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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袁明珠一见他猛追那两个妖女,误会啦!吃醋啦!也跟着追。
花自芳姐妹一见他们专对她们追来,准知把后背交给人家,绝逃不脱,于是把心一横,转身而立。
石中玉夫妻追到二女进前,忽见她们转身,也是一愣!
这两名倒采花的女盗,可是经验丰富啊!就在他们一愣的瞬间,每人用机簧针筒,射出了一二十只淬毒飞针。
石中玉因早已发出正气护身,全打在衣服上就被震落了,可是袁明珠内功尚浅,这一飞针,可全打在腰上啦!当时就倒了下来。
这两名妖女,打出飞针阻挡一下之后,又转身飞遁,石中玉起步就追,谁知,被老化子叫住了,道:“别追啦!快看看珠丫头的伤势吧!”
他这才知道老婆中了飞针,过去一看.见她的腰上黑了一大片,足见飞针毒性之烈,万幸,她吃过两丸解毒万应丹.毒性才没有蔓延太快。
谁知没多久,中毒的地方,黑印自动缩小,成了一个的小黑点,毒针也渐渐的露出针头来。
石中玉道:“我爹配的这副药丸还真不错,竟能把毒针逼出来!”
老化子总算经多见石中五道,怀疑道:“你爹的解毒丹再好,似乎也不可能逼出毒针,八成她身上带有什么特殊的防毒东西。”
石中玉忽然想起来啦!道:“伯父,我想起来了,我曾经送给她一只天然生成的玉蟾蜍.”
“那快找出来看看。”
玉蟾蜍正在她中针附近的口袋里着呢!石中玉一伸手就掏了出来。
一看,乖乖!全黑啦!成了黑蟾蜍!
老化子一看,乐啦!道:“没想到玉蟾蜍,还有吸毒的功能呢!你快在她中针的位置,把玉蟾蜍放上,看能不能把毒针拔出来。”
石中玉把五蟾蜍往袁明珠中针处一放,毒气立即消失,往起一拿,针随之而起,这一来他可乐啦!一一把所中之针,全行起出,袁明珠这时候也清醒了,问道:“我怎么突然昏了过去?”
老化子道:“丫头!你中了绝毒的飞针,要不是你身上的玉蟾蜍有吸毒功能,你这条小命,早去找阎老五啦!”
她还有点不信,问夫君道:“郎啊!真的么?”
“当然真的了,伯父岂会骗你?”说着,把玉蟾蜍送到她面前道:“你看看,它都成了黑蟾蜍啦!你中的这些毒针,毒性有多烈.”
袁明珠问老化子道:“老伯伯,这玉蟾蜍已沾满了毒药,那该怎么办?”
“我听说有奶可以把器物上的毒吸出来,不妨试—试。”
石中玉道:“咱们哪儿去弄这么多的人奶呀?”
“浑小子!有钱啥东西卖不到,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要活人脑子,都有人肯卖!”
他们进了台儿庄的街里,街口上要饭的一见老帮主驾到,忙一举手中打狗棒,往地上戳了三下。
这动作石中玉在进西安的时候就发觉了,笑问道:“伯父,他们这动作是啥意思啊?”
“傻小子!这是丐帮中的大礼.”接着向石中玉要了十两银子,交给了那位叫化子道:“你去给我们弄碗人奶来,这台儿庄有哪几家大酒楼啊?”
“东街上的‘会仙居’,酒菜驰名远近。”
“那好!等下你把人奶就送到‘会仙居’去吧!”
叫化子捧着走啦!他们也去了会仙居。
伙计一看,别看叫化子穿的破,就看这三匹良驹,足可以代表这三位的身价了,财神爷上门,还不打躬作揖的往楼上请么。
袁明珠见了笑道:“老伯伯,这家伙计倒不势力眼。”
“谁说的?这家才势力眼呢!”
“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们是看见了那三匹牲口,才这样的,要是光我这个人,准连大门口都不叫进来。”
伙计送来香茗之后,等着点菜。
老化子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儿什么菜拿手,我点的你们也不一定有!”
伙计—听,就要报菜名。
老化子道:“别报啦!你把你拿手的只管往上端吧!等回吃了没钱.你不早看上那三匹马么?”
伙计尴尬一笑道:“老太爷,您真会说笑话,菜我给您几位打点,喝什么酒?”
老化子道:“有二锅头么?”
“店里没有,您想喝,小的去糟房给您现接吧!”
“那敢情好!”说完,就把他那个大葫芦递给了伙计道:“能接满最好还有别的酒么?”
“除白干之外,只有黄酒了。”
“这儿的黄酒没劲,我们全喝二锅头吧!”
伙计抱着老化子的大葫芦去到糟房接二锅头啦!
这时候街口遇的那位化子上来了,手中端了—大海碗的人奶,送到老化子面前,道:“老帮主,人奶买来了,—共花了二两银子,还剩下八两。”说着把银子献出。
老化子道:“多的赏你啦!”
“谢帮主的赏!”说完,行礼告退。
石中玉道:“伯父,这碗人奶怎么用?”
“把玉蟾蜍泡在奶中。”
石中玉把玉蟾蜍往奶中一放,就见乳白色的人奶,慢慢的开始变黑。
这时菜也陆陆续续的往上端,头一个是大拚盘,第二个是糖醋千鲤,第三个是芙蓉干贝,第四个是黄焖粟子鸡,最后一个是蹄膀,还有一个口蘑汤。
菜虽然不多,无论质和量全是一等的,而且色味俱全,使人看了,不禁食欲大动。
这时酒也接来了,老化子从葫芦里倒了一酒壶出来,道:“这壶给你们两口子,剩下的我老人家包圆了。”
三人大吃大喝一顿之后,继续上路。
这天经过河北吴桥,就听村子里锣鼓喧天,好象在举行盛会。
老化子奇怪问道:“今儿个是什么庆典节目啊?”
袁明珠道:“今天是八月初三,没什么庆典哪!”“那他们为啥敲锣打鼓的呀?”
“您问我?我问谁去呀?”
“笨丫头,咱们不会过去瞧瞧么!”
三人进村一看,原来是一帮玩杂技的朋友,正在彩排呢!
这个杂技班的班主,一见来了三位骑马的陌生人,赶紧过来一抱拳道:“几位辛苦了,请下马喝茶!”
他用的是江湖客套,老化子也不含糊,道:“鼓乐声闻遐迩,以致令我们误闯贵宝地,尚请老大包涵!”
“岂敢,岂敢!小班最近接了一档演出,我怕孩子们生疏了,到时候出彩,特为教他们彩排,彩排,没想到惊扰了三位贵人,抱歉,抱歉!”
“哪的话,各位请继续彩排,也好叫我们这些不速客,大饱眼福。”
这时早有人搬过四把椅子,—个茶几,并沏了壶上好的好茶。
班主每人献上—杯之后,对杂技演员们道:“小子们,有贵客光临参观,全给我卯上点干哪!”
有他这句话,锣鼓声又响了起来,艺员们开始表演了。
头一场是抖空竹(扯铃),就见有六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每人手上拿着抖绳,抖着—只空竹,声音由小而大,渐渐抖出金鼓齐鸣之声,接着是抖艺表演,只抖得那只空竹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转着跑。
袁明珠一看,她们把个空竹抖得已出神入化了,不由得拍手叫好。
抖空竹的小姑娘们,一听客人叫好,更加起劲,六个人站成—排.把空竹抛上半空,然后六只抖绳,连成一线,抖上去的空竹,—只一只的下落,全都落在第一名的抖绳然后—个—个的沿着抖绳向后滚,滚到最后一个人的抖绳上时,又被抛回第—手上,一个个的排着队往后滚,直让人看的眼花撩乱。
这时袁明珠的两只玉手。可全拍红了。
接下来表演的是活动罗圈. 上来的全是二十啷当的小伙子,个个虎背狼腰,身手矫健,而罗圈则有大有小,大的直径约二尺左右,小的只有一尺五六,大的放在地上,小的摞在大的上面。
这时就见小伙子们,游鱼跃水似的,成一路,从上面罗圈中蹿了过去,动作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可是他们从上面的罗圈穿过之后,双手着地,然后又脚前头后,再从下面的罗圈,倒蹿回来。两个罗圈全跃过了之后,再加上一个,又是个小的。
现在只有两个人表演,先从最上一个罗圈穿过,再从中间的圈倒蹿回来,再从最下面的圈穿过去,这三个动作,而且要一气呵成。
三个不够,再加—个,现在全体演员成一路,从最正面一个,鱼贯蹿过。
四个还少了点,再来一个,五个罗圈重叠一起,是有八九尺高,现在不但要从上面一个穿过去,而且还要从中间的圈倒回来,这………可真是高难度啊!
高难度?还有更高的难度呢!现在罗圈成了三百六十度的转了起来。
老化子他们很奇怪的问道:“班主,这罗圈怎么会转呢?”
“说穿了没啥啦!那下面埋的有齿轮滑器,接上连杆,在外边有人操纵。”
看表演吧!演员分四面站立,每当罗圈正面对正时,双边人员同时穿过,一边从最上,一边从最下。看的是真过瘾哪!
老化子道:“班主,看起来他们几位全有一身好功夫哇!”
班主道:“没啥啦!庄稼把式啦!”
“老化子老眼不花,他们的轻功要不是炉火纯清,那根本办不到,不知班主属哪个门派?”
“老客好说,吴门小四拳,名不见经传啦!”
“吴门小四拳?”
“是啊!您没听说过吧?”
“哈哈哈哈!我打听个人,不知跟你怎么称呼?”
“谁?”
“吴长庚,吴老爷子!”
“啊!您认识家父!”
“在武林大会上,曾有一面之缘,没想到他住在这里。”
班主一听,忙起立抱拳道:“您原来是武林前辈,请恕吴危失礼,还请几位到舍下待茶吧!”
“吴班主,能否等我们欣赏完了他们的绝活儿,再去拜望吴老门主?”
吴危道:“也好!”转对大家道:“小子们!麻利点,接着上!”又一招手,走过来一位抖空竹的小姑娘,道:“爹!什么事?”
“你快去叫爷爷出来.说有故人来访!”
小丫头飞快地跑了。
节目接着演,这一场是软骨功,由两位十七八岁的姐妹花上场表演,真跟蛇一样,柔若无骨,不知这两姐妹的这身功夫是怎么练的。
这两姐妹的表演刚完,就听洪钟也似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丐帮童老帮主驾临,老朽未曾远迎,恕罪,恕罪!”原来是门主吴长庚来了。
老化子也起立一抱拳道:“没想到误闯贵门,未能先去禀告,失礼失礼。”
“老帮主,你太客气啦!”转对吴危道:“你叫他们卯上点干,在高人面前可别丢人现眼哪!”
“得了老门主,孩子们的玩艺,实在够精采的啦!我们今天可大饱服福啦!”然后他对石中玉同袁明珠道:“你俩快拜见吴门主。”
二人同时冲吴长庚抱拳道:“参见吴前辈.”
吴长庚慌不迭的还礼,并道:“二位少侠是……”
老化子一指石中玉道:“故人河洛大侠之后石中玉。”再一指袁明珠道:“袁老偷儿的掌上明珠,袁明珠。”
吴长庚忙道久仰,久仰!
虽然如此,这爷俩心中可全在打鼓,心说:石中玉不就是江湖传说的“索仇郎”么?怎么今天跑到小四门来了?当年追杀河洛双侠,我们又没参与,莫非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来找麻烦?反正是福不是福,是祸躲不过。等下瞧瞧再说!
尽管这爷俩心中打鼓,可是节目还是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