙老六算什么东西?凭着手底下有几个人,敢和我们借地盘,这不是摆明了要和我们作对吗!”
又有人道:“妈的!他分明不把咱们段二哥放在眼里,看他那副洋洋自得的小样儿,我就来气,只要段二哥说句话,我王昌海把他剁成十八块,丢进海里去喂王八。”
有人马上响应:“对!我们为什么要怕他,老子出道的时候,他也是个小混混……”
段二胖子铁青着脸,制止了众人的呼声,愤愤地说:“他孙老六目前在赢州市的势力也不算小,而且此人善于心计,我们要小心应付,切不可草率行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只好唯唯称是。
段二胖子把剩下的烟蒂,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内,就象要摁死一条虫子一样,仰或在心里是想要摁死那可恶的孙老六。
然后,他站起身,平静了一下心绪,说:“走!我已在楼下订下了两间包房,弟兄们可以到那里去尽情地快活一下。”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跟随着段二胖子出了会议厅。
下了楼,段二胖子叫来了冯士忠,让他带领着那些属下去了预定的房间,自己却又回头乘电梯径自来到了五楼。
在506包房的门口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贴着门他听到里面飘来微微的流行音乐声音,还不时地夹带着一个女人拿情时“嘤咛”的声音。
段二胖子抬起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