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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四宝在旁表功道:“瓢把子,卫少主的伤势恢复很快,身体能如此容易的趋向健朗,除了那三个蒙古大夫的悉心调治外,我也费了不少精神,可以说日夜服侍,寸步不离,铺床叠被,煮汤熬药,加上穿衣提鞋,捶背捏脚,就差未曾给少主揩屁股了,要不,恐怕还没有这大的进展呢?”
赫连雄没好气的道:“你他娘的就是生了张巧嘴!”
皮四宝委屈的道:“是真的嘛,瓢把子不信可以问少主……”
卫浪云笑着打圆场道:“是真的,大哥,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四宝的确耗了不少心力,他对我那种衣不解带,席不暇暖的照拂,颇为今我感动呢!……”
赫连雄嘴里仍在嘀咕,但显然已经相信了皮四宝的辛劳成绩,他道:“这小子,就是不能夸他两句,要不,他娘就要上天啦!”
大龅牙—掀,皮四宝忙道:“瓢把子,你知道我一向本份——”
“呸”了一声,赫连雄道:“你本份?本份个鸟,如果你皮四宝本份的话,我们‘蝎子’ 上上下下的弟兄全部都变成愣头青了!”
忍住笑,卫浪云道:“大哥,先别忙着给皮四宝生活吃,有件事,不知大哥知不知道?”
摸摸秃顶,赫连雄道:“什么事情?”
卫浪云道:“‘勿回岛’、‘花子帮’、‘蝎子’这三拨人是一条阵线,至为友盟,但‘皇鼎堡’有些什么帮手大哥晓不晓得?”
赫连雄颔首道:“‘铁血令’的那批王八蛋不是甘充‘皇鼎堡’的走狗么?”
卫浪云道:“还有呢?”
思索半晌,赫连雄转头问一旁的古独航:“还有哪个码头的人做‘皇鼎堡’的帮凶?”
古独航一笑道:“‘灰衣会’!”
神色—冷,赫连雄道: “不错,我记起来了, ‘灰衣会’是一直和‘皇鼎堡’狼狈为奸,仰承‘皇鼎堡’鼻息的……”
双目中光芒如炬,他又恶狠狠的道:“很好,这一次,我们就要连‘灰衣会’的老根也一起刨了,老子叫他们看,他们这些混帐,尚能嚣张到几时!”
易少龙谨慎的道:“不过,瓢把子,‘灰衣会’中也有不少狠角色呢……”
古独航平静的道:“所以,他们的整个力量虽不及我,但仍然不可轻视,瓢把子,还是以慎重小心为上!”
两掌用力一拍,赫连雄悻悻的道:“‘灰衣会’算什么玩意?只不过是群狼心兔子胆的江湖龙套角色而已,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笑了笑,古独航道:“还是防着点好,瓢把子。”
卫浪云也低声道:“总掌旗说得很对,大哥我这次不就吃了粗心轻敌的亏了,在我以为,除了那几个明显的对头之外,还有谁敢捋我胡须?但事实上却大谬不然, ‘铁血会’不就坑了我啦?”
顿了顿,他又道:“另外,‘六顺楼’也有他们的死党,而这批死党,亦同样都是武林中的辣手货色……”
赫连雄睁着一双怪眼,愤恨的道:“‘六顺楼’方面的帮手我却知道是哪些人, ‘流马队’,以及‘三羊山’上的‘四暗叟’鲍子言,嗯?”
点点头,卫浪云道:“不错!”
“咯崩”—咬牙,赫连雄道:“娘的,‘流马队’简直是狂得过头了,便凭着五十匹快马,五十付盔甲,五十双刀链锤,加上五十个粗汉,竟能囊括鄂中—地,所向披靡,看来那鄂中也确是没有能人了!”
卫浪云低声的道:“大哥,这‘流马队’能在鄂中千里纵横,独霸一方,可见也有他们所以能称强立威之处,我听说‘流马队’共有五十余人,却—色的黑马黑镫,黑皮缀连亮锥的软甲,人手一柄大马刀一条银链锤,马战步斗,俱皆十分勇猛,‘流马队’所经,宛似狂飚横扫,山摇地动,声势颇为不凡!”
哼了哼,赫连雄忿然道:“兄弟,你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流马队’有什么不凡的?说穿了不值半个铜板,唬唬别人可以,若要唬我们,恐怕单凭他们这点气派还够不上,也不过就是五十个能以舞刀耍棒的马夫罢了!”
笑着,卫浪云道:“我并不是吃他唬着,大哥,他们若想唬我还没有这么简单,我这人么,虽说不算什么三头六臂,却也不能算是窝囊废,‘流马队’再横还能横上天去?我只是将有关他们的传说禀报给大哥听听,也好叫大哥心里有个底而已……”
赫连雄凛然道:“大不了拼个鸡飞狗跳!他‘流马队’这—遭上我就十九要叫他们散伙!”
皮四宝喝—声,道:“对,瓢把子,我们先斩马腿,再取人头,他妈那个巴子,看看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们的刀口子快?什么‘流马队’?不如五十根驴鸟!”
古独航失笑道:“皮四宝,你嘴巴干净点行不?”
这时,易少龙也道:“瓢把子,鲍子言听说也相当硬扎,他手下的‘双鹤一凤’在江湖更是出了名的歹毒人物呢,‘双鹤一凤’大多做小路生意,行动快,手段狠,江湖上的同道闻及他们名声,就和看到阎王帖子差不离了!”
低吁—声,古独航道:“少龙说得不错,鲍子言极少出马做案,一些无本营生全交给他的这三个手下去干,他们这个团体便只这四个人,但却个个身手卓绝,精灵油滑,又都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翻脸无情,难缠得很……”
摸了摸少了一半的耳朵,易少龙笑着道:“江湖上有一个关于‘双鹤一凤’的流言,也等于是个笑话,不知道瓢把子与卫少主晓不晓得?”
赫连雄十分有兴趣的道:“少卖关子,说说看。”
“这流言主要是说‘双鹤一凤’三人中那个‘一凤’的,所谓‘双鹤’,乃是指‘白鹤’官晴,‘红鹤’叶清两人,这两位仁兄的冷酷狠毒不用细说了,至于那‘一凤’,便是‘玉凤’李蓉,这李蓉非但艳如桃李,心如蛇蝎,更且淫荡风骚无比,不过,她这淫荡风骚,有时是为了欲火的发泄,大多时却为了应付她们那无本生意上的需要,换句话说,这娘们与人苟合,是半点不存情感的,只要她那‘生意’需要她做这种身体上的奉献,她便会毫不犹豫的主动牺牲色相,找着主儿寿头销魂一番,可是,就算在她缠绵床笫之际,往往也一样突然变脸,随时随地将那正在和她举行云雨大会的情哥干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嗬嗬一笑,赫连雄道:“就这么个狠法?”
点点头,易少龙道:“外面可是像这样传呢?”
一龇龅牙,皮四宝道:“如果真是像外头流传的这样,以后和女人睡觉却还需要小心了,他妈拉个巴子的,别脱得赤条精光,正抱着那羊脂白玉似的温香软肉快活的当儿,抽冷子吃那女的捅上一刀子,这样一来,就算挺了尸也不能瞑目呀,身上光溜溜的叫多难看有多难看,没得到了阎罗殿,都无颜见那牛头马面!”
哧哧笑了,卫浪云道:“这却好有一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摇摇头,皮四宝怪模怪样的道:“话不是这样说,主要的还丢人现眼呀,那等情状,只怕被人瞧着就再也风流不起来啦……”
赫连雄接口道:“娘的,这种女人却也真个少见,在床上玩得好好的,正是柔情蜜意,无限恩爱的当口,岂能一下子横了心给那尚在满腔子热劲加上迷糊,一脑袋艳福不浅的迷住仁兄哥玩上一家伙,此等修为,可还真是练上几年才做得来!”
古独航也笑谑的道:“这就叫媚眼如丝,转瞬无情!”
皮四宝嘻嘻笑道:“也叫白肉相迎,你只要提枪上马更得要命!”
“嗤”了—声,赫连雄道:“粗俗之极!”
皮四宝道:“但更切实际!”
脸色一沉,赫连雄反道:“实个鸟的际,简直狗屁不通,皮四宝,你那口气就活像窑子里的龟公!”
易少龙加上几句道:“我们皮大把头久经胭脂阵,众香国,临场学得不少经验,自也顺口溜出,趁热现卖了!”
皮四宝尴尬的道:“何必取笑我呢?易老大,咱们哥俩还不是‘拿鸟敲鼓,一个点’!”
脸上一红,易少龙急道:“去你的,谁和你‘一个点’?”
古独航笑道:“甭扯了,越扯越远,依我看哪,你们六旗的几个正副头儿全不是好东西,哪个也有—笔滥污帐!”
易少龙十分窘迫的分辨道:“总掌旗可别听皮四宝这混小子胡说,我可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的,这泼皮挨了瓢把子的刮,眼看一个人招不住了,才昧着良心想将我—起托下水来替他做挡箭牌……”
连忙指天盟誓,皮四宝慌忙道:“皇天在上,下有后土,我皮四宝若有一丁点这种坏心,便是众人养的!”
哼了哼,赫连雄道:“假如我真有你这么个宝贝儿子,早也叫你将我气死了,哪还有这好命活到如今?”
古独航亦笑道:“皮四宝,设若你是我的儿子,干脆,你只要一出娘胎我便捏死你,省你长大了把我活活气死!”
皮四宝手忙脚乱的嚷道:“我……我我他妈拉个巴子又没有啃了你们的卵蛋,怎么全冲着我来啦?”
赫连雄叱道:“放肆!”
猛一激灵,这位“人蝎旗”的大把头这才想到自己在情急之下出口大大的冒失了,他立即垂下头去,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
赫连雄威严的道:“我是‘蝎子’的首脑,古独航是总掌旗,易少龙为六旗之长,卫兄弟乃‘勿回岛’的少主,这里哪一个不比你身分高?娘的,我倒要问问你,你能啃谁的卵蛋?真是想造反了不成?”
瑟缩了一下,皮四宝苦着脸道,“说着玩玩嘛,瓢把子,你老人家何必动气?”
眉毛倏竖,赫连雄怒道:“什么?说着玩玩?他娘的,我们是给你说着玩玩的对象么?”
这时,卫浪云一看皮四宝口没遮拦闯了祸事,那副龟孙样也委实可怜,他连忙出头替皮四宝说情:“算了,大哥,四宝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他什么闲气?多少年了,你还不都是这样?生他的气只怕一辈子也生不完了!”
不待赫连雄回答,他马上将话题岔开:“易兄,那‘四瞳叟’鲍子言我未见过,可是真个生了四只瞳仁?”
易少龙立即道:“是的,听说他每只眼睛里全生着两眼瞳,而且精芒盈溢,神采十足,不说别的,只看他那一双招子,便知道不是易与之辈了!”
“哦”了一声,卫浪云道,“这鲍子言的武功可真有不凡之处?”
点点头,易少龙道:“想是如此,否则,那‘双鹤一凤’全都是难惹难缠的人物,又怎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他节制?”
微微吁了口气,卫浪云道:“看这局面,若是一旦拼了起来,那种热闹法就不算是绝后吧,约莫也是空前的了……”
赫连雄昂然道:“大家全是肉做的,都只顶着一条命,要干到底,拚也得拚出个强弱胜负来,管他什么空前与绝后!”
笑了笑,卫浪云道:“大哥勇冠三军,能为万人之敌,不说别的,就这气势,已经可以吞日月而贯长虹了!”
豁然大笑,赫连雄道:“少拍哥哥我的马屁!”
夜幕早已深垂,空气中有些萧萧的凉森,但在檐廊上团坐商谈的几个人全无倦意,他们的神色表面上看来是悠闲又愉快的,言谈是低沉又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谈论家常闲说古今一样,其实,隐藏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