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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殷心灯的眼睛瞥向他的腰部以下,神情古怪,“以你的修为,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吗?”
蛇半仙甩甩自己的尾梢,他的腰部以下就全是蛇身状态了。巨大的蛇身一圈圈地把特制的大床都踞满了,尾梢部分不得不委屈地蜿蜒在床底下。
所以在他家里,不设被子招待。
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道:“平常时候是没问题的,不过昨晚灵力催谷得太厉害了,所以……那个,真对不起,我还是失控了。”
殷心灯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好,既然你们都醒了,我就功成身退了。嗳,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一边扬手放出月渡船。今天的月渡船形状特别小巧,只有平常的三分之一,那是因为她昨晚灵力消耗太大所致。
蛇半仙端端正正地朝她垂首合十道:“以我所见,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美丽动人了。真的……谢谢你。”
殷心灯大大一愣,朱唇微微颤动,想说什么,却又任性地一甩头,轻盈地跳上了月渡船,消失在虚空之中。
她走后,蛇半仙也不收拾,就这样保持着蛇身状态,快速地来到了客厅。土地爷好端端地为接魂童女修理红伞了。
“嘿!蛇,醒了?”土地爷朝他笑着摆了摆手。
蛇半仙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的伤口是否已经完全弥合。
“已经全好了。你啊,居然敢这样冒险,太嚣张了!”土地爷一拳打在蛇半仙的胸口。
蛇半仙不好意思地“嘿嘿”地道:“幸好有殷小姐在旁压阵,不然,还真是危险得很……”
“了不得!臭蛇居然泡上了神族吗?”土地爷一把勾住蛇半仙的肩膀,挤眉弄眼道,“长腿细腰,一定爽死了吧~”
蛇半仙羞赧得一下子耳根全红透,拼命摇头甩尾:“没有、不是……没有……绝不是……”
“哈哈,不要不好意思哦~反正你们密宗也修欢喜禅的嘛……”
“修欢喜禅绝不是为了男女欢好。而是提升修行的境界。”蛇半仙一脸严肃地截断了土地爷的话。
可无赖土地爷才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反问:“哦,说得是那么一回事,可是你修过了吗?你没有修过,哪有发言权?谁知道你修着修着,会不会越修越爽,越爽越要,最后只记得怀里美人,连你家佛祖姓甚名谁、家住哪块都忘了?我们道家也有炉鼎之说,你要不要跟我切磋一下?不如这事完后,咱们一起收几个娇媚魔女,办个无遮大会,来一场地火勾动天雷的佛道互证法会,如何?”
可怜蛇半仙的脸已经红到蒸熟一样,差不多要晕倒时,身后传来接魂童女的尖吼声:“够了!你这死心不息、死性不改、死不要脸、死去活来的死老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修好伞?啊!”
最后一句就变成了尖叫。“蛇、蛇……你……是蛇,还是龙?”
蛇半仙赶紧回过头去,重重叮嘱:“果断是蛇。不是龙。”
“我的天,你的真身也太大了吧!”接魂童女小眼瞪直,犹如两盏一千伏的强光小电筒,在蛇半仙的身上扫来扫去。虽然平常混的很熟,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身,还是被那巨大的盘踞物深深震撼。
“你……你要是全身都变回原型,我还真怕你会一口吞了我呢!”她有些惊慌地躲在土地爷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袖。
“放心好了,这条蛇三百年前就不吃肉了。何况,你连一钱肉都没有……哎呦!”土地爷猛地怪叫,原来接魂童女咬了他的手指头。
“既然大家都不适应,那我还是变成人身吧。”蛇半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簌簌地爬回寝室,一会,穿戴整齐出来了。
“我去看望小鱼。你今天会留在这里吧?”他问土地爷。
土地爷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个光秃秃的雨伞支架,一边运行灵力,把接魂童女递上来的布料一一缝上。这些花花绿绿的布料有些来自蛇半仙家的窗帘,有些来自餐桌,有些甚至来自衣柜,总之东拼西凑,什么顺手就剪什么,接魂童女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管教,也不晓得什么叫礼貌,一切但凭心意,率性而为。幸好蛇半仙也全不在意。
“小鱼是谁?”土地爷问。
“殷小姐的好朋友。对了,她还是魔域血泣的主人……”
“哦,魔域血泣……什么!魔域血泣?那把失落的魔、域、血、泣?那把戮仙无数、纵横三界的魔刀?”土地爷跳了起来,嘴巴张大得能塞进去三只鸡。
蛇半仙笑着摸摸脑勺,“应该就是那位刀刀老前辈了吧。”
“你见过它了?它居然没有就地宰了你?”土地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蛇半仙把经历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说到鱼智慧,他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纯净的笑容,“小鱼莫名其妙就做了魔域血泣的现世主人,不过,她应该对灵界一无所知。”
土地爷抱臂细听,不发一言。他的面容一旦沉静下来,眉棱间就会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犹如一把未出鞘已寒气迫人的剑。
身旁的接魂童女被这寒气所侵,小小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是蛇半仙一无所知,兀自笑道,“我跟小鱼约好今天要去看她的,就这样罢,我走了。”
目送着蛇半仙推着叮叮当当的自行车,欢快地出了门后,接魂童女看着土地爷,疑虑地问:“下面你会怎么办?”
土地爷恢复了无赖面目,半调侃半认真地道:“还能怎办?你老板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走投无路了,你还不赶紧再找一个工资高、福利好、美男到处跑的工作做做,再这么跟着倒霉老板,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哦~”
接魂童女“切”了一声,一屁股墩在他的头顶上——土地爷的头顶上就像顶着个可爱的鸟窝。“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娘现在大发善心,可怜你被人欺负,所以愿意跟你一起去揍翻那些混蛋。以后你混好了,就给老娘定个光拿工资不干活的好位子,也让童子、判官、鬼差他们伺候伺候老娘……”
“哈哈,原来你还懂得趁低吸纳、长线投资嘛!”土地爷从那份报纸里学到了不少时尚玩意,果真没有跟时代脱节。他笑了一阵,忽然淡淡道,“这事完毕,我会向冥府申请让府里所有人都转世投入人胎的。也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报答吧。”
接魂童女吃惊地飘到他面前,使劲摇头,大嚷道:“我不转生,我不要当人!”
“不当人,你想当什么?只要是我的申请,冥君大概都不会驳回。”土地爷看着她。眼神有点冷,也有点暖。冷暖之间,还有一丝压抑的愁。
“我就要当鬼!你……你别想随随便便就打发了我,我……不会放过你……”她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小裙子,只觉心中悲苦异常,却无从诉说,又淅沥唰啦地掉下泪来。
“不哭不哭。唉,天天暴雨不停,你想淹死我,然后大家一起当鬼,我们就开开心心地每天坐在府里等着冥府发工资,什么都不用做了,好不好?”土地爷随手捡起一块窗帘布给她抹眼泪。
“噗嗤。”接魂童女又被他弄得又哭又笑。
土地爷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很轻、很轻地叹道:“不过,还是能够呼吸的比较好……”
这句话太轻,他自己都以为她不会听见。
飞天者在都市
第八章 纯血派报告
更新时间2013…6…13 14:49:57 字数:3817
晨曦和暖。
如镀金般的光辉挥洒大地,在告别了夜的甜睡后,万物睁开惺忪双眼,起身颂太阳。
然而在深深地下的秘密圣殿中,里面的高人们惯于沉溺在昔日的荣光里,根本不屑与俗物们一起沐浴阳光。
“没有经过君上赐福过的晨曦,就如同没有灵魂的尸体。吾等根本不屑见到。”九嫔冷冷地扫了一眼时间沙漏,长裙轻摆,傲然走入深幽的长廊。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堆沾有黑色血污的绷带——刚从天官的房间内换出来的东西。
她走到圣殿的中央大厅里,朝背着手的地官行礼,低声道:“今天的血量比昨日少。看来,天官大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地官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他看着祭台上,标示着“羽人”和“里宰”的竹简已在昨晚烧成了灰烬。魔仙兵团又少了两位。但不要紧,只要有公主在,即使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他坚信胜利最终仍会属于神眷顾的一方。他们曾经都是神,天地间的最高主宰,难道还有更高明的力量在操纵他们的命运吗?
所以,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冥君小子,以及他的一帮走狗,根本不足畏惧。
一念至此,地官皱橘子的脸上就腾起了一股杀气。
“既然天官大人已有好转,我就要回地面上去主持大局。不然,放着那个‘小宰’在那里,我也不放心。”地官冷冷地道。
他突然大袖一挥,怒喝:“谁?滚出来!”一道高强度的闪电从他的袖口飞出,朝门边疾劈而去,三指厚的钢门被“喀拉”一声破开一个窟窿。
硝烟之中,月公主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蹿了进来,柔弱求饶:“别、别打我……天官他好了?我想去看看他……”
“公主……”九嫔和地官都吃了一惊,他们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的气息,可能她早就潜伏在外面,刻意隐藏气息,为的就是偷听他们的对话。
“公主,你怎能偷听我们说话呢?乖乖的玩去啊。”九嫔心疼地把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抚,“是不是玩物们不乖?喏,给它们两鞭子,就好好听话了。”
月公主对九嫔刻意迎合的柔和声线全不在意,也没有从她充斥着廉价母爱的怀中感受到一丝温暖,只是簌簌发抖,泪眼朦胧地哭道:“我要见天官……”
地官朝月公主恭恭敬敬地躬身道:“如果公主玩腻了这批,属下马上就去再逮一批来。反正冥府走狗都不过是些下三滥的妖仙。要多少有多少,能得公主恩宠,那是它们修炼千年的福气。”
月公主眨了眨眼睛,好像记起什么来,泪容霎间散去,露出甜美笑容来,“可是谁也没有像那只白狐狸那么好玩了。地官,像那样子的,还有吗?”
地官微微一怔,心头为难:“新逮来的那批走狗一个个都是软骨头,没玩几下就彻底屈服了。难得那只白狐硬气,居然不惜身魂俱灭,也要使出‘天魔解体’来解脱。幸好当时天官挡下了,不然公主也会遭殃,我们也要有好一阵子得不到新血液加入……”
最可恨的是,那只白狐所用的“天魔解体”,是连月公主的修复术也无可奈何的恐怖自爆。
月公主见他怔然不答,焦躁逼问:“没有了吗?”
地官一眼就瞥见地下银影蛇行,不由冷汗直冒,与九嫔齐齐跪下道:“启禀公主,属下心中有比白狐更好的玩物。可是那家伙相当狡猾,不容易捕获。但越难捕猎的猛兽,驯服起来就越有意思。所以,还请公主耐心等待。”
“呵呵,那家伙是也只狐狸吗?”月公主拍手嘻笑。
“禀告公主,乃是一只可恨又嚣张的白老鼠。”地官牙缝里冒出丝丝冷气。
“听上去蛮好玩的样子,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吧。”月公主似乎已经完全把天官的事忘记了,整个儿沉浸在如何折磨那只“可恨又嚣张”的白老鼠的奇思妙想中,心满意足地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