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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由外国运来,要没利可图,他们还会运么?他们不运了,那银子也就不会漂洋过海的滚走啦”。
好! —篇歪理,她还振振有词呢!
“大姐,我劝你别再种了,要银子用,咱们另想办法好么?”
“银子我们已堆成了山啦,既然小弟你说不叫我种,那我就不种啦!明天我就叫他们把已种下去的烟铲了,行了吧………”
“那你们今天没运出去的烟土呢?”
“你的意思怎么办?”
“三千斤烟土,可供多少人吸食?”
“大约够两万人抽一个月的。”
“这三千斤烟土可卖多少银子?”
“货多的时候在约可卖五万两,货缺么……可就说不定了,可以卖十万两,甚至可以卖二十万两。”
“大姐,我给你五万两银子,你把它就地销毁如伺?”
“哈哈哈哈!我没告诉你,我这儿银子已经堆成山了么?谁要你这五万两,不过……”
“大姐,不过什么?”
“我今后不卖烟土了,可是洋人还卖呀!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又全漂洋过海了么?”
“大姐,你放心,现在已经有洪门的弟兄出面号召汉族同胞,要推翻满清政府啦!到时候也好不准洋人再卖鸦片啦!”
“既是这样,那好吧,这批烟土就销毁吧!要是能把满洲鞑子推翻,他们要钱的时候,我还可以捐给他们百八十万两的。”
”大姐也恨满洲鞑子?”
“小弟,你没听过改土归流?”
“听过呀!”
“就大小金川一役,我们苗人就叫张广泗给杀了几万人,至今我们苗疆还流传着一首歌呢!”
“什么歌?”
百花宫主道:“他们是这么唱的?
听到阿哥去杀清妖兵,
就把包谷黄豆都扫清;
做成菜粑粑灶上蒸,
仓里粮食一颗也不剩;
全家不怕天天吃蕨根,
只要阿哥杀绝清妖兵。
岩石缝里长冬瓜,
葛藤上头结南瓜;
你我大家摘来吃,
再围三年也不怕!
山上泉水流不尽,
井里养鱼算不清。
我们越守越有劲,
干死气死狗清兵!
七星山上田土好,
麦子包谷收得早,
早禾明天就要收,
可惜田多人手少,
七星山啊高又高,
起义军的计谋比山高;
不抬弓箭不用刀,
唱歌就把清兵撵起跑!
小弟,你听了如何?”
“大姐,你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了不起,我本来心中填了—阙骂你的词,我就不定出来啦!”
百花宫主笑道:“你肚子里填了首啥词,写出来大伙看看嘛!”
“骂你的!”
“不要紧,以前的我已经死啦,现在是新生的啦!”
“好!我写出来,你看看!”
他写的是:
阴霾蔽明空,巾帼枭雄,竟弄鸦片掌股中。
遍种罂粟谋暴利,天地难容!
中玉悉真情,怒恨添胸,柔肠侠骨贯长虹。
铲尽苗清毒氛,一阵春风!
百花宫主看了之后,道:“唷,大姐知道你的功力不凡,刚才已领教过了,没想到你的文才更不错呢!你真是文武全才呀!”
说完又哈哈大笑!
石中玉同老喇嘛在百花宫住了几天,百花宫主为尽地主之谊,极尽招待之能事。
这天,石中玉道:“大姐,我在贵宫打扰了不少天啦!我该到泸沾湖给伯父请安去啦!”
百花宫主道:“小弟呀!多待几天吧!等他们把所有的烟苗铲完之后,我同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除由内地到苗疆,从这儿经过,我们爷俩见过面之后,我也好几年没见他啦!”
他们又等了几天,烟苗铲光啦!
石中玉、百花宫、老喇嘛三个大人共同骑着那一匹红鬃马上路了。
宝马,就是宝马,驮着三个人,五百里的山路.不到半天就到了泸湖湖。
因有老喇嘛这个向导,一到就找到了老化子。
老化子一见石中玉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石中玉赶紧磕头行了大礼。
老化子哈哈笑道:“你们怎么弄到—块儿啦?”
老喇嘛道:“老施主,这小伙子误打误撞,撞到我那个窝去啦!一问之下,我能不带路吗?”
老化子冲他一拳道:“多谢老秃驴啦!”
原来他们平常玩笑开惯了,他可真是当着和尚叫秃驴呀!
可是老喇嘛并不气恼,两人彼此戏谑一番。
老化子又对百花宫主问道:“小花婆,那你又怎么跟中玉碰到一起的呢?”
“老东西、我现在可以叫你爹了么?”
老化子虽已七老八十啦!脸还是一红,但并没说什么,可是点了点头。
百花宫主抱住老化子,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叫道:“哦!我现在有爹喽!”真情感人。
过了好一阵子,百花宫主才道:“爹,我差点没叫小弟把脑袋打烂了。”
老化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花宫主同石中玉全不好意思说,最后还是由老喇嘛代言离,把经过情形对老化子说了。
老化子听了大惊道:“孩子!你竟动用了铁莲蓬?幸好只打了她的金冠,万一低一点,岂不要了她的命!”
“伯父.放心吧,我有绝对把握伤不了她的,这玩艺我练了好几年啦,当年清廷在派了六名高手,拿着火铳,到扬州索仇门叫阵,被我一发一个全撂倒了.”
“马帮也有火铳,被我一家伙就打飞了,我现在是指哪里,就能打哪里,可惜的就是这莲蓬太少了,如今还只剩了十三个。”
老化子道:“小兔崽子,你真笨,罗刹使馆既有这玩艺,我想别的使馆也必有,他们既有铁莲蓬,还会没有莲蓬子么?你不会再同明珠那丫头进趟京,浮点么?笨蛋!”
“嘻嘻!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是你小兔崽子的心,全放在老婆身上啦!”
“你这一提,侄儿得向您禀告了!阿燕、阿花,侄儿已从新疆娶回来了,您可知道,侄儿还有个亲娘舅?”
“哎呀,这么大事,当初我竟忘了告诉你,你是有个舅舅,他叫冷遇春,天山传人,可惜我没见过。”
“伯父,您侄儿已经见过了,而且还和表妹环翠成了亲,他们现在全在扬州索仇门呢!”
“啊!你硬是认真的把‘索仇门’成立起来啦?”
“侄儿同家岳父商量过,家岳认为确立一个大的目标与宗旨,索仇门是可以成立。”
“啥目标,啥宗旨?”
“他说,索仇门的目标是‘索国之大仇,雪民族大恨,爱自己同胞’,其宗旨就是明辩是非、大恨、大爱!”
“好!你这索仇门的舵子窑跟老偷儿的扯旗门在一起么?”
“不!岳父买下了梅园,做我们的总舵。”
“嗯!你们这是猴玩骆驼,准备大干啦!”
石中玉不想老在索仇门上扯,于是岔开了话题,道:“伯父,您房子地点选的不错,即向阳,又面对泸沽湖,而且又与苗人的茅屋不同,全是大垒的,这是您—个人盖的么?”
“嘿!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全是我所认识的男女‘阿注’帮忙盖的,我只是从旁指导,连手都没动.”
“伯父,以前我怎么也想不通,您干嘛跑到苗疆来隐居。”
“那现在呢?”
“侄儿想通了,不但通了,而且还都明白了呢!”
“你明白啥啦?”
“您不但喜欢这泸湖之美,世无其匹,而且这苗疆地方,还有您的奏春天呢!哈哈哈哈!”
“嘿!你个小兔崽子……”
“伯父,当实您怎么到苗疆来发生艳遇的?”
老化子虽然已七老八十啦!可是老脸仍然一红,但他还是说了,道:“小孩没娘,提起来话长,想当年,我才二十几岁,被老帮主提拔成了总舵护法,谁知,就在我当上护法那年,老帮主救了个受伤的汉子。”
“当他被治好之后,非要拜老帮主为师,投身丐帮,以报答老帮主救命之恩不可。”
“那时候,老帮主尚无传人,也就收了这个带艺投师的入!
“最初他表现的还孝顺,等过了两年之后,丐帮大家对他有了好感之后,谁知他就暗中控制了老帮主,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我渐渐地发觉出不对来了.
“有天我闯入帮主卧室,才发现老帮主中毒已深,早瘫痪啦!
“那时老帮主对我说,他乃清廷大内的高手,特为打入丐帮,要丐帮投向清廷,老帮主交给了我一块‘竹钵令’,叫我暗中召集老护帮。
“当这小子知道他的身份已然泄露,在丐帮蹲不下去啦!可是几个长老又联名发出‘格杀令’,使他不敢再回北京,怕被沿途的丐帮人士格杀,逃到苗疆来,那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就追到苗疆啦!”
石中玉问道;“伯父,那后来呢?”
“他当然是被我追到做了。”
“那您怎么又有了艳遇呢?”
“嘿,那是我回程的时候,误闯了剑川纳西族区,又正赶上他们‘打跳’,小花的娘见我是个汉人,夜晚就跟我‘阿注’啦!”
“这一‘阿注’,你就恋上了苗疆?”
“那倒也不是,因为小花的婆婆也是武林人,是金花门的门主,她娘则是大公主。”
石中玉听了大惊道:“啊!蛊祖宗金花娘?”
老化子道:“其实你们全弄错啦!那是传言失实,苗疆哪有什么‘蛊’啊!她们会用毒倒是真的,内地人误把毒认做了蛊,怕的要命,她们也就乐得以讹传讹,用蛊来唬人啦!其实金花门的刀法还真不错”.
“伯父,大姐的鸾刀我领教过了。”
“她娘每晚点灯,我就去‘阿注’,一连几个月,她娘说有了身孕,叫我先回内地,等过了年生了再来‘阿注’,我就回中原啦!
“因我替帮中除了内奸,老帮主瘫啦,我就接了帮主,一直为了帮务,十几年也没来苗疆,谁知,五年后,金花娘死了,我那‘阿注’扫了金花门,特为找我,在中原设了几个分舵,我得信后,又듀了一次。”
“直到你父母遇害前,我得信小花的娘病危,向少林讨了一粒大还丹送来,谁知晚了一步,她娘已然死了,我为了给她娘找个好墓地,才发现这泸湖!”
“伯父,那伯母葬在哪儿啦?侄儿也该去祭拜一番!”
“就在左边不远,今天晚啦,明天再拜罢!”
“伯父,您这儿来还有‘阿注’么?”
“嘿,多喽!有好几个呢!因为她娘葬在这儿,我每年都来一趟,那时候正年轻,这儿的女孩子又喜欢‘阿注’,所以我又交了几个‘阿注’”
“伯父,您交了那么多‘阿注’,她们不争风吃醋么?”
“孩子,你不懂这儿的风俗,这儿从来没有‘吃醋’这两个字眼,女孩子看男孩子一对眼,就告诉他说,我晚上点灯,你来我家‘阿注’,男孩子到女孩子的‘尼扎意’住一夜,天一亮就得离开。”
“伯父,‘尼扎意’是什么?”
“‘尼扎意’用咱们的汉话说,就是客房,这里的院落,犹如北京人的四合字,除了北屋为这家的主人房是平顶外,其它三面全是低矮的层楼。
“东面楼上是祭祖、供佛的经堂,下层则用来堆放农具和杂物。”
“伯父,这么说,这边成年女人每人都有一间单人房间了?”
“对!”
“可是那男人呢?”
“这儿都是女儿国,成年的男人没窝,他们夜间要不跟女人‘阿注’,那只好和孩子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