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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或者到通化、长春那些个大地方的成药店,出重金买一支。为兄治病,心倒是好的,可你路子走得不对呀!”
无灵这回听清楚了,正是听清楚他的话,心也寒了。她身无分文,吃饭都靠乞讨,或者摘野果充饥,那有重金去买人参。
这……这可怎么办好?她急得几乎要哭起来。心急神滞,一时没了主意,呆呆地立在山上不知如何是好,那些人见她发呆,渐渐走了。
无灵慢慢一想,觉得还是应走到前面再说。于是,又迈步向前。这山真是极高,过了这山又见那山更高。看看日已偏西,再走可没有宿头,到处是白白的雪,饥寒交迫,怎么办?
正当她边走边寻思时,耳听前面钟声宏亮,急步向前,只见前面山坡上有一座寺庙。无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山门闯去。走到离山门数丈距离远近,突然听得一声大喝:
“谁?”随着声音,从高高的树上跳下一人,年龄和她差不多,个头比她大了几乎一倍。
那少年人跳下树来,站在无灵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到哪里去?”
“这位大哥,小弟想进这寺庙休息一晚。”凌无凌面带笑容,毕恭毕敬地说道。
“谁是你的大哥,佛门圣地焉是尔小贼住宿之处,滚!快滚蛋!”少年大声吼道。
“你怎么出言不逊。佛门圣地,难道我是坏人么?”无灵此时也有点着恼,忙说道。”
“不是坏人!难道还是什么好东西!”少年人蛮不讲理地说道。
“你敢骂人?!”无灵真的火了:这十来在,她还是第一次发脾气,也是头一次遇到什么不讲理的人。
“妈拉巴子,骂了你又敢怎样,还想动手吗!”少年人双手插腰,大刺刺地说。说罢,走一前来给了无灵一掌。无灵向旁边一躲,就势搭在他手腕上轻轻一带,一招“顺手牵羊”。
少年人猝不及防,被他拖出好远,“扑”的一声,一个扑地啃草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妈拉巴子,你真敢动手,看我宰了你个免崽子!”说话之间,手中多了一把牛耳尖刀。
转身朝无灵当胸就刺。无灵不闪不避,待刀近身,突然伸手用食、中二指捏住刀背,任他使劲夺刀,那刀仿佛铸在无灵手上,兀自纹丝不动。 “你……你施的什么法术?!”少年人道。
他以为无灵个子小好欺侮。岂料她仅两根指头就捏住了他的刀背。无灵待他再次用劲夺刀,手—松,少年正自用了吃奶的劲力猛力夺刀,力道一去,少年人收势不住,就势向后跌坐地下,痛得他直哼哼。
这少年是个愣头青,忍痛自地上爬起来,复又挥刀再上。正这时,有人在山门口大吼一声“住手!”
无灵转身看时,见一光头和尚站在山门口。年纪不小,满面皱纹,长长的白眉特别显眼。
无灵见他面现慈悲,又是一个和尚,量非坏人,当下双手抱拳,对着老和尚深施一礼。
“老前辈,乞恕小生失手,多有得罪!”
老和尚见她说话有礼,当即一笑。
“姑娘到此,不知是为了何事?”
无灵一忖,这老和尚好厉害的眼光,怎么一见之下就知自己是个女子。当下也不隐瞒,遂道:“小女子自山东而来,为的是寻药与家兄治病。”
“请进里面叙话。”老人道。
无灵巴不得他如此说,连忙欣喜地走进院门,奔丰石阶,抬头一看,门上的匾额上“白玉寺”三个大字,跃入眼帘、因为树叶掩映远处看不真切。老人推开大门,直把她引到客房。
无灵坐在房中感觉好生暖和,小沙弥又端上了一盅热茶,无灵将一杯茶一饮而尽,感到浑身舒服了许多。
“姑娘尊姓大名和师承来历,可否见告老衲?”老和尚问。
无灵盈盈一笑。
“在下凌无灵,乃‘寒月庵’寒月神尼门下弟子。”
和尚听得一惊,当即问道:“啊!敢莫是那‘映波门’的寒月神尼?”
“正是她老人家,前辈认识师父么?”无灵点了点头,笑道。
“岂止认识!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啦!”老和尚也点了点头,两手合什道。
凌无灵听得一怔,心中暗喜。心里道:“莫不是我有缘遇着了师父的故人。”当即问道:
“前辈可否告诉小女子个中因缘?”
老和尚深深叹了一口气,掏出了他藏在心中多年的一段往事。
“三十年前,老衲游戏风尘,在江南一带混荡。一日,无意间闯到一个大山洞中,见一人浸在一大盆潭水中练功,每隔半个时,上面两个僮子把一赤身裸体的人,推入盆中,那来人本是闭目合什坐在沸水中,突然伸手抓住来人,扭断掉下之人的脖子,用口对着咽喉吮吸……”
“旁边已有几具尸体,显是吸干了血的人的尸体。听僮子说,是在练什么‘万血煞功’气功。看得老衲又惊又怒,恼怒中不慎碰着了一块石头,被那坐在盆中练功的人发现了。他陡然睁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我在练功时,见者非死不可’!”那人立即自盆中跃出。
我焉能怕了他,当即与他斗了一百个回合。怎奈那人武功高强,越战越勇。手持一把大砍刀,使得风雨不透,好生了得。老衲渐渐招架不住,边斗边向洞外移去,到得洞外那片草坪中,已经是勉力支撑,拚全力招架。那贼子毫不容情地痛下杀手猛施一招‘力劈华山’,其势如泰山压顶,乃是—招三式的封门绝招,躲闪无门。看看无能招架,老衲闭目等死。
“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耳听一声娇叱,兵刃交碰之声尖利刺耳。睁眼一看,见一中年尼姑,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正与那人大战,两人杀得难分难解。此时性命相关,若这女菩萨有失,老衲焉能有命在,当下也顾不得江湖规矩,他不仁我不义,立即加入战团,以二敌一,那人虽不致落败,可也占不了多大便宜。二百招过后,那人见一时难下,不想再打下去。”
“今日便宜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待日后大功练成,饶不了你们,暂且寄存两颗狗头!”
说话之间,一招“大浪淘沙”逼退双剑,身形一闪,已自进洞去了。我们也没有追赶,迅急离开现场,走出十来里地。
“估计已脱险境,我当下对中年女尼深施一礼,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攀谈之下,方知她是‘寒月庵’的寒月神尼。我当即告诉她练功人的情形。”
“‘此人叫姜铁庵,那是他练功的禁地,阁下如何闯到这里来了。以后恐怕难以在此存身,必须得远走高飞,免招杀身之祸!’”
“这样,我在她的‘寒月庵’中逗留了几天,知道她也在练功,生怕打扰她,只得就此离开中原,转瞬已经三十年了,你师父可好?”
“师父很好!”无灵说道:“我已离开她老人家快半年了,嗯,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衲道号‘冰玉’,人称‘冰玉禅师’,这个寺庙就叫‘白玉寺’,寺中只有几个小和尚,几位大徒弟已离师下山。方才与你争斗的,乃是寺中新收的小徒弟。不知小姐家兄有何疾病,到此寻何药方?”
凌无灵只得把谢羽晔如何联络天下英雄欲剿灭“无灵教”,又被姜铁庵四人施“万流归一大法”和“万血煞功”功所伤,欲觅补药之事,前前后后和盘托出。
冰玉禅师聆听之下,略一思忖,遂道:“无灵贤侄,哪‘万血煞功’功,功力端的了得。
想来你师兄受伤不轻,尤其‘万血煞功’乃是了活人的鲜血在沸水中练成,热毒上身乃顽疾,终身难得断根。虽食人参保元健身,却不能祛毒散热。”
“这样吧,我自离开中原,在此‘白玉寺’三十年,得到前辈异人传授,练成‘玄冰禅掌’。也是听你师父寒月神尼言及‘万血煞功’的灼热毒性而起,专克热毒。我把它传授给你,以报当年你师父的救命之恩。”
凌无灵不无遗憾地叹息道:“大师穷三十年道行习练而成的盖世神功,晚辈何以在短期内,能练成‘玄冰禅掌’呢?”
冰玉禅师一笑.说出了一番道理。
“贤侄果然心机过人,此言大有道理。只是,我已将‘玄冰禅掌’演绎提炼成了‘玄冰神功’贤侄武功根基深厚,只要把‘玄冰神功’的心法口诀传授给你,然后在我后山的冰窟习练三、五个日子即可初成,以后慢慢在水中,习练一二年则大功告成。”当下,玄玉禅掌极为详细地把他三十年来,由初学至功行圆满,然后逐渐将其精华参详演绎而成“玄冰神功”。贤侄武功根基深厚,只要把‘玄冰禅掌’的心法口诀,由繁缩简,进而深入浅出的过程,—讲给无灵。听叫得无灵心驰神往,当下,双膝下跪,即行拜师大礼。 “师父在上,徒儿凌无灵参见师父!从今往后,无灵就是您老人家的记名弟子!”话毕。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
冰玉禅师也不谦让,待无灵行过大礼,哈哈大笑地扶起凌无灵。
“好、好!徒儿起来,何用记名,你乃是我的第一个大弟子,只回你寒月神尼在前,老衲意在报恩,是以权作记名弟子。以前的徒弟均未传授。只为心法初成。现在寺中弟子不知他们的悟性如何。方才老衲观你武功根底极深,时间紧迫,当有此一想。也是你不远万里,为兄觅药,情义实在可嘉。感动了为师的心!”
凌无灵初练时只觉寒气砭骨,心身不由一颤。待气行三十六周,才运转自如,慢慢与体内““九幽阴气’”融为一体,寒气渐渐,气血通畅。
原来这“玄冰神功”最宜女子习练。女性本身内息带阴,加之无灵体内“九幽阴气”阴柔有余,一经接触“玄冰神功”所练之真气。迅速合二为一,变为她自身真气。这样连续运功数次。每次约两个时辰,便觉通体舒泰。真气在体内急速流转,让人沁人心脾。舒服之极。
这样习练看她练功时面色红润,气息正常。颇常奇怪。心道:“难道她有先天‘玄冰真气’的根底.何至功行神速如斯!”
这样习练几天后。冰玉禅师她来到后山的一个岩洞。他把无灵轻轻放在篓中用绳吊下去,洞深数十丈、名日“冰窟”。其实无冰。只是底下之水奇寒。无灵坐在篓中、待水漫至咽喉。
伸手拉了拉旁边一根小绳,小绳连着上面的铜铃,铃一响。上面即停止放绳。冰玉禅师在洞口亲自为她护法。
凌无灵坐在水中关闭静修“玄冰神功”。初一入水,只觉水中寒气透心凉。她定了定神,立即把所学“玄冰神功”发动,使气血巡遍周身,静静调息,继续使“玄冰真气”与“九幽阴气”融汇一体。血气在周身慢慢流转,把水中阴寒之气吸人体内,—次又一次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反觉周身暖融融的,异常舒服。这是因为她把阴冷寒气阴入体内,使体内气温与外界相差无几。况且她自知有神功护体,真气在血脉把玄寒凝聚而不伤机体。
人—舒服,无灵觉得水中挺好玩,又正是功行圆满开关之,心情旷达,童稚的顽性又露出来了,无形中在水中伸拳踢腿地动作起来,弄得藤篓摇摆不定,吊篓的粗绳也跟着晃荡起来。冰玉禅师以为她快开关,只是不知她为何没有拉铃,却把吊绳弄得摇晃不定,心生诧异又怕发生意外,忙运功把真气逼成一线,施“蚁音传声”与她联系。
“贤侄休动,是否已开关?”
“已开关,徒儿感觉很