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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容易看出是抽屉呢!」
「那是故意这样制造的。」
「昨晚的凶手是否拿到这串钥匙?」
「大概是吧!除非我和所长是凶手,那又不同。」相良笑著说。「不过,没有寻找的痕迹,其他抽屉都关得好好的。也许凶手知道钥匙摆在这个抽屉里吧!」
片山依照相良的指示来到烹饪教室。锁匙洞里还有取指纹用的白粉。没有使用铁丝之类撬开的形迹。看来凶手是偷到钥匙,不然就是手上有配匙。
进到了里面,还有些微冲鼻的臭煤气味。片山开始厌倦了。连晴美都险些丧命,他又兴起辞职的念头。但是必须等这些案子解决以后才说。
一连串的案子错综复杂。替金崎泽子报仇的凶手,以及对抗凶手的凶手,把警方搞得团团转。
一切起于两年前金崎泽子被杀,然后是误杀德田律子,山室、大町、泉田连续被杀,以及杀害凉子及晴美未遂……没有一桩获得解决。似乎捉到线索,中途又被切断了。
也许先找出包起金崎泽子的男人团体比较好办。但是即使知道是谁,依然不容易替金崎泽子和德田律子立证。刺杀凉子的买凶死了,现在唯有寄望能够找到谋杀晴美的物证。
最大的困扰是不知道杀死山室、大町和泉田的凶手是谁。凉子的告白不可信,这个可从不是凉子下毒毒死泉田的点看出来。
除了谁是凶手的问题之外,还有「怎样杀」的问题。山室被杀时,当时靠近他的位置的听众全部经过调查,完全找不出动机,也跟金崎泽子没有任何关连。
大町的个案不难。但他用打字机打出的三个字母──LYS,究竟甚么意思?是不是指出凶手的死亡传讯?抑或他的手指偶然碰到?
然后是泉田。怎样把砒霜放进他的红茶里?照晴美所说的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若是自杀,却找不到包砒霜的纸或容器。此外,又从泉田的公事包找到练习题的复印本,表示他准备上课。如果存心自杀,何必预备讲义?
结果是一无所知。片山不由叹息。他伸手碰到口袋里的信封,里面有福尔摩斯爪上黏著的汽车漆料──这是目前唯一的「物证」。
「对了,当时福尔摩斯在场!」片山自言自语。福尔摩斯应该看到袭击晴美的男人。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脸,若是直接再见到他,一定可以感觉出来。
片山回到柜台。相良说:「查到了。这是做过两年以上的讲师名单,有些现在已经不干了,我还是列在里面。」
「谢谢你的帮忙。」
总共七个人的名字,比预想中的少。片山记下名单,离开文教中心。
回到警视厅,片山先把漆料交过去分析,然后前往目黑的S公寓。
「又是你呀!」土井绢子仍旧是睡意惺忪的脸。「小猫咪呢?没来啊!有何贵干?」
她说了一大堆无聊的话,才把片山请进去,点起香烟。
「那个相机怎样了?可以借给我吗?」
「不可能的。」
「吝啬鬼!别忘了,你的薪水是我们缴的纳税钱!」
「有一事相问。上次你把你跟金崎泽子合拍的照片送了给我是不?那是谁拍的?」
「嗄?」
「不是你,也不是金崎泽子。有第三者按快门。他是谁?」
「那是……啊,那是自动装置的……」
「那个相机没有自动装置!」
土井绢子气忿忿地说:「好吧,我说!是泉田那老不死!」
「哦。泉田常常去找她吗?」
「是吧!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后来你就跟泉田……」
「在她被杀之后。他来我的酒吧喝酒,然后带我来这里……」
「泉田先生也真可怜。」片山漫不经意地说。土井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不晓得吗?」
泉田被杀是昨天下午的事。像土井这种晨昏颠倒的人,也许根本不看报纸。
「昨天下午,泉田先生与世长辞了。」
土井绢子惊愕的张大嘴巴。「不会的!」
「很遗憾,是真的。他喝了有砒霜的红茶。」
土井缓缓吐一口气。「真的吗?自杀?」
「好像是他杀。还不清楚。你晓得他会为甚么事有自杀的动机吗?」
土井踌躇一会才说:「他……他很懦弱,外表看不出来吧!他曾内咎地说过,金崎泽子被杀是他们造成的……」
「他们?是不是指共同包起金崎的那班人?」
「你倒消息灵通。是的。只是他没甚么钱,所以出钱最少。他说其他三个都是每个月来五次,而他只有两次甚么的大发牢骚哪!」
「其他三个?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他说答应过绝对不能讲。」
──四个人包起金崎泽子。那么,剩下一个而已。
「泉田有没有提起杀死她的是其中的哪一个?」
「他也不晓得,因此大家互相猜疑的样子。」
「你有见过其他三个的任何一个来找金崎么?」
「没有。我不喜欢理人闲事的!」
「全体集合了!」片山说。栗原抬起脸来。
「哦?总共七个是吗?」
「是的。他们都在埋怨说自己非常忙碌。」
「我应该讲些甚么?」
「甚么都可以。只要让福尔摩斯分辨他们的脸孔。」
粟原勉勉强强的站起来。「是些甚么人物?」
片山把记事本递过去。栗原逐个逐个看。
「唔。和尚?和尚教甚么?」
「般若心经。」
「和尚多爱女色。可疑!」栗原淡淡地说。「还有呢?美容体操老师?常年接触女人身体,是色情狂也不足为奇。舞蹈宗师?宗师嘛,肯定喜欢玩女人罗!诗人?最会花言巧语追女人!吉他手。藉口个人指导,对学生手多多罗。法语教师。法国人的人生目标还不是骗女人?最后是书道家。捉笔难,捉女人的手就容易啦。唔,这个也可疑!」
「照你这样说,每个都是色情狂了!」片山不由喷饭。
「不。有一种职业的人绝对不是──警视厅的厅长!」
片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等著的福尔摩斯招招手说:「跟我来。」
片山和福尔摩斯走进一个幽暗的小房间。拉开窗帘是个大窗,可以看到邻室的模样。那是一片魔术镜,从对面望过来是一面镜子。隔壁房间集合了那七名讲师。栗原走进去,开始亲切地跟他们聊天。不见声音,不晓得他在说甚么,只知他讲得很快,不让对方有插嘴的机会。
「我们很像电台的唱片骑师!」片山暗笑。「福尔摩斯,好好观察吧!告诉我,他们之中是谁偷袭晴美?」
福尔摩斯把前肢搭在窗框上,伸头去看隔壁房间。它的眼睛逐个遂个的追踪七个男人的脸。
片山目不转睛地注视福尔摩斯的神情。「怎样?知道是谁了吗?」
看过一遍之后,福尔摩斯回到椅子上,抬头瞟了片山一眼,然后在椅子上蜷成一团,闭起眼睛。
「结果还是不行?」栗原愁眉苦脸地说:「我可冒了一身冷汗哪!」
「对不起。」片山搔搔头。
「他们唠唠叨叨的回去了!」栗原苦笑。「没法子啦,名侦探也不是万能的!」
「唉!」片山叹一口气,俯视旁边的福尔摩斯。
「咦,福尔摩斯也来探病?」晴美从床上坐起来。
「已经醒了?」片山巡视病房一圈。「石津那家伙呢?他说过好好看守的……」
「他在呀!」晴美说。
「片山兄!我在这儿!」
声音从下面传来,石津像爬虫似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你在下面干嘛?捉蟑螂?」片山看得眼都大了。
「不,小心起见。一有敲门声就迅速躲在这里,趁来者不在意就冲过去。」
「趁其不在意是不错……可是,床会被你弄坏哦!」
「没关系。我又没有上床!」
「甚么!」片山大怒。石津慌忙分辩。「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发誓,没有动过晴美小姐一根手指!」
晴美吃吃地笑。「哥哥,这个人胆子小,你别吓他了!」
「他敢乱来,我叫福尔摩斯咬他!」
石津赶快退到房间角落去。
「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晴美说。
「是吗?那就好。」
「发现甚么了没?」
「真丢脸!」片山苦笑,把七名讲师请来给福尔摩斯辨认的事讲述一遍。
「这样的。不过,福尔摩斯也会有不懂的事呀。」
「我知道。」
「那么还有甚么不服气?」
「唔,怎么说呢?」片山稍为沉思。「看它的样子不是不知道,而是知而不讲。」
「你想得太多了。」晴美笑著。
片山盯著脚边闭目养神的福尔摩斯,觉得它对这件事似乎装著漠不关心的样子,变回一只普通的猫。难道纯属巧合?当然她对抢救晴美的事帮了大忙,可是对其他事情的进展表示不关心,为甚么?它不是普通的猫啊!
「这个家伙好像同情金崎泽子,帮她完成复仇心愿,因此明知凶手是谁也不表示意见,不是吗?」
「福尔摩斯,真的吗?」晴美凝视它。它甚么也不答,仅仅沉默著打呵欠。
「第四章:凶手也惘然 2」
晴美在星期三出院,星期四开始上班。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只是担心文教中心的情况。继命案之后又煤气中毒,中心成为新闻界的谈论目标,她认为学生的缺席人数必然不少。
事实令她讶异不已。不但学生没缺席,而且新的报名人数增加。居然有些年轻的女学生用羡慕的语气说:「听说你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