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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就听得“当!当!”两声,有人在敲车窗的玻璃,只见段二胖子的保镖彭辉俯身在车窗前,低声说:“不要说了,小敏和张子航过来了。”
众人闻言,俱都下了车,装作无事一样散在四处。
段敏和张子航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这二人就象是一对新人,正在礼送着喝喜酒的客人。
段敏撒娇地埋怨段二胖子说:“爸爸!你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
段二胖子板着面孔说:“天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歇了,别成天象个野丫头似的。”
段敏的嘴立即撅起老高:“哼!我用你管。”
段二胖子果真就不再管她了,他转而对张子航说:“阿航!今天是金夜迪厅开业的第一天,我已在那里加派了人手,严加防护,你没有事的话,就过去看看吧!迪厅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打理,有什么办不了的事,马上和我联络。”
张子航恭敬地说:“是,二哥!”
段二胖子没有再说什么,他拍了拍张子航的肩膀,便带着两个保镖上车走了。
望着段二胖子的轿车绝尘而去,段敏轻松地笑了一下,她拎起张子航的胳膊说:“走!我也跟你回迪厅去。”
张子航提醒说:“你爸爸可让你早点回去呢!”
段敏我行我素地说:“嗨!别去管他,这会儿他还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呢!他想把我绑在家里,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段敏硬赖着张子航,张子航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一同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一段时间,段敏已和张子航混的耳热心跳了,上车后,段敏就将头枕在了张子航的肩膀上,她温暖的身体也紧紧地贴着张子航的身子,她身上所发出的独有的茉莉花般的芬芳,不断冲击着张子航的嗅觉,使张子航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亢欲兴奋,他禁不住伸出手将段敏紧紧搂在了怀里。
车子到了金夜迪厅,张子航和段敏付钱下了车,两个人依然很亲昵地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脸上露着暧昧的笑容,往金夜迪厅的门口走。
然而,张子航没有想到的是,他和段敏此时的举动,却被他往日的情人姚雪儿看在了眼里。
自从张子航那次深夜坐在姚雪儿家的楼下,遥望姚雪儿的卧房时被姚雪儿发现后,姚雪儿就更加挂念起张子航来。经过内心挣扎以后,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到金夜迪厅再去找张子航。可是,那时正赶上徐战东和张子航出了事,迪厅也在紧张的装修之中,里面搞装修的人都不知张子航的去向。姚雪儿只好时常到那里张望,希望能见到张子航。
直至今天,她得知是金夜迪厅重新开张的日子,她一早就来到这里,向守门的人打听张子航的下落。可守门的人告诉她,张子航去喝酒去了,恐怕要晚一些才能过来。姚雪儿便一直在门口徘徊着,期待着……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等来的却是张子航和别的女人携手而归……
姚雪儿如遭雷击般地怔在了门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就在她的面前,不容她不信。
姚雪儿此时看张子航的眼神已由方才的期待完全演变成了怨恨,那种可怕的怨恨,足以将整个世界毁灭。
张子航也看到了姚雪儿,他脸部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但他没有作出任何异常举动,而是对姚雪儿视而未见地继续领着段敏进了迪厅。
到了迪厅里面,张子航已经是心不在焉了,毕竟姚雪儿在他的心中还有不可抹杀的烙印,他顾不得迪厅的开业情况,首先把段敏安抚了下来,慌称自己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段敏也没生疑,还笑着说:“你去吧!”然后就独自进了舞池跳舞去了。
可当张子航匆匆赶到迪厅门口四处观望时,却遍寻不见姚雪儿的踪影。
张子航表情焦灼地问站在门前的几个人:“刚才门口有个短发圆脸,脖子上系着一条褐丝巾的姑娘到哪里去了?”
其中有一人告之说:“那姑娘好象很伤心的样子,独自一个人步行往南走了。”
张子航急忙一溜小跑着向南追去,可是长路漫漫,车流不息,他奔出了很远也没看见姚雪儿的人影儿,但他仍不死心,又返了回来,在东西走向的两条副街上转悠起来,他坚信姚雪儿如果是步行的话,不会走出太远。难道是她走了一段路后,又打车走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张子航平心静气地想了一想,他认为,当一个痴情的姑娘看到自己的男友已另觅新欢时,通常都会以自寻短见和借酒浇愁来逃避自己心灵上的创伤。姚雪儿目前应该不会去自寻短见,如果这周围出了人命,早就出动静了。张子航想起了在金夜迪厅往南不远处有一家酒吧,她会不会……
张子航决定去看一看,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心要在今晚找到姚雪儿。虽然这件事他知道自己没法向她解释,但是他只要能看见她,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家名叫“眉眼儿”的酒吧里,灯光很暗,人也很乱,低沉的音乐使人感到很压抑,好象要迫使人发泄点什么似的。张子航拨开进进出出的人群,睁大了眼睛,仔细查找着……
最后,他果然在酒吧外厅的一角,发现了姚雪儿。
姚雪儿正趴在一处桌子上,已经喝得伶仃大醉。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蛋儿红红的,一双大眼睛也眯到了一起,仿佛快要睡着了。她的身边还有两名陌生男子,表面上看是在照顾着她,暗地里却在姚雪儿的身上摸来摸去,占尽便宜。
张子航直看得咬牙切齿,眼冒金星,他急速走到姚雪儿跟前,骤然抬起拳头,只听“噗!噗!”两声,就将姚雪儿身边的那两个人的眼睛给封住了。
那两个人顿时疼得嗷嗷直叫,手捂着眼睛,直不起腰来。
张子航的举动惊动了酒吧内看护场子的人,有几个男子大摇大摆地向张子航靠了上来。
其中一个大鼻子的人阴着脸道:“朋友,你想闹事也不先看看地方。”
张子航却也毫不客气地反问:“你们这里的老大是不是江彪?”
那“大鼻子”听张子航提到了江彪,语气好象缓和了很多:“怎么?你认识我们大哥?”
张子航不咸不淡地说:“我是金夜迪厅的张子航。”
那“大鼻子”立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堆上了笑容:“原来是航哥啊!我们早闻其名,只是未能见面,你现在不是成了金夜迪厅的新一任主管了吗?今天是金夜迪厅重新开张的大日子,你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呢?”
张子航指了指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姚雪儿:“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方才我来找她,看见这两个人对她动手动脚,所以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
那“大鼻子”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呀!航哥为什么不对我们说一声,教训这种小货色何用航哥亲自出手,只要你吩咐一声,我们就代劳了。”他说着用手指狠狠戳了那两个被打人的脑袋几下,拉下了脸:“你们两个小子行呀!连我们航哥的女人也敢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那两个被打的人知道自己闯了祸,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捂着眼睛,不敢吭声。
那“大鼻子”对张子航谄媚说:“航哥!用不用我们哥几个再开导开导这两个混小子?”
张子航制止说:“算了,放他们走吧!”他俯身扶起了全身软绵绵的姚雪儿对那“大鼻子”说:“不打扰你们啦!有时间到金夜迪厅找我去。”便抱着姚雪儿出了“眉眼儿”酒吧。
下了酒吧门前的台阶,张子航不禁又打住了脚步,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把姚雪儿送到哪儿,按道理他应该把姚雪儿送回家,可是她现在醉成这样,把她送回去该向她父母怎样交待,自从张子航和姚雪儿的感情出现波动以后,张子航就再也没见到姚雪儿的父母,张子航有些害怕见到她的父母,他在感情上对姚雪儿造成的伤害,姚雪儿的父母是清楚的,他甚至能想象出姚雪儿的父母看到他时,眼中所暴露出的那种愤怒的目光。
张子航犹豫了一下,高声叫了一辆出租车,向金夜迪厅东面的梨园小区驶去,因为那里有段敏为张子航刚租下的一栋楼房,张子航决定先送姚雪儿去那里住一晚。
原来,张子航伤势好了以后,就从段敏那里搬了出来。张子航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又不是段敏的什么人,时间一长,恐怕遭人非议。
段敏虽然思想开放,对张子航恋恋不舍,可也找不出什么挽留张子航的理由来。但她提议张子航还是在外面租一处房子算了,不要象以前那样在金夜迪厅里挤了,太辛苦了,所以她不顾张子航的反对,私自在金夜迪厅附近的梨园小区内替张子航租了一栋很温馨的二居室。
可段敏始料不及的是,她租下的这栋住所却为张子航和姚雪儿创造了机会。
张子航进了卧室,将姚雪儿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并将她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姚雪儿似乎睡着了,丝毫没有反应。张子航将姚雪儿摆放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坐在了床边,仔细地端详起姚雪儿来。
张子航好久没有这样看姚雪儿了,他喜欢看姚雪儿睡觉的样子,喜欢看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坚挺小巧的鼻子和纹线清晰的樱唇。
张子航本来每天都可以这样安静地欣赏姚雪儿的,可是如今却因为他选择的路,而不得不放弃这个权利。
张子航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姚雪儿的脸。姚雪儿的脸白里透红、光滑、细腻而没有一丝瑕庇,摸在手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从张子航的掌心传入,象一股电流,直窜进他的心里。张子航只感到心里热热的,他情不自禁俯下头亲吻了姚雪儿的额头一下。
这时,他却惊奇地发现,姚雪儿的眼角竟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正当他疑惑不解之际,姚雪儿忽然伸出了胳膊搂住了张子航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姚雪儿竟然睁开了双眼,嘴角颤颤地说起话来。
“你没有醉?”张子航怔怔地问。
“我倒希望我醉了,最好永远都不要醒。”姚雪儿轻声哭泣起来。
这也许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或许这场醉戏的后半部分本就是姚雪儿特地演给张子航看的。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张子航慨叹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楼下去看我?”姚雪儿凝视着张子航,想从张子航的眼睛中得到她所希望得到的答案。
“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现在已经是黑社会的人了,我是不想害你呀!你的头顶上应该是一片阳光明媚的天空,我不想让你跟着我生活在‘日全食’里呀!”张子航不无酸楚地说。
“那么,那个女人呢?为什么她能我就不能?”姚雪儿反问。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当然是指段敏。
“她和你不一样,她和你本就是生活在两种环境里的人。”张子航解释说。
“我不是说过,我不在乎你做什么吗?我只要你答应我,让我跟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时姚雪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开始直视起张子航的眼睛,她似乎还想用自己的真情来打动张子航,帮张子航找回自信,找回失去的过去。
张子航发现姚雪儿的眼睛变了,变的深远起来,深远的就象星光璀璨的银河。
他想起了从前,有一次张子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