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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愿意地顺嘴嘟囔了一句:“咱们哪干过这个呀?不如杀一顿来得痛快!”
段二胖子白了那人一眼,语气严厉地说:“什么叫痛快?用不用你杀孙老六的时候,我再给你陪上几辆车,拉上一二百人,再按上一个大喇叭沿途喊一喊?”
那人讪笑着说:“二哥真会开玩笑,那咱们不成了造反的了吗?”
这时“瘦龙”岔开了话题:“二哥,你看徐战东已经死了,金夜迪厅也停摆了,我们该派谁去接替徐战东的位置呢?”
段二胖子好象想也没想,就说:“金夜迪厅我已派人在装修,大概过两天就可以重新开业了。开业后我准备让张子航前去主管,由黄波、王力勇和阿豪共同扶持。”
黄波和王力勇本是段二胖子势力下的两处酒吧的主管,他这次派给张子航做下手,不知是对张子航的特别关照还是他另有打算。
张子航忙起身推辞说:“二哥,我刚进门不久,你就交给我这么大一个摊子,恐怕我力不从心,不能胜任啊!”
段二胖子态度坚决地说:“你就别推辞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对付孙老六的理论,足可以证明你有这个实力。再说,二哥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一定会重用你的,二哥说话算话,你就好好干吧!二哥不会亏待你的。”
张子航起身只好说:“那就谢谢二哥啦!”虽然张子航表面上理拒不受,但他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眼中还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由于众人都知道段二胖子向来是盛气凌人、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所以他们对段二胖子让张子航接替徐战东的位置,都没有提出异议。
散会后,张子航又回到了段敏的住所继续养伤。这所住房是段二胖子专门买给段敏的,段二胖子并不在这里住。段二胖子风流成性,姘妇众多,他和自己的女儿住在一起自然会感到多有不便。
段敏的住所本来雇着一个佣人,但照顾张子航的衣食起居方面却基本都是段敏亲自动手,她对张子航可谓是殷勤有加,关怀备至。
张子航有时候暗地里想想,觉得他替段敏挨的这一刀确实是太值了。这一刀不但得到了段二胖子的赏识和信任还赢得了段敏的芳心。从此他就可以在段氏集团中出人头地,傲视“群雄”,尽享荣华了。
第13章
云淡风清,一轮江月明。孟海欣斜倚在江桥的栏杆上,默默注视着脚下的江水奔流不息。她想起了唐诗宋词里的千古名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但是,孟海欣此时心里没有愁,只有喜悦,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花前月下、漫步街头,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张雨亭就站在孟海欣的身边,他望着轻风吹动着孟海欣的墨玉长发,不禁砰然心动。
巨大的银盘冉冉攀升着,把它的万屡清辉毫不保留地撒向了人间大地。孟海欣禁不住张开了双臂,微闭着双眼,投入地沐浴在着朗朗的月色之中。
张雨亭看得有些呆住了,因为从孟海欣身上所发出的那种独有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他。
在广阔无垠的夜空下,在诗意浓浓的月光里,孟海欣就象是下凡的嫦娥,随时都可能翩翩起舞,然后一衣带水,随风飞去。
张雨亭不得不感叹造世主的偏爱,他把人间最美好的东西赋予孟海欣的就好象太多,而给予别人的就似乎太少。
孟海欣缓缓启开了眼睑,她盯着张雨亭那副傻傻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喂!傻看什么呢?”她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如秋水荡漾的眼睛就弯成了两道月牙湖。
张雨亭如从梦中惊醒,他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你,真美!”这是他对孟海欣由衷发出的赞叹。
孟海欣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时候君子变小人了。”
张雨亭怔了一下:“什么君子小人?”
孟海欣一努嘴:“阿谀奉承,岂不是小人?”
张雨亭笑了笑,并没有争辩什么,他望着孟海欣身上单薄的衣裳,关怀地说:“江面上风大,咱们还是走吧!”
孟海欣轻轻“嗯!”了一声,感激地看了张雨亭一眼。于是,二人慢慢地向桥头走去。
他们二人虽然肩并着肩,但是总保留着半个人的距离,谁也不肯向谁主动靠拢。他们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好象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这些日子以来,张雨亭一直都在“执行”护送孟海欣的任务。有时候孟海欣要求出来走一走,张雨亭也义不容辞地陪着。刚开始的时候,二人还有说有笑,各自畅谈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人生。然而就在最近几天,二人的话语却忽然变得少了起来。这并不是因为二人之间出现了某种隔阂,而是情感上的一种升级,二人相互交流的时候已多是用眼睛代替了言语。可以说他们二人之间现在只剩下了一道虚伪的面具,只要其中有一人肯放下自己所谓的架子将面具撕开,说声“我爱你!”,二人立即就会水火交融、如胶似漆,但是二人却谁也不去碰它。
沉寂了一会儿,还是张雨亭开了口:“海欣!最近我观察,那两个暗地里跟踪你的人已经消失匿迹了,他们可能是知难而退对你放弃了。现在我这个‘保安’也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我想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其实张雨亭是想试探试探孟海欣,看她听了这句话后会有什么反应。
谁成想孟海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她身形顿了一顿,继而加快了脚步,竟将张雨亭独自抛在了后头。
她这一走,反把张雨亭闹蒙了,张雨亭急忙紧追几步,一把捞住了孟海欣的手臂。孟海欣的手臂骤一受力,身子不由自主就回转了九十度角。那一瞬间,张雨亭看到了孟海欣长长的眼睫毛下面竟然挂上了两颗闪亮的泪珠。
张雨亭没有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的道理,他更没想到自己不经心的话语,会刺痛一个女人纯真的心。
“你,怎么哭啦?”张雨亭还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他这么一说,孟海欣象受了什么冤屈似的,眼泪已潸然滑下了面颊。
本来就是吗,孟海欣在危难的时候想到了要张雨亭接送她上下班,她为的不仅仅是要寻求张雨亭的保护,更重要的是想和张雨亭进行感情上的沟通,这本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谁曾想,张雨亭竟不解风情,如今要舍她而去,这怎能不让孟海欣伤心。
张雨亭见孟海欣无端落泪,不禁慌了神:“你!你!我……”他就象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两岁半的孩子,紧张的连话也说不好了。
他此时才真实地感受到,他对孟海欣已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孟海欣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紧紧地牵动着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特别是孟海欣流下的那两行伤心的眼泪,就象是两行硫酸水,点点滴在了张子航的心上,烧灼出丝丝的白烟。
什么是心痛,张雨亭终于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
孟海欣低垂着头:“你如果讨厌我,就走好了,我又没赖着你。”
张雨亭抓孟海欣的手更紧了,辩解说:“谁说我讨厌你?”
孟海欣幽怨地说:“你不是要功成身退吗?”
张雨亭有些窘窘的:“我只说功成身退,也没说要离开你,再说,谁知道你愿不愿意我就这样总陪在你的身边?
孟海欣仰起脸,目不转睛,满含深情地盯着张雨亭的眼睛:“你说呢?”
在孟海欣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的引诱下,张雨亭被俘虏了。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缠着你,行了吧?”张雨亭有些讪讪地说。
一开始,张雨亭本来是想用“功成身退”的话,压迫孟海欣敞开自己的心扉。没想到,现在打了个回旋,张雨亭反倒向孟海欣表露了心迹。
孟海欣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懂得该怎样去运用自己的眼泪,去征服男人。因为女人的眼泪对任何男人来说,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武器。
孟海欣在笑,那是一种委婉含蓄的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情感上的那道虚伪的面具,已被张雨亭揭开了。从此,二人便可以无拘无束地,亲昵地步入爱的长河。
孟海欣一拉张雨亭的手,欢快地说:“走!我请你看电影去。”
果然是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刚才还是淫雨霏霏,一会就乌云散尽了。
到了电影院,孟海欣就象一只展翅欲飞的燕子,顾自张罗着买电影票、买零食、找座位……忙的不亦乐乎。
张雨亭根本就插不上手,孟海欣也不让他插手,更不让他掏钱,张雨亭也便顺其自然。
“有时候,你也得放任自己的女友在自己的面前刻意地表现一下她自己。因为女人有两面性,一方面,她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关键时刻能保护自己,关心自己;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可以照顾他,爱护他,以展现她的能力。”这是张雨亭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张雨亭望着孟海欣那欢愉的飘逸的悠然自得的神情,心里也感到美滋滋的。
有人说,爱情就象一枚核桃,只有敲碎了裹在它表面的那层坚硬的外壳,你才能尽享其中的美味。现在,张雨亭和孟海欣的爱情核桃就已经被打碎了。
当走进电影院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比较生硬地手扯着手,保持着一定的过度距离。等二人看完电影,漫步在回孟海欣家的路上时,张雨亭的手已不知不觉间搂上了孟海欣那纤细的腰肢。
两个人相依相偎,低喃私语着,完全沉浸在爱的旋涡中。
张雨亭一直把孟海欣送到了她家的住楼下面,看着她进了楼道口,直至孟海欣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向他挥了挥手,他才返身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张雨亭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甜蜜的喜悦,他还不时地伸出方才抚摸孟海欣腰肢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鼻前忘情地闻着,仿佛他的指缝间还留有孟海欣身上那淡淡的体香。
此时,更深露重,秋天的脚步更近了。张雨亭不禁紧抱着双臂,以御凉气的侵袭。
当他行至一条进入自家楼区内的胡同时,忽然就见一条人影从道旁的一棵树后闪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张雨亭初时还只道是有人打劫,身心随即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但当他定睛细看时,脸上立时闪现出了一丝惊喜:“航弟!是你?”
站在张雨亭面前的果然是张子航,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夹克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他深沉地望着张雨亭,脸上既没有喜,也没有悲,就象是一块没有生气的石头。
“为什么不进家?”张雨亭有些激动地抓住了张子航的肩头。
张子航竟回身避开了张雨亭的手,他喉咙蠕动了一下,方吐出两个字:“大,哥!”由于长时间不用这个名词,他此时喊起来已有些生硬。
这两个曾在一起玩大的亲兄弟,如今再次面对的时候,竟恍然两世为人。
张雨亭看出了张子航并没有回家的意思,他初始的那份惊喜也随之降至零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明白过来,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多么想见你,我一直都在向他们撒谎,说你在酒店里做保安,他们几次要我带着去看你,都被我找理由推托了,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