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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毛停住了口哨,大声喊道:今天是阳光灿烂阳光明媚阳光普照,今天是万里无云万物复苏万无一失,今天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今天是让我们荡起双桨!今天是我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一天!今天是幸福的开始!
王小毛篡改了歌词唱:年轻的你和我,今天来相会……
王小毛激动不已。
王小毛唱着唱着,却又慢慢减速、减速,最终将车停在了公路边。
李萍道:小毛,怎么了?
王小毛:姐,你离了,我觉得挺对不住吴处长,我走的时候,他还去车站送我……
李萍说:姐也觉得对不住他的。可是,我跟他在一起,感觉不到激动,也感觉不到幸福。我只是在尽力去当好一个妻子,一个继母。我真的很尽心尽力。我这么说,不是委屈,是我一点一点地才明白过来,幸福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我就是再努力,跟吴天亮在一起,还是不会有激动的时候……
王小毛:我明白你,姐。
李萍:他呢,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但他不说。吴天亮不是个糊涂人,但他把好多难受都藏在心里。就像这次我回来,难道他不知道你也在保定吗?知道!难道他想不到我们会见面吗?他想得到。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说!都给压到心底里去了。这种日子对他其实是一种折磨,更深的折磨。离婚,对他对我都不是坏事。
王小毛:可毕竟是离婚,他会同意吗?
李萍听了,不语,扭头向车窗外看去。
王小毛又道:他肯定不会同意,离了婚,他上哪儿再找像你这么好的女人?
李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车间办公室。靳英正在接电话,岳调度一边抄写着材料一边听着。
靳英:……哎呀吴天亮,一沾上李萍,你就啰唆个没完!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明天就到,不用她去接,让她在家里等你……看你这心疼的劲,你来,她能不去车站接你吗?行啦行啦行啦,别让我嫉妒了!你上车吧,别耽误了上车,明天见!
靳英挂断了电话。
岳调度:是李萍他爱人吧?他怎么老把电话打你这儿来啊?
靳英:他有事要转告李萍,李萍家里又没有电话,你说让他往哪儿打?让你喊个电话就不愿意啦?
岳调度:我不愿意了吗?我是怕你累着。
靳英:哟,对我这么好心啊。
岳调度:嘿嘿,你还知道我是好心啊,靳英我跟你说……
靳英:别说了别说了,你可别吓着我。
岳调度:我还啥都没说呢。
靳英:你不说我也知道。想追我是吧?我还就烦别人追我,就想去追别人。
岳调度愣了愣,道:那好说啊,我等着,你追我啊。
靳英看着他一笑,道:啥时候你会演小品了?
靳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岳调度没有听明白,呆愣在那里:演小品?她这啥意思她?
岳调度还没有想明白,那门又被推开了,靳英站在门外对他道:我要是追你,都能让全国人民笑掉大牙!
岳调度大怔。
靳英嘭然关上了门。
匆匆骑车而去
靳英要告诉李萍这个消息,。刚拐进家属区,她突然愣住了,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停在李家的楼下,李萍正下车,王小毛也下车。
王小毛柔情地看着李萍,恋恋不舍地道:姐……上楼吧,要找我就去少帅府。
李萍点了点头。
李萍也是恋恋不舍地看着王小毛,道:小毛,你走吧,姐看着你走。
王小毛道:不,我看着姐上楼……
靳英推车过来了,锁车。
李萍吃惊地:靳英……正好,我还想吃完饭去找你。王小毛……
靳英冷冷地说:谁是王小毛啊?不认识!
王小毛看着靳英,神情有些尴尬。
李萍见状,催促着王小毛:小毛,你快回去吧,有事姐去找你。
王小毛这才上车了,驶去。
李萍的目光追逐着王小毛的出租车,充满了柔情。
靳英看着李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荡了两下,道:你还找得到北吗?
李萍:什么?
靳英:这两天你都是跟他在一起?去哪儿了?家里快找翻天了。
李萍:小毛带我去南戴河了。
靳英:去南戴河了?干什么去了?
李萍:看海去了。
靳英:看海去了?还干什么了?
李萍:就看海去了。
靳英:神经病!我一看见你们俩在一起就生气!姐啊姐的,叫的那个亲!
靳英边说边开了自行车,要走。
李萍急忙拦阻:哎哎哎,你别走啊,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靳英:我懒得听!也懒得理你!
靳英骑上车就蹬去,李萍站在那里看着靳英的背影,叹气。李萍刚要转身靳英却又骑了回来,对李萍道:我都让你给气晕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吴天亮明天就到!
李萍吃惊地说:他怎么提前了?
靳英:瞧你这样,好像害怕他来似的。他说铁道部的人提前检查完了,他想你了,惦记着你,可不是能早来就早来了!他现在已经上车了!
李萍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了。
靳英很不悦地看着她,骑上车走了。
李萍敲门进家,李母惊喜地说:小萍!你这是去哪儿了?哎呀,快急死妈了!你哥快把保定给找遍了。
李萍:妈,我去了一趟南戴河,走的时候太匆忙了,来不及告诉你和爸。我爸呢?
李萍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李金才正在用小钻子锔着、修着那只搪瓷大茶缸。
李萍:爸,茶缸漏了?
李金才:哦,漏了,漏过几回了,补一补还能用。
李母:都是让你爸给摔漏的。
李萍:爸,别修了,买一个新的吧。
李金才:不用,就这个挺好。你们都长大了,我不想操心可有时候又不得不操心,赶上心气不顺,打又不能打你们,还不得摔摔茶缸出出气?这只茶缸,功劳大了,让你们少挨了多少打。
李萍:爸,以后不用摔了,我和我哥我姐,都不用你和妈再操心了。
李金才:那也得留着,不摔也留着,是个念想。这上面一个个漏儿,都是你们给惹出来的。摔一次,你们就长大一截;摔一次,我和你妈就老几岁。
李萍:爸,你这么说,我听了都难受。
李母:行了行了行了,这还要忆苦思甜啊?小萍,今晚没事吧?在家吃饭,你这回来一趟,还没有在家吃过饭。
李萍:好的妈,在家吃。不过我现在得去靳英家,看看她。
李母:那你快去吧,哦,叫她来一起吃饭;有她就热闹了。
李萍点了点头,却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李母看着她走出,回身对李金才道:她爸,你看出来没?小萍好像有心事呢。
李金才边锔着茶缸,边道:谁没有心事?有心事不怕,别让我再摔这茶缸就行。
李萍到靳英家时已近黄昏。她敲门进来,靳母开的门。
靳母见了李萍,高兴地说:哎呀李萍,这两天一直就盼着你来!快让我看看,变了没有?哎呀呀,还那样,不胖不瘦,还那样!你这都结婚快两年了,怎么一点没变?
李萍:变了,伯母,变多了。
靳母:可我怎么看不出来?还没有要孩子啊?
李萍:不急,伯母。
靳母:我是不急,可你爸你妈肯定着急,这换了谁都得着急!你说你们现在这年轻人,都忙乎啥了不干正经事!你这结婚快两年了,肚子还是空的;英子这二十四五了,可还没找个对象,你说你说……
她回来了吧?
李萍急忙拦阻:伯母,该有的总会有,该来的也总会来!靳英呢?
靳母指了指关房门的靳英卧室,道:在里面!不知道遇到啥别扭事了,一进家就不高兴。你快去劝劝她。靳英!英子啊,李萍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啊?
李萍走了过去,推开靳英卧室的门。
靳英正在卧室内裁剪着衣服,看也不看进来的李萍。
李萍自然知道她还在生气,道:靳英,还生我气哪?这么多年,咱俩亲如姐妹,我就喜欢你这性格,不掖不藏,好坏都在脸上。
靳英:你这是夸我还是在骂我?
李萍:当然是夸你,骂你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靳英:你还知道啊你,我以为你现在连北都找不到了。
李萍:我至于找不到北吗?可是靳英,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说。上次你去贵阳,半夜对我说过,我骗了你,我其实并不幸福,我都是在装的,当时我不愿意承认,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没错,我跟吴天亮在一起,并不幸福……
靳英看着李萍,道: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萍:我想好了,要跟吴天亮离婚。
靳英惊愣片刻,就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摸了摸李萍的额头,又摸自己的额头。
靳英:你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李萍:我说的不是胡说,我想了很长时间了。
靳英:除非你疯了,才要跟吴天亮离婚。
李萍说:我没疯,我疯什么疯?离婚,对哪个女人来说不痛苦?对我也一样!但长痛不如短痛。
靳英:你为什么要离婚?吴天亮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他他、他怎么对不起你了?
李萍:他没有对不起我,他对我挺好,能想到的都会去做。我们俩也没有争吵过,就是出了王小毛的事,闹得全局的人都在指指点点,他对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靳英:那你总得有个的理由吧?就因为他、他不能让你怀上孩子?
李萍想了想,道:这是个原因,靳英,我想生个孩子,生个自己的孩子,这还有错吗?我是个女人,我这一辈子要是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生过,那还算个女人吗?
靳英:当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可要是碰巧生不了,也不是不能过了,天塌地陷了!这是吴天亮受伤有病,要是换了你呢?你要是有病生不了孩子?难道就不活啦?好多女人都生不了孩子,心里难受归难受,可不也得活吗?你说,还有什么理由?
李萍想了想,又说:跟他在一起,我感到离幸福太远了!
靳英:幸福幸福,你总把幸福挂在嘴边,结婚前你就天天说,这结了婚你还在说!李萍,你要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啊?到底是什么?
李萍说: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在,一直就在前面等着我!
靳英:别再糊弄了!你别再糊弄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啊!能嫁给吴天亮这样的男人,那还不幸福?!那你还想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幸福?
李萍转头,看着窗户外。
靳英将她的脸给扒拉过来了,道:别躲!转过脸来,你看着我说!
靳英盯视李萍,又说:要说你就说清楚了,你是不是要跟那个王小毛好了?
李萍不能瞒她。
李萍点了点头,说:是。
靳英道:真让我猜对了!就为了王小毛,你要跟吴天亮离婚?你这不是在发疯,是在抽风!
李萍刚要再说什么,却被靳英给拦住了。靳英很恼火。
靳英道:你找这个理由找那个理由,无非就是为了那个王小毛!他比吴天亮好在哪儿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李萍:王小毛是有好多地方不如吴天亮,可王小毛有一点却是吴天亮不能比的。我跟王小毛在一起,能感觉到激动!靳英,激动,你明白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