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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全以为他这样虚弱,是刚才石中玉错骨分筋手法整的,可是石中玉这时的感觉却不一样。
他发觉贾四甄说话的声音十分微弱,可是喘息之声,却是内力十足,可就留了心啦!
贾四甄突然大声道:“可惜刚才被你们放走啦!”
老化子同明珠听了全都一愣,而贾四甄就在这时候,突然猛出一拳,打向了石中玉的心窝。
乖乖!石中玉要是被他打实了,还会有命在?
谁知,就在他猛一出拳的时候,石中玉一闪身,而后用折扇,吧叉一家伙,可就打烂了贾四甄的脑袋。
花红的脑瓜浆子,溅了他一身.
贾四甄这一死,护院武师可全跪在了石中玉的面前。
其中刚才抖出六朵剑花的那位代表说话了,他道:“少侠饶命!”
“起来、起来,贾四甄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他要不是两面人,我都不想杀他,怎么会要你们的命呢!不过………”
他不过什么?大伙在静心聆听。
他接着道:“不过江湖人士全叫我‘索仇郎’,我如今就成立个‘索仇门’,他娘的大干一番啦!”
然后问道:“谁是这云台堡的总管?”
“刚才代言的那位就说了:“小人便是。”
“我问你,这云台堡有多少财富?”
这位总管算了算道:“堡中房产地业,约三十万两,苏北各县市的绸缎布号、钱庄粮栈,约五十万两,另有苏北各地黑道大哥们季孝敬,每季约可收入五万两。”
“啊!这贾四甄还坐地分赃啊!”
“贾堡主生前吩咐各地大哥们,云台堡方圆百里之内不准做案,另外每处每季交五千两白银,作为规费,他就用这些钱,为善乡里。”
“那各处大哥们愿意吗?”
“凭贾堡主的武功剑术,谁敢不孝敬?惹了他,他会名正言顺的为民除害,连根拔牙!”
“嘿嘿!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一边好事做尽,而另一边又坏事做绝,真是个标准的两面人。
“好,我如今把这个‘云台堡’改做‘索仇门宿迁分舵’,你就是分舵主,其他人愿留下的就算……就算是索仇门的护法吧!
“不愿留的,每人发一千两白银,任他们离去,各地大哥们的孝敬, 一律免除,如果愿意进入索仇门,就改为支舵,以前的善行义举,改以索仇门的名义,照作!”
这位总客改任的分舵主问了:“门主,这儿改为分舵,那总舵在哪儿?我们怎么同您连系呀?”
“这总舵嘛……”
明珠笑了,道:“你不会把它设在扬州吗?笨蛋!”
“对,就设在扬州的袁府吧!”
这位尊舵主一愣,问道:“袁府?莫非是扯旗门?”
“不错,袁老爷子是我的老泰山。”
好,索仇门就这样子成立了.
等他把这儿的事料理完了,老化子说话了,道:“中玉呀!老化子是真的老了,不但耳聋了,而且眼盲了,竟然被贾四甄的伪善骗了这么多年,还一再的拦你报仇,实在对不起我那逝去的老友夫妻。
不过从处理这件事上看,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一切了,今后你可以大胆的放手去干啦!老化子将真正的退出江湖了。”
石中玉—听,知这位化子伯父,怪他先前说的话太重,忙跪在老化子面前道:“伯父原谅侄儿方才的口不择言吧!”
“我不怪你,是我见事不明,你不用放在心上。”
“伯父……?”
“孩子,我真的不怪你,你更不用耿耿于怀,老友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他的仇,一定能报得了,这点,老化子我可以放心啦!你也别做儿女态啦!”
明珠也帮着夫婿对老化子直哀求。
老化子道:“明珠哇!别这样,今后你在他身边多帮帮他不就行了吗?”
“化子伯伯……”
“丫头哇!老伯伯我虽然走了,可是我给他的那块竹牌子,他要有用着丐帮的时候,只要一出示,就能获得丐帮的全力支持啦!”
石中玉又叫了声“伯父”。
“你们两口子别这样啦!我看你处置云台堡的方式,既干脆,又利落,是可独当一面担当大任啦!但我临行之前还要嘱咐你一句话:‘但得一步地,何处不容人!’。”
石中玉见再也留不住这位老化子啦!
只好问道:“您准备到哪儿去呢?”
“孩子,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伯父,侄儿的大事办完之后,到哪儿给您请安报信呢?”
老化子见他十分真诚,想了想道:“我将归隐泸沽湖畔。”
明珠问道:“化子伯伯,泸沽湖在哪儿啊?”
“苗疆啦!”
老化子说完,一点打狗棒走了。
这夫妻二人忙跪地恭送。
这儿的事刚处理完,谁知和尚又“嗳唷!嗳唷!”的叫上了。
他又怎么啦?
原来在东云阁所中的毒针又发作了.
他的毒不是吃了石中玉的药,解了吗?怎么又发了?
原来毒是解了,可是针还留在肉里,如今他一动,又痛得难忍,才叫出声来.
石中玉想起他中的针还没起出来,忙问明珠道:“你快把碧玉蟾蜍给我。”
明珠取出碧玉蟾蜍递给了他。
他接过之后,就放在和尚的伤处往外拔,谁知,上次明珠中的是同样的毒针,碧玉蟾蜍往上一放,就拔出来了,
可是这次却一点用都没有。
碧玉蟾蜍,仍然碧绿,一点没黑,而针也未拔出,莫非碧玉蟾蜍失效了?
其实碧玉蟾蜍一点没失效,它的功用只是吸毒,而不能吸铁.
明珠那时,因为针上有毒,针是随毒拔出来的,而今和尚中的毒针,毒性已解,成了钢针,碧玉蟾蜍当然吸不出来了.
这时新封的索仇门那位分舵主忽然道:“门主,何不改用吸铁石试试?”
石中玉一听,似有所悟,道:“先不用吸铁石,用掌试试吧!”
说完,他把掌心放在和尚伤口,然后运起内功一吸,钢针果然随掌而起,全吸出来了。
大伙一看,同声道:“门主,真神也!”
云台堡这儿的诸事已了,他把索仇门这个分舵交与分舵主全权处理后,同明珠与和尚,三人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先回店中。
于掬义一见他们,多了个和尚,少了个化子,忙问道:“姑爷,童老帮主呢?”
明珠抢着答道:“于叔,化子伯伯归隐了。”
接着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于掬义听了之后道;“童老帮主走了也好,反正姑爷已能独当一面,有他老人家在,反而多分顾虑。”
石中玉道:“我还是非常怀念他老人家。”
“姑爷,您把大仇报了,不同样可以去看童老爷子吗?”
石中玉道;“也只好如此了。”
在店中住了一晚,翌日继续南行。
这倒也不错,走了个化子,来了个和尚。
在路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就聊上啦!
于掬义道:“大师,您在哪座名刹古寺出家呀?”
和尚笑道:“洒家是在无名小庙出的家,家师就叫无名和尚,我虽然穿了袈裟.可是根本没受过戒,所以大家都喊我不戒僧,荤酒和尚,不过后来看了一·本佛经,那上面称佛寺叫迦蓝,后来我就把那座小庙取名迦蓝寺啦!”
石中玉奇怪道:“大师,你既不受戒,干嘛出家呢?”
“咳!说起来话长啦!”
明珠笑道:“老和尚,长路无聊,你说说到可以解解路上的寂寞呀!”
“姑娘,是这样的,洒家家中,世代习武,洒家自幼也练了一身功夫,先父母为我订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习武的人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谁知我那没过门的浑家不知怎么认识了女王峰,这一来,我那没过门的浑家还有不被她带坏的吗?
“她坏,可是两家全不知道。在我成婚那天,她竟带了三个月的身孕嫁了过来。”
石中玉笑道:“那好哇!你没费劲就当了爸爸啦!”
和尚到也满豁达的,道:“千错、万错,可是她肚子里的那孩子没错,纵然有绿云罩顶,我看在她肚子里的那无辜孩子份上,我想忍了,别让无辜的孩子生下来就没爹!”
于掬义一竖大姆指道:“你好肚量!”
“咳!你再也别提肚量了,我容得了她,谁知,她却容不了我。”
石中玉奇怪道;“她怎么会这样?”
“少侠,你有所不知,我见她已有那么个大肚子,就没同她圆房,我是打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想个借口,叫她久住娘家,过段日子,她爱跟方谁吧!无辜的孩子反正已经生了,就算归我养,也没关系。”
“嗯!你真了不起。”
“咳!别说了,就这样她居然对我下了毒,要不是碰上我师父把我救了,我早就死了,你们说,我能不恨荡妇淫娃吗?”
“那你媳妇对你下毒之后,怎么样啦?”
“她见阴谋败露,跑啦!”
“那你呢?”
“我就拜师出家了,直到十年之后,我学了师父的一身艺业,没想到我那浑家已成了江湖上出了名的倒采花女淫贼啦!”
“那你怎么办呢?”
“我当然得为江湖除害啦!足足打了她三年多,才把她劈于掌下,从此我就在江湖上专找荡妇淫娃,加以惩处!”
“那大师你一共惩处了多少啦?”
“不多,这十几年来,我只宰了五个。”
“都是哪些人哪?”
“头一个就是那浑家,毒心娇娃筱艳霞,第二个是花蝴蝶金艳秋,第三个是一枝花骆梅,第四个是红魔女竺红,最后—个是骚狐狸胡丽晶。”
“大师,你除这些荡妇淫娃,她们都多大岁数了?”
“十年前我除花蝴蝶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多岁啦!一枝花与红魔女年轻多了,五六年前还不到三十呢,最后是前年才除骚狐狸,她也五十多啦!”
“大师,这些人中有用暗器的吗?”
“少侠,你问这干什么?”
“实不瞒大师,先父母的遗体上留有很多暗器,在下想从暗器上查出仇家来.”
“那令尊、令堂所中的暗器,少侠带在身上吗?”
石中主掏出取自父母遗体上的暗器,递给了和尚。
和尚一看就道:“这蝴蝶镖正是花蝴蝶的成名暗器,她的绰号,正是由这蝴蝶镖得来的,而这柳叶飞刀,也正是骚狐狸的惯用暗器。”
“这么说来杀害先父母的三个女仇家,倒有两个死在大师的掌下了,在下这里致谢了。”
他说着一躬到地。
和尚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洒家到处追杀荡妇淫姬,倒替你报了一部分杀父杀母的仇恨,而洒家所中的毒针,又被你救了一命,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
石中玉也笑道:“大师,佛教讲的是因果与缘法,这不正是因果和缘法吗?”
“对,对,正是因果、缘法。”
“大师,你今后将何往?”
“这对荡淫娃,已被施主除了,目前江湖上可算安全了,酒家目前可说无事可干了,正好各处游历游历。”
明珠道:“那大师何不跟我们去扬州游历一番?”
“洒家可身无分文,跟你们去扬州可得有人管吃喝才行啊!”
明珠笑道:“大和尚,放心吧!光你一个人,吃个三年五载的,我们还管得起。”
“这可好,我可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啦!我听说,扬州还有许多大丛林(大庙),不但有地方吃饭,还可以到大丛林去研究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