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二胖子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问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瘦龙”:“阿龙!杜锋最近可给我们传递过孙老六的新动向?”
“瘦龙”这时挺直了腰板,缓缓地说:“杜锋说孙老六近几日很可能有一次海上走私交易,不过具体时间、地点他没有说。自从上次杜锋告诉了我们孙老六为魏刚引渡的事情后,我看得出他内心很愧疚。昨天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咱们当初不是给了他两条路吗!他决定选择第二条路,等孙老六一倒,他就带着他的情妇和儿子远走高飞,希望我们能遵守承诺,他还问我们能不能先付他五十万的‘安心费’,这件事我正准备找二哥商量呢!”
“给他!”段二胖子好象想也没想,就盛气凌人地说:“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又算得了什么,孙老六势力一倒,整个港湾就又是我段二的了。”
李金虎比较低调地说:“二哥!现在水产品市场不景气,我们就算得到了港湾也没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段二胖子指了指李金虎,骂道:“说你不长脑子,你还真他妈不张脑子。难道港湾除了捕鱼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孙老六这不就在搞引渡、走私吗!再说,港湾到了咱们手里还有一个用处……”
李金虎急问:“什么用处?”
段二胖子一字一字地说:“贩毒!”
李金虎眼睛一亮:“贩毒?二哥是说利用海上交通,进行贩毒?”
段二胖子不紧不慢地说:“不错!现在航空和陆路交通关卡对毒品的检查都非常严,而海上交通点多、面广、关卡少、也便于对毒品的隐藏,大大降低了贩毒的风险,将来水陆并用,更利于毒品的进出。”
李金虎有些刻意奉承地说:“还是二哥聪明绝顶啊!怪不得连孙老六也夸二哥有‘远见卓识’呢!”
段二胖子得意地笑了笑,继而又沉下了脸:“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总觉得咱们在对付孙老六势力方面,行动过于拘谨。我们不能老是在这里守株待兔,有时应该采取点手段,主动出击。就拿孙老六现在所开的这家舞厅来说吧!难道非要等孙老六势力走向衰竭的那一天,才能看着它消失吗?你们就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它尽早关门?”他说着,眼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可是众人全都默不作声。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段二胖子的提示下,冥思苦想着应对之策。
最后,还是“瘦龙”想出了一个办法:“二哥!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不动咱们一兵一卒,就能将孙老六的‘大时代歌舞城’搞垮。”
段二胖子“哦!”了一声:“什么办法?说说看。”
“瘦龙”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既然我们目前不想和孙老六势力搞硬拼,就只有智取。其实我的这个计策也是照搬张子航的,我们大可借警方的手名正言顺地让‘大时代歌舞城’停业整顿。只是,我们却要从中出点‘血’,方能将此事做真、做好。”
李金虎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嚷嚷着说:“哎呀!龙哥,你就别罗罗嗦嗦地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计谋你就快说吧!”
“瘦龙”微微一笑:“我们可事先在‘大时代歌舞厅’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下一包毒品,然后打电话给警方,就说‘大时代歌舞厅’内部人贩卖毒品,我们现在不正和警方搞联合吗!警方一定会相信我们的。我这一招就叫做‘栽赃嫁祸’。”
李金虎一伸大拇指,赞叹地说:“龙哥!好一招栽赃嫁祸呀!够狠!够毒!”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说:“他妈的,看来你们每个人的脑袋都比我李金虎的好使。”
张子航自辩驳了李金虎“暴力砸场子”的观点后,一直都没怎么言语,此时方说:“可是,警方总会有查清真相的一天,到那时舞厅还会继续营业。”
“瘦龙”眉毛一扬:“就算此计不能将‘大时代歌舞城’拖垮,可是我相信,‘大时代歌舞城’经过这一劫后,一定会元气大伤。现在,孙老六的势力已是强弩之末,在连番的打击下,必将会使他们心烦意乱,病急乱投医,只要他们一动,我们就随之而动,想要抓住孙老六的犯罪把柄,指日可待。”
张子航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段二胖子却一拍茶几:“不用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就在“大时代歌舞城”开业第九天的傍晚,张雨亭接到了张子航传来的两条信息:第一、孙老六新开业的“大时代歌舞城”的内部人员在从事贩毒活动,并告知了毒品隐藏的地方;第二,孙老六有一条走私渔轮,将于明晨四点左右在港湾码头靠岸,船上装有从韩国走私过来的进口汽车。
张雨亭立即召集全队人员,马上赶往了“大时代歌舞城”。
夜色下的“大时代歌舞城”依然生意兴隆、喧闹异常,舞厅门前彩灯高挂、人来人往。
张雨亭所率领的三辆鸣着警笛的警车依次挺进,立时给这里带来了如原子弹爆炸时所产生的强烈波动。
张雨亭和队员们下车后刚踏上舞厅门口的台阶,就被从舞厅里迎出来的六七个壮汉给拦住了。
张雨亭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奉命要对该舞厅进行搜查。”
站在张雨亭身旁的高晓明麻利地打开了手中的一张纸:“这是搜查令。”
这时,从舞厅里面又走出一个身材高大,一脸横丝肉的中年男子。他曲着三角眼,有些理直气壮地嚷嚷道:“市公安局的又怎么样?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搜查我们舞厅。”
张雨亭质问那名中年男子:“你是这家舞厅的主管吗?”
那中年男子大大咧咧一拍胸脯:“没错!这家舞厅就是我的,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
张雨亭朗声说:“有人向我们警方控告你们在舞厅里从事贩毒活动。”
那中年男子“嘁!”了一声:“笑话!你们警察说话可要有凭据,我们绝对没有贩毒。”
张雨亭严肃地说:“至于贩没贩毒,搜搜就知道了。”
那中年男子见警方是为辑毒而来,胆气似乎壮了不少,他一横身挡在了门口:“你们没有凭据,可不能说搜就搜,我们这可是在做生意,你们一顿乱搜,把我们的客人都吓跑了,这个损失谁来负?”
张雨亭厉声说:“你少罗嗦,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阻碍执法人员执行公务是违法的,你知道吗?”张雨亭说着,态度强硬地伸手将那中年男子推在了一边,领着队员就走了进去。
那中年男子见状,也只好冲另外几名壮汉摆了一下手,跟在了张雨亭等人的后面。
此时,舞厅内的音乐已经停止了,所有的人都退在了一边,他们默默地观望着,就好象在看一部警匪片。
张雨亭等人早有目标,进入舞厅后,穿过舞池,便径直来到舞台后脚的卫生间内。
队员朱兵已抢先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便桶傍边的一个手纸桶就倒了过来。只见,随着一团团废手纸的洒落,“啪!”的一声,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朱兵喜形于色地将塑料袋捡起来交给了张雨亭。张雨亭又将塑料袋转给了高晓明。
高晓明用手指在塑料袋上戳了一个洞,挑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冲张雨亭点了一点头。
张雨亭将那包粉末拿在手中掂了掂,进而用犀利的目光逼视着站在一旁的那名中年男子:“这你怎么解释?这么大一包足够判死刑的了。”
那中年男子早就傻眼了,他吃惊地望着那包粉末,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须臾,他才回过神来,大声叫嚷着:“这是怎么回事,这包东西根本不是我们的,绝对不是我们的。”
张雨亭已向警队队员下令道:“把舞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带回去问话。”
此时,在“大时代歌舞城”斜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这辆车早在张雨亭的警车来之前就停在这里,车里坐的是段二胖子、韩智、彭辉、张子航和“瘦龙”。
当他们望着张雨亭领着刑警进了舞厅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诡诈的笑容。
张雨亭等人进去没一会,就押着二十几号人相继走了出来。
当先被押出来的正是那个自称是“大时代歌舞城”主管的中年男子。
坐在轿车里的张子航只看了这人一眼,脸色刹时就变了,脱口道:“是他?”
“瘦龙”在张子航身边看出了端倪,忙问:“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张子航咬着牙:“他就是杀死徐战东的人!”
此言一出,车内的人都震动了。
段二胖子坐在车子的前座,他收缩着瞳孔狠狠地说:“既然他这回进去了,就别让他再出来了,你打电话给你哥哥,就说此人有命案在身。”
张子航心有疑虑地说:“此事说出来恐怕对我们也有所不利,这人杀死徐战东的那天我和段敏也在,再说,我们私葬徐战东是违法的,警方问起来我们只怕无言以对。”
段二胖子想了想说:“这样吧!让阿龙找个可靠的人给刑警队打个匿名揭发电话。到时候警方追查下来,你就说那天你们和徐战东被此人打散后,徐战东就失踪了,别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此事牵扯到其它,我们再想办法应对,反正杀人的是他,对我们不会有大的妨碍。总之,这个人一定要死,他一完蛋,孙老六就又少了一个胳膊。”
他们这边正说着,那边张雨亭等人已上了警车,围观的群众给让开了一条路,三辆警车缓缓驶上了行车道。
警车走后不久,段二胖子的那辆黑色“奥迪”车也启动离去。
午夜,张雨亭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吃着一碗泡好的方便面。
高晓明溜溜达达走了进来,嘴里嚼着半截火腿肠。
“唉!又要来个通宵!”高晓明坐在沙发上不无感慨地说。
张雨亭风趣地说:“咱们就当是又看了一次通宵电影吧!”
高晓明抹了抹头发,“哼!”了一声:“看电影还有点精彩片段呢!守着这二十几个木头疙瘩,问啥啥不知,简直就象是一群白痴。”
张雨亭放下手中的筷子问:“你对这次贩毒事件怎么看?”
高晓明敛起了眉毛:“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这些人好象真的不知道那手纸桶里面有毒品。”
张雨亭深有同感地说:“我也这么认为,要不把那些和孙老六不相干的人员先放了吧!其余的人暂时收押起来,容后再审。特别是那个叫‘郝广斌’的舞厅主管和他的几个打手全都是孙老六的手下,也许在他们的身上还有别的案子也未可知。既然这次进来了,就给他们查个清楚。”
高晓明屁股还没座热乎,闻言又站了起来:“行,我这就去办。”
走到门口时,张雨亭又叫住了他:“另外先派两名队员着便衣到港湾码头去守着,线人说是走私渔轮四点左右靠港,但要预防这其中发生变动,我们小憩一会儿,两点准时出发。”
高晓明点了点头。
待高晓明走后,张雨亭把面碗和榨菜拾掇到一边,拿起案头的审讯稿认真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张雨亭只感到眼睛发涩,便伏在了桌子上,打算养一养眼睛。谁知他这一趴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就听高晓明在走廊里喊了一嗓子:“雨亭!该出发啦!”
张雨亭惊觉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变得雪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