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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亭!该出发啦!”
张雨亭惊觉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变得雪亮,完全没有了睡意。
他收拾好行装来到楼下院子时,发现队员们早已等候在车旁了。他检查了一下队员的装备,然后满意地说了声:“上车!”
由于局长丁开元到省城开会去了,一时赶不回来,所以这次的战斗指挥任务就落在了张雨亭的肩上。好在有上次“引渡事件”垫底,况且,此次又打算在走私渔轮靠岸后进行路面阻击,因此张雨亭并没有感到心理有多大压力,索性连特警队都没有惊动。
依然是三辆警车,悄悄地驶进了赢州港湾,初冬的芦苇还没有收割,泛黄的苇叶在冷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有一种说不出的萧条感。
警车在接近码头时扎进了芦苇荡中,熄灭了火,静静等待着先前进入码头的两名侦查员传递信息。
大约近凌晨四点左右,张雨亭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名侦查员向他汇报:“一艘渔轮正向码头东部海岸靠近,请支援!”
张雨亭等人立即下车,按照侦查员的指示,向东部码头摸近,并很快与两名侦查员会合,隐藏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微微的月色下,一艘大马力远海渔轮踏浪而来,从远处看,这艘渔轮和别的渔轮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它的船身要比别的船只的船身宽一些,可见,这艘渔轮的主人在打造它时,就已经别有用心了。
渔轮靠岸后,船头聚集起十几个人,向岸上张望了一下,有人抛下了船锚,并用绳钩挂住了岸边的固定点。
就在这个时候,张雨亭等人行动了,他们一字排开,迅速向渔轮围拢过去。
队员高祥放开嗓门喊道:“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怀疑你们船上有走私物品,请你们马上下船接受警方的检查。”
没想到,还没等高祥再喊第二遍,从船舱里忽然又窜出两个人来,并且手中各提一把双管猎枪,一人口中大骂着:“我操你妈的市公安局!”抬手就朝高祥这边开了一枪。
幸亏高祥机灵,翻身就卧在了地上,那人的这一枪打空了。
副队长高晓明见船上的人有反抗行为,立刻举枪反击,开枪的那人当场被高晓明击毙。
船头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竟忘记了逃跑,或许他们也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逃。
另一个提着猎枪的人惶恐地将猎枪丢在了一边,连连摇手喊道:“别开枪!别开枪!”
刑警队员纷纷越上船甲板,将船上的人团团围住。
张雨亭和高晓明来到船尾,掀开了甲板上盖着货物的苫布,只见苫布下面露出了四辆崭新的进口小轿车。
孙老六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很多,从前半夜“大时代歌舞厅”被封到后半夜走私渔船的被扣,使孙老六真真切切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他精神萎靡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因熬夜而发红,一只手支着脑门,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保镖方保信和杜锋垂着头,不言不语地坐在孙老六的对面,他们已不知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也无法挽救孙氏势力所濒临的灭亡。
半天,孙老六方抬起头目视着方、杜二人,长叹一声:“保信!阿锋!赢州市恐怕咱们是呆不住啦!现在警方手中有咱们二十几号人,所谓‘人多嘴杂’难保他们不咬出我们来,为今之计,咱们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方保信心有不甘地问:“六哥!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老六无助地摇摇头:“我孙老六这回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方保信欲哭无泪:“六哥!我们辛苦置下这么大的产业,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心有不甘阿!”
孙老六站起身唏嘘了一声:“没有什么甘不甘的,走黑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在和段二胖子的这场斗争中是彻底输了!”
方保信讶然问:“六哥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是犯在了警方手里,怎能说是输给了段二胖子?”
孙老六苦笑一声:“保信!你不觉得‘大时代歌舞城’手纸桶里的那包毒品有点怪吗?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我们,你想一想,谁会栽赃我们呢!警方当然不会这么做,所以除了段二胖子不会有别人。咱们连番受到警方打击,没准儿全都是段二胖子搞的鬼。”
经孙老六一点,方保信似乎也想起点什么,他“噢!”了一声:“六哥!我想起来了,我听别人说,段二胖子势力下‘金夜迪厅’的主管张子航是市局刑警大队张张雨亭的亲弟弟,难道这其中是段二胖子和警方联合起来对付咱们?”
孙老六慢慢踱到窗前,眯着眼睛望向窗外:“这就难怪了!怪不得警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不过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他们对我们的行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了内奸?”
孙老六说这句话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杜锋身子骤然震颤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只是孙老六和方保信都没有注意到。
方保信沉思了一下:“不会吧六哥!会不会是谁口风不严,无意中走漏了消息?”
孙老六从窗前又踱了回来:“也有可能。”他转而怅然地说:“不管怎么说,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了,我们还是为以后多打算打算吧!”
方保信问:“六哥!咱们准备今后去哪里落脚?”
孙老六淡淡地说:“落脚的地方倒有的是,国内不行就到国外,关键是要有钱,不知我们银行帐户上还有多少存款?”
方保信皱起了眉头:“合起来也不过几十万,我们的资金都押在固定资产上了。”
孙老六点燃了一支烟:“固定资产只怕是动不了了,可几十万又确实太少!”他想了想:“我们不如先到农村避一避,看看找个机会从段二胖子那里搞几个钱再走,段二胖子把我整得这么惨,我好歹也不能让他消停了。”
说完这句话后,孙老六嘴角又渗出了一丝令人生厌的微笑,因为一个讹诈段二胖子的计划,已在他的脑海中初步形成。
张雨亭还未吃完中午饭,孟海欣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让他到街心花园去,说有件事情要告诉他。
由于张雨亭这几天很忙,因为看守所里关押了一大堆黑势力分子,需要他们连番审讯,这几天他和警队的队员几乎都是连轴转。于是便对孟海欣说,有什么事能不能先在电话里说,或改天再说。
谁知孟海欣耍起了小孩儿脾气,非要张雨亭马上去,一定要当面说。
张雨亭私下寻思,反正现在是非工作时间,这几天也太累了,权当作是休息了一会,就急急地下了楼,乘公交车来到了街心花园。
此时,孟海欣正站在花园的一棵大柳树下面不停地张望着,看见张雨亭走了过来,脸上刹时绽放出春天般绚烂的笑容。
张雨亭发现孟海欣今天特别高兴,因为她迎向张雨亭的时候,脚步轻盈地象在跳舞,而且眼睛里充满了欢乐。
“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张雨亭望着愉悦的孟海欣,只感到这几天的疲惫全部都消失怠尽了,浑糨糨的脑子也变得清朗了起来。他握着孟海欣的手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孟海欣笑而不答,而是反问:“你还记得上次在这棵大柳树下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张雨亭笑了笑:“怎么不知道,你说……”他话没说完,忽有顿悟地盯着孟海欣:“难道你,你调动工作了?”
孟海欣伸出一指点了点张雨亭的脑们,嘻嘻一笑:“算你聪明。”
张雨亭喜极而问:“真的调了?调到哪里了?”
孟海欣挺起胸脯:“当然好单位,电信局。”
张雨亭兴奋地说:“是吗!这么好的单位你怎么进去的?”
孟海欣骄傲地说:“你别忘了我父母是干什么的,现在办事情,没有点关系怎么行。”
“太好了!太好了!”张雨亭紧紧握住了孟海欣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确实被孟海欣那纯真无私的情感深深地打动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欠了孟海欣的,而且欠了很多,只怕今生今世都已无法偿还。
“谢谢你!海欣!”张雨亭低沉的语音从澎湃的心湖中真切地响起。
孟海欣眼波流动:“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对你的付出,永远都能够珍惜今天的拥有。”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象一缕清风。
张雨亭虔诚地说:“海欣!你放心,你的付出会得到回报的。”他的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孟海欣无尽的爱恋。
忽然间,两个人互望着,都不说话了,四道目光交织在了一起,用另一种方式代替了沟通。
张雨亭默视着几近完美的孟海欣,眼底渐渐生起了一团欲火,那欲望的火焰将张雨亭的整个心灵都烧灼得震颤起来,他忍不住轻轻托起了孟海欣的尖削的下巴,将嘴唇凑了过去。
孟海欣却在这时一侧脸,避开了张雨亭的嘴唇,扑在了他的怀里。她把樱嘴贴在张雨亭的耳边,悄悄说:“这里这么多人,你这个当警察的可要注意点影响呀!”
张雨亭一本正经地反问:“谁规定了警察就不准在大庭广众下接吻?”
孟海欣羞红着脸,从张雨亭的怀中弹开,轻轻说了声:“讨厌!”
张雨亭眼中的欲火已经慢慢熄灭了,他走上前搂起孟海欣的腰,两个人在大柳树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天高云淡,一行大雁正向南飞,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柳条,温暖和煦地照射在张雨亭和孟海欣的身上。两个人抵着眉头,甜言蜜语着,完全沉浸在爱的旋涡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雨亭突然“哎哟!”了一声,抬腕看看手表:“糟糕!上班晚了!”他也顾不得和孟海欣说上几句道别的话,就急急地走了。
当张雨亭走进警队的时候,发现队员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就好象自己身上有了瘟疫似的,惟恐躲之不及。
张雨亭私下寻思,就算自己上班晚了一会儿,也不至于使队员们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意见吧?况且,刑警队平时在作息时间上要求也不是太严格。因为队里的杂事特别多,进进出出的,很难用时间来约束。只有在发生案子的时候才要求队员不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都必须立即出警。
张雨亭进了办公室,就把朱兵喊了进来。
朱兵有些委委缩缩地进了门:“队长!你找我有事?”
张雨亭瞅了瞅自己的身:“朱兵!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朱兵笑说:“没有啊!队长!”
张雨亭有些不快地说:“那你们看我的时候,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朱兵没有正面回答张雨亭的话,而是汇报说:“队长,你中午走后不久我们就接到了一个匿名报警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男性,他说咱们拘留的‘大时代歌舞城’主管郝广斌曾聚众杀过人,并详细描述了其杀人过程,还告诉了我们其杀人后埋尸的地点。”
张雨亭沉脸说:“怎么不马上通知我?”
朱兵解释说:“我们往你家里打过电话了,可是你母亲说你出去了,打你手机,你手机又关了。”
张雨亭一拍脑门:“中午回家后,我把手机拿出来充电了,走时忘记带了!”
朱兵继续说:“所以我们就通知了高队长,高队长带领我们去了南山的树林,果然在那里挖出了一具尸体。”
张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